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升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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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升职记-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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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安平却没办法将手伸到大明宫里去。
初蘅得了安平的答复,叹了口气。
她不知道,她这一生,追求的,到底是什么?
报仇?不是别人替她报了,就是青天报复了。
高官?最后她是皇族!
帝位?那她费尽心机架空了宣宗是为的什么?
家?她从来就没有家。
胡初蘅府上。
裴将军,狄库夫人,裴王妃,定北王,林瑞柠夫妻,薛念月夫妻,京城五军指挥使,内卫统领,两位辅相等人俱在。
她们都是被急忙请过来的。
要不是姚莞的朋友,便是初蘅的心腹。
“不知道胡相请我来,有何要事?“裴将军最后沉不住气了,先开口问道。
初蘅命人奉茶,“再等等。”
半晌后,杜晴姗姗来迟。
几人坐定,初蘅才说道:“今日,我是有事要相求各位。”她看了一眼定北王迷惑的神情,不由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我手里没有任何可以要挟你们的东西,我也不会要挟你们,我也没有任何能够给你们的承诺,因为此时我也自身难保,我甚至无法保证你们是不是能全身而退,对于这件事,你们答应不答应,只看你们自己。”
“不是作为丞相,也不是作为安平的女儿,而是作为姚莞的养女,”她这般说道,“我欲行屠龙之计,不知诸位,可否愿意祝我一臂之力?”
茶盏落地的声音回荡在花厅之中。
久久无法散去。
定北王诧异的看着他的妻子,问道:“安平的女儿?”
裴王妃点了点头。
初蘅看着地面,手下意识的握紧。
碧绿的茶汤和檀木地面响应,热气冉冉,笼着薄荷香的香炉青烟,一时之间,几人皆是静谧无声。
“谨诺。”半晌之后,裴将军带头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要结局了
这篇文写的比较卡2333
番外放女皇和婉儿的故事


☆、尾声

月余,大明宫政变,宣宗薨逝。
宣宗死的到很平静。
“到底我还是没有算计过母皇。”他安静的摘下金龙冠,缓步走下金銮殿,此时倒是一身轻松,指着初蘅,还不忘开玩笑似的说道,“朕在地下等你,待你百年之后,去那里见朕的时候,你的功绩要对得起你的姓氏。”
初蘅沉默许久,行下大礼。
灯火明灭,淫雨霏霏,夕阳晚霞如同火烧,这样送走了一代帝王。
平白而言,论是非功过,宣宗问心无愧。
大周元贞十二年四月十三,安平公主于上阳宫,昭阳殿登基,丞相姚莞,枢密使永和公主武怡真持节册立,泰山祭祖,改国号平阳,帝号安平。
平阳二年八月十七,安平帝禅让。
九月二十七永和公主登基,改国号昭平,是为文宗,后世称此五十二年为昭平之治。
永和公主即位,万国来朝,大赦天下。
消息传到了南诏,萧妍仪先是大笑,满地乱蹦,边说边摇了摇头,“我嫁早了,再等一年,我就叫女皇的女伴下嫁哈哈。”
南诏二王子举着点心盘子,“我的祖宗啊,你小心你是有身子的人啊。”
“拿笔啊,二呆子。”萧妍仪拉过南诏二王子,亲了一口之后把他推出去了,“还有纸,笨蛋。”
“要是母亲还活着,你猜她会怎么说?”林瑞柠作为王妃,内命妇之首,奉命负责替女皇梳洗。
她口中的母亲,指的是杨老太太。
“我不知道。”初蘅叹道。
尾声
昭平十七年十月二十。
无字碑前。
雨如瀑,天色点墨,白玉碑傲然立于乾陵之上。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初蘅举扇,看着站在碑前的姚莞。
姚莞伸手滑过碑面。
“你来了。”
“嗯。”
“回来了?”姚莞叹道,“我的女皇?”
初蘅笑了笑,没说什么。
“你知道,你外祖母为什么要立无字碑吗?”姚莞轻声发问,仿佛是害怕惊着这泼天的大雨似的。
“是非功过,后人评说?”初蘅也坐了下来。
“不是。”姚莞摇了摇头,“是万字难言功绩,索性无言。”
初蘅点了点头,她望了一眼无字碑,“一切的一切,都是母亲促使。”
这句话是陈述,而非疑问。
从江州开始,一切,都是姚莞的推动。
从胡正思的死,她的上位,再到安平的谋逆,胡琼的死。
一切的一切。
她原本以为自己是执棋人,但坐下来细想,才知道自己不过也是这棋盘上的一枚棋子而已。
姚莞莞尔一笑。
“是与不是,那么重要吗?”
“外祖母的一个托付,一个承诺,就值得你做到这一步?”初蘅问道。
姚莞点了点头,“你不懂,你是后人,晚辈,后人永远不能评论前人的故事,因为你们看到的,只不过是史书。”
初蘅侧头看着雨幕之下的无字碑,“她对你好吗?”
“就像文字无法承担的起那年代的风流,语言也无法形容什么叫做爱。”姚莞笑了笑,“世人都说,帝王无情,其实只不过是都太重情,反而无情。”
那年代,女皇拈花笑,万国朝,民俯首。
那年代,有着血气方张的战士,有着能臣,有着武将。
那年代,有着最繁华的时景。
那年代,有着最美的红颜,最风流的才子。
而最后,不过是风流散尽,才子佳人俱白骨。
初蘅沉默了许久,才说道:“母亲您觉得值吗?”
良久,姚莞点了点头。
承天女皇死的时候,活着的姚莞就死掉了,剩下的,不过是一个把持着周朝几十年朝政风云的姚丞相。
“我这一生,求仁得仁,是故,别无所求。”姚莞这般对初蘅说道。
“我从来不愿意来到这种地方,因为这就是一个帝王的落幕。”初蘅说道,“就算是马踏之地,尽是王土,普天之下,皆是我臣,但是最后,不过是尺许大的容身之地。”
姚莞看了初蘅一眼。
“你的一生,后世说起来,会有人骂你是奸臣,骂你是贼子,骂你踩着母亲上位,骂你穷兵黩武,骂你背弃友谊,骂你了无骨肉亲情,骂你杀父立女,而你会后悔吗?”姚莞看着初蘅,近乎是一字一顿的问道。
“承天女皇做过的,你也做了,她没做过的,你也做了,你的身后名,会比她的更加毁誉参半,而你会怎么想?你会后悔吗?”
初蘅半晌后说道,“我不后悔。”
“人一生短短百年,五十年白头,五十年缅怀当年风流。”初蘅说道,“但是有的人,连回忆这五十年的机会都没有,无论是碌碌无为,还是君临天下,最后的结果一样,但是过程并不一样。”
姚莞默然,“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还在江州,也许你嫁了一户人家,就此,琴瑟和鸣,生儿育女,到头来,白头偕老,闲事好友相伴,赏花吃酒?而不是现在这样?孤家寡人,半生寂寥?”
初蘅摇了摇头,“我没有想过。”
对于别的女人而言,也许追求的是这些。
但对于她,从来都不是。
武家的女人,生于权势,嫁与国家,对于权势的热爱,是刻在骨子里的,沿着一代代的血脉,传承。
(全书完)
作者有话要说:不介意言情里面跑百合线吧,我要写婉儿和武皇的番外,或者干脆写一个女官和女皇的……相爱相杀史?
这篇文纯属于……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要开这篇文囧
因为很多写唐朝的都是坑
【我考试之前有一段时间也差点写不下去QUQ】
艾玛还是写后记里面吧
见下一章后记

☆、后记

首先感谢阿婷等读者们,么么哒,还有陪着我写完的小伙伴们,群么么哒。
婉儿和女皇的故事在番外里面。
因为后半截的气氛不是我想的那么逗比,那么八卦,于是乎,怎么插都很突兀。
就这么决定了,是番外啦哈哈
其实这篇文并不好写,一开始是写的历史,后来发现跑偏的太狠,就干脆改成了原创架空。
其实收尾在这里,因为是之后的事情我不想写了。
我不想写初蘅逼宫,安平的退位,初蘅和姚莞之间的明争暗斗,她的杀父立女,四处征伐,因为我不愿意写出来初晓和萧妍仪的结局。
里面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两个小逗比。
在设定里面,她们两个人的下场并不是十分的好。
初蘅这三个人,一个是突厥皇位的继承者,一个是南诏的王后,一个是大周的女皇,在除去官方身份的时候,她们是好友,姐妹,但是到了这层身份上,太多的迫不得已。
初蘅是女皇,而对于一个女皇来说,第一位的,便从朋友变成了国家,大周的扩张,势必首当其中的就是南诏和突厥。
于是我还是留白了。
初蘅是一个被我黑的挺惨的妹子,当然黑她的部分我还没开始……写
其实能看得出来这个妹子不算是太单纯的雾。
就像我后来改的名字,权臣升职,到了丞相,就是结尾了,而盛世女皇,就是要一直写到她的终点。
其实初蘅在后面的大纲中做了不少很多份的事情,比如杀父立女,比如最后两军阵前用姐妹子女情逼死了初晓,等等。
列大纲的时候列的很欢,后来下不去手了。
其实这是皇家的悲剧。
整篇文的始末,说白了是姚莞一手主导出来的局,从一开始的认女,胡正思去世的这个契机,等等。
而且第一次写原创,实在是有很多HOLD不住的地方,比如开局什么的地方,等下次就会好了吧,我猜。
很多地方简化了,笔力不够,让我再练练。
而且现在弄得有点半架空不架空,说是写历史,也不太像2333
——如果我之后还写唐朝的话,就真的写一个公主(不是太平),最后成为女皇的故事,或者是女官和女皇的爱恨。
但素这篇文暂时就这样结局了。
下一篇原创文,如果我转组,就写百合,不转组就写宫斗(比如皇后和贵妃CP一下,女皇和女官CP一下),暂时还没有想好23333
如果是宫斗,最后可能会有女官和女皇之间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羊角灯散发着晶莹的白光,就像很久很久之前。
姚莞觉得自己好像是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低头,看见自己的手里,捧着一盏晶莹的五彩成窑盖钟,抬眉,自己却是站在上阳宫之前。
她轻轻的推开门。
夜未央,金凤赤鸾宫灯衔下来的穗子随着夜风飞扬,书案掌灯,女皇披着青凤翟衣坐在案后,持笔低眉。
“圣人歇歇吧。”姚莞将茶盅放在一边,小声的说道。
女皇勾唇一笑,眉眼之间有几分的沧桑,“朕有些事情想不透,也看不清。”
姚莞半坐在女皇的身侧,轻轻的伸出手,替女皇揉着太阳穴,“圣人有什么事情烦心吗?”
“你看看吧。”女皇将奏折递给了姚莞。
姚莞展开扫了一行。
她也眉头紧锁。
“停科举的这件事,是万万不行的。”姚莞说道。
女皇莞尔一笑,“朕也是这么想的。”她伸手将姚莞扶了起来,“不用拘礼,此时就只有你和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寒门之人,唯一能够改变命运的方法,就是科举了。”姚莞说道,“如果连这个机会都剥夺了,并非长久之计。”
女皇说道,“朕也是这么想的。”
姚莞突然觉得灯火摇曳,眼前的景色明灭,只看的见女皇开口,却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骤然之间,她被拖回了现实。
廊下雨霖铃,竹影恍惚,风正起,分明是长安城中的秋色。
姚莞自嘲一笑。
女皇过世,如今已经这么多年了。
就连安平都去世了。
门吱呀一声。
初蘅的女儿华宁公主武锦年此时正端着药走进来,看见姚莞坐了起来,呀了一声,把药碗放下,“外祖母,太医不是说让你躺着吗?”
姚莞却说道,“我躺不住。”她伸手招呼武若湄过来,“你陪我坐坐。”
武锦年乖巧的坐了下来,好奇的看着姚莞。
姚莞缓缓的出了口气。
锦年这孩子,像初蘅,但是到底是生在皇宫,又是唯一的一个孩子,比起初蘅和安平,都要有几分小孩子气。
也正是如此,她和初蘅都决定,宁可皇权被削弱,也没有将国事大权,从五丞相手中手回来,反而是建立了一系列严苛的御史机制,盯紧丞相之间的活动。
“你想你父亲吗?”姚莞半天后还是说道。
武锦年扑闪着眼睛,摇了摇头,“我没见过他,他也没有管过我,我为什么要想他?”
姚莞笑了笑,毕竟是年纪大了,心肠也软了,开始多愁善感了。
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能懂多少?
初蘅这辈子,只可能有锦年一个孩子,若是男儿,皇帝就是男儿,若是女子,也就是下一任的女皇。
因为她根本不可能有时间,也有那个胆子敢去豪赌,去生第二个。
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证武锦年未来能够独掌大权。
对于女皇来说,还是要比男性皇帝难,就从父亲的角度而言,多少,都给了父亲一脉一个幻想,能够通过女儿去染指朝政。
是故,初蘅也不得不出此下策。
——抄家,赐死,哪怕是为天下诟病,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
武锦年的出生,正好是在安平在位的缓冲时间,那时候好赖还有一个躲闪,安平也顶了这个黑锅。
姚莞笑了笑,摇了摇头,想把自己混乱的思路摇走。
“你母皇呢?”
“她还在云中没回来。”武锦年答道。
姚莞倒是从来都不担心初蘅。
武锦年双手交叠,像只小猫似的趴在床沿,“外祖母,讲个故事吧。”她说话还有点奶声奶气的。
“你想听什么故事?”姚莞问道。
武锦年好奇的说道,“外祖母,你和承天女皇,是怎么遇见的啊?”
她充分的继承了女人的八卦属性。
姚莞想了想,躺下来说道,“这可是说来话长了。”
“那要从高宗时候的春天说起了。”
三月春风料峭,长安的春天,都是伴着北方最后一份凌冽的寒意,悄无声息的来临。
那个时候,姚家获罪,姚莞也要跟着没入宫中,充为宫人。
正在被掌史领着往掖庭走着,突然八个宫人抬着銮驾从她们一行人身边路过。
掌史带头行礼,“皇后娘娘。”
她们也跟着稀里哗啦的跪了。
姚莞好奇的探头看了看,但是因为站的太靠后了,之后也放弃了,乖乖的跪在人群当中。
这时候銮驾里传出来一个有几分威严的女声,“起来吧,刘掌史过来说话。”
刘掌史连忙上前去。
她们好像是说了几句。
掌史便回来说道:“谁是姚丞相的女儿?”
姚莞愣了愣,站了起来。
“快过来。”掌史拉着姚莞走到了銮驾前。
里面端坐着一个华服贵妇,凤簪步摇,璎珞九凤,金红色的妆花翟衣威严自成,让人忽略了她实际的年纪。
“皇后娘娘长乐未央。”姚莞双手交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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