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卦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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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卦师-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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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一脸冷漠的酷哥倒被他的气势给唬住了,只得拿出一张名片递上说:“在下南洋命师,左相。请问阁下是?”

范剑南一愣,命师左相?不用说这又是五术人中的批命师,难道是上次林若谷提起过从东南亚归国的那批人之一?只是不知道这位命师和眼前的这桩凶案有什么牵连。

“你认不认识地相林若谷?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范剑南压低声音道。

“这,我真的不认识。我是第一次到国内,或许我师傅认识。”左相摇摇头。

范剑南皱眉道,“你师傅又是谁?他现在在哪里,怎么联系他?”

“家师是命术宗师张丘烈,久居新加坡。这次是回国赴一个很重要的约会,据说这是宗师级的约会。我曾经想和他一起去,但是被他严词拒绝了。只让我在酒店等他。”左相苦笑道,“至于怎么联系……家师是一个很传统的人,从来不喜欢携带手机等电子产品,我确实无法联系他。”

“果然是从南洋回来的那几个人,想不到还是命术宗师的传人。”范剑南暗忖道。

正在他一愣神的功夫,这个左相一跨步,周身术力飞旋,脚下已经由坤宫入兑宫,飞快地脱离了范剑南的术力威胁。踏出控制之后他也不离开,微微一拱手道,“朋友好厉害的手段,大陆果然藏龙卧虎,现在还有这样的术数人才。能否借一步说话?”

范剑南收起了掌诀,冷冷地看着这个年轻人道,“可以,请。”他心里有数,这个年轻人虽然也是一个术者,但和林若谷、范坚强等人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实力也决不会在自己之上。

两人一起步行,向公园的僻静处走去。虽然不再对峙,但各自都没有放松警惕。

等到四下无人,范剑南止住脚步,淡淡地道,”现在可以谈了。”

“好!”左相止步站住,低声试探道:“阁下是奇门卦师?”

“不错!奇门范剑南。”范剑南回答道。

年轻人似乎松了一口气道,“好,既然是自己人,我也就不兜圈子了。想必你也注意到了,这几天贵地接连有怪异命案发生。我也只是为了一探究竟,别无他意。”

“接连有命案,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碰巧么?”范剑南皱眉道,“我记得这几起命案,警方还并没有公开。你能给出合理的解释么?”

“我理解你的怀疑,就如同刚才我对你的怀疑一样。”左相点头道,“我也可以给出解释。因为第一起命案发生在我住的酒店不远处,我恰好知道了。本来并没有什么,直到地上的符文引起了我的兴趣。”

“你看得懂那些符号?”范剑南眼神一凛。

“老实说,看不懂。”左相苦笑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离奇的干支和古怪的符文。不过我却发现那些死者符合某种邪术的特征,所以当时多看了几眼。没想到今天又遇上了第二个案子,所以我怀疑那人还在暗中,故而戒备,引起了你的误会。”

“邪术?”范剑南皱眉道。

“是的。”左相道,“道教黄赤之道——又称房中术。源出汉代道家正宗,只是在千百年的流传之中,有人看中了它的采补功效,进一步异化,把它改成了一种邪术。”

“这不可能,警方解剖的结果这些受害者都还是处……女……采阴补阳,这怎么可能?”范剑南一惊道。

“原来是这样,我原也能不肯定,但是这些死者死因确实古怪得很。像是被人吸取了命力,这和传说中被采补过度的情况非常相符……”左相犹豫道。

“吸取命力?”范剑南眼神一亮,他似乎想了什么,“不错,我怎么没有想到。也许这就是一种更高阶段的采补之术。一种不需要进行身体接触,直接汲取对方命力的邪术。”

“这……不太可能吧?”左相摇头道。

“大有可能。”范剑南沉吟道,“这就像是电池的原理一样,每一个人的命力就相当于电池的电量。持续的用电固然可以使电池的电量降低。但是如果通过特殊的装置,就可以进行快速的充放电。当然,人毕竟不同于电池。所以才需要特殊的阵法来激发命力,你别忘了地上的那些符号。”

左相猛然省悟道,“对呀,传统的采补之术是不需要阵法辅助的,那么现场的符号就显得画蛇添足难以解释了。你的意思是说那个施术者用那些符号组成的阵法,强行汲取对方命力补充自身,导致受术者命力大损,快速衰老死亡。虽然没有直接的接触,但却达到了更好的效果。”

“不错,现在看来这人不但是个术者,还是一个精通易数和采补养生的高等术者!”范剑南阴沉着脸道,“或许这人还是五术人其中的一个宗师。”

左相脸色一沉,厉声道,“我师傅是一代命术宗师,绝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哼,我没说是你师傅做的!”范剑南冷笑道,“一个批命师要想完成这样精妙的阵法也不太可能。我说的是山术!山术宗师。”五术人中的宗师他已经见过了三个。医师龙大胆,相师林若谷,还有就是他的父亲占师范坚强,只剩下了左相的师傅命师张丘烈和最后一个神秘莫测的山术宗师。

山术,即道家修仙术法,如三元丹法、内家武术、符咒法术等。联想起地上的符号和道加符箓的相似之处,显然目前最可疑的就是这个山术宗师。

第37章推衍

左相苦笑道,“也许你的分析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我依然不相信山术宗师会做这种事情。”

范剑南沉默了一会儿道,“好吧,这仅仅是个推测。我也不愿意相信一代宗师会做这种事情。”

“好像有警察过来了,我先走了。对了,这是我的电话,有什么发现或者需要效劳的地方,可以随时找我。”左相把一张名片递给范剑南,匆匆地离开了。

范剑南收起了名片,扭头看看正在走过来的夏简妮。

“你不是说要到处看看么,怎么跑这里来了?哎,刚才那个人是谁?”夏简妮道。

“噢,他啊。我看那个小伙子不错,蛮精神的,就问问他有对象了没有。”范剑南若无其事地道。

“噗……怎么,你改口味了啊,男的也有兴趣?”夏简妮道。

范剑南摸了摸眼角的伤,叹道,“这倒没有,我一如既往地喜欢女人。我只是想拯救某个内分泌严重失调,导致经常有暴力行为的女警官。”

“切,找打!哎,我说你可真讨厌,被你一打岔差点忘了说正经的了。”夏简妮叹道,“今天这个受害者因为就住在附近,所以已经被人认出来了。你说得对,她才十九岁,女学生。但现在的情形,几乎没有人认出她来,家属也是通过衣着和身体特征确认的。另外根据调查,那三个也已经确认了身份,你是对的,死者全都没有超过二十岁。”

“我猜,你们似乎要放弃这个案子了。”范剑南淡淡地道。

“你怎么知道?”夏简妮黯然道,“丝毫查不出他杀的迹象,法医的鉴定结论是心肺衰竭,类似某种医学上罕见的早衰症。这是唯一科学的解释。所以……所以前几个案子上级已经决定结束调查了。这个还要等检测结果出来,才能做决定。”

“是啊,很科学的解释,于是就只能这样了。如果继续调查的话,查出不科学的事情,那才是不好收场的丢脸事。于是几条生命就要为科学牺牲,或者为了某些人的脸面而牺牲。”范剑南冷冷地嘲讽道。

夏简妮一阵沉默,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能够拿到她们的出生日期么?”范剑南突然道。

“已经确认身份了,当然可以。”夏简妮皱眉道,“不过你要这个干什么?”

“或许我有办法找到背后的那个人。”范剑南咬牙道,“地上的符文图形应该是一种我没有见过的阵法或者符箓,我现在还解不开这个谜,因为我手里缺乏几个条件数值。你懂么?”

“不懂。”夏简妮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范剑南犹豫了一下道:“好,那我就举个相对简单点的例子。你知道黑客破译密码么?网络黑客可以通过一小段截取到的关键性代码,就可以破解出登录密码。等拿到这个密码之后,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现在的情况也是这样,那几个死者的四柱八字就相当于一段关键代码,地上的符文阵图就是一个完整程序。我可以通过这四柱八字,代入到这个阵图中去,通过计算和推演摸索到其中的规律,然后解开这个阵图。”

“解开了之后呢?”夏简妮担心地道,“我们没有任何线索,而且并没有任何直接证据。即使我们找到了这个人,也不可能做什么,甚至连拘留他的权利都没有的。”

范剑南认真地道,“任何事,任何事都有代价,每一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人在做,天在看。这个世界不光只有法律,还有天道。术者也有术者的规矩和铁律。”

“那你想怎么做?你该不会是想……做什么违法的事吧?”夏简妮掩口惊道。

“当然不会。好了,我先回去了。记得把她们的出生日期发给我。”范剑南微笑着道。

夏简妮有些担心道:“要不要我送你?”

“不必了,别忘了我跟你说的事就行了。我们对发生过的事情无可奈何,但也许我们可以阻止下一次。你懂我的意思。”范剑南头也不回地走了。人生来平等,即使是术者也并不能高人一等,视人命如草芥。他是个天生叛逆的性格,整天嘻嘻哈哈的生活,但这一切并不代表他没有正义感。

他并没有回那个所谓的咨询服务公司,而是打了个电话给吴半仙,让他帮忙处理这几天的业务,自己却直接回家了。

回家打开电脑之后,夏简妮已经把邮件发给他了。他仔细地把每一张阵法图形用笔临摹了下来,又把四个受害者的出生日期记录了下来。虽然四个人都没有出生的详细时辰,但是有年支、月支和日支,剩下的时辰不过十二个,即使四个人也不过就是四十八种可能性。可以逐一排除。

范剑南看着书桌上的几张纸,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向浴室,放水洗了一个澡。回来之后也没有急着计算,反而仔仔细细地修剪指甲。这次不同以往,这是他完全没有见过的一个盘局。要用几个有限的干支去计算这个不知是符箓还是阵法的局,其结果的本身就是非常不确定。

不但需要大量的繁杂的计算,而且由于身具术力,一不小心就会被这未知的术局所牵引。如果这真是一个能够吸取命力的术阵或者符箓,一旦术力被其引导无疑是非常危险的,稍有不慎就会反伤自己。他必须静待一个对自己有利的时机,才开始。

时钟逐渐指向了下午五点十二分,范剑南终于开始动了。家传的遁甲术力再次被他激发到了顶点,两只手抓起了两支笔。分别在两张纸上计算两个不同的算式,却丝毫不受任何影响。一心二用,这是他想出来的唯一办法。不论那一只手计算的术局感应到了不好的变化,却又来不及阻止,那么另一只手就可以及时自我化解。

原理虽然简单,但真正要做到的估计也只有范家的人,唯有他们那种特殊的血脉拥有如此变态的计算和一心多用的能力。一般人即便是两只手画不同的图形都会很困难,更勿论大量的计算了。他的两只手却是暗合了太极的阴阳两仪,一手阴极,一手阳极,却又能相互补足,相互转化。

阴阳五行是国学之本,看似简单,却知者甚少,知而能守其道者更是少之又少。然而再复杂的玄学也逃不过阴阳二字,无论何种阵法符箓也难跳出其中,因为这已是万物之根本属性。

范剑南需要的的就是大量的计算和推演,而且这种过程无法借用任何先进的计算方法,因为很多东西都是随着他自身术力的变化来确定。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已经完全陷入了术数的迷思之中,手中的笔不停地写着……

第38章夜色

时间,二零一三年,五月三十日,下午三点三十四分。

纸张杂乱的铺满了整张桌子,地上,沙发上也散落了一大片凌乱的纸张。范剑南已经在那张椅子上坐了将近二十个小时。这二十个小时内,除了起身上厕所的时间,他的双手没有停止书写过,他的大脑也没有停止过思考。

终于他的右手猛然一顿,身体内仅剩的术力被笔下书写的神秘符文引动,狂泻而出。几乎就在同时,他的左手按照一定的规律,连续画了十几个卦象,一掌重重地击在桌上。满桌的纸张被激得四处飞舞,他右手的笔“啪”地一声折断,右手狂泻的术力被强行切断。

范剑南如同瘫痪般地坐在了椅子上,半晌才缓缓地抬起了头。

他的眼中布满了血丝,浑身的汗水几乎湿透了衣服。长时间的精神高度集中和体内术力的极大消耗,几乎让他虚脱了。他半躺在椅子上,几乎连一动都不想动了。但他的嘴角却露出了一丝微笑,他终于破解出了神秘符文的意义,弄清楚了通过阵法吸取命力的术数原理。

他强打着精神打开了地图,四个案发地点在地图上呈现出一个极为明显的十字型排布。“果然如此,四个死者的分别是金、木、水、火的命造,以四象方位排布。金主西方,木主东方,水主北方,火主南方。也就是说他不管有什么目的,至少目前他还缺少五行之一,居中之土。”

范剑南松了一口气,冷笑道,“也许,你没有想到任何事都有代价的。”他随手起了一卦,在桌上记下了一个时间。要不要通知夏简妮呢?范剑南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机。“即使通知警方又能如何?江湖事,还须江湖了。”他看着满桌的纸张无奈地笑了笑。

两天之后的傍晚,天色开始阴暗了,乌云密布。范剑南独自一人坐在公园的一张石凳上,嘴角叼着一支烟。他在等人,等某个即将出现的神秘人物。两天之前他已经断定这个人会出现,实际上为了今天他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

周围的环境开始有些不对劲了,空气中的水汽竟然开始慢慢的均匀分布起来,这种分布越均匀越浓厚,然后,凝成了淡淡的雾气。“哼,难道要出现了?!”范剑南的转向了公园的某一角,嘴角冷冷地一笑。

天将晚,夜雾渐浓,这个时候竟然有人走了过来。诡异地是他的周身都似乎笼罩在淡淡的夜雾中,朦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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