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妃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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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妃倾心-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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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一疼,这才看见殿内的轩王和墨王,才想起来请安。

正欲拜下,凤轩黎却扬手道:“来的正好,服侍你主子喝药吧。”

像是看到什么嫌弃的东西似的,语柔嘟了嘴:“我不要喝药,我已经好了……”

之瑶不语,只是默默地把药递了过去,见语柔不接,才又道:“主子,您才刚好,这几日又滴米未进,为了自个儿的身子好歹喝了罢。”

凤轩黎看着这一主一仆僵持不下,当即上前霸道地抢过碗,用指尖勾住语柔的下巴,无不邪魅地道:“王妃,可曾听过以口渡药?现在这般抗拒,是想要本王亲自喂你么?”

听着门口凤子墨幸灾乐祸地笑声,语柔的脸腾地红了。之瑶也偷偷地笑了,看着眼前的两人,轻轻走出屋,关上了门。

只可惜自己大病初愈用不上内力,不然当真一掌劈过去。语柔一把夺过碗,一扬头将药汁饮了干净。恨恨地瞪了轩王一眼。

凤轩黎满意地勾了勾唇角,看着语柔道:“皇上前日下了旨让本王去民间暗访。”

语柔面色不好地嗯了一声:“语柔几日前就告诉过王爷了。”

凤轩黎面无表情道:“本王要你同去。”

偏头想了一会儿,语柔柔声道:“臣妾才大病初愈,不适宜远行……”不过是欲擒故纵罢了。

听着语柔略带了讽刺的声音,凤轩黎上前,一手撑住床沿,将眼前这人扣在床榻和自己的臂膀之间,鼻息间全是淡淡的幽香与药香:“王妃现在这张脸,本王当真是爱的紧呢。”看着语柔眼中一闪而过的错愕,凤轩黎似是无意的又向前凑了凑,语柔感到自己的面颊擦着这人的发,微微生了痒意。一双手轻轻抚上轩王绷紧的双臂,不待轩王做出反应,张口便咬了上去。

凤轩黎身子一震,身子微微离开了眼前这人。语柔抬了眼眸,却感觉手中一片濡湿,摊开手来,暗淡的红色便入了满眼,宛若一朵朵开败了的蔷薇。

不知为何眼中竟然流露出惊慌的神色,就要挽起轩王的衣袖。凤轩黎却抽回了手,低垂的眸子辨不出喜怒,只是替语柔轻轻掖了掖被角:“你才刚好,现下别乱走动了。“

语柔呆呆地问道:“明明我咬的不重,如何会出血了?”凤轩黎又好气又好笑道:“阮语柔,你脑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浆糊么?”聪明时竟能对朝堂之事运筹帷幄,蠢笨时……凤轩黎黑了黑脸,看着语柔又不安分的探出手,牢牢抓住自己的胳膊,轻轻掀起了袖子。

内里的衬衣已经染红了一片,皮肉微微外翻着,只有止血用的绷带草草地缠绕着,却是因为动作过大而微微错了位。

语柔恍然大悟:“那日刺客伤的?为何不做处理?”

见轩王没有答话,便对门外唤道:“张德,叫太医来,王爷伤到了。”

门外张德答应着,正要去传,门内却又传来声音。

“不必,”凤轩黎静静放下袖子,“小伤,叫涯来处理就好。”

张德不放心道:“还是叫太医来瞧瞧的好,都三日了,不曾听闻王爷受伤。”

“三日?我昏睡了三日?”语柔自言自语道。

 第12章 飘摇若流风回雪

凤轩黎嗯了一声,对语柔说道:“你好好休息,后日启程。”

语柔起身,看着轩王脸上微微透出的疲惫之色,心情复杂:“语柔还是回桃夭宫罢。”凤轩黎一滞,转身走出了内室,只冷冷丢下一句:“随你。”

走在回桃夭宫的路上,语柔心中百转千回,凤轩黎太过喜怒无常,明明之前不带任何犹豫地就将自己打入了地牢,如今去江南暗访却也要自己跟了去。这消息传出去,只怕之后在这王府中,自己要成了众矢之的的。

之瑶见语柔一脸忧虑之色,想到这几天轩王的作为,对语柔道:“这几日,王爷可是待在临华殿寸步不离呢。主子不必担心,想必王爷是真心待主子的。”

语柔浅浅地笑,眉目中却带了一丝凄凉:“之瑶,你要记住,在这深宫高墙中,荣华富贵、金银珠宝都可以求,唯一求不得的,就是心。”

凤轩黎的真心么?自己看不懂,至于自己,自己还可以有心么?

之瑶忽然停了下来,盯着语柔的脸,一动不动地盯了半晌,颤声道:“主子……你的脸……”

语柔心下奇怪,脸怎么了?“是受伤了么?”伸手抚上面颊,未感到疼痛,而指尖上奇怪的触感让语柔一惊,缓声道:“是……未易容么?”

初生的太阳暖暖地照在二人身上,语柔却已惊出一身薄汗。看着之瑶愣愣地点头,心里凉了半截。回想起当时凤轩黎的话语,现下才明白过来。可为何,未曾与自己对质,也未审问自己?凤轩黎,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

才回到桃夭宫,张德却过来了。看着语柔愣了愣,赶紧福神说道:“王妃,王爷已传旨王府众人,说是……说是王妃病愈,是因为吃了奇药,却也改变了容貌。”

语柔一张小脸晦暗不定,只说道:“本宫知道了,劳烦张管家亲自跑一趟。”

张德恭敬地说道:“这是老奴的分内之事,若无别的事,老奴先告退了。”

语柔收了面上的神色,只是笑道:“有劳张管家替本宫回禀王爷,就说……本宫谢谢他的奇药。”

张德领了命下去。

这几日发生的事情都太过突然,语柔更了衣,半倚在贵妃榻上。有时,真想就这样放开一切都不管,一人一剑浪迹天涯。可是……脑中又浮现出父亲苍老而又略带希望的脸。苦涩一笑,强打起精神,还是早些为后日做打算罢。

第二日,语柔刚刚晨练回宫,却见院中凤子墨一人独坐,竟是来找语柔对弈的。初春的阳光含了一丝清冷,静静地落在这相对而坐的两人身上。

“三嫂,”凤子墨挠挠头,“这次还用这琥珀棋子做赌注可好?”

语柔对这称呼真心不习惯,三嫂,像极了寻常百姓家的关系。而面上却含了一抹笑,胸有成竹道:“倒是未尝不可,只不过,你确定你能赢我?”

凤子墨愤愤道:“上次是我一时大意,这次……这次一定可以。”

语柔勾了勾唇角,白子信手落下。一弈结束,果不其然,墨王一脸黑线,竟然比上回还惨。

“罢了罢了。这珍宝,能用得几次已算是好的了。本王不强求了。”凤轩黎叹气,哼哼,先用得这缓兵之计,到时待自己潜心修炼,再赢来也不迟。

语柔笑着收了棋子:“这赌局,一次便是有趣,若是常赌,倒是无甚意思了。”抬头看了看周围,偌大的凉亭中静得只能听到树叶的沙沙声,之瑶早已会意,领了周围伺候得奴婢下去。

语柔方放了心,斜睨着一身碧蓝的凤子墨:“王爷尚且欠本宫一件事情,可还记得?”

凤子墨看着语柔的神情,心下凛了凛,三嫂这表情…总觉得事情不简单啊。“三嫂,本王一诺千金。可若是嫂子让我去杀人放火,子墨可做不得啊。”

语柔笑的一脸开怀:“王爷以为本宫是悍妇么?况且,如此事情何必劳王爷动手。”

看着面前的人笑靥如花,凤子墨愣了愣,始终想不明白这三嫂为何要易容呢?是嫌自己太过漂亮了?

忽觉得自己的目光太过唐突,收敛了神色,问道:“那三嫂所谓何事?”凤子墨好奇道。

语柔朱唇轻启,轻轻吐出三个字:“兰若卿。”

感觉一滴冷汗顺着脖颈流入了锦袍中,干笑道:“本王不知三嫂这是何意。”

“墨王爷不必装糊涂,愿赌服输。就算是今日你不告诉本宫,本宫自会查出,只不过多费些时日罢了。再不得,本宫亲自去问了轩王,就只说是你提起的,”语柔拿起手边描了金线的黑釉茶盏,细细把玩着。手生了冰凉的触感,轩王府的宝物当真是数不胜数。如此精细的做工,想必是出自官窑的。轻轻勾了唇角,半是疑问半是威胁道:“以你三哥的性格,你猜,他会如何?”

凤子墨听到最后,竟感到一股压迫之气。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讪笑道:“罢了罢了,与其问他,不如本王告诉你。”他可不想惹得两人再生嫌隙。况且,若是三哥知道是自己说的……,复又加了一句:“千万不可说是本王告诉你的。”

见语柔颔首,在院中四下看了看了,方才压低声音道:“兰若卿是品茗轩的老板娘……”看语柔冷了神色,当下死心了,眼前这人算是糊弄不过去了,才赶紧加了一句,“想必三嫂是知道的。”

语柔不置可否地挑挑眉,凤子墨干咳一声,拿起茶盏抿了一口,继续说道:“几年之前,有一个雨夜,三哥出门处理公务。回来时手中却横抱着一个女子,说是自己在途中遇到的,见她受了伤,便把她救回来了,就住在了如今的澜泫阁。其实当时澜泫阁并不叫这个名字的。“

凤子墨想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后来若卿姐便在府中住了一阵,直到三哥为她开了一间茶楼,让她搬了去。”

难怪,澜泫阁,兰轩阁,原来凤轩黎并非无情呵。只是未遇到对的人罢了。

“本王也奇怪,”凤子墨摸了摸下巴,继续道:“若卿姐蕙质兰心,并不是寻常的庸脂俗粉,三哥对她也未必无情。高傲如三哥,竟愿俯身为她拂去身上的落叶。不知为何最重三哥没有将她纳入府中。若说是不忍心纳为妾,等待时机也就罢了。若说时机未成熟,想一举封妃,可偏偏娶了三嫂你——”

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里,当时真心觉得两人登对,若卿姐对三哥可谓用情至深,而三哥对若卿姐也是十分上心的……

明明是阳春四月天,不知为何忽然觉得周身冷了,凤子墨打了个哆嗦,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眼前的语柔一脸平静看不出喜怒,微微垂了眼帘,目不转睛地盯着一处,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用心地听故事。忽然来了一阵风,将院中的桃花吹了满天。

凤子墨小心地开口:“三嫂,三哥想必是中意于你的,他以前曾说这轩王妃必是自己所爱之人……”

语柔却突然站起了身,素手一扬卷起飞落的花瓣:“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墨王爷不必说了。毕竟是本宫执意要嫁予他。身在帝王家,深宫高墙,又怎能强求一人一心白首一生?不过是凡夫俗子痴人说梦罢了。”

说罢将袖子高高一抛,宽大的袖摆带了花瓣洒落,语柔站在这花雨中,竟像是九天落入凡尘的仙子一般,当真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凤轩黎跨入大门,看到凤子墨一脸紧张,而语柔一张素净的脸不带任何表情。静静地站在院中,花落了肩头。一动不动,沉寂的竟像是要飞仙而去。当下心中一紧,走过去道:“怎么不下棋了,可是子墨耍赖,你不愿与他对弈了。”顺道抬手拂落了语柔肩头的落英。

语柔微挑起唇角,眼中却一丝波澜也无:“不,墨王爷很守承诺。”走了几步,在一颗桃树前站定,伸手抚上树干,像是抚着情人的脸,轻轻开口:“王爷当时可也是这样抚去兰姑娘肩头的花瓣?”

空气微微凝滞了,三人各自怀了心事,或坐或站,隔了许久,却见语柔徐徐走开,边走边道:“我累了,王爷也回去收拾吧,明日一早便要出发了。”

凤子墨打了个哆嗦,看着凤轩黎阴晴不定地脸色,这可不是把自己出卖了么,聪明如三哥,想必一眼就能看破其中缘由了。幸好这两位明早就走了,要不估摸着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赶紧脚底抹油,溜了。

凤轩黎却丝毫未动,定定地站在树下,像是凝神在思索着什么。

屋外,一人衣袂翩翩,屋内,一人临窗而立。

相距咫尺,却仿佛隔了天涯。

 第13章 天阶夜色凉如水

这厢之瑶在收拾南下时中要带的衣物,偏巧翻到了那一日桃花节,主子穿的白裙。心下莫不感慨,人世无常,只是但愿主子,是寻对了良人罢。

正欲叠起,手中却摸到腰带处的一处凸起。掀开一看,是腰际悬着一根打着璎珞的穗子,而穗子下面却空落落的。

之瑶一惊,连忙跑向语柔,慌张的问道:“小姐,那日买于你的香囊呢?”

语柔这才回过神,偏着头,三千青丝顺着腰际倾泻而下。细细想了,才恍然地哦了一声道:“就挂在那天的衣服上,怎么了?”

之瑶急道:“没有啊,只有坠着的穗子,香囊不见了。”

比起之瑶慌张的模样,语柔却不甚在意:“想必是那日跑得急,掉了罢。”

“那可是桃花节的香囊啊!”之瑶看着语柔的模样,焦急中又深感无奈。虽说小姐嫁作人妇,可是这香囊丢了,心中却还是隐隐觉得不安。

语柔神色如常,单手撑起身子,另一只皓腕抬起,轻轻缕着青丝道:“丢便丢了罢,你知道我向来不信这些。天都定不了的缘分,一个香囊就能定么?别想那么多了,早些休息吧。”

可是听着自己主子的语气,却不像面上那么毫不在乎呢,似乎隐隐透出一股……黯然。之瑶叹了口气,罢了,一切,就让天定吧。

轩王府本就处在城中偏僻处,清晨的大门外就更显冷清。而这一日门外却停着一辆马车。语柔走到门口,便看到凤轩黎牵了踏雪,与站在一旁的男子说着什么,二人均是着了寻常男子的装束。

听到脚步声,凤轩黎回头,见是语柔跟着之瑶出来,手中只拿了一个包袱。复又定睛一看,只见语柔所着的衣服竟是如自己一般,是男子的便服。之瑶也是小厮的扮相。

陆枕浓看着来人,心里微微惊异,这便是轩王妃么,果真是惊为天人。再回头看了看凤轩黎,二人均是一袭白衣,凤轩黎却更显地刚毅,而这轩王妃则像是天蚕丝,柔软却又不失韧性。正想着,思绪却被一声怒吼打断。

“阮语柔!”凤轩黎咬了咬牙,“你这打扮是何意!”

语柔也不明白眼前这人为何又对自己发怒。上前一步,挑挑眉,字字珠玑道:“扮作男子自然方便行事?况且民间本就有传言说王爷沉迷于女色,若是被人得知出门处理要务还不忘带了女子,又让他人作何感想?”

还未出门,二人便已开始针锋相对。见周遭气氛渐冷,一旁的陆枕浓赶忙笑着上前打圆场:“想必这位就是轩王妃了,能让黎变了脸色的人,当真少之又少。哈哈。”

语柔看向那人,可不就是那日品茗轩中后来进到屋内的人么。

想起品茗轩,神色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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