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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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 第3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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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有仇隙,但绝无敌骨之仇,又何必赶尽杀绝?再说你们若杀了我,舅父第一个便怀疑到你头上,必会查出是你所为,那样你也逃不了干系。”

苏锦冷笑道:“你还记得那晚我临行前所说的话么?我说了,迟早要将你碎尸万段,可惜你根本没当回事;你这条狗命对我毫无用处,就凭你也跟我谈条件?你连做狗的资格也没有。”

“不不不,我可以告诉你舅父的动向,帮你打探消息;对了,表妹现在住在何处我也知道”

苏锦喝道:“夏小姐现在何处?”

“表妹被舅父安置在平湖南的另一处别院中,那楼叫做玉璋楼”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看来你又骚扰过夏小姐了是么?”

“没有我进不去啊,门口、楼前舅父都安排了人手把守,不让表妹出门,在下自然也进不去。”

苏锦心中一痛,看来夏思菱几乎便处在被软禁的状况,可恨的是,这柳宾华知道的这么详细,定然去骚扰过多次,夏思菱的处境可想而知。

“你全然忘了那晚我说的话,我叫你离夏小姐远一点,你偏偏当小爷的话是耳旁风,小爷今天饶不得你。”

“天地良心,在下根本就没碰表妹半下,在下在下确实有这么想,可是那里守卫森严,真的进不去啊”

苏锦叹息道:“你本来可以快快活活的当个富家公子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只可惜你太不知自爱,又没本事,在这个世上,你这种人根本不配活着。”

柳宾华涕泪俱下道:“饶了我一条命吧,我不想死啊,你是朝廷官员,怎么能不顾国法随便杀人呢。”

苏锦轻声道:“这话你到了阴间,小扣儿也会这么问你,看你如何作答。”

柳宾华满脸恐惧,猛然间发出一声大叫:“救命啊!”与此同时身子猛地一挣,起身便跑。

苏锦还未动作,站在身旁的王朝伸足一勾便将柳宾华勾倒在地,紧接着从怀中掏出一条白布,揪起他的头发在他脖子上连绕数匝双手一用力迅速收紧。

柳宾华手脚乱抓乱挠,只觉得喉间剧痛,半口气也进不去,嗓子中发出一种奇怪的类似鸭鸣一般的叫声,只一会功夫便面孔紫涨,双眼翻白,口舌伸出。

王朝兀自勒紧布条,待柳宾华双手双足均已不动,已经死的透了,这才将白绫一端绕在桃树之上将尸体吊起来挂在树梢上。

一股恶臭弥漫开来,伪装成赶车大汉的赵虎捂着鼻子骂道:“贼厮鸟,临死还害人,拉了一泡屎在裤裆里。”

苏锦挥手道:“将地面脚印清理一番,原路回头。赵虎去赶车,不要原路返回,绕道角门外将车子扔了,骑着马回来便是。”

众人一番忙碌,片刻之后消失不见;桃林中依旧花开如锦蜂忙蝶闹,柳宾华吐着舌头翻着白眼挂在桃树上飘飘荡荡,裤腿中滴滴答答往下滴着屎尿,不过对他而言,这些已经无所谓了。

第六百四十二章暗示

柳宾华的死对他人而言无足轻重,与他熟识之人中的狐朋狗友们自然是有些惋惜,从此少了个逛窑子吃酒跟着付账的冤大头,心里略微有那么不痛快;而对于那些吃过柳宾华苦头的人,则是暗中窃喜:老天也终于开了次眼,这个祸害也有天谴的时候。

但所有人都不信柳宾华是自缢而亡,即便跟随他的那些伴当异口同声的说看到柳公子自挂东南枝,众人也决不相信;这么个‘热爱生活’活得有滋有味之人怎会自己寻死?平日里吃酒逛窑子赌钱听戏打人,日子过的要多滋润有多滋润,寻死?这不是笑话么?

有人给出这样的解释:吊死鬼附身或撞邪了也有可能糊里糊涂的死了,老人们常说,桃花林中容易藏匿鬼怪,若是真的碰上了脏东西,那也是天意。

对于外界的诸般猜疑,夏竦一概不信,经验老到的他认定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很简单,伴当们异口同声说,柳宾华是跟随一名女子进了桃花林中,而伴当们发现柳宾华死亡之后回头再寻那女子,却已经是连人带车都不见了,这说明那女子和柳宾华之死有着莫大的关连。

此为第一疑点,其二便是柳宾华自缢的那根白绫,夏竦招了服饰柳宾华的婢女小厮们严加拷问,众人异口同声的说柳公子出门之前根本没有带着那条白布;伴当们也未见半路上柳宾华跑到哪家铺子里车上丈二白绫来寻死,这表明白绫是别人的。

两个疑点一综合,不难得出结论来,柳宾华是被那女子诱入桃林之中,桃林中埋伏的杀手勒死了他。这一点很快得到印证,角门外十五里的地方发现一辆丢弃的马车,虽然马车上毫无线索可循,但足以证明杀人者心虚之际怕有人认出马车来,故而将马车丢弃在城外。

夏竦心情沉痛不已,柳宾华虽是自己的外甥,但自打姐姐姐夫亡故之后,夏竦便将他收养在家中,内心中已经将其视为儿子看待,将来还打算让他改了姓氏替夏家传宗接代;这一死,竹篮打水一场空,自己怕是就要绝后了。

这些还都是小事,毕竟自己还有个女儿,还有几房年轻的妾室,寻些偏方,再滋补滋补,没准还能生出个一男半女也说不定;夏竦所忧虑的是,十几年来,谁不知道自己的名头,他的外甥都有人暗杀,这分明是有人将黑手伸到自己的头上了。

夏竦宁愿相信这是一场由柳宾华自己行为不检引发的仇杀,为了证明这一点,他动用大批官兵查勘搜捕平日与柳宾华交往过密的那些人,不惜动用酷刑逼迫他们招供。

只可惜,那些人不是傻子,杀了夏副枢密外甥之事岂能招供?不招也许只会死自己一个,一旦熬不住随口招了,一家子老老小小个个都要死于非命,这是明摆着的事。

夏竦的名头在京城是出了名的狠辣,很多莫名其妙的碎尸灭门之案,坊间传言都是他所为,原本在西北的时候,夏竦便以统兵严苛而臭名昭著,犯了军法的士兵别人是砍头给个痛快,他却非要绑在帐外活活冻死,夏天便用热水烫死,狠毒的令人发指。不过正因如此,他的麾下之兵倒是军纪严明,很少有敢乱来的。

夏竦忙活了两天,弄残了七八个人,也没有任何的进展;这些人根本就跟柳宾华之死毫无干系,而且都有不在场的证据,然则事情便复杂的多了。

夏竦不得不将此事往深了想,若非柳宾华自己结的仇,那么暗杀柳宾华便只能是冲着自己来的,杀自己恐怕无法得手,所以便宰了自己的亲外甥立威。

会是谁呢?政敌?以前自己杀过的人的家人寻仇?若是后者,那便难以彻查了,自己下令杀死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几百,而且好多人连名字都不知道,这如何去查?若是政敌的话,那只能是自己这次接受副枢密使之职引起了某些人的不满,可是事实上朝中大臣几乎一致推举自己担任此职位,连晏殊也是附议了的,况且夏竦很了解晏殊,就算两人之间有疙瘩,晏殊也不是那种背后暗杀他人的人,此人虽是老狐狸,说到底还是一介书生,对自己的言行有着严格的约束。

唯一有可能的便是庞籍,听说这次他也想出任枢密副使之职,只是后来听吕相说推荐了自己,便再也没提了;会不会是他怀恨在心,下手报复呢?

夏竦很快便推翻了自己的猜想庞籍不会这么做,两人之间虽不是好的蜜里调油,但两人都是吕相的人,庞籍完全靠了吕相的举荐和庇护才能站稳脚跟,在这种时候,他不可能出此昏招。

在一一排除之后,柳宾华之死仿佛忽然成迷,明知有人谋杀了他,却不知道是谁干的,莫非真如外界流传,遇见了吊死鬼不成?

深夜里,在柳宾华灵前枯坐的夏竦呆呆的出神,猛然间他脑中电光火石般的一闪,想到了一个人:“会不会是他?算计来算计去,怎么将此人给算漏了?”

可是很快他又自我否定了:“凭他如何有胆量跟自己叫板?借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

但心头却有另一个声音道:“也很难说啊,此人那天晚上表现出的倔强劲儿很是让人担心,而且当晚自己羞辱的他不轻,侄儿柳宾华那晚也数次要杀了他,难保不会让他心生杀念,而且这种初出茅庐的愣头青根本不能以常理揣度,一切都不可预知。”

数番来回思量之后,夏竦忽然看见搭在棺材上的那丈二白绫,猛然间他明白了,这件事很有可能是他所为。

柳宾华死的方式,跟那晚死在房中的小扣儿如出一辙,同样是被悬挂起来像是自杀,只不过当晚自己下令绞杀小扣儿的时候是将其活活吊死,而柳宾华是被勒死之后挂上树梢,这两者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区别。

更重要的是,那人当晚曾目睹小扣儿被吊死在房梁上,而杀死柳宾华的手法如此相像,会不会是此人故意为之?若是故意为之,便是留下一个隐喻,暗示此事就是他所为,这可是在向自己示威,若真的是这样的话,这小子不但有心计,而且摆明了是跟自己叫板了。

夏竦心头的愤怒达到顶点,但他告诫自己,越是愤怒,越不能失去方寸;即便事实确如自己所猜想,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也不能轻易的公开出手,因为苏锦可不是随便便能指责诬陷的,他的身后有晏殊这棵大树,除非有十足的证据,否则自己轻举妄动不但拿苏锦没什么办法,反倒会惹一身的骚。

越是到这种时候,夏竦便越是兴奋,与生俱来的与人相斗的渴望,就像毒瘾一样叫着迷。

夏竦仔细的考虑了半天,拟定出了初步的行动。

苏锦这两天心情愉快的很,报复的快感让他心情大好,昨晚他亲自去了平湖南的玉璋楼想去看看夏思菱,可是果如死鬼柳宾华所言,那里戒备森严,楼内楼外都有人看守,真的进不去。

看来夏竦是要把女儿当囚犯看待了!苏锦只能作罢,待以后再找机会跟夏思菱通个消息,宽慰她一番,眼下转眼便到三月初七,正是应考之日,苏锦再无法分心来考虑这件事了。

三月初六晨间,苏锦刚刚在后院锻炼完毕,洗了个温水澡,还在让浣娘和柔娘帮自己打理头发的时候,小穗儿像只小鹿一般蹦蹦跳跳的进来了,口中还连声叫道:“公子爷,公子爷您猜谁来了?”

苏锦皱眉道:“一大早一惊一乍的,吓了我一跳,连浣娘和柔娘也被你吓的一抖,把我头发都扯下几根了。谁来了啊?”

小穗儿眼中闪着光芒道:“公子爷这几天不是一直在念叨他们么?”

苏锦赫然站起,大喜道:“果真是他们到了?”

柔娘嗔道:“莫动,刚弄好,又散了。”

小穗儿点头道:“正是王公子他们到了,在前厅候着呢。”

苏锦连声催促道:“快快,怎能让他们久等,可想死我了。”

第六百四十三章大考在即

苏锦提衣疾行至前厅,还未进花厅,便听见王安石爽朗的笑声,苏锦一撩竹帘迈步而入,大叫道:“介甫兄,松鹤兄,吴兄,你们可来了!”

厅中三人,王安石、魏松鹤、吴恒心均愕然惊喜回头,见苏锦满脸笑容的站在身后,呆了一呆,大叫着跑了过来。

四人搂抱成一团,欢喜之情溢于言表,魏松鹤和苏锦在元日新年之时倒是见过一面,但吴恒心和王安石跟苏锦却是很久没见了。

一番闹腾之后,苏锦请三人落座,大声对小穗儿道:“快上好茶,将前日晏小姐送来的点心端上来犒劳几位兄长。”

小穗儿喜滋滋的答应了,转身去张罗,不一会香茗沏上,美点摆上,这几人也不客气,纷纷喝茶取用起来。

苏锦看向王安石,数月未见,王安石显得老成了许多,脸上隐隐有风尘之色,只是依旧神采飞扬,风度怡然。

“诸位兄长,咱们一别已经有半年之久了吧,小弟可是想死你们了。”苏锦放下茶杯笑道。

吴恒心嘴里嚼着糕点,抢着道:“可不是么,半年有余了,老六你这半年可是风光了,我等在应天便听到你大杀四方的事迹,可羡慕死俺了。”

王安石责怪道:“什么大杀四方?苏贤弟是为了解我大宋危局提着脑袋办事呢,包大人那日跟我们聊天不是说了么,非常之事需非常之人为之,你我去做怕是根本做不成呢,羡慕也没有用。”

吴恒心和魏松鹤点头道:“是啊,只有老六可以办成这件大事。”

王安石咳嗽一声道:“我来之前怎么跟你们说的,你们怎么还是老六老六的称呼?今后一律称呼苏贤弟,现如今身份不同,可不要这般的随意。”

吴恒心和魏松鹤连忙点头道:“哎呀,一激动便给忘了。”

苏锦愕然道:“这又何必?自家兄弟,岂非生分了么?”

王安石道:“贤弟莫管,称谓虽非大事,但也需讲究个尊卑高下,兄弟之情自在心中,又何必在意称呼如何。”

苏锦想了想,也没出声,王安石是个细心之人,恐怕他早就发觉自己那日结拜实属勉强,今后人前人往的老六老七的称呼也确实不雅,且由得他们去吧。

几人转开话题,自然而然谈及明日的考试来,应天府和开封府同属京东西路,故而解试也同在汴梁城中,按照朝廷的解试规矩,每一路开设一处考场,自然统统归到汴梁了。

对于即将到来的解试,王安石倒是颇有信心,记得上次在书院的时候,他便跟苏锦说过,便是立刻就考也不怕,显然他是成竹在胸了;魏松鹤倒是有些忐忑,吴恒心便是毫不在乎了,按照他的说法,大不了回莱州府帮爹娘卖肉去。

苏锦在犹豫,要不要将自己研究出来的规律告诉他们,考虑再三还是决定不说为好,一来时间仓促,告诉他们也来不及应对,二来这等投机取巧的玩意万一不对路,岂非惹人笑话,在王安石面前自己还是少搞这些偏门为好,免得为他所不齿。

“明日早间去贡院领号牌入场,然后一切便要靠自己了,三天三夜吃住在号棚中,可是要受一番煎熬了。”王安石笑道。

苏锦讶异道:“吃住都在号棚么?不让出门?”

王安石愕然道:“你不知道么?除非罢考,但罢考之人将会被停止下次科考机会,不管你考得出考不出,也需的熬满三天三夜。”

苏锦吁了口气道:“也没人告诉我,差点坏了事。”

站在一边的小穗儿道:“谁说没人提公子爷准备,只是没来的及告诉你罢了,晏小姐都亲自帮你整理了特大号的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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