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同人]宜修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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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同人]宜修传-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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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音袖不明白主子为什么从昨天回来后就一直心不在焉的,也不敢多嘴,乖乖退出门外。
  
  曹琴默看了眼白绢上被扎出的好几个针眼,随手搁在一旁的几上。她入宫快一个月了,却迟迟未得到皇上召见。眼看着连几个位分不如她的选侍都被宠幸过了,怎能叫她不着急呢。
  
  她自知姿色平平,又没有过硬的家世。可既然入了宫,心里总存着一份青云之志,期望自己能在宫中站稳脚跟,将来也好给母家添些光彩。苦于没有门路,只能默默无闻。
  
  幸而昨日出去在上林苑遇见了永泰帝姬。
  
  前皇后意图在宫宴上谋害皇嗣而被废黜,这件事在京中人尽皆知。永泰帝姬又是皇上现今唯一的女儿,现任皇后的独宠爱女,若能借助帝姬在皇后面前露露脸,兴许能给她带来转机。
  
  曹琴默知道自己冒险了,但出奇制胜未必不是上算,否则等皇上想起她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要是能攀上皇后这棵大树,她往后在宫里的日子会好过许多。
  
  正在忐忑之际,音袖兴奋的推门进来,道,“小主,皇后娘娘身边的剪秋姑姑来了。”
  
  曹琴默一怔,皇后这么快就知道了!忙道,“快请!”
  
  “奴婢剪秋给曹美人请安,小主吉祥。”剪秋并没有因为曹琴默的位分而有所轻视,依然是很标准的行礼问安。
  
  曹琴默忙客气道,“姑姑不用多礼,折煞我了。不知姑姑今日来有何贵干?”
  
  剪秋吟吟笑道,“小主入宫也有段日子了,皇后娘娘本想好好和小主说说话,只是前些日子事多没顾上,今儿得了空特遣奴婢请小主往昭阳殿一叙……”
  
  剪秋的话叫曹琴默心中一凛,皇后的意思是接受她的示好吗?也不带耽搁,道,“请姑姑稍后,容我换身衣裳就去拜见皇后娘娘。”
  
  “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朱宜修没有选择在前殿见曹琴默,而是直接让剪秋带她到了昭阳殿后头的花圃园子。
  
  “这里不是正殿,用不着一本正经的行那些礼数。随意就好,坐下吧。”
  
  朱宜修的声音随和,并没有愠怒的情绪,让曹琴默的紧张稍稍减弱了一些,谢了恩坐在对面的石凳上,“不知娘娘唤嫔妾来有何吩咐?”
  
  “本宫记得曹美人在选秀时曾经说在家时格外精于女红针织,是吗?”朱宜修含笑道。
  
  曹琴默诺诺应道,“回娘娘,嫔妾手拙,谈不上精通。”
  
  “曹美人自谦了,本宫这里有一个荷包,是要送给皇上,只是底下的穗儿始终编不好,美人可愿意帮帮本宫?”朱宜修看了眼剪秋,后者立刻去取来东西。
  
  “能为娘娘效力是嫔妾的福气,嫔妾岂有不愿的道理。”曹琴默接过那个半成品的荷包,看了眼朱宜修,对方用期待的眼光看向她,叫她先前的不安紧张瞬间飞去了大半。拿起盘子中的各色丝线配比,在朱宜修的注视下很快完成了。
  
  “嫔妾的手艺粗陋,还请娘娘别见笑。”曹琴默把完成的荷包交给朱宜修,手心渗出了一层汗。
  
  朱宜修细细看过,道,“果然是名副其实的巧手,相信皇上看到定会喜欢的。曹美人心思细密,又有心于本宫,本宫也乐得成人之美,就像这荷包上头的鸳鸯一样,总得让皇上知道美人的一番心意才行啊……”
  
  曹琴默闻言立刻屈膝道,“嫔妾若能得娘娘的青眼,必定对娘娘马首是瞻,无不遵从。”
  
  “本宫当初一看到你就知道你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人,在宫里耐得住寂寞才能长远。有道是,花无百日红,再怎么得宠,也终究不过昙花一现。最重要的是皇上能记住你这个人,把你放在心上,这才是关键。所以本宫希望曹美人能够一如既往,千万一时糊涂别被乱花迷住就好了。”
  
  朱宜修的一番话实际是敲打曹琴默别想脚踩两条船,能够捧起她,自然也能踩倒她。前世朱宜修得知曹琴默有孕一心想除之后快,孰料被华妃捡了个便宜,得了个军师。这一回朱宜修不会做先树敌再剿敌的蠢事,曹琴默想要的就是在后宫有一席之地安稳度日,没人能比朱宜修做得更好。
  
  曹琴默此时还未练成日后的九曲心肠,听了朱宜修的话哪里还敢有别的心思,立刻道,“皇后娘娘恩泽六宫,嫔妾自然唯娘娘之命适从。”
  
  朱宜修扶起她,道,“你能清楚这一点就好。”转头吩咐剪秋道,“去取两匹苏州织造新晋的锦缎来给曹美人带回去。”
  
  “嫔妾不敢领受。”曹琴默推辞道。
  
  “有什么不敢的,本宫看你身上穿的还是入宫时按例赏的织花缎子,未免太简朴了,于你的身份也不合。改日见了皇上总得让他眼前一亮才行啊。只管拿回去做两身新衣吧。”朱宜修很大方的让剪秋把料子拿给音袖。
  
  曹琴默见那布料柔滑似水,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心中也是喜欢的紧,遂不再推辞,道,“多谢娘娘赏赐。”
  
  “本宫就等着来日真正叫你一声‘妹妹’了……”朱宜修笑得十分和蔼。
  
  午后,玄凌到了昭阳殿,朱宜修命人上茶后,笑道,“皇上怎么这时有空来了?还以为您会在书房处理朝政呢。”
  
  玄凌道,“奏折永远都看不完,朕也忙里偷闲个一回。小宜不欢迎朕么?”
  
  “自然是欢迎,臣妾盼来盼不来呢。皇上高兴只管在臣妾这儿待着。”朱宜修道。
  
  玄凌佯装不悦道,“自古皇后都劝君王以国事为重,小宜倒帮着朕偷懒,可是于理不合啊……”
  
  朱宜修压根没受影响,从容道,“皇上日理万机想休息一下也是人之常情,何况您的龙体乃万民福祉,稍有差池则举国不安,臣妾身为皇后自然要体恤。若一味只知模仿先贤而忽略了皇上的心意,那也算不得好皇后了。”
  
  玄凌在朝上听了一天臣子们的互相攻击不胜烦厌,朱宜修的这番话算是说到他的心坎里了,当即道,“可惜朕白花这么多银子养着那帮大臣,竟没一个如小宜这般真正为朕着想的,真是白读了多年的圣贤之书……”
  
  “皇上若有心事不妨和臣妾说说,虽说臣妾是女流之辈帮不上忙,可总比憋在心里的好。”
  
  玄凌便道,“慕容世松奉旨平乱,朝廷划拨了不少军饷,如今他大胜归来,朕想着要犒赏三军,为他加官进爵。可大臣们竟纷纷反对,说慕容世松年纪尚轻,又初立战功,若陡然加封辅国将军恐他会生出骄狂之心,可另一波人又要求朕一定要加封,说以慰他为国征战的功劳。两派互不相让吵得朕头疼。”
  
  “慕容将军得胜归来原是该好好犒赏,只是他父亲慕容迥已是骠骑将军,若再封他为辅国将军加上他又手握重兵,惹人眼红也是常理,皇上乃是天子,一言九鼎,若真要赏他便是,不必在意酸腐儒生的话,只盼慕容世松自己别岔了念头就好。”朱宜修道。
  
  以玄凌的多疑,必定是不能容许武将拥兵自重,前世华妃之所以如此猖狂也就是靠着他父兄在沙场的功劳,朱宜修这一回可不会再让她如此得意了。
  
  果然,玄凌沉吟了片刻,道,“朕自有主张,小宜的心意朕明白。只是你是女子,不懂这些朝堂上的关节门道。”
  
  朱宜修也不再多嘴,顺从道,“臣妾只管替皇上打理好后宫,让皇上高枕无忧就是了。”
  
  “朕还有折子要批,再偷懒只怕要堆成山了,晚些再来和你说话。”玄凌心中对慕容世松已有了定论,说着就起身要走。
  
  朱宜修给他整理外衫时,道,“皇上,天开始热了,臣妾给你做了个荷包,里头有些薄荷叶,您乏的时候闻闻能提神醒脑。”说着,亲自给玄凌佩上。
  
  玄凌有些感动,道,“你贵为皇后怎么还做这些活计,叫底下人弄就是了。”
  
  朱宜修道,“臣妾不过是出个主意占了名头,真正动手的是曹美人,皇上您忘了,当日选秀时您还夸她恪守女子之德呢。”
  
  玄凌已经想不起那个面容清淡的女子了,含糊应道,“是吗?瞧着手工确实细致。”
  
  “您啊,连自己钦点的人都忘了,曹美人的女红很好臣妾还叫她教元安呢。”
  
  玄凌笑道,“既然如此,那朕改日见见。”
  
  次日,玄凌发下旨意,封平乱西南的慕容世松为归德将军,又晋其妹慕容世兰为正五品嫔,赐号“华”。
  
  和煦堂曹美人蒙召,因其温良谦厚,善于体察上意,一月后晋位从五品良娣。




☆、吕氏

  昭阳殿每日清晨佳丽云集,争奇斗妍,叫世人羡煞皇帝的艳福。
  
  朱宜修许久不见甘氏,今日见了她觉得人消瘦不少,脸色尚可,不禁关心道,“修仪的病可好了,本宫一直挂念着,送去的补药可用了么?”
  
  甘氏前阵子大病一场,病情凶险,多亏文世清等太医竭力医治才捡回一条命,好容易恢复了七八成便赶着来给朱宜修请安了,道,“多谢皇后关心,臣妾的病情无碍,有劳皇后挂念。”
  
  朱宜修点头,道,“本宫看你面色还有些苍白,还需多将养补补元气才是。剪秋,等会去库房里拣支上等山参给修仪带回去。”
  
  “臣妾多谢娘娘。”甘氏陪笑道,“臣妾在床上躺了几个月,只觉得这些个妹妹倒比初见时更漂亮了,果然是皇后娘娘会调…教人。”
  
  朱宜修闻言笑道,“修仪惯会哄人的,原就是些极好的人才能进宫侍奉皇上,得承恩露自然更添姿色了。”耳边听端妃轻咳了两声,对站在她后头的吉祥道,“近来百花盛开,花粉尘土也多,端妃身边侍候的人要格外仔细些。本宫已经命人新制了些枇杷膏送去披香殿,总吃原来的药效也不尽如人意了。”
  
  “臣妾老毛病了,劳皇后娘娘还记挂着,实在惶恐。”端妃轻轻柔柔的嗓音叫人听了瞬间能静下心。
  
  朱宜修温和道,“正因为是久病才更不能大意,永泰常去你那里,本宫也不想叫孩子担心她端母妃的身体。”
  
  听到永泰,端妃的眼中浮出一丝温情,道,“臣妾领娘娘的心意就是了。”
  
  朱宜修这才作罢,抬头朝下首众人扫视了一圈,发觉少了一个,不用问,自然是新进的华嫔了。剪秋也低声在她身旁道,“娘娘,要不要派人去催?”
  
  “催什么,她总要来的,反正本宫有的是时间等。别叫其他人干坐着,赐茶上点心。”朱宜修道。
  
  绘春领着一干小宫…女们摆放停当,苗氏哼道,“华嫔好大的架子,居然叫我们所有人等她一个。当真是得宠忘形了!冯贵人不是和华嫔同住宓秀宫么,她倒准时来了却不见华嫔?”
  
  冯若昭起身朝朱宜修屈膝一福,道,“回娘娘,嫔妾虽然和华嫔同居一宫,但并不一起行动。所以也不知道华嫔为何会迟到。”
  
  “冯贵人不用急着撇清自己,在座的谁不知道你在宓秀宫里难过,既然华嫔没到,何不乘此机会求皇后娘娘给你换了地方住,也省得你日渐消瘦,快赶上外头的柳树枝一阵风就被刮跑了啊……”苗氏语中带笑,存心想看冯若昭出丑。
  
  一心扑在儿子予漓身上的汤静言不问世事多时,她虽从来就看不上苗氏肤浅,但一向笨嘴拙舌的,只是在心中为冯若昭有些不平。
  
  其余的新人尽管和冯若昭是同日进宫,但后者往常并不和她们走动,彼此之间也无多深的交情,自然不愿为了个失宠的贵人得罪苗氏。
  
  端妃和甘氏作壁上观,不轻易开口。她二人心知肚明苗氏是在玄凌那边挂了号的,只要别闹出大乱子,玄凌是不会管的。
  
  冯若昭孤立无援,低头咬着嘴唇,只恨不得立刻打个洞钻进去。朱宜修坐在上头看得分明,却未出声呵斥苗氏。她等着冯若昭的忍耐接近告罄。昔日安陵容也是如此,被人轻贱到极致,她自然就会奋起反击了。
  
  外头的江福海此时高声唱名解了冯若昭的困境:华嫔到!
  
  众人不再关注冯若昭,她也悄悄坐下不提。
  
  “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华嫔娇滴滴的向朱宜修行礼。
  
  “妹妹不用客气,坐吧。”朱宜修无视华嫔脸上的得意。玄凌在宠幸过所有入宫的新人后,还是觉得慕容世兰最合他的脾胃,一个月有大半都宿在吉云堂,无疑使慕容世兰更胜从前骄傲。
  
  “华嫔怎么迟到了,可是宫里有事耽搁了?哦,本宫忘了,华嫔还不是一宫主位,没有宫务要处理。想来一定是贪睡过了时辰所以才请安迟了吧?”苗氏听彩缨说了颂芝的轻狂对慕容世兰的芥蒂愈加深重,且上次之事玄凌亦未加责备,倒让她更轻狂了。
  
  慕容世兰一反常态,没有立即显出愠色,而是略带羞意道,“是皇上昨夜留宿于嫔妾这儿,又吩咐嫔妾不必早起,所以嫔妾才来迟了,皇后娘娘不怪罪吧。”言语间根本没有提及苗氏的意思,气得后者脸都绷了。
  
  朱宜修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下不为例。剪秋,赐茶。”
  
  华嫔施施然坐下后,道,“皇后娘娘果然是宽和大度,不像有些人就喜欢搬弄口舌,成日里盼着后宫不和。”
  
  苗氏气急,道,“华嫔,你说谁搬弄口舌?!”
  
  华嫔拿眼角扫了苗氏一眼,气定神闲道,“宁贵嫔这么着急上火的做什么?嫔妾又没说您。”
  
  苗氏气结。朱宜修一看再闹下去,苗氏指不定还要胡言乱语,沉声开口道,“好了,一大清早的弄得不安生。大家都是侍奉皇上的姐妹,既然同在宫中理应相处照应,总是拌嘴成什么样子!宁贵嫔,你身为一宫主位便该有个主位的样子,总和新人计较传出去叫人笑话你没有容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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