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卦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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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卦师- 第8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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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理事目露凶光,“你跪还是不跪?”

范剑南却斩钉截铁,“我死也不跪!”

第一理事狂笑道:“我不要你死,偏要你跪!我要你亲口承认你的奇门遁甲不如太乙神数!”

范剑南咬牙和道:“我不跪,也就是不认输!”

“剑南,别和他硬拼!”杜先生飞身扑了上来。

第一理事长啸一声,身形宛若鬼影,避开了杜先生。这下已出全力,虚空一掌劈下!四周金气肆溢,术力像是锋锐的刀,凌空斩下。

范剑南已经知道无法硬接,只好全力往后跃。而第一理事似乎已经算到了他的每一次移动,那只手瞬间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范剑南一咬牙齿,双掌一合,以九字真诀的斗字诀,硬生生接下那一掌。

如果范剑南不是得到了全部的遁甲天书,而且又从完整的骨盘上悟通了奇门遁甲的最初四千三百二十局,他的根本也无法接下这足以惊天动地的术力汹涌。

这一掌接实,范剑南如受万钧巨力,猛地身体往下沉去,双脚几乎要断裂了。他想以斗字诀化解部分术力。

但是第一理事这一掌压制下来,竟粘着胶贴压下,根本挥甩不去,压力愈大,范剑南大汗涔涔。

只听第一理事咬牙切齿地问:“你跪还不跪?认输还是不跪认输?”

压力愈来愈大,第一理事也尽了全力,几乎能够听到范剑南身上的骨骼格格作响,像遭了电击一般,似乎在术力的作用之下随时都会爆裂胀破,寸寸骨头,欲碎迸射,痛苦至极,范剑南双眼充血,全身在抖动中死力相抗,嘶声道。“老子不服!老子不跪!”

要知道第一理事的术力,是何等深厚,当年就能力战杜先生和范坚强两个人。现在经过了这么多年近乎苦行僧般的苦修,更是非同小可。这一下,在从所未有的盛怒之中,全力出手。压得范剑南几乎寸寸骨节碎裂,其中术力侵袭的痛苦,无可言喻。

但是范剑南就是宁死不屈,摆明了当滚刀肉。第一理事一阵懊恼,猛吸一口气,双掌再全力下压,范剑南的全身又是一阵乱颤,嘴里不断溢出鲜血,两条腿骨,就像是鼓棍一般,弹动不已,随时即将折断……

却仍是不跪!

第一理事的脸色一变再变,厉声喝道,“别敬酒不吃……”

他心中杀机大现,狂念一起,再也控制不住,双手一振,同时术气陡现,范剑南只觉双掌压力减轻,但掌背贴住头顶,头顶之上,术力正在毫无阻力的透彻下来,犹如干针万针直刺,直椎人心窝,奇经百脉,如寸寸断裂,所受之苦,简直比开腔剖肺,还要痛楚。

他几乎已失去意识,但仍是不跪。

其实第一理事只要一松手,他就瘫痪了,但他强借压力与痛苦,来维持头脑的清醒,只要他能维持一丝神智,则宁可全身摧折,至死不跪。

这时第一理事也满脸发白,额上汗如雨下,他几乎已经耗去一半术力,居然都没有能将范剑南击击倒,更令第一理事沮丧的是,他甚至未能将其屈服。

杜先生厉声喝道,“老狗,你要是敢杀他,我和我姐夫会彻底毁了理事会。就算你躲到天边去,我们也会追杀你一辈子,你听到了没有!你这老狗!”

这时第一理事脸上厉煞之气渐去,用一种只有范剑南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很好。”他的声音竟有说不出的沉哀,“你比你老子还要硬。有这一身硬骨头的人,天生不必对任何人下跪。就算跪我,我也经受不起。”他微微一声叹息,那殊异的术力渐渐撤口。

“范剑南,你输了。只不过,我却没有赢。有一件事你说对了,赢你并不算赢。好好保存着河图,我总有一天会回来取。”第一理事淡淡地一拂肩头沾到的灰尘,潇洒地飘然而去。

第1472章圣祖铜鼓

第一理事一走,范剑南几乎再也支撑不住,一下瘫软在地上。

杜先生立刻上去扶起他,“剑南,你感觉怎么样?”

“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范剑南苦笑着道,“他走了?”

杜先生点点头,低声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也会心软。也许,并不是他心软。而是他知道,即便是杀了你,你也不会告诉他河图在哪里。他是一个很注重效率的人。当他感觉到没有希望的时候,他会果断放弃。但是,这并不等于说他放弃了对河图的追求。我太了解这个人了,他一定还会想其他的办法。”

范剑南虚弱的咳嗽道,“至少目前这个难关,我们是度过去了。”

杜先生摸了一下他的脉搏,好一会儿才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总算还是没有伤到你的经络。不过,你的五脏六腑遭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术力冲击。恐怕要休息调养一段时间才能复原。”

“没事。好在我事先以及让其他人避开了,我受点小伤无所谓,只要冯瑗左相他们还是安全的。”林锐忍不住又咳嗽了起来。看起来,第一理事给他造成的术力冲击,多少有些伤及了他的肺部。

“好了,别说话了。我扶你上去休息。”杜先生扶着他,上了楼梯。

范剑南低声的道,“舅舅,贵州黎家那里,有没有什么消息?”

“你放心吧!易术理事会在那里有眼线,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的视线。况且,我已经让破军赶了过去。如果乌南明真的要对他们动手,我这里一定会有消息。你现在先养好自己的伤,其余的事情暂时不要管。我会处理好。”杜先生拍了拍他的肩膀。

“还有一件事。”范剑南低声道,“这里发生的事情,能不能别告诉老爸。你知道,他这个人脾气不是太好。如果知道我受伤的话,他说不定会赶来的。”

“来了也无所谓,第一理事又能怎么样?他虽然强大,但在我看来,未必一定能赢你父亲。”杜先生低声道。

“舅舅,有很多事情你还不知道。我老爸的血裂症,越来越严重。每次使用术力都会导致严重反伤的。上次和张坚动手的时候就是这样。他变得越强大,就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总有一天,他会把自己害死的。所以,我并不想让他参与这些危险的事情了。”范剑南叹息道。

“行了,我知道了。”杜先生点点头,“不过你要有什么事情的话,恐怕瞒也是瞒不住的。你知道,他的卦术,已经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很少能有瞒得住他的事情。即便是我不说,恐怕也很难瞒过他。”

范剑南想了想不由苦笑道,“但愿他不会知道吧。”

在贵州山区一个不知名的苗寨之中,几个人正在慢慢地沿着山路上山。群山掩映之中,依稀可以看见山间的苗寨。苗族吊脚楼源于上古居民的南方干栏式建筑,运用长方形、三角形、菱形等多重结构的组合,构成三维空间的网络体系,与周围的青山绿水和田园风光融为一体,和谐统一,相得益彰

苗族村寨在选址上颇有讲究,出于改善村寨风水条件和方便居民生活考虑,多数苗寨在村寨附近建有风雨桥,以关风蓄气和挡风遮雨。

这座纯木质结构的风雨桥,年久而斑驳,木柱上布满了划痕和裂纹。黎希贤走过去,用手抚摸着桥上是木柱。看着上面老旧的痕迹,他淡淡地道,“知道这些痕迹是怎么来的吗?”

“我们怎么会知道?”张坚看着他,冷冷的道。

“这上面的痕迹,都是我用小刀刻出来的。”黎希贤,有些倦意地笑笑,“小时候,我经常被人欺负。村寨里的孩子,没有多少人愿意和我玩。他们都说我是外面捡来的野种。那个时候,我还太小。还不知道野种是什么意思。但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所以我经常一个人坐在这里生闷气。像一个傻瓜一样,用小刀,划着这根柱子。”

乌南明看了看黎希贤,并没有说话。

黎希贤却看着这根柱子有些出神,自言自语的道,“直到后来,我外公告诉我一件事情。他说尊重,从来都不是别人给的。别人能给的,也不叫尊重,那叫同情和怜悯。要得到尊重,只能靠你自己的努力。就是听着这些话,我开始努力地学习蛊术。

直到有一天那些曾经嘲笑过我的孩子,他们看着我的眼神。不但有了尊重,甚至有了恐惧和羡慕。再也没有人敢当着我的面,提起野种这两个字。但我还是经常会来这里,看着这根柱子发呆。这上面的刻痕,就像已经,深深的刻在了我的生命之中。”

“我们可不是来听你感慨的。”张坚微笑道。

“我说这句话,却是说给你们听的。我想让你们知道,其实我是一个很记仇的人。任何人带给我的伤害,我都会记住他一辈子。哪怕是我的父亲。”黎希贤微微一笑道。“我也知道你们是在利用我。所以我想让你们明白,利用我没有问题。但如果利用之后打算一脚踢开。我可不会像当年那个孩子一样。在这里,对着这根柱子发泄。”

张坚的脸色微微有些变了,他嘴角扬起了一个弧度。“我想你应该明白,利用你的人可不是我。”

乌南明咳嗽了一声,“好了,别再废话了。只要你能,成功地帮我们对付巫家。我们不会忘了你所做的一切。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任何好处。我们现在还是,把精力集中到你目前所做的事情上来。”

黎希贤点点头道,“当然。走过了这座桥,就是黎家的千灯寨了。”

“千灯寨?”张坚皱眉道。

“是的。千灯寨里面只有一个姓氏,那就是黎。”黎希贤大步向前走着。

乌南明和张坚跟在他的身后,而在后面是另外两个人。看起来如同老妇人的令狐白,和搀扶着她的巫崖。

“你还走得动么?”巫崖低声道。

“没事,我很好。只是我已经,很久没有走过这么远的路了。”令狐白低声道,“你到底是谁?你以前见过我?但是,为什么我对你毫无印象。”

巫崖的手有些发冷,他用另一手下意识地拉了一下脸上的口罩,低声道,“你不认识我。我们之前也从来没有见过。”

“是吗?”令狐白叹了一口气道。“我还以为,你从前就认识我。”

“怎么可能。你是令狐家的大小姐,况且,你昏迷了很多年。我们怎么可能认识?”巫崖尽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道。“我们快走吧,就快跟不上他们了。”

“我还是不明白?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跟着他呢!我现在很想回家去。我出来了这么久,家里的人一定很着急。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真的很想再看看他们。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样子?我的大姐,还有我的弟弟,还有我那个小侄女。她现在,应该长成大姑娘了吧?真的是很难相信,我居然会昏迷这么久。”令狐白看着巫崖苦笑道。

“总有一天你可以回去的。但是现在不行,你的身体,还没恢复。你已经经历了生命之痛。你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除了他们,没有人能够找到最终解决的办法。所以你必须跟着他们走。”巫崖摇摇头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也许等一切解决了,你就可以回去了。我会一直送你回去,看着你和家人团聚。”

令狐白看着巫崖道,“为什么你说话的时候,我总能感觉到,你带着一种伤悲。还有,为什么你总是遮住自己的脸。”

“我的脸上全是刀疤。我不想吓到你。”巫崖摇摇头道,“而且有着这样一张脸的人,难道不应该生来伤悲吗?”

他们走在后面。前面的苏玄水却忍不住了,转过头道,“你们两个快点走,前面就快到了。”巫崖沉默的点点头,扶着令狐白加快了脚步。

很快这一群人,就走进了山间的那个苗寨。在门口的牌子上,写着斑驳的几个大字——千灯寨。

据说以前每到黄昏时分,千家万户就亮起了灯。随着天色越来越暗,整个苗寨变成了到处是灯火。因为苗寨是依山而建,上下前后的层次分明。所以,家家户户的灯火看起来像是星罗棋布,有上千盏。

这里的苗寨因为地处偏僻,反而拥有深厚的苗族文化底蕴,苗族建筑、服饰、银饰、语言、饮食、传统习俗不但典型,而且保存较好。现在依然有苗族穿着长袍,包头巾头帕,颜色都是黑色的,故称“黑苗”,也称“长裙苗”。

苗寨在清雍正以前,地方事务多由自然领袖管理,与汉族地区有显著差别,实行自主管理内部事务。这里苗族的自然领袖主要是指“鼓藏头”在寨子中主要承担祭祀职能,而“族老”则是某一家族的领袖,维护苗寨的安全与利益。

千灯寨这里的“鼓藏头”自然是指黎家的家主。

黎希贤带着几个人大步走进了寨子,很多人见到他之后难掩脸上的惊讶和尴尬,但是大多数人都保持了一种近乎敬畏的姿态,对他弯腰行礼。

鼓藏头是世袭的,在千灯寨,世代的鼓藏头都产生在黎家,而且是只能传给儿子。

黎希贤的家是山坡上最高的一座吊脚楼,但并不是最大的。里面还有一个“鼓藏堂”,一面大鼓安放在房中间的支架上,鼓是这个寨子的灵魂,祖宗的灵魂就在鼓中安息,每天早上拜鼓便成了鼓藏头必做的功课。

屋子里有个男人走了出来,看到了黎希贤之后,突然脸色大变转身就走。

“站住。”黎希贤缓缓地道。他的两个字像是有一种特殊的魔力,那个男人当场就站在那里不敢再向前迈一步。

“你怎么会在这里?”黎希贤淡淡地道。

“这……”那个男人有些为难地道,“是……我来找族长有点事。”

黎希贤微微一笑道,“你不知道我出门了么?”

那个人脸色有点发白,“我知道。”

“知道你还来?”黎希贤沉下脸道。

“可是……现在族长是你二哥了。”那个男人低声道。

黎希贤笑了笑,“那是我没回来,我现在回来了。你找我有事?”

那个男人连连摇手,“没事,现在没事了。那个,族长,我能走了么?”

黎希贤挥挥手,“走吧。”那个男人如蒙大赦,头都不敢回地走了。

张坚在他们身后冷冷一笑道,“看来你那个堂兄还真是直接啊,不但抢了你族长的位置,居然连你的家都占了。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啊。”

张坚笑了笑,“可惜,他一定想不到,我回来了。”

黎希贤大步走到了楼下,猛然一抬脚踹开了鼓藏堂的门。走到了那面古老的铜鼓面前。这面古老的铜鼓很吸引人,花纹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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