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的女人,这她怎么会同意!
陆家大宅给谁,她都不会给姚玉。
“陆半夏……”陆子矜气的直瞪她,一旁的姚玉连忙扯住她的衣袖,浅声道:“子矜,没事的……我都一把年纪了,要这么多钱和房产也没用啊!”
声音顿了下,温柔大方对陆恒说:“既然半夏想要,你就把大宅给半夏,之后我搬去你给我的另一套房产住就好了。”
“不行!”陆恒一口否定,姚玉的退让他心头一紧,他已经委屈姚玉这么多年,难道给她两套房产弥补还需要女儿来同意?
“这是我的决定,没有人能改变!”话是说给陆半夏听的。
陆半夏神色淡漠,也不恼火,极其冷漠的看着眼前这些人,嘴角勾起一抹冷讥的弧度,惹的陆恒更加不满。
陆川开口:“父亲,沈姨在这个家贡献了一辈子,你有惦念过她吗?”
婉转的提醒着陆恒,半夏不是在为自己争,而是为故去的沈月争。
陆恒一怔,显然他没有想到这一层……
听到陆川提起沈月,姚玉和陆子矜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毕竟就是这个女人让她们母女躲躲藏藏这么多年。
“她已经去世了……”
“她要是没去世,现在陆家还轮不到有些人登堂入室。”陆半夏淡淡的打断他的话。
不可否认,今天她的心情很不爽,不爽到她连表面的客套寒暄都懒得做。
因为李越祈的出现,也是因为父亲完全就没有考虑过母亲的存在,他的心里眼里只看到姚玉母女,可曾想过母亲在这个家耗费了所有的青春,一直到死去,她在医院眼巴巴的等着父亲……
那时,父亲在哪里?
他陪在姚玉身边。
她打了一通又一通电话,最终陆恒关机,母亲躺在冰冷的急救室,身边除了自己,就只有她养育这么多年的陆川。
呵,多可笑!
一直到死,母亲也未见到父亲最后一面。现在陆恒想把陆家大宅给姚玉,她偏偏不让,陆家大宅是属于母亲的,属于母亲的东西,她到死也不会让别人抢了去。
“够了!”陆恒见姚玉眼眶已经红了,气不住的吼起来,他这个女儿为何就非要咄咄逼人?“我决定把大宅给玉儿就给她了,你若继续咄咄逼人,我一毛钱都不会分给你!你的那一部分我会全给陆川!”
“父亲!”陆川蹙眉,他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多伤半夏的心。
陆半夏轻轻一笑,薄唇微张声音清冷:“比起陆川,你更想给陆子矜,不是吗?”
“……你!”陆恒的一张老脸都被她气的涨红。
姚玉见他的脸色不好,急忙拍着他的后背,目光哀求的看向陆半夏:“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你别再说那些话刺激你父亲了,他身体不好,经不起刺激。”
姚玉的退让凸显的陆半夏性情卑劣,冷酷无情,连亲生父亲也顶撞,丝毫不顾及他年老衰迈的身子。
陆子矜听到姚玉这样说,连忙开口:“爸,我也什么都不要了,你全给陆半夏好了!我只要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在一起……”
说完,不免瞪了陆半夏一眼。
他们一家人的画面,真是刺眼,尤其是陆恒在看陆子矜时眼神欣慰,看陆半夏就是满载着失望与痛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女儿。
李越祈蹙眉,眸光看向陆半夏,眸底闪过一丝无奈。
“爸……”
陆川刚要开口就被陆恒打断,“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不会改变主意!”
陆半夏起身,手里拿着车钥匙,眸光平静的看向他们一家三口,抿唇:“关于我那部分遗产,你想给谁就给谁,我没任何的意见。同样的,陆家大宅我要定了!谁也别想和我抢!”
坚定不移的语气,仿佛是在说,遇佛杀佛,遇魔弑魔!
丢下这一句,也不理会陆恒气铁青的脸色,抬头挺胸,信步的走出陆家的大门。
陆川已经被气的说不出话来,陆川连忙去拿药,李越祈则是起身急忙追向那抹身影。
陆半夏刚拉开车门,身后传来低低的声音:“……夏夏!”
转身就看到路灯下昏沉的修长挺拔的身影,他走向陆半夏,“为了一个宅子,和陆恒闹翻值得吗?”
“值不值我说的算。”说完,就要上车,李越祈迅速的拦住她。
“夏夏,我们有一个星期没见面了。”若不是陆子矜说今天陆半夏一定会回陆家,他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见到她。
“我说过,等你想清楚,我们再谈。”这一周他没有给自己打过电话,表示他还没有想好。
“我和陆子矜什么都没有,我告诉过你!”李越祈沉声解释,“那晚是她主动抱我,我没有想……”
“呵!”他的话还没说完,陆半夏忍不住冷笑,一把拂开他的手:“她要主动爬上你的(*)你是不是也让她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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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段回忆都有入口27
更新时间:2014820 8:26:54 本章字数:5142
第三百五十九章:每一段回忆都有入口27
“陆半夏,你的修养和素质呢?别这么无理取闹!”他没想过陆半夏会说出这样低俗的言语。
无理取闹?
原来在他的心里,自己一直是在无理取闹!
“李越祈,我们离婚。”
炎热的夏季,迎面而来的风明明有着窒息的沉闷,李越祈却觉得寒冷无比,鹰隽的眸光瞬也不瞬的盯着她:“你,说什么?”
陆半夏沉静的嗓音重复:“我们离婚吧。”不要再这样相互折磨!
“不可能!”李越祈阴沉下去的脸色,清隽的轮廓紧绷成一条随时会断掉的线,步步逼向她:“我不同意!陆半夏,你以后少在我面前提起这两个字!”
他是真的生气了,因为他叫的是“陆半夏”而非温情的一声“夏夏!”
“李越祈,你心里很清楚我们之间……”
“我说了不会离婚!”李越祈上前一步,张开的双手压在车身,而她被他圈在中间。猩红的眸子阴测测的盯着她:“陆半夏,这辈子就算是死,你的配偶栏上也只能是我的名字!”
音落,低头就想要侵(犯)她纷嫩的唇(瓣),陆半夏一个侧头躲开,纤细的手腕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抓住他的手臂和肩膀一个漂亮的过肩摔直接将健硕的李越祈摔在地上。
李越祈忘记了陆半夏的身手,猝不及防的被攻击,摔在地上摔的头晕眼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陆半夏身子僵直着,低眸看着他,声音冷淡:“李越祈,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不堪?”
在恼羞成怒时,只会对女人有强,这样的男人最恶劣,也是最窝(囊)。
转身拉开车门,上车,发动引擎,油门踩到底,载着一车冷清的月光绝尘而去。
李越祈缓慢的站起来,眸光追向消失在黑幕里的车子,瞳孔深了颜色……
争吵的两个人并未察觉在黑暗中有两双眼睛一直将这一切收紧眼底……
前者是无奈。
后者是。。。。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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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两个字并非是陆半夏一时脑热冲动所说,相反,她一直都很理智,很冷静。
如果李越祈不能好好解决掉陆子矜的问题,他们之间迟早要面临“离婚”这个问题。
以前没有想过,没有计较过,那是因为她并不在乎李越祈这个丈夫,现在因为有在乎,所以有了计较。
人,有时就是这么的奇怪!
在乎的越多,计较的也就越多了。如果早知道他们会走到这么一天,当初是不是就不该任由情怯的开始,不该让他强势的侵入自己的内心深处,触碰到最最柔软的那一部分。
陆半夏很庆幸之前的孩子流掉,不至于让两个人因为孩子继续纠缠在一起,最后可能两败俱伤,还要牵连到一个无辜的孩子。
李越祈现在不同意,是因为他想的还不够清楚,又或许是因为“离婚”不是他提出来的,这难免会让男人高高在上的自尊受到伤害。
如果可以,她也可以让他先提出离婚!
只要他愿意!
***
这一周的工作并不多,除了正常的工作量,没有额外的,以至于让她准点离开总统府,面对空寂的房子,不知所措。
习惯是一个可怕的事情,习惯了准备两个人的食物,习惯半夜将温度打低点,怕他热的受不了。。。。
常常做出这些事,陆半夏回过神时会安静的笑笑,眼睛里的寂寥是无法掩饰的。
将多余的那份食物倒进垃圾桶里,站在水池前慢慢的清洗,白色的泡沫在手掌上,任由着冰冷的水绕过指尖流进下水道。
手机在客厅疯狂的震动,她一点也不着急,因为这个手机铃声是陆家人专属,听着铃声她就没有接听的(欲)望,任其疯狂吵闹,让冷清的房子显得更加空旷。
对方很倔强的坚持,一直在打,似乎要打到陆半夏接听为止。
陆半夏慢条斯理的处理好厨房,慢悠悠的走到客厅,看到闪烁的名字,柳眉挑了下,迟疑的按下免提……
“陆半夏,你到底想怎么样?是秘书长就了不起,是秘书长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我告诉你,我不会认输,我不会输给你的!你再用这样卑劣的手段,我也不会对你客气,到时候看到底是谁先身败名裂!”
陆子矜气愤的声音如同子弹铺天盖地而来,听的陆半夏神色有一丝的迷惘。
坐在沙发上,神色极其的淡漠,薄唇轻勾:“陆子矜,不要一天忘记吃药就出门乱咬人!陆家不缺你那点药钱!”
说完,直接将信号切断,她不想要和陆子矜多费口舌。
陆子矜就好像是一条疯狗,你越是理她,她就越来劲,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她,让她在角落里做一个自怜自哀的可怜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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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公寓面积不大,客厅除了一张沙发,一张茶几,并没有其他的东西,在暖色的灯光下显得有些空荡和寂寥。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她最终疲倦的抱着手提睡在沙发上,忘记了回房间。
冷气是以李越祈的体温设定的,忘记调回来,就这样在沙发睡*,天亮时,陆半夏只觉得浑身冰冷而僵硬,头重脚轻,似乎随时会晕过去。
伸手摸了摸额头,滚烫的温度比午后烈阳还要吓人。
无奈的笑笑,突然明白一个道理,太把一个男人当回事纯属自虐,尤其是那个男人是李越祈。
将冷气关了,去厨房将昨晚的剩饭煲成粥,回房间洗澡,换一身衣服,找到许久没用过的医药箱。
一个人也要将自己照顾好。
不能空腹吃药,所以哪怕再没有胃口也要逼着自己吃点东西再吃药。
偏偏她从小到大生病就有一个通病,一生病就吃什么吐什么,就连喝口水也会吐的一塌糊涂。
在洗手间辛苦的将早餐和冲剂全吐出来,胃一下子就空了。
回到餐厅,再将退烧片吃一次。
吃了退烧药,在车上睡一会,相信很快就会好,不会影响工作。
她换衣服,一边下楼,一边打电话叫车子。
东方有一缕金色的光,清晨的风微凉吹的她身子一阵寒颤,不由自主的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走出小区门口时,突然出现的人吓了她一跳。
李越祈身穿黑色西装,西裤,好像是下了庭没有换衣服,眉眸掩饰不住的疲倦,似乎*没有休息,下巴隐隐青色的胡渣,让人心疼。
“给我一点时间,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他沉声,漆黑的眸子真诚的看着她。
这两个星期他考虑的很清楚,他知道半夏想要听想要看的是什么,很多时候不是不愿意给,只是他也有自己的无可奈何与身不由己。
他也知道半夏的心是因为有自己,所以如此,他开心,又难过。。。。
也许有些事最初就不该开始,可是既然开始,那么他不会后悔……
“多久?”陆半夏尽力维持自己平静的一面,不让他看出一点破绽。
李越祈望着她,想了想,道:“一年,最多一年。”
盛夏炎热,陆半夏却觉得身心俱冷,望着他的眸子不由的染上薄薄的白霜,泛白的唇瓣抿起淡淡的笑,眼底是没有笑意的。
“所以……不管这一年你和陆子矜发生过什么,我都要忍着受着,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等到一年后你选择她,或者放弃我?!”
李越祈,你把自己当什么?
又把我当什么?
“……夏夏!”李越祈沉声,眉宇之间划过一丝不耐烦,一再的重复,强调:“我和陆子矜没有什么,你一直都相信,不是吗?你一直都很自信,现在你到底是对我没信心,还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陆半夏敛笑,看着他脸上的不耐烦,心头窒息的难受。自幼她就明白这尘世间最没有保质期的就是感情,一开始炙热,中间平淡,到最后两相看两相厌。
只是没想到自己和李越祈之间的感情走的这么快。
这么快就走到灭亡。
他永远不会明白,他愠怒相向的模样,让人有多么的心灰意冷。
手指捂住昏昏沉沉的头,又或许是自己生病了,生病的人难免会脆弱,矫情。短暂几秒的阖上眸子,再次睁开眼睛时,恢复原本的清冽。
“李越祈,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如果下次你还没办法给我想要的答案,麻烦你带上离婚协议书!我现在要去上班,再见!”
音落,步伐走向路边早已停着的车子。
“陆半夏!”听到‘离婚’两个人李越祈胸腔的怒意忍不住的涌起来,三步跨两步轻便的就抓住她的手腕。
陆半夏下意识的反抗,想甩开她的手,结果没成功,剧烈的动作让她原本不舒服的头更加的疼,眼前的场景在发黑……
“我说过,不要再提离婚这两个字,你……”
阴冷低沉的嗓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她听的不是很清楚,身体很累,心也很累,为什么每一个人都不肯放过她?
因为她从小就坚强,就强势,所以,活该要承受这一切?
妈妈,白子言,怎么办?
我真的很累!
李越祈的话还没说完,只见她憔悴的脸色越发的惨白如纸,身子直接往地上跌去……
“夏夏!”清隽的容颜倏地崩塌,紧张的不得了,紧忙的抱住她单薄的身子,这才发现她的体温烫的不得了。
她病了。
为何生病的陆半夏,也要如此的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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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半夏醒来是在李越祈的“家”,准确的来说是曾经“他们的家”,现在她无法确定还会不会是!
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