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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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 第4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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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自然也不会亏待她们,粉丝如此热情,苏锦自然要留赠妙词一首,苏锦已经对盗版诗词毫无羞愧之心,酒酣耳热之际稍微改动字句便信手拈来一首《声声慢》

词曰:

开元盛日,天上栽花,月殿桂影重重。

十里芬芳,一枝金粟玲珑。

管弦凝碧池上,记当时、风月愁侬。

翠华远,但江南草木,烟锁深宫。

只为天姿冷淡,被西风酝酿,彻骨香浓。

枉学丹蕉,叶展偷染妖红。

道人取次装束,是自家、香底家风。

又怕是,为凄凉、长在醉中。

第八五九章螳螂捕蝉

当夜,金哥儿并未回去,留宿于青楼之中。

三更时分,苏锦和赵虎两人踉跄出门,被众女子送上马车依依告别。

街角的暗影里闪出三条黑影,看着苏锦的马车消失不见,为首个子高大的一人轻声道:“那苏锦定然已经跟金哥儿有了接触,事情有变,须得赶紧禀报主人。”

另一人道:“主人不是说了么?若发现金哥儿有异动当即格杀了在做理论,咱们何不冲进去寻得那厮斩杀了了事。”

高个子摆手道:“不可,苏锦这厮既然和金哥儿接触,却又没将他收押,这说明金哥儿还未露馅,咱们不能轻举妄动,还是请主人示下为好;再说了,你们有怎敢保证这附近没有苏锦的人?石家宅外咱们不是看到了几十个苏锦的手下么?他们盯梢了数日,此刻又怎会任金哥儿一个人在青楼而不派人手盯梢?”

旁边两人均点头道:“大哥此言有理。”

高个子道:“你们两在这盯着,我马上回去请示主人,切莫轻举妄动,即便是动手,此地人多眼杂,不是动手的地方。”

两人齐声答应,拱手行礼,那高个子zuoyou看了看窜进黑暗之中,很快便消失在横街的尽头。

苏锦的马车行到街口转弯处,赵虎便轻飘飘的窜出马车折返回头,在青楼的后院处莺儿已经开了小门等候,赵虎随着莺儿来到金哥儿歇息的屋子隔壁,和衣靠在床上;苏锦吩咐他今夜要好生保护金哥儿,另外也要防止金哥儿不守承诺逃走隐匿。

一夜过后,一大清早,那金哥儿便从园子里叫了马车往家里赶,于此同时,原本守在石介府左近的苏锦派去的盯梢之人也纷纷大张旗鼓的撤离,这一切都在暗中窥伺的一双双饿狼般的眼神之下。

昨夜,得知消息的夏竦当即下达格杀金哥儿的命令,但要求要等好机会下手,虽然苏锦的哨探尽数撤离,貌似这位金哥儿并未露出破绽来,但夏竦越来越觉得留下这个祸患不该,苏锦迟早还会想到此人,灭了他的口才算是一了百了。

而动手的方式决不能公然杀死,而是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让金哥儿消失,制造出一个自行出走石家的迹象,这样才不会让那些对本案有怀疑的人觉得突兀和可疑。

辰时刚过,回到石府中的金哥儿的身影在后门口偷偷摸摸的出现了,只见他换了打扮,打扮成一个青衣小帽的小厮,脸上还涂抹了不知名的物事弄得肤色黝黑,但即便如此也没有逃过夏竦手下的锐目。

在金哥儿背着沉甸甸的包裹悄悄往北而去的时候,七八名穿着普通的市井商贩摸样的人便跟了上去。

跟踪之人很有jīngyàn,一人超越金哥儿在前面行走,主意有没有可疑人物,后面的七人稀稀拉拉的拖延了数百步远,就是为了看看周围是否有其他可疑之人;虽看着苏锦的人撤离,但在夏竦的千叮咛万嘱咐之下他们还是加着小心,因为连主人夏竦都说这个苏锦极为狡诈,对他决不能掉以轻心。

金哥儿脚步匆匆,很快便上了北门大街,转过几条岔道,从开封府的后墙绕过,再往北行了足有五六里,便再次踏足荒郊野外;路上的行人渐渐稀少,村落也掩映在绿树荆棘之中,当吴起庙在望的时候,远远看去,方圆几里地似乎只剩下了金哥儿一人了。

吴起庙外的荒地本就是城中的坟场所在地,百万人口的汴梁城,几乎天天死人,坟场也渐渐扩大地盘,渐渐吴起庙一带便成了行人驻足停步的地方,荒草疯长,枯树滋生,甚是冷清寂寥。

远远的缀着金哥儿的几名夏府好手借着路旁的枯树草丛跟随着,他们已经聚集到了一起,伪装的箩筐,菜蔬什么的都已经被抛到了不知何处,手中握着的都是明晃晃的钢刀。

“大哥,这小子倒是会挑地方,居然往这里跑,带回宰了他之后咱们也无需多费手脚,就地掩埋了便是。”

“嘿,你怕是不知道吧,他的银子可是藏在这里,这小子精得很,挖了坟将银子藏在这里,若不是怕他狗急跳墙,老子早就刨出来花差去了。今日可以名正言顺的拿走了,咱们兄弟几个每人可以分几十两呢。”

“嘿嘿,那感情好,咱们赶上去动手吧,此处正是动手的好地方。”

“莫慌,等他刨银子的时候咱们悄悄围上去砍翻了完事,他刨出来的坑正好埋了他自己,也省的咱们动手干活。”

“还是大哥精明,大冷天的挖坑埋人确实不容易,瞧,那小子拐上岔道了。”

远处的金哥儿东张西望了几眼便一扭身钻进了岔道,那岔道正是通往吴起庙外的坟地。

“加快速度,咱们zuoyou包抄过去。”高个子大哥挥手道,

众人点头答应,加快角力跟上前去,沿着岔道两旁齐腰深的荒草慢慢往坟场包抄过去。

金哥儿心跳如鼓,他其实早就感觉到有人在跟踪自己,只是他还不qīngchu这些人是苏锦的手下还是要杀自己的幕后之人的手下,但昨晚苏锦跟他交代的很qīngchu,在妓院待上一夜,次日一早便装成要偷偷逃走的样子,来北城吴起庙外挖银子;虽然知道那坟中早已没有银子,但金哥儿还是老老实实的按照苏锦的吩咐掏出铲子刨土。

坟头被刨出了一个大坑,金哥儿不知道还是否要继续刨下去,就听身边两侧的草丛一阵悉悉索索作响,紧接着八名大汉悄无声息的出现身前两侧,个个手握钢刀狞笑着望着自己。

金哥儿大惊,问道:“几位爷这是”

高个子打手上前一步笑道:“金爷贵人多忘事啊,你不记得老子了么?”

金哥儿立刻认出此人便是去老顾家买字画印章的接洽之人,忙拱手道:“这位好汉爷,我可是什么都没说,一切按照你们的吩咐,守口如瓶呢。”

那高个子笑道:“你做的很好,确实按照约定没有告密,不过你不去找他人告密,他人却寻上了你,我也是很无奈,你要怪千万别怪我,只怪那苏锦的鼻子太灵,居然嗅上了你。”

金哥儿惊道:“我可什么都没跟他说,相反我还骗的他相信我与此事无干呢。”

高个子道:“没办法,我家主人下了命令,他不能冒这个险,所以你必须永远的闭嘴。”

金哥儿道:“小人这便远走高飞,走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绝不再让那苏锦见到小人,求好汉们饶命。”

众打手嘿嘿哈哈的笑了起来,高个子笑道:“别废话了,你也算是过了几天快活日子,几处青楼里的粉头你也抱了几十个了,死了也值了,何必过多留恋,痛快些,把脖子擦擦干净,爷们给你个痛快的。”

金哥儿忽然拔足狂奔,口中大叫道:“救命,苏大人救命啊。”

众打手哈哈大笑道:“这小子失心疯了,苏大人?哪来的苏大人?还说没向苏锦坦白,这会子自己便露了馅了。”

高个子挥手道:“少跟他废话,干净做了他,大冷天的,回去咱们去喝几杯暖暖身子,这段时间被这小子折腾的够呛。”

众人连声称是发足便追来,拿金哥儿慌不择路,竟然直朝吴起庙奔去,高个子大笑叫道:“哪里可是死路,庙东南都是水塘,莫怪爷们没提醒你。”

众打手也哈哈笑道:“他是想跳河自尽,那样的话倒也省了爷们的手脚了。”

金哥儿混若未闻,埋着头往庙里狂奔,很快便到了破败的庙门前,高个子脚程颇快,为了省的在庙里跟金哥儿捉迷藏徒费功夫,他加快脚步在金哥儿踏足庙门的前一刻赶了上来,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揪住金哥儿的后脖领,只一提,便将金哥儿提在空中。

众打手在后面边跑边大声喝彩:“还是大哥的功夫俊,整个一个苍鹰搏兔,干脆利落。”

彩声未落,却见大个子拎着那金哥儿站着不动,更加不可思议的是,金哥儿居然挣脱了他的手摔在地上爬起来一溜烟的钻进庙中。

众人纳闷不已,纷纷赶上询问,却见自家大哥呆呆而立不予作答,有人绕前一看,顿时吓得大叫,手指着高个子的胸口说不出话来。

众人抢前一看,顿时魂飞魄散,惊得如鸟兽飞散开来。

第八六零章黄雀在后

(感谢乐茶茶、天神利刃、woodhdc三位书友的月票)

高个子的胸口插着一柄飞刀,不偏不倚正中心脏,所以他连叫都没叫一声便赫然毙命,仍旧保持着抓人的姿势。

众打手惶然持刀四下张望警戒,只见人影嗖嗖,脚步杂沓,四周的枯草从中,破败的院墙缺口处闪出数十条人影,都是全副盔甲的马军士兵,这些人二话不说将剩余七命打手团团围住

庙门吱呀一声刺耳的响起,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带着两名孔武有力的汉子缓步走出,身后还跟着佝偻着身子的金哥儿。

众打手们明白了,这是中了道儿了,人家早就设好了陷阱等待着自己,可笑自己这伙人还懵然无知。

“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京城之中竟敢公然杀人。”一名打手状着胆子叫道。

苏锦笑道:“别装了,大家心知肚明,何必如此?立即放下刀子束手就擒,否则你们便和这死人一般下场。”苏锦伸手一叉死不瞑目的高个子的额头,高个子的尸身轰然倒地。

众打手面面相觑,却不肯放下手中钢刀,苏锦等了一小会,终于不耐烦的道:“都是些不认风头的蠢货,都给我拿下了,反抗的一律砍杀。”

众士兵发声喊,挥动武器上前,一名打手下意识的举刀抵抗,一个鼻孔朝天面貌丑恶的大汉只一刀便将他剖的腹部洞开,热乎乎冒着热气的肠子下水流了一地,那人一时不死,在地上哀嚎打滚,惨不忍睹。

众打手肝胆俱裂,躺在地上的可是他们中武艺颇高的一号人物,还没挨到边便被砍翻在地,自己这些人还有什么机会夺路而逃?现如今只有投降一途了。

六名打手纷纷抛下兵刃投降,苏锦命人尽数的绑了,整队回城,他们没有将人带去任何一所衙门,而是直接回到自己的府中,因为苏锦明白,如今谁也不能信,谁知道会不会有对方的眼线渗透在衙门中当差,要想不打草惊蛇,只能在府中审问这几人,而且要尽快,不让对方有反应弥补的机会。

回到府中之后,苏锦立即开始审问这六名打手,这六人先是死活不松口,只说见到金哥儿独自一人在荒野行走,起了谋财之念,故而动手抢。劫;苏锦也不跟他们废话,直接上刑,诸般刑罚上了一轮,有的倒还硬挺着不说,但总有那么一两个软骨头禁不住刑罚开始交代。

只要一个人开始松口,其他人的坚持也都没了意义,反倒是多受苦楚罢了,到了午时,六名打手均已交代口供,画押认罪。

然而这六人的口供的价值并没有想象之中的大,这几人虽然承认是夏竦的手下,但他们只是执行杀死金哥儿的命令,直接下达命令的也不是夏竦而是死去的那个带头的高个子老大,至于为何要监视金哥儿并杀了他,虽然也知道缘由,但是却都是从高个子老大口中听到的。

苏锦后悔不跌,那死去的高个子老大才是最重要的人证,却一个照面便被赵虎飞刀给射杀了,真是一大疏漏。

但即便如此,将金哥儿的口供和这些人的口供联系起来,还是很容易便可推测出,这次攀诬富弼和石介的大案便是夏竦幕后操作,这一点几乎稍有推理能力之人都心知肚明。

虽然苏锦早有心理准备,但当夏竦的名字落入耳中之时,苏锦还是陷入了犹豫之中,对于夏竦他丝毫没有什么好感,本来可以立刻进宫求见皇上,将所有的证据呈上去,接下来怎么处理便是皇上的事了,可是苏锦却要征求一个人的意见,那个人便是夏思菱。

苏锦回到内宅,将此事告诉夏思菱之后,夏思菱的脸色变得煞白,这可不是一般的罪名,陷害朝廷命官,扰乱朝纲之罪那是要被砍头的,无论怎样,自己在世上就这么个亲人了,夏思菱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菱儿,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便是。”苏锦怜爱的将她搂在怀中轻轻摩挲夏思菱的肩头,这个可怜的人儿心中的痛苦,自己岂能漠视。

“我也不知道,爹爹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一切但凭夫君做主吧。”夏思菱面如白纸,无力的靠在苏锦的怀中,眼泪狂流不止。

苏锦叹道:“我这一进宫回禀,你爹爹便性命难保,我若不如实回禀,石大人和富大人的冤案便无从昭雪,此事我也很为难。”

夏思菱抽泣道:“奴家没什么要说的,无论你做什么决定,奴家也不怪你,怪只怪爹爹心术不正,总之是奴家命苦罢了。”

苏锦明白,夏思菱善解人意,她绝不会像一般女子那样嚎哭求肯下跪要苏锦饶了夏竦,但她的心思确是明摆着的,若能饶过夏竦一命,夏思菱这一辈子都会感激自己。

苏锦命婢女好生安慰照顾夏思菱,自己独自来到书房枯坐沉思。在苏锦看来,杀了夏竦对自己也并没多大的好处,夏竦虽然狡诈阴险,但自己跟他交手数次,夏竦也没能奈何了自己,相反还被自己拐跑了女儿。

从近一段时间来看,夏竦似乎对自己生了敬畏之心,对夏思菱跟了自己的事情也似乎认命了,每次回京,夏竦都会找到自己,旁敲侧击的问问夏思菱的现状,还送上几箱子珠宝和衣物,其目的自然是不希望夏思菱受苦,要自己善待于她。

这次之事,杀夏竦易如反掌,但杀了他之后,诚然是可以除去一个不安定的因素,但很明显,这么大的事情不会是夏竦一人的图谋,朝中必有其大批的同党,杀了他反倒可能会惹来更多的麻烦;况且最重要的是他是夏思菱的父亲,实际上便是自己的老丈人,杀了他自己也无法面对夏思菱,而夏思菱今后和自己之间必有隔膜,这是苏锦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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