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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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 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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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碧云戳了他的额头一下道:“别把人想的那么龌蹉,奴家倒是认为善祥大师委屈自己,求的庙宇完整,香火流传,倒是个负责任的人;至于钱财之事,难道你不能投其所好么?总之你一定有办法迫他就范,有他相助,事情便好办多了。”

苏锦想了想道:“可以一试,不过我却要做两手准备,一旦不成,我便是冒再大风险也要拿了他逼问,有一丝希望都要试试,大不了我乔装打扮,让他认不出我,时候教他没处寻衅。”

晏碧云笑道:“那也由得你了,你这脾气,认准了一件事便不撒手,其实你大可不必在此与冯老虎死磕,可以去别的州府抓紧收缴粮食,然后调运过来平抑,一样可以让扬州百姓渡过难关。”

苏锦道:“我当然知道这么做最好,可是这件事压在心里成了一个阴影,扬州的这颗毒瘤不除,下次旱涝灾害一出,又要发作起来,岂不是治标不治本么?况且这次机会难得,正好利用此事将扬州府的大小奸吏一举铲除。”

晏碧云捂嘴笑道:“更重要的是,你答应了那位白牡丹要救她出来呢,可不能辜负了人家,叫人家失望。”

苏锦嘿嘿笑道:“你在吃醋?白牡丹是要救,可是我怎会将之留在身边,你就放心吧。”

晏碧云确实有些担心,不过不是吃醋,白牡丹可是风尘女子,身子污秽不堪,万一苏锦心软收罗了她,名声定然大坏,对苏锦极为不利,见苏锦如此说,自然是对白牡丹无一丝一毫的意思,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

第三九零章二入大明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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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紧迫,苏锦吃完晚饭连喝盏热茶的时间都没有,便急匆匆的出了悦来客栈,坐上马车直往城北蜀岗山,这一次苏锦将张龙也带上了,明日行动一旦闹腾起来,王朝马汉两人加上自己绝对不是冯敬尧的对手,带上张龙四打一,这便胜算大多了,所以需要张龙跟着熟悉情况。

一路上,马汉吐沫横飞的跟张龙吹嘘这段时间跟着公子爷干的桩桩大事,什么夜行撞破公公和儿媳偷情,什么去北口三里砸场子,什么闯青楼喂盲三爷吃毒药啦,听得张龙眼珠子瞪的老大,拍手后悔不跌,一连声的埋怨公子爷不带着自己,错过了这么多精彩之事。

苏锦靠在车壁上听着马汉胡吹,添油加醋的将每件事说的惊险刺激,张龙越后悔的大呼小叫,马汉便越得意。

“爷,这回你可别让俺去客栈了,天天呆着,脑子都生锈了,哪有跟着爷做事精彩。”张龙在苏锦耳边道。

“切,你不会去,晏东家,柔娘她们那里谁来保护?你的职责也很大呢。”马汉站着说话不腰疼,可劲的刺激着张龙。

苏锦微笑道:“是啊,晏小姐那里没人手怎么成?万一被对手钻了空子,打探到这层消息,狗急跳墙拿了她们做人质,你说怎么办?”

“哪能啊?晏东家手下可是有几个能打的伴当,俺没事和他们切磋了一番,起码有三四个的功夫不在我们之下。”

马汉奚落道:“去去去,你是你,你打不过人家可别带着我们。”

张龙急道:“真的,是有几个身手相当好的,据说是晏大人从军中选出来的,武艺或许没咱们精,但是手法确实是果决。”

苏锦摆手道:“他们是他们,咱们也不能不派人保护啊,毕竟都是女眷。”

张龙嘀咕道:“晏东家也真是,没事老呆在扬州作甚?还不收拾收拾回庐州或者回京城去,这都快过年了,也不回去。”

闭目养神的王朝暴起给他一个爆栗子,骂道:“你小子犯浑是么?晏东家可是未来的少夫人,有你这么说主母的么?我看你是肉吃多了,油糊了脑袋了。”

张龙忙道歉道:“公子爷,俺就是这么一说,可没别的意思。”

苏锦苦笑不得,这几头货到一起总是喜欢鸹噪,有时候真烦,但是个个都朴实忠心,除了饭量大,话多之外,倒是别无挑剔之处。

“都养养精神,这几日还不知道有多少事要做,我也要静心思索一些事情,你们给爷消停点成不?等这件事完了咱们便回庐州过年了,晏小姐也自会回京城,到时候也不需要安排人手了;对了,穗儿他们还在京城,此间事了要派人通知他们自行回庐州过年呢。”

王朝拱手道:“爷,到时候我去便是,我和侍卫军的兄弟们一起骑马去京城,不消五六日便能到达。”

苏锦点头道:“到时候再说,先集中精力完成眼前的大事,此刻不能分心。”

车行甚速,不到一会,赶车的晏家车夫便瓮声瓮气的在外边道:“苏公子,到了山下了。”

苏锦等人下了车,命那车夫将车子赶到背风之处歇息等候,四人沿着漆黑的山路高一脚低一脚的朝山上走去。

白日里冬阳高照,两边的树木和野草都有着回青之象,看起来倒也赏心悦目,夜间行山路,却是黑乎乎一片,寒风阵阵从树巅掠过,刺骨的寒冷不说,还带着鬼哭狼嚎一般的啸叫之声,听的人毛骨悚然。

王朝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只觉眼前似有黑影掠过,吓了一身的汗,颤声道:“有有鬼。”

苏锦吓一跳,赶紧凝神细看,王朝手指之处确实有一团人形黑影,苏锦上前一脚踹去,那黑影应声而倒,马汉凑上来吹亮火折子一看,却原来是斜倚在山壁上的一个稻草人,定是香客们做什么仪式留下来的,白日里倒也没怎么主意。

“他娘的,遍布佛寺的山上也这般的阴森,真邪了门了。”王朝擦擦汗骂道。

苏锦笑道:“自己吓自己而已,有何阴森?难道你以为这世间难道还真有鬼神不成?”

王朝道:“那可说不准,这事谁也不敢定论。”

苏锦笑道:“你见过么?若有鬼魂为何时间有恁般作恶之人,杀人无算,却还活得好好的,难道被杀之人的鬼魂便不来找他算账么?”

王朝嗫嚅道:“或许喝了**汤,忘了人间恩怨。”

苏锦呵呵笑道:“都忘了恩怨了,那这鬼魂还有什么可怕之处?即便满山孤魂野鬼,咱们跟他们也是素不相识,他们跟世间所有人都素不相识,又有什么可怕的。”

王朝一想,也对,一帮谁都不认识,什么都不记得的鬼魂,即便存在,又有什么可怕,这不是自己吓自己么?

四人气喘吁吁的爬上山,过了牌楼,来到庙门前,苏锦低声道:“咱们直接去禅房找方丈,莫要惊动其他人。”

几人沿着围墙往东,寻了一处稍矮一些的围墙,翻。墙而入,苏锦轻车熟路在一片片的林间穿行,又翻过数道不高的围墙,便已经来到白日所到的大殿侧后的禅房范围,耳听梵音唱诵,木鱼声声,显然是和尚们正在做晚课,怪不得一路上没见什么人。

四人小心翼翼的来到善祥的禅房前,里边漆黑一片,善祥看来并不在内,苏锦知道老和尚须得主持晚课,怕是有一会才能回来,于是一摆手道:“咱们进去坐等,他们晚课时间不会太长,最多一更便要结束。”

四人轻手轻脚摸了进去,各自拿了一个蒲团坐在房中,王朝马汉坐在门口,张龙坐在南窗边,苏锦则端坐小案边手搭木鱼摩挲。

过不多时,门外脚步声起,张龙凑在窗户边朝外看,只见两名小沙弥打着灯笼送善祥大师回房,善祥边走边叮嘱道:“庙门关好了么?”

一名小沙弥合十道:“惠能师兄四下查看了,已经关好了。”

善祥嗯了一声道:“明日的诸般物事你们稍后去请善慈师叔清点一番,可别漏了什么,还有,今日那小施主布施的钱物可入了库房了么?”

“已经入库了,师父。”

“告诉他们,出入都要记录,这可是年节用度,若是谁敢私自挪用,我可不依。”

小沙弥道:“知道了师父,我们一会再去传达师父的话便是。”

善祥嗯了一声,不再说话,到了门口站住身接过一柄灯笼道:“你们去吧,我这里不用伺候了,明日卯时正撞钟,明天一天有的忙了,你们办了事赶紧歇息去。”

两名小沙弥合十行礼,匆匆而去。

善祥推门进来,低头慢慢走到案几前将灯笼往案上一放,一抬头猛然间吓了个激灵,喝道:“谁?”

苏锦缓缓站起,拿起灯笼凑到自己脸旁笑道:“是我,善祥大师,咱们又见面了。”

善祥惊讶道:“怎地是小施主?你为何在此?你不是回扬州城去了么?”

苏锦一笑,将案上油灯用火折子点着了,吹熄灯笼,朝门口一作手势,王朝马汉伸手便将禅房们吱呀一声关上。

善祥这才发现门口居然还有两人,惊慌之下,举目四顾,在窗下有看到一名大汉报臂而立,心里顿时一惊,忙合适道:“阿弥陀佛,小施主去而复返,又私入老纳禅房,这是为何?”

苏锦拱手道:“贸然来访,未曾打招呼,实在是冒昧,还请大师原宥则个。”

善祥道:“莫非小施主布施了财物,现在后悔了不成?你要讨回也不必偷偷进入我禅房中吧,明日来取回便是,老衲也不会怪你。”

苏锦呵呵笑道:“这是什么话,哪有施舍了却要回去的道理,大师这不是当面抽我嘴巴子么?”

善祥吁了口气,只要不是来要回布施,怎么都行,自己也不是美貌娇。娘,也不怕他劫色,不过此人神神秘秘的摸到自己的禅房中,也不知是为什么?

“大师请坐,大师心中定然有很多疑问,长夜漫漫,咱们慢慢聊。”

苏锦轻车熟路,在案几下层摸出竹筒、茶碗,熟练的沏了两碗茶,善祥大师翻翻白眼,无奈之下只得撩起僧袍,坐在蒲团之上。

第三九一章禅房夜话

禅房枯灯之下,苏锦和大明寺主持善祥大师对面而坐,王朝等人被打发到外边警戒,这多少减少了善祥大师的恐慌,神色也变得从容起来。

“大师,在下此来是有些佛法上的问题想不开,特来求教;我这个人有个怪毛病,心中有事便辗转难眠,所以才这才在夜深更长之时来访,求大师给我解惑。”

善祥道:“原来如此,小施主便请说,老衲尽力为你释疑便是。”

苏锦道:“多谢了,大师,请问您,佛门之中是否兼收并蓄,无论什么人都可以入佛门皈依,求的佛祖庇佑呢?”

善祥想了想道:“我佛慈悲,普度众生,天下之人在佛祖看来不分美丑贵贱,不论高低善恶,只要虔心向佛,佛祖自然都能包容他。”

苏锦道:“既然如此,如果有人无恶不作,杀人如麻,造下无尽的罪业,然后他要皈依,佛祖也是不怪罪他照收不误了?”

善祥道:“佛门是净地,这净地说的是心中之净土,无论什么人犯了什么罪业,只要他放下屠刀,心中向善,佛门依旧会收留。”

苏锦微笑道:“大师说的很好,本人是否可以这么理解,入佛门只需心无恶念,以前种种皆可原谅。”

“正是,小施主聪慧,老衲正是此意。”

苏锦一笑道:“由此便有个疑问了,佛门如何判断这些人是真心改过了,会不会有口是心非之人呢?”

善祥一愣,抚须道:“如何判断倒无标准,不过相由心生,一个人是否向善,总是能从外表看出点端倪来,不过话说回来,人心隔肚皮,人心之难测堪比天上风云变幻,谁也不敢保证便能判断出他是否出自真心。”

苏锦道:“也就是说你也不知道你的寺庙中僧众里哪些人诚心向善,哪些人心怀鬼胎是么?”

善祥怔了怔道:“确然如此,佛家讲究心中有佛,虔心者得庇佑,心不诚者佛祖自会摒弃,倒也公平的很。”

苏锦呵呵笑道:“说来说去,还不是佛门也非净地,甚至有可能是藏污纳垢之所,是么?说句与佛不敬之语,佛祖庇佑与否大师您也是不得而知吧。”

善祥勃然变色站起,高宣佛号怒道:“小施主这是什么话,佛门净地焉能说出这等亵渎之语,你这不是在求教,而是在信口污蔑了,再说这样的话,便请即刻离开此地,以免佛祖怪罪。”

苏锦摆手道:“大师不必激动,我这么说可是有证据的,大师请坐,佛门高僧,岂能这般沉不住气?大师的涵养比我还差。”

善祥怒道:“施主此言差异,若是老衲本人,但凭你数落打骂,绝不还击,但你侮辱的是诛天佛祖,老衲岂能淡定?”

苏锦正色道:“果然佛祖侮辱不得?”

善祥道:“自然不可亵渎。”

苏锦道:“你能亵渎,我便不成?你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

善祥愕然道:“老衲何曾亵渎了佛祖?老衲虽佛法并非精深透彻,但自问自六岁入寺修行,历五十余载虔诚伺候佛祖,从未有过二心,何来亵渎佛祖之说?”

苏锦心道:这老和尚可亏死了,居然当了一辈子和尚,大千世界花花草草居然一样没经历过,真是替他可惜。

“大师好好想想,自然明白。”

“老衲问心无愧,何须多想?”善祥终于怒了,这少年装模作样,大半夜的跑来乱扯一通,便是泥人也要冒火了。

“好吧,既然大师不肯承认,在下便得罪了;敢问大师,明知有人心术不正,却收之为佛门弟子,是否为亵渎之举?”

“是谁收了心术不正之徒?请施主明言。”

苏锦冷笑道:“不见棺材不落泪是么?非要我点出来?”

善祥快要暴走了,佛门高僧的形象也顾不得了,拿起木槌在木鱼上敲得笃笃笃乱响。

“小施主好没道理,佛门虽是慈悲之地,但也绝不容狂徒胡乱作践,今日须得说个明白,否则否则老纳可跟你没完。”

苏锦哈哈笑道:“你跟我没完,我还跟你没完呢,你这老和尚,做了错事还不承认,我问你,你收的那两个俗家弟子一个叫‘普济’一个叫‘救难’是不是?这两人是什么人?”

“你是说老衲收了心术不正之人?”善祥指着自己的鼻子愕然道。

“不是你还是谁?先别顾左右言他,回答我的问题,普济和救难是不是你收的俗家弟子?”

“阿弥陀佛,这两人正是老衲收的弟子,不过”

“先别狡辩,我来问你,这两人的底细你清楚么?”

“这个老衲有所耳闻,此二人是扬州商贾,老衲收徒之时也曾打听过,这两人乐善好施,是扬州城中出了名的大善人,又一心向佛,老衲当然要收。”

苏锦鄙夷道:“别说的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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