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才是真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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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才是真绝色- 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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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竟然是他……不,不对……我应该早就想到是他才对!”叶书离咬牙切齿地说道,双眼燃起熊熊怒火。

她怎么也没想到,把红拂安插在文国的人会是他。

叶书离久久不语,寒着一张脸默默地带着荷包蛋回了院子。

淡淡月光下,信笺一角上的裴世子三字,隽秀无比。

屋内,荷包蛋也惊道:“竟然是裴琅?红拂在文国公府有大半年了吧,他竟然那么早就在府里安插了眼线?”

甚至还救走了琥珀!

想到这一点,荷包蛋连忙闭上了嘴,有些不敢去看叶书离的神色。

裴琅平日里与叶书离的关系还算缓和,他应该不会不清楚叶书离与薛盛安之间的恩怨,此刻却救走了叶书离的仇人……

叶书离何尝不懂这些?

屋内暖暖的,她身上却止不住的生出寒意。

因为原著里的裴琅与薛盛安乃是情敌,前者在明后者在暗,极少打照面,所以她从来没有往裴琅的身上想过,但是她怎么可以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一点?

哪怕他们一人在明一人在暗,那也都是龙珧的人!

看着她惊怒交加的眼神,荷包蛋忍不住开口:“这到底是裴琅的意思,还是三皇子的意思?”

叶书离没说话,她的心中也满是疑问。

红拂在文国公府呆了大半年,差不多自四月间起就已经来到了文国公府。可是那个时候她还没有与龙珧结仇,没有与叶溪菡决裂。

为何裴琅要这么早便将红拂安插在文国公府里?

他到底偷偷监视了她多少事?

想起那日花诗会上裴琅的多次解围,与宫宴惊魂之夜下的庇护,叶书离心下复杂不已,随后忍不住猛地直起了身冲出了门去。

“姑娘,你要去哪儿啊!”荷包蛋在背后急忙喊道。

叶书离来势汹汹,红拂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叶书离五花大绑,待看到她冷冽的神色和手中那张熟悉的信笺,红拂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一张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苦笑。

叶书离一言不发地抓了红拂,没有和父兄解释,直直压着她坐上马车往顺天府驶去。

“姑娘……大晚上的您可别冲动呀!现在可不是与顺天府撕破脸皮的时候!”荷包蛋大惊失色地劝道,待看到叶书离气得直抖的身躯,和拦也拦不住的步子,心道糟糕。

裴琅安插眼线的作为确是让人无法接受,可是她的傻小姐,这事怎么能放到明面上去质问?

眼看叶书离被怒火淹没了神志,荷包蛋只得自己掉头往温瑾睿哪边跑去报信。

已经快要步入一月深冬,傍晚的京城格外的寒冷,在到达顺天府的时候,叶书离早已经清醒了回来。

只是被人监视与算计的怒火仍旧盘旋在她心中久久挥之不去。

既然来都来了,还回去做什么?

叶书离深吸一口气,沉下脸色压着红拂便往顺天府的大门走去。

守卫的连忙拦住她:“来者何人?”

“这是我们文国公府的嫡三小姐,有事前来拜访!”叶书离身边的车夫连忙说道。

守卫们对视一眼,不知道叶书离绑着个丫头一脸气势汹汹地跑过来到底要做什么,于是开口道:“今日我们老爷夫人留宿宫中,不在府里,世子正在接待贵客,叶三小姐您明日再来吧!”

叶书离握了握拳,沉声道:“让开!”

随后二话不说便直直闯了进去,守卫的一懵,面上满是为难之色,看着她是文国公府的嫡小姐,见她强闯也不敢去拦,只得在后面高声劝她,随后另一个人则连忙去报信。

随行的下人见状,只得连忙压着被堵了嘴的红拂跟上前去。

叶书离没有来过顺天府,此刻她只时揪住一个路过小丫鬟的袖子沉声问道:“裴琅的院子在何处?”

那小丫鬟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给她指了个方向,叶书离便连忙迈开步子往裴琅的院子走去。

另一个屋子正与一官员笑谈的裴琅忽见下人脸色慌忙地闯进来,淡下了脸色道;“何事如此冒失?”

下人发着抖轻轻在裴琅身边低语了几句,随后他面色微微一变,转身行了一礼笑道:“今日有急事要处理,下次在招待学士,失礼了!”

对面的人理解地摆了摆手:“裴世子客气了,老夫也正要打道回府,无须来送了!”

叶书离直直地走进裴琅的院子里,跨进屋中,满心怒火地想要质问他,找了一圈却没看到人影。

待无意间闯入一个似是书房的房间里,她才愣住了。

房间的四壁上,挂着许多漂亮的画,每幅画上面都有一个没有面容的红衣女子。

有撑伞看雪的,有桃花飞雨之下沉思的……

桌子上似乎还有一副未曾完结的画,叶书离忍不住走上前去,揭开了上面盖着的纸。

只见上面画着一个身着湖绿色齐腰襦裙,竖着垂挂髻的娇俏少女正拿起弓箭对准这一只奔逃的野兔,虽然没有五官,却也感受得到那画中女子的别样风采。

叶书离的瞳孔微缩,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竟有些微微窒了呼吸。

第201章 我心悦你

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触碰那案上的画,指尖有些发抖,心底却无论如何也不敢去想象那荒谬的事实。

他怎么可能……?

指尖碰到那微凉的画纸,叶书离猛地收回了手,用力摇了摇头,双眼恢复了清明。

若真是如此,未免太可笑也!

心底仍有些发慌,叶书离正打算退出房间,猛一转身却看到裴琅正站在书房门口定定地看着她,那双眼睛里没有往常的虚伪与客套,亮如夜空上的星辰。

她心中漏了一拍,随即又涌上种种不解与愤怒交织的复杂心情。

“你……都看到了。”他轻轻开口,打破了一室令人窒息的寂静。

叶书离顿了顿,按捺住跳动不止的心,对此避而不答,转身说道:“红拂,是你派来的?”

她的语气如同冬日寒夜一般冷冽,不由让裴琅心下一紧。

刚刚在门口看到被五花大绑的红拂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了这一切,但是状况仍比他想象的要糟糕许多,他没想到叶书离会气急到闯入顺天府来质问他。

还没等他回答,叶书离的双眼已是怒火冲天:“你偷偷监视了文国公府多久?又透露了多少消息给龙珧?”

听闻她以为自己是龙珧派来的尖细,裴琅不知怎么地莫名松了口气,沉声解释道:“红拂……与龙珧无关,是六月间才开始为我做事的,真正的红拂已经被我换掉了。”

真正的红拂是四月间才被买入文国公府的,他暗中调换了她,因为是新来不久的丫鬟,周围人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真正的红拂……?”叶书离双眼微睁,立刻想明白了其中的原由。

裴琅怕她误会,连忙开口道:“真正的红拂并没有出事,她如今在外面过得好好的。”

叶书离却不怒反笑:“罢了,是不是真的又有什么关系呢?琥珀是你让红拂救走的吧?若不是这一遭我还不知道裴世子手段竟如此了得呢!”

听到这咄咄逼人的话语,裴琅微微垂下了眼眸。

薛盛安也被龙珧收为暗线,便是因为他与叶书离恩怨颇深,他对他们二人间的事情自然也了如指掌。

他们虽同属一方,却是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双方几乎毫无交集。若不是红拂这一次与琥珀扯上了关系,也不会有今日这一遭。

看他沉默了下来,叶书离心头更气,她冷笑一声道:“我与薛盛安的恩怨,你也清清楚楚吧。”

裴琅微微点了点头,叶书离微微握紧了拳头,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那样做?书房里的画又是什么意思?

她深吸一口气,抛开头脑中紊乱的思绪,沉声道:“你既然清楚,却仍旧选择这样做,那想必我们各自的立场与态度,已经分明了。”

听到她冷漠的话语,裴琅眼神一颤,忍不住解释道:“此事非我所愿……”

哪怕他与薛盛安同属一派,他也一点都不想和那个曾经伤害过她的人沾染上一点关系。

如果可以,他多希望自己能与温瑾睿一样……站在她身边,将那人碎尸万段!

“够了!别解释了……我不想听。”叶书离蓦地开口打断道,“你将红拂安插在文国公府一事,我今天已经把人送了过来,如果再让我发现有一下次……”

看着她怒不可遏的眼神,裴琅不由放轻了呼吸,眼神有几分闪动。

随后他紧绷的身体忽然放松,面色也有所缓和,竟是转身看着那满书房的画纸道:“我为何将红拂安插在文国公府,原因你不是很清楚了么……”

无论裴琅是出于什么理由,这般暗中监视她,相助他的仇人一事,她都无法忍受!

叶书离身形一顿,避开了这个话题,锐利的眼光直直看向他:“薛盛安与我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我与他之间绝不会善罢甘休,你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往后便……”

“书离,我心悦你。”

见叶书离如论如何也要避开那个话题不谈,裴琅露出一抹似叹息似遗憾的苦笑。

他早早将红拂安插在文国公府,便是希望掌握住她的一切近况。

在送药之时他错过了第一次,寒山寺下错过了第二次,被掳之夜错过了第三次,他不想在错过第四次了……

“书离,明明我们才是最先相识的人,为什么……”他嘴角噙着苦意,眼带不甘地看着她。

“住口!”听到“我心悦你”四个字,想起同样说过这话的温瑾睿,叶书离心神一震,双眼微红的怒喝出来。

心悦她,心悦她就是做出这些事的理由?

温瑾睿从来不会做出这种事,他懂得尊重她的感受。

“叶三小姐,我们公子对你……”见叶书离如此不留情,站在门口的裴七不由开了口。

“裴七,别说了!”裴琅微微皱眉,连忙喝道。

见他还有继续解释的意思,叶书离转过身,似是觉得无比荒唐一般的笑了一声,毫无感情地说道:“那你告诉我,红拂有没有和薛盛安接过头?你有没有将文国公府的消息透露过给龙珧?”

闻言,裴琅微微变了脸色,身形一僵。

安插红拂留意她的动向是一方面,打探文国公府的情形是另一方面。

叶书离紧紧地盯着他,几息之后她似是有些嘲讽地笑了一声,也不知是在笑他还是笑自己。

“相助仇人对我国公府不利,与我庶妹纠缠不清,这就是你所谓的心悦我?”叶书离冷然说道,“我与薛盛安不死不休,他前日更是烧我粮仓、粥棚下毒,此仇我非报不可!”

裴琅心下一惊,烧粮仓一事他知道,粥棚下毒又是何意?

“粥棚下毒……你说什么?”他连忙沉声问道。

“薛盛安做的事情,裴世子应该比我更清楚,不是么?”说完,叶书离收回了眼神不再看他,她一点都不想再留在这个地方。

见叶书离说完甩袖便要离去,裴琅脸色一变,情急之下几步走上前去,一把拽住了她的广袖。

“放手!”叶书离怒道,用力抽出手,裴琅却紧紧抓住她的袖子不放。

第202章 剑起袖断

“书离,你听我说……”裴琅从未见过她如此态度,一时间神情竟然有些不知所措的无助。

“我说,放!手!”她一字一顿地说道,没有给裴琅一个眼神。

裴琅沉默下来,却反而加大了握紧衣袖的力度。

叶书离猛地回头瞪着他怒道:“不放是吧?”

裴琅身形一顿,还未答话,就见叶书离另一只手一把便抽出了一旁裴七腰侧的佩剑。

剑起剑落,剑身在月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寒光,仿佛将他们二人的画面一切为二,裴琅感觉有一瞬间微微的窒息。

随后上好的布料发出一声“刺啦”的声音,裴琅只觉手中一松,不由退后了两步,而手上早已只剩下了一截柔软光滑的衣袖。

裴琅心下一痛,有些茫然的看着叶书离如寒潭一般的眼神中冰封着熊熊的怒火,无比炽热与寒冷的感觉交织在一起,让他在两种极致的痛苦间徘徊煎熬。

大安朝的人不会轻易割断自己的衣袍,因为有一个词叫做割袍断义,恩断义绝。

“哐当”一声,叶书离丢下手中的长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见事况越来越糟,裴琅心下一凛,握紧了手中的小半截衣袖,慌忙追了上去。

“世子!”裴七捡起长剑插入剑鞘中,连忙走出院子,待看到院中一脸冷汗的红拂,只得先派人将她押到屋里去。

“书离……你别走!”裴琅颤着眼神,一路奔到前院才抓住叶书离的胳膊,“我从未与薛盛安打过交道,红拂一事乃是她自作主张!”

见叶书离停顿了下来,裴琅心下一喜,赶忙继续解释道:“我从未想主动去救薛盛安的人,只是上面下令我无法违抗……”

他一点也不想帮薛盛安,如果可以,他恨不得亲手将之斩杀,可是在背后压制住他的不单单是龙珧,还有裴家。

“所以呢?这又能怎么样?”叶书离熄灭了心中的怒火,看着他的眼神出奇的平静,让裴琅心下不由自主地发慌。

“龙珧与文国公府的关系你不会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如果将来他们要你对文国公府下手呢?哪怕非你所愿,你又能如何呢?”

裴琅抿紧了嘴唇,他想说不会有那样一天,只要他在,就一定会保全文国公府。

叶书离却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笑道:“你想说不会发生那样的事对么?裴世子,我竟从未发现过,你原来如此天真。”

依她和温瑾睿的关系,那个连妹妹都能烧死的龙珧怎么会放过她?

反倒是裴琅,若这事传到龙珧的耳朵里,怕是才会引起龙珧他的愤怒与怀疑。

裴琅心下一慌,他忍不住想告诉叶书离,他们裴家非同一般,世代忠于皇室,哪怕是龙珧也绝无可能不留情面。

思及此,他心下一凛,下定决心欲开口向她透露分毫,于是忍不住伸手掐住她的双肩,阻碍她离开的脚步。

叶书离有些吃痛地微微皱眉,此时裴琅正欲开口,旁边却袭来一柄锋利的长剑。

“放开她!”

温瑾睿双眼发红,面色冷如寒冰,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满满杀意。

裴琅心下一惊,连忙松开叶书离后退了几步,堪堪躲过温瑾睿的长剑,随后满眼冷冽地看着他。

就是这个人,若是没有温瑾睿,他与叶书离绝不会有这样一天。

温瑾睿此时脸上笑意全无,往日如同冬阳温玉般的面容此刻宛如罗刹,与平常的他判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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