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都市的执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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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都市的执着爱-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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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快地扬起眉毛,停止手上的动作,困惑地注视着他。
“什么指示?”她开了口,并不起身,好像她才是老板。
“你该休息一下,你已经工作了整整六个小时了。”
“我不累。”她答得直接。
“可是,你不是机器。”他哼着。“我也不希望我的职员消耗过多的体力。”
“你在讽刺我的能力太差了吗?”她本能地自卫起来。
“喔,不——你别误会。”他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我只是不忍看你这么辛苦,女人是需要被好好照顾的。”

####她像极了往昔的恋人
24.她像极了往昔的恋人
席欢娟抬起眉毛,锐利地盯着温明浩,“这是女性独立的时代,你总不致认为女人还要靠男人供养吧!吃穿我还买得起。”他皱着眉头,眼光灼灼,“你可以丢掉你过厚的保护色,这个城市并非处处平静,你实在太敏感了。”她瞪了他好几秒钟,然后轻声地说:“好吧。”她眼中闪着笑意,“到底有什么事?”
他有些腼腆地招供,“我累了,不好意思独自偷闲。”她的眼光停留在那精致的托盘上,又看看他坐立不安的神色,忍不住就笑了。
“你觉得很好笑吗?”他哼着。“哦,不,”她边笑边说:“谢谢你。”
她的一双美目亮晶晶的煞是动人,笑意不受控制地溢出来。
他递给她一杯香醇滚热的咖啡,咖啡的雾气袅袅上升,霎时斗室涌现温暖的氛围。
“还习惯这里吗?看你适应得很好。”他一派主管的口吻。
“很习惯。”她轻啜一口咖啡。“从十岁起我就已经学会去习惯周围的一切,配合别人的脚步。”
“这样说好像很无奈。”他又产生了一时的迷乱,她此刻的神态言语多么像予欢。
“谁不孤独呢?”她抬头望着他。“你一定也有过这种感觉,独自经历了许多事,有的平淡无奇,有的轰轰烈烈,在走过之后,生命中的热烈、抱负、执着,都会一一离去,最后什么也不是,只有自己在独撑人生大局,能不感到冷清吗?”
他凝视她清辙的眼眸,心中充满了怜惜以及了解的情绪,她的心情,不正是自己的写照吗?
他感到自己对她那一丝好感的扩充,化为一种淡淡知己的感觉,他很明白这是什么原因。眼前的女子,时时刻刻地提醒着那个令他无法忘记的人,这是自己最不愿意去承认的。
“多愁善感对你这样明媚可人的女郎真是多余。”他故意打趣。
“这是真实的人生,不是善感。”她有点严肃地说:“譬如婚姻,最终也只有自己伴着自己最实在。如果,一个男人要我相信永恒的承诺,我宁愿他在那一刻对我好一点。”她的口吻多么像初识的予欢,她那缺乏安全感的思想与无邪的眼眸,同样令他难忘。
“要不要再请一位助理来处理你的杂务,我知道姚副经理处处刁难你,如果你不能放手去做,进度可能会落后许多。”
她笑笑,“李小姐的表现不错,再增加一名新人,恐怕会影响她的工作情绪。姚明洁手下的方怡仁是可造之才,你应该好好培植他,小小建言。考虑看看?”
“我的一些高层主管,你有什么看法。”他颇有兴味地望着她。
“管理阶层的评价,只要看看这个部门团结、工作效率如何,就可以断定他是不是个成功的主管,在我看来,财务部的林子秀颇为出色,不仅学识、经验丰富,又有灵活的财务观念,重要的是,她的人际关系极好,比起步步为营的方经理,她出任副经理一定能助方经理一臂之力,让财务方面更井然有序,不应只让她屈就科长之职。”说到最后一唏,她向温明浩生微一笑,不再言语。
两人的距离很近,因谈话而热乎了气氛。
温明浩没有移开脚步,他第一次在这种距离下清楚地看她。她那明艳动人的脸庞,细致婉约的气质,虽然和予欢的潇洒那么不同,但已足够分散了他部分的思考力。
相视许久,他只怕自己就要控制不住,而惊吓这个才来不久的“好秘书”。
她的红唇看起来柔软,浑身散发着一种女性的魅力,一种不可拒抗的吸引力。
他情不自禁地靠近她,温柔地解开她的发髻,长发带着自然的卷曲,慵懒地披在肩头,他痴痴地望着她,沉醉在一种好似古老的时光中,那感觉是特殊又奇异的。
两人正在心神激发的时候,欢娟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
他像从梦中醒来一样,两人同时盯着那部电话,几响之后,她望了他一眼,终于接了。对方传来娇滴滴的声音,“请总经理听电话。”
她那有点甜腻又尖细的声音令欢娟一愣,随即公式化地反问:“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贝书郁。”她带着三分嗔意七分娇纵地指使着。
欢娟迟疑了一会才无心地把听筒递给温明浩,她的不解和疑窦让他忐忑不安,而欢娟故意别过了头不去听他的对答。
当他挂上电话后,立即匆忙对她交代,“你先别走,等我回来,我有一件要事必须亲自处理。”
他顾不得她的情绪和反感,抓过外套就飞快的出了办公室。
她百无聊赖地继续处理手边的公文,虽然已尽力集中精神工作,却仍感到脑中昏昏沉沉,心绪起伏不已。接着,那些听不完的电话及应付那些厂商客户,都令她心烦气燥。她叹了口气又看看时钟,整个下午如此难捱。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时间,暮色将至,整座大厦空荡荡的。到了九点,连财务部加班的几位职员都走了,玻璃窗外漆黑的夜闪烁着几颗孤单的星星,满室的冷清登时扑过来,一波波地向她袭近。
她开始感到胃部一阵阵的不舒服。她的胃一向最敏感,生冷的食物都会不适,更何况从下午到现在都没有吃任何食物,那绞痛难忍,使她微微地冒冷汗。她勉强拿出一本税务手册,企图分散对胃痛的注意力,偏偏枯燥无味的书反令她更难受,蓦然地,传真机在寂静里嘟嘟作响,接着,一张写满密密麻麻英文的报表快速地从小小的机器里传出来。
欢娟顺手整理好报表,一边读着,一边用红笔熟练地把重点部分划上线。
这是分公司经理的紧急传真,报告中提到一批五天后就要外销的女装成衣,因为采购部的失职,有一半的衣服没有同款的纽扣可缝制,当务之急只得另选一款纽扣,再把先前已完成的部分全部重做。传真上写明有库存和可以供应的四种钮扣货号,要公司方面决定善后的方法。
她放下传真,到总经理室旁的专用陈列室取出四本纽扣样品薄,逐一翻过,找出那四种纽呈相互比较,又翻出月前讨论这批订单是的纪录,针对它的价格、用途、适合年龄一一评估后,又拿出近几期的时尚服装杂志,研究再三,终于决定其中一种最恰当的纽扣。
她坐在电脑前,快速回复,把答案分列得详细透彻,包括更换衣扣的进度,如果赶工不及的拖延之术,以及旧扣回收办法等,最后附上选好的纽扣编号,取出温明浩的印章往上一盖,立刻传真发出去。

####不欢快的乐曲
25.不欢快的乐曲
席欢娟把桌上冰冷的咖啡啜了一口,感到疲倦非常,刚才因工作分心而没在意的胃痛又回来了。她关上所有的灯,正想合上眼休息一下,门把轻转,她吓了一跳,原来是温明浩推门进来,他一手拿着外套,看得出神情很疲累。
他顺手开了灯,立即看到斜躺在沙发里的欢娟,他惊喜交集,走到沙发边,自然地在她身旁蹲下。
“你还在等我!”他也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感动,只会傻傻地望着她秀丽的脸庞,把她披散焉的头发拢向背后。
“你看起来像是遇劫归来的难民。”她娇弱无力地靠在沙发里,还能幽他一默。
“别讽刺我了,这件‘小事’可真累人。”他对她微微一笑,也跟着在沙发上坐下。
“哦!”她斜睨着他,故意用不信作的眼神看他,“小事会要你一个晚上的时间,况且,又是件桃色的小事。”
“贝小姐的独生千金闹自杀,家父母的颜面还要,整个温氏企业的形象要顾全,我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无奈且意兴阑珊地说。
“她的女儿要自杀,与你何干?你有什么理由非要亲自走一趟?”她一脸疑惑地盯着他已然红红的脸颊。
“噢——”他祈求地看着她的纯真明眸。“别再为难我了,欢娟,你应当知道不是十五二十的少男,在商场打滚多年,总会有一些纪录的,不是吗?我不奢望获得你的谅解,事实上,还没有到那个地步,你就别再像个法官似的质询了,好吗?”
她安静了下来,突然明白了他的话,面颊也跟着泛上一片红潮,神不由主地猜想那个贝书郁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性感的抑或清纯的?野性的还是飘逸的?也分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态,带着一点不甘心以及一些淡淡的悲哀,有些按捺不住地想奔回家去。她欲言又止地看着他,思考着许多问题,终于,她还是忍不住地问了:“你和贝书郁是什么关系?”她审视着他的眼睛。
他烦躁又急促地解释,“我只见过她几次,一堆好事之徒猛推浪罢了!不可讳言的,我的父母很满意她,这当然是因为她显赫的家世,她出动了好些富商向我父母下功夫。”
“我从来没有对她表示过一丝丝好感,她却逢人就说仰慕我的人品,更可笑的,她保证有朝一日会打动我的心,弄得尽人皆知。我在前几日约了她,与她划清界限,并且警告她不要太过分,她大概是一时羞愤难平,就上演了今天这场戏。”
她望着他,目不转睛,“别激动,我相信你。”
“太好了,就算你不相信,我也不会再解释了,解释一向是我认为最多余的事情,黑白自己心里有数,说再多话也无益,我实在不耐烦为一点小事伤神。”她微微地笑着,那一脸的倦容,突然使他升起一种想保护她的情绪、想拥她入怀的冲动,下午在这里的一幕又转回心头上来了,他看着她,不禁有些不知所措。
“你在看什么?”她摸摸自己的脸颊。“妆一定都掉了,很难看是吗?”
“你还没吃晚餐吧?”他不安地用手试试她的额头,一触才发觉冰冷冷的,他一脸关切地看着她,“你怎么了?人不舒服?”她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想睡了。
人总是这样,到了安全的避风港,一切支持的原动力就会倒下,变得脆弱。“桌上有封急件,你先看看吧!我都处理好了。”她很有理智地说。
‘你处理好了?”他皱着眉毛问。
“结果附在报告后面。”她不假思索地说:“我想你的选择及评估结果也会和我相同。”
“哦——”他掀起眉毛,把报告迅速看了一遍,然后轻轻摔在桌上,锐利地看着她。“虽然你的工作表现很好,应变能力也很强,不过,这是需要我亲自签名的急件,你擅自做主,是不是越权了?”
她瞪了他好几秒钟,不明白他所为何来。“你在怪我吗?”她迎视着他的目光。
“是的。”他盯着她,眼光灼灼。“你的身分是我的秘书,一个好秘书懂得适可而止,商场上的瞬息往往是决定成败的关键,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一定知道。”
“在你看来,出了半点差错了吗?”她挑战似地看着他,胃部又在隐隐作痛了。
“这不是关键。”他口气也冷峻起来,“关键是——你无权代表我做任何重大决策。”
反感立即在她的心头生了根,她鄙夷地说:“你是老羞成怒吗?还是阶级观念作祟?”
“我说的是事实。”他正色地说:“我是公司的老板,对一切都必须负责任,并不像你所想、所做的这么简单,所以,我对你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非常不满意。”
“有些人就是这么自以为是。”她嘲讽地一笑,“我是指我自己,你别紧张,总经理,我为今晚所做的一切向你道歉,如果这宗生意有任何损失,我愿意负所有责任,无论是道义上或是金钱上的,不过,我终于知道做人不可以太天真,我想,易地而处,将心比心都是多余的。”
说完,她很快地拿起皮包,披上外衣,然后,潇洒地转身,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一连三天都阴雨连绵,天空因为阴而是得低沉,让人产生恐惧。雨,细弱而不断,黏腻难受。欢娟的位子悬空了三天,而对她填上“病假”的假条,他一概把它搁在桌角而不去签名。
温明浩明显地感到自己坐立不安与焦躁。在敲门声后,欢娟的助理李嫒走了进来。
“总经理,环诚公司的朱经理亲自拜访您,他在会客室等您,是不是要请他进来。
“不见!”他迅速打断李嫒的话。“今天我什么人都不见,替我推掉所有的约会,别让任何人来打扰我,包括你!”
“可是,”李嫒怯怯地说:“今天下午鸿山大厦开幕酒会,您是非参加剪彩不可的,吴董一向与温氏企业关系良好——”
“你听不懂我的话吗?要不要白纸黑字写给你看?”他几近失控地喊:“你现在就出去,出去!”
李嫒惊慌失措地退出办公室,她从来没见过这位温和斯文的老板发这么大的脾气。
打发走了李媛,空虚与冷清又再度包围了他,只剩雨水滴落在玻璃窗沿的滴答声,一声一响的敲破寂静,那样空洞又萧索。夜不成眠加上心上缭绕着千头万绪,自己的脸色一定灰败如现在的天色了。

####真心的道歉
26.真心的道歉
窗外的雨势加急了,浅米色的厚窗帘被拉在一旁,白色的薄纱展开一半,他从高楼下望,地面距离如此遥远,人群一小点、一小点的移动着,像一颗颗棋子在接受摆布,他感到自己也在其中被左右着。
看着天色从灰蒙到黑暗。大地没有一点光亮,全靠那些人为的霓虹灯才得以见光明。
在一切归于寂静之后,他点上了一根烟,吞吐着烟雾,强烈的欲望在胸臆间起伏,他试着压抑在心中熨烫的一个名字,但却感到她急切的向自己推来,辗转难以挥去,一闭上眼睛,欢娟谈笑风生的模样又清晰的烙印在脑海中,那样鲜明,连空气中都好像飘浮着她惯有的芳香。
终于,他抓起了外套,熄灭了所有的灯,驾着车子,奔向了三天来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的地方。
当他按了门铃灾后,他已经无法分析自己的感情了。这一刻,他不能逃脱,也无从遁形了。他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该不该?还是要及时回头,任这一段感情也如这几年来所放弃的一样,无声无息又充满遗憾的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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