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妃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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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妃倾心-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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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柔这才惊醒,只留下一句:“我去找解药。”便疾步奔出。

南宫焕眉心皱起,正欲抬步追上,一旁的陆枕浓见状,对着南宫焕道:“南宫公子,搭把手。”

南宫焕低头瞥了一眼,又回头望向门外,这才蹲下身去将凤轩黎抬起。

语柔到了马厩中,一眼便瞧见踏雪,翻身便坐在它鞍上。哪知踏雪素日见着温和,却只认主人,见陌生人来骑自己,顿时一声长啸,前蹄高抬,就要将背上的人甩下马。

语柔也未曾想踏雪性子竟如此烈,可唐家堡路途遥远,踏雪的脚力却极好,骑了它能省不少时间。用力拉了缰绳,夹紧马腹。却不见有所好转,只得说道:“如今你主人性命垂危,我要去拿了解药救他,你好生听话。”

踏雪却像是听懂了似的,不再踢闹,向前狂奔了去。

 第23章 雨送黄昏花易落(下)签约加更

原本两个时辰的路,语柔只用了一个时辰便已赶到,胯下的踏雪喘息不止,语柔摸摸它的头,仍是将它拴在大门外,定了定神,上前去叩响那石门上的青铜扣环。

重重一声闷响,石门打开一条缝隙,见里面的人探出头来,语柔恭敬道:“麻烦去禀报唐老爷子,晚辈有要事相求。”

那守门人只觉面前这女子如天女下凡般,愣住了神。语柔却是不恼,只轻咳一声。那守门人也觉十分失礼,面上不觉一红,再定睛瞧去,见是昨夜堡中来的贵客,也不敢怠慢,点点头便进去了。

不过片刻,唐风便已出来,脸上威严异常,想必是刚肃清了门风。语柔也无暇顾及其他,直奔主题说道:“唐老爷子,一个……朋友为了救我闯了唐家堡,被堡内机关暗器所伤,现下昏迷不醒,还请唐老爷子赐解药。”

唐风一脸高深莫测,手缕着胡须问道:“是那南宫焕受伤了?”可当时见他却没有受伤的样子。

“不是……”语柔不知该如何解释,“是……另一个人。”

“哈哈。”不知为何唐风见到语柔分毫也没有唐门门主的架子,“你这女娃,甚好,甚好。”

语柔也不知唐风这两个甚好作何解释,心中也不愿细想,只是着急道:“还请唐老爷子赐解药。”

唐风面上仍是和蔼可亲的神色,手向怀中摸去,说道:“如此着急,是对你很重要的人么?”

重要么?语柔也不知道,若是论及两人的关系,也应算是对自己重要的了。若是谈及内心,怕是连自己都仿佛入了山顶迷雾般,辩不得方向……

正想着,却见唐老爷子已将一个小瓷瓶递与自己:“用水化开,三个时辰服一粒,连服三日。”语柔点头称谢,又见唐风从腰间解下一荷包,从中拿出一只玉碗。语柔也伸手接过,只觉那碗玲珑剔透,冰凉入骨。心中甚是不解,抬头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唐风。

唐风呵呵一笑:“这三日内,采了每日清晨的露水放于碗中,待得吃完解药的次日,喝下去,余毒尚能清除。”

语柔暗暗心惊,从未曾想唐门的毒药如此霸道,解毒方法却是谨慎异常。若是有心人,即便是偷去了解药,没有这解毒的玉碗和方法,余毒还是未能化解,也就难逃一死了。

但见这玉碗价值连城,想必是不可多得的宝物,如今唐风竟放心交与自己……想了片刻,旋即开口:“四日之后这玉碗我必定完璧归赵。”

唐风却笑着摇摇头:“不必,这玉碗我自会派人去取,你好生保管便是。”

语柔奇道,这唐老爷子如何得知自己的去处,正欲开口。唐风却像是读出了她的心思似的,抚须笑道:“可别小瞧了我唐门。事不宜迟,你速速动身吧。”

语柔道一声是:“唐老爷子保重,晚辈先告行一步,后会有期。”

唐风点点头,语柔转身走向踏雪,跃上马背疾驰而去。

唐风眼瞧着语柔的动作干净利落,再瞧她的坐骑,眯起了眼,手轻拂胡须,这女娃,不简单,倒是与那人……有七分像。

这厢语柔回到客栈,早已是日上三竿。匆匆上了楼,看到凤轩黎还在昏睡,陆枕浓则坐在床侧守着他。只觉心下难受,赶忙上前说道:“我拿到解药了,须得用水先化了。”陆枕浓诧异地看着语柔:“我以为你得过了晌午才能到。”

语柔拿出解药,放入碗中,用桌上的清水化开,才道:“事态紧急,便骑了踏雪去。”

“踏雪?”陆枕浓惊呼出声,一双星目瞪得老大:“可有受伤?那马性子太烈,只有黎才能驾驭。”

语柔摇摇头,走上前去,坐在床头:“一开始差点将我甩下马来,我好言安慰了几句,便是极温顺的了。”说话间便要将凤轩黎扶起,无奈右手拿碗,左手着实不方便。

陆枕浓见状,帮语柔将凤轩黎的肩头扶起,靠在自己身上,心中想到,踏雪是马中的佼佼者,实属不可多得的珍品,倒也通灵性。但是好言相劝便能让这从未相熟过的人驾驭……正是百思不得其解,语柔已用勺子将药汁灌入凤轩黎口中,却不想药汁极少数流入口中,其余均从唇角处流下。语柔拿过一旁的帕子擦净,黛眉紧皱。

陆枕浓见状,担忧道:“幸好黎及时用真气护住心脉,若是换成别人……怕是挺不了多时便会……”

 第24章 道是无晴却有晴(上)

语柔眉头仍未舒展,盯着手中的药碗看了半晌,凤轩黎中毒已过半日,若是再不及时救治,即便他武功再是高强,到时只怕也是无力回天了。似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转头对陆枕浓说:“劳烦大人去打盆热水,再拿个干净的帕子来。”

陆枕浓一愣,心下百思不得其解,却还是依言退出了门。

一双如水的双眸紧紧盯着凤轩黎的如刀锋般的脸,却因中毒而面色微微发青,浓密的眉毛皱着,似是极其难受。语柔攥紧了双手,索性紧紧闭上眼,用口含了药,俯身上前,渡入凤轩黎口中……

凤轩黎模糊中只觉唇上柔软甘甜异常,却有一股苦涩的液体流入口中,两种滋味混淆在一起极其不好受。不愿让这甘美之物离开,却也不愿这苦涩进入口中,一时呼吸不顺,猛烈的咳嗽起来。

语柔见此举有效,便将剩余的药尽数喂入口中。

那始终紧闭的双眸,却没有瞧见凤轩黎一双丹凤眼早已微微张开。

白皙的面颊近在咫尺,那双颤动的睫毛似乎就要扑到自己的肌肤上。瞳孔蓦地放大,这才回忆起方才昏迷之时口齿中的触感究竟为何。轻轻勾了勾唇角,却又默不作声的阖上眼。

直到最后,语柔正欲抬起头时,忽的被一双手紧紧箍住后颈,动弹不得。

“唔……”语柔口中一声惊呼,话未出口却已被那人吞入口中。凤轩黎双目微眯,舌头撬开贝齿,与她的舌尖纠缠在一起。

口中是苦涩异常的药香,鼻息中全是那人霸道的气息。语柔登时又急又气,情急之下双手用力一推。却听身下传来一声似是痛苦的闷哼、这才想到那人方才苏醒,便不忍再用力。可覆在唇瓣上的柔软却仍旧不离去,时间久了,胸腔中的空气一点点变得稀薄,只有辗转之间留出的空隙才能呼吸。

眩晕感铺天盖地袭来。

凤轩黎见状,才满意地松开她。语柔深吸一口气,猛地挣开,到退两步。凤轩黎见语柔双颊绯红,好不动人,将双指覆于唇上,轻轻擦过:“这药倒是甘美异常。”语柔嗔怒,顺手将手中的碗向凤轩黎掷过去,却被他偏头闪过,带了未饮尽的药汁,砸在墙上,瞬间四分五裂。

“无耻!”语柔骂道。

门外听到响动,不一会儿便有人推门而入,却是南宫焕,在室内环视一周,对上语柔的仍旧微微发烫的面颊:“怎么了?”

凤轩黎一双凤眸向南宫焕瞥去,面色也不似刚才发青,却是微微泛了白色。见状也不恼,只是戏谑地开口:“王妃可是受了本王的启发,也学会了这以口渡药?”

南宫焕脸色一变,只一瞬就已神色如常,嘴边又挂起了没心没肺的笑。

语柔垂了羽睫,再抬眼时也已敛去神色,一张小脸冷艳异常,凛冽开口道:“早知如此就该让你被那毒折磨几日,毒血攻心而死!”

凤轩黎用一只手撑起身体,只着了中衣,斜倚在床榻旁,勾起一边的唇角,鬓角处被冷汗浸湿的墨发贴在脸旁,无不邪魅:“本王若死了,王妃可不是要守寡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语柔一双杏眼辨不出喜怒:“有这调笑的时间好好想想扬州刺史勾结西陵府与唐门究竟意欲为何罢!”说罢扬起下巴转身走出门去。

南宫焕瞥了凤轩黎一眼,也跟了出去。

语柔走出屋外,深吸一口气。微风抚过,心中的燥热感才逐渐消退。轻叹一声,手却不自觉的抚上双唇。南宫焕瞥目看去,语柔唇上那抹不自然的红色……神色便冷了几分。

语柔凝了凝神,看向南宫焕,心思却丝毫不在此处,以至于完全忽略了南宫焕脸上的神色:“幕后主使已知晓,你接下来打算如何做?”

南宫焕皱眉,这几日,都未曾考虑过这些事。从那日西陵谷郁诱自己出门,到得知面前这人被掳走,只身一人前往唐家堡。却发现这人根本不用自己去救,这也就罢了,未曾想……她竟又折回去为那凤轩黎讨解药。忽觉心中空落落的,似是被剜空了一般。明明只隔两日,却像渡过了漫长的两年……

罢了,待南宫焕再转眼时,神色已与往常无异。折扇轻摇,笑道:“与其在这里担心我,不如关心关心你的夫君。南宫堡再如何复杂,也不过就是这四大世家之首罢了,左不过是江湖中的争端。那一位,临的可是天下!”

语柔眼中的神色越发凝重,虽现下事情不算明了,可那扬州刺史与江湖人士勾结已是板上钉钉的了。只是西陵府,背后的人,是谁?暗叹一声,未曾想,凤轩黎竟会以身涉险去救自己……语柔的神色都温婉了几分,白璧无瑕的脸上映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唇边的笑柔的像水中的阵阵涟漪:“事情尚未完全明了,却这几日他需按时服药,想必还得在这姑苏城中逗留几日。”

南宫焕只淡淡嗯了一声,那声音轻的似是随风飘落的树叶,转瞬就不见了踪影。

 第24章 道是无晴却有晴(下)

语柔看向远处青烟袅袅,不知是谁家的饭香扑鼻而至。闭上眼,轻轻嗅了嗅。不知为何脑中又浮现出刚才的一幕,面颊不自然的微微发烫。微一凝思,方才想起还未向眼前这人道谢,踌躇片刻方道:"还未感谢你那日去唐家堡救我……"

话未说完却已被打断,南宫焕心知面前这人的一颦一笑全然不是因为自己,只觉口中酸涩异常:"我早就说过我将你视作朋友,不必如此。"

语柔诧异,抬眼向南宫焕脸上看去,只见他眼底一片暗影,想必也是一夜未睡,再看向他眼中,如琥珀般的眸子中竟有一丝黯然神伤一闪即逝,再定睛看去,却如秋日的湖水静的无一丝波澜,仿佛那一抹神色是自己晃眼看错了,再也寻不到痕迹。

语柔轻叹一声,别开眼,口中关切道:"你去睡吧,都一天一夜未合眼了,又赶了那么久的路。"

南宫焕却摇摇头:"现在怕是睡也睡不着了,我先去处理些事情,你去歇息吧。"

语柔刚要点头,却听身后的屋内传来一个低沉略带沙哑的嗓音:"阮语柔!"

语柔皱眉,这人就不知道安静地躺一会儿么?抬头看向南宫焕,说道:"我去看看,你先去忙吧。"南宫焕头也未回,只是嗯了一声,便转身走开了。

语柔一手揉揉太阳穴,推门进屋。

"我要喝水。"凤轩黎依旧是斜倚在榻上,看向刚走进屋内的语柔,好整以暇的说道。

语柔从桌上倒了杯水,走到凤轩黎身旁:"素闻轩王文武双全,年仅十二岁就带兵去平了京都叛乱。如今中了毒倒连床都下不来了?"

说到此处,只见凤轩黎垂下眼眸,面上看不出半分表情,只是一手紧捏着茶杯,半晌才慢慢放松下来。语柔顿觉疑惑,平时自己若是如此说,他早就怒了,可是如今却面无表情……略一沉吟,再开口语气竟带了一丝关切:"喂,你没事吧。"说话间走到床边坐下。

凤轩黎再抬起的眼中早已似幽暗的夜空,无法再看的真切:"解药,哪儿来的?"

语柔轻咳一声,微微别开眼只是盯着凤轩黎手中的茶杯:"自然是讨来的。"似是想起什么似的,抬头正色道:"扬州刺史竟与江湖人士勾结,不光是西陵府,竟然连唐门中都有牵连……"

凤轩黎冷哼一声,周身气息冷的如同料峭寒冬,竟让人忍不住颤栗起来:"那日我故意让枕浓放出风去,为的就是打草惊蛇让他们草木皆兵。如此他们便会露出破绽,我们便可直捣黄龙。可他们未曾想竟出此下策,西陵府那边早已派过人去盯着,竟又惹出一个唐门……"唐门自己也早有耳闻,只道是一直特立独行,可如今竟与朝廷勾结。

语柔听闻,怕凤轩黎也牵连上唐门,忙正色道:"是唐门中的弟子有异心,与唐门门主无甚关系。"

凤轩黎好奇的挑眉:"你如何得知?"

语柔不假思索地回道:"自然是唐老爷子告诉我的。"

凤轩黎一愣,也是,若非与唐门门主熟识如何会赠与解药?心中生出一丝异样,看向语柔,沉声道:"这江湖中的事,你倒当真是知晓不少。"

语柔撇撇嘴,心知眼前这位心有七窍,想必又对自己满是猜疑:"好歹我救了你,若不是我,你便再也见不到你的爱妾们了。"

凤轩黎剑眉一竖,好端端的又提王府做甚么?心下不快,开口道:"若不是你昨晚与我怄气,我如何能毒发至此?"想倒昨晚面前这人竟与别的男子共乘一骑,心中就甚是不满,却又是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问道:"你昨夜生气,可是以为我未去救你?"

语柔一滞,想起自己在唐家堡中自己竟会希望是他来救自己……顿时心乱如麻,摇摇头,似要把这些思绪都赶出脑中。凤轩黎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轻轻勾起,一双凤眸直勾勾地盯着语柔,似是要将她沉溺在似汪 洋般深沉的眼底。

语柔竟被盯得面颊微红,别开眼,嗔道:“王爷千金之躯,不去救我也是合情合理,我为何要生气。”

凤轩黎却不恼,伸手抚上语柔桃花般的面颊,日日习武的指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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