《若时光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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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时光正好-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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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怀和同学的亲密,就连每两周一次的模拟考都那么让人怀念。
后来她上了大学,课业繁重,她很久都适应不了,期末考之前熬夜复习,终于崩溃的哭了出来,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打理,学着习惯一个人独立,全班的同学面面相觑,终于忍不住问她:“不是说大学很自由很轻松的么?”
“这种轻松是相对你们如今有人照顾的生活而言的,等你离开家,连爸妈一句叮嘱都要透过电话才能听到时,你就不会觉得有多好了。”
她把她大一时辅导员说过的那句话告诉他们,“你以为上了大学就自由了,但其实你被善意的欺骗了,所有的自由都是过来人告诉你的,真实情况是上了大学才是困难的开始。”
她到了如今,偶尔想起刚进大学时在偌大的校园里迷路的自己就觉得好笑,但那也是无法取代的回忆了。
她也和他们聊起自己的工作,表面光鲜的白领,实则工作稍稍单调却又繁忙,累死累活一个月的工资可能就是一两顿五星级酒店的饭钱,所以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我们想象中的公平。
台下的学生们看着她,时不时问几个自己关心的问题,她看得出他们的憧憬甚至是羡慕,她曾经也是这样,渴望长大渴望远走高飞挣脱一切束缚。
可是真正长大后,又想要可以永远快活得像小孩,想要重新拥有无垢的纯真。
我们每个人,都会在某些时候渴望自己无法拥有的某些东西。
校园里被放学了的学生搅得人声鼎沸的时候,锦珏仍旧沿着来时路往回走,逐渐把喧闹抛在身后。
她打电话给覃念,和他说起把他的故事分享给师弟师妹们:“你已经成了励志典型了哇。”
“这有什么可自豪的……”
“给你个光环你就接着呗,”叶锦珏踢一脚路边的小石子,“我跟孙老师说了,等你过年回来的时候带你去让他看看,他想认识认识你。”
覃念不知道这个孙老师是谁,但还是应了声“好”,继而顿了顿,才又问她:“你什么时候回S市,我明天就回去了。”
“明天晚上,你在B市还顺利吧?”
“挺好的……”半天又说了一句,“我在这见到宁天祈了……”
作者有话要说:

☆、端倪


校园里被放学了的学生搅得人声鼎沸的时候,锦珏仍旧沿着来时路往回走,逐渐把喧闹抛在身后。
她打电话给覃念,和他说起把他的故事分享给师弟师妹们:“你已经成了励志典型了哇。”
“这有什么可自豪的……”
“给你个光环你就接着呗,”叶锦珏踢一脚路边的小石子,“我跟孙老师说了,等你过年回来的时候带你去让他看看,他想认识认识你。”
覃念不知道这个孙老师是谁,但还是应了声“好”,继而顿了顿,才又问她:“你什么时候回S市,我明天就回去了。”
“明天晚上,你在B市还顺利吧?”
“挺好的……”半天又说了一句,“我在这见到宁天祈了……”
似乎是想起曾经的争执,覃念很快又停了下来。叶锦珏想不明白为什么覃念总是在这个问题上显得情商尤其不够,虽然她换位思考过后也认为宁天祈的存在对他来说是个嗝应,但是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觉得覃念不该一直纠结着。
可是她也不能强求他改变想法,有些时候当我们要钻牛角尖时别人怎么劝都无法说服我们的,唯一的办法是自己想通然后再走出来。
于是她只能一次次的在碰到类似的问题时正面的回答,以期覃念能够安心,“又关他什么事,不会那么坑爹是他跟你们谈的合同吧?!”
“那倒不是……”覃念的情绪已经缓和不少,“只是在走道里碰见而已……”
“那有什么关系,就算你很讨厌他也不可能阻止他存在于地球上啊。”
也许是叶锦珏满不在乎的态度让他的心里无比熨贴,覃念就觉得,尽管接手这个工程可能会让他多次碰见不想见的人,但他也许可以当做没看见罢。
气氛一下就回暖了,抛开不愉快的话题,叶锦珏兴致勃勃的向覃念说着整个晚上在学校的经历,就连操场边上那棵大榕树的树身上刻着的“xx喜欢xx”她都说得一清二楚。
覃念沉默的听她说话,仿佛可以透过她的语言看得见很久没有回去过的故乡,那时上学必经的街道,有榕树的根须垂下,他骑着自行车飞快的路过然后伸手拉一把。
夏天时凤凰花落了一地,他曾经也像锦珏那样在校园的某个角落里听那毕业的宣言,以及那些腾空而起的彩色气球和扑腾着翅膀飞走的白鸽,然后憧憬着自己的未来。
他忽然开始疯狂想念,想念曾经走过的小巷,那是属于他的故事里的家乡,以及故事里他遇见的姑娘动人的容颜。
“所以,锦珏你快点回来吧……”
叶锦珏静默半晌,很用力的点头,“好,你回的比我早,一定要来接我啊!”
她曾经读过台湾词人姚谦写的那本《脚趾上的星光》,一对情侣为了各自的理想分隔两地,“23+1”封信,即便最后他们没有在一起,但她总是记得编辑推荐里的那句“爱情,总在看不到听不到摸不到的时候最强烈 ”。
所以在这个夜里,覃念的面容在她的脑海里愈发的清晰,就连他掌心的温度都似乎跨越了千山万水足以让她触摸得到。
她曾经偷偷的有过一个谁都不知道的梦想,或者说是愿望,就是从此以后,她在回头的时候都能看见覃念。
那是她在他们最要好的时候许下的愿望,她还不懂得有时人生无常并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也还不明白靠山山倒这句俗语的深切涵义。
等到后来,覃念离开,她也长大,再想起这个愿望,她就会自己无奈的笑话自己曾经的幼稚。
她学着不回头,一路向前走,有一天她在QQ空间里看到小表妹发的动态,“明知错了都要往前走,撞了墙,把墙拆了继续走”,她看着就突然红了眼眶。
直到覃念回来。
她像是终于找到家长的孩子,委屈一下子就迸发出来,她忽然就想起曾经在论坛和人人上流传甚广的台湾作家九把刀的一句话:说出来会被嘲笑的梦想,才有实现的价值,即使跌倒了,姿势也会很豪迈。
覃念于她,已经不仅仅是回忆里一段青涩的初恋,更是一个在人生暗夜里当做了灯塔的梦想和一段固执前行的岁月。
有一天晚上她把头枕在覃念的腿上看电视播的娱乐新闻,看见周杰伦对着镜头向世人承认婚讯,放下手里的手机,抬眼去寻覃念的眼睛,问他:“周杰伦原来都到了要结婚的年纪啦?”
覃念低头揉揉她细软的头发,“已经过了很久了。”
“什么很久了?”
“我们听和唱什么七里香啊发如雪啊的年代,嗯,连兰亭序都过了几年了。”
叶锦珏恍然大悟:“对哦!那个时候他是什么样子来?”
“一副很屌的样子嘛!”
她自下往上的看他模仿周杰伦的姿势,哧哧的笑,把脸埋进他小腹的衣衫里,默默的感叹原来时间已经过了好久。
随手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停在新浪微博的一条微博评论上:周杰伦把青涩给了jolin,把成长给了侯佩岑,把承诺给了昆凌,爱得深爱得早,不如爱得刚刚好。
叶锦珏想,覃念和她,委实是被上天眷顾的,否则,那个连自己都忍不住笑话幼稚的愿望,可以跨过经年岁月实现在他们都已经学会忍耐学会如何面对时间的残忍的今天。
锦珏回到家时,时间已经不早,她一边推门换鞋,一边大声的喊:“老妈!我回来啦!”
叶母从厨房探出头来,“回来啦?等你好久了,你吃酒酿圆子吧?”
“吃的。”锦珏把腿盘在沙发上坐好,“我晚上回学校了,见到以前教我的孙老师了。”
“教你高三英语的那个班主任?”
“就是那个。”
叶父在一旁听她们说了几句,就起身回卧室去,“为了等你哟,我都困了。”
“哎呀!谢谢老爸!”锦珏伸手摇摇叶父的衣袖,一脸的讨好。
叶母端了刚做好的酒酿圆子出来,她吃一口酒酿,道:“妈,你把做法写给我吧。”
叶母点头,在客厅找了一圈也没找到纸和笔,叶锦珏放下调羹说:“我去找吧,房间有。”
她进了卧室,拉开书桌的抽屉,拿了纸和笔,直起腰时无意间看到放在桌子上的白色小瓶子,瓶盖上已经积了一层灰尘,她记得这是锦琅的维生素瓶子,也不知那么久了为什么还放着。
她伸手拿了过来拧开盖子,废了些力气,原来这瓶药是还没开封的。倒了一片药片,她突然就想要知道过期了的维生素是什么味道的,便伸舌头舔了一下,苦苦的,好像和她吃过的维生素C那种酸酸的感觉不一样,可能是过期或是其他的维生素片吧。
想了想,她把药瓶子和纸笔一起拿回了客厅给叶母,问她:“妈,锦琅的维生素怎么那么久了还放在那里啊?”
“维生素?什么维生素?”
“喏,就是这个。”叶锦珏把手里的小瓶子又往前递了递。
叶母接过瓶子打开看看又闻闻,皱着眉问她:“锦琅告诉你是维生素的?”
叶锦珏点头应是,叶母的目光微闪,脸色涌起一抹复杂,半晌才道:“她说是就是吧……”
末了又交待她:“你先把它放回去吧,免得到处放到时候找不到。”
叶锦珏觉得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具体哪里怪,只好“哦”了一声就继续对付面前那碗酒酿圆子。
酒酿味浓甜润,圆子软糯,馅甜香,热热的落肚,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泛着一股暖意,让她昏昏欲睡起来。
直到第二天下午,她收拾衣物时又看见被她顺手放在床头柜的白色瓶子,她又去找叶母,但只找到叶父,“老爸,你看锦琅的维生素都过期了,要不要丢掉?”
“维生素?什么维生素?”
“就是以前锦琅每天吃的那些啊。”她觉得奇怪,为什么好像爸妈都不记得锦琅以前每天要吃的维生素了?
“哦,那个啊……”叶父挠挠头,“她说是就是吧,你把它清理了吧。”
她终于知道昨天晚上自己的怪异感哪里来的了,爸妈的反应和回答都是一样的,可是什么叫做“她说是就是”,搞得好像这不是维生素似的。
不是维生素?叶锦珏心里一愣,随即又否定,怎么可能会不是。
她很小的时候她就见锦琅吃这个东西,小瓶子上没有标签,只有一个用彩笔写的“B”,她问过是什么,锦琅当时是笑着告诉她:“这是维生素,是身体不可缺少的东西哦。”
后来,她也曾经吵着妈妈要吃维生素,妈妈说过好多次老实吃饭不挑食就不用吃,但她还是吵着要,到最后也没坚持几天,小小一瓶维生素片半年了还在那里放着。
她想了想,觉得过期的药物随便丢掉终究不太好,就把那个小瓶子放进了自己的手提包里。
作者有话要说:

☆、秘密(1)


叶父和叶母打车送叶锦珏去机场,下楼的时候,叶父帮她拎着个装满了土特产的行李袋,叶锦珏怕他会扭到腰要自己拿,被叶父一手拨开了手,“我没事,你走路看路啊!你怎么老这样,从小到大走路都不专心,还指望你做什么……”
明知道不是这样,锦珏也没有说话,只是挽着叶母的手跟在后头,每年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走的时候都会很难过,只有元旦,每年的这一次的分别她不会心里被惆怅塞满,因为很快就是过年,她很快又会回到他们身边来。
过了安检口,她回过头去看,看见爸妈并排站着在不远处看她,发现她回头就立刻一起对她挥手。
其实妈妈的眼睛已经不是那么好了,可是,她永远都可以第一时间看到她。
她一想到这些,就忍不住难过。
两个小时后飞机在S市机场落地,她看见覃念的时候,觉得这几天好像过了很久很久,他们好像已经分开了许久那样拥抱,激动得忘了这是机场,还在众目睽睽之下。
叶锦珏把脸伏在他的胸前,嗅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温暖气息,似乎还带了熟悉的沐浴乳的味道,她抬头朝他笑:“阿念,我回来了。”
阿念,她已经很久不曾这么喊过他,不管是开心或是恼怒,甚至是在意乱情迷的床上,她都只会把“覃念”这两个字念出各种情绪来,或是高扬或是愤怒或是低落还有两情缱绻。
会喊他“阿念”的,是那个遗失在时光深处的少女叶锦珏,蹦蹦跳跳无忧无虑。
覃念瞳孔一缩,微扬了声调却有些笨拙的道:“我代表月亮欢迎我家锦珏回来好不好?”
叶锦珏却推开他,“我还以为你要代表月亮收了我呢!莎翁说过,不要对着月亮发誓……”
“这和我代表月亮有什么关系,而且你确定这话是莎翁的?”
“……不记得了……”
“那你还说的那么响……”
天气很晴朗,连夜里的天空都分外高远,像足了一匹暗蓝的锦缎,一弯新月挂在上头,光芒柔和又明亮。
周围是这样安静,安静到她都不忍心发出声音来,好像一说话就会破坏了它的完整。
锦珏牵着覃念的手安静的往前走,听鞋底在地面发出“啪啪”的声响在夜里小小的回荡。她以前极不愿意在夜里到机场或是车站,特别是安静的机场或车站,她会觉得害怕,太安静了,安静到好像她是被抛弃的没人管的。
可是今天她不会这么觉得,就算他们没有说话,但覃念偶尔的目光已经抵消了这种害怕。
元旦之后到春节之前的差不多整个月,叶锦珏和覃念都处于忙碌又兴奋的状态,公司的年终岁末,晚会总是有的,年终奖是锦珏最期待的,又看见顾氏的年终总结晚宴是同一天,早早就声明不会陪他去。
覃念也不在多在意,只是叮嘱她一个人要小心。
年终奖一到手,工作积极性就明显降低,好像都把工作留待假期过后的样子。
叶锦珏终于腾出空来收拾屋子,总要赶在回家之前来个大扫除,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把过期的药物从小盒子里拿出来,她一个个的看散落在床单上的药物。
又看见那个从家里带回来的没有标签的白色小瓶,脑海里划过爸妈一模一样的那句“她说是就是吧”,心头的怪异感又重新涌了上来且愈发强烈。
覃念从外面进来,碰见她一脸的纠结,疑惑问道:“怎么了?”
“你来看,”锦珏拿起那个瓶子给他看,“这是从家里带回来要处理掉的,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怪怪的。”
“做什么用的这个……”
“锦琅说是维生素。”
覃念一时愣了,“这是锦琅的?怎么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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