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那点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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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家那点事儿-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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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擎火了:“丫的!把手拿起来!鸡眼咒你下辈子生儿子没P眼儿!”

  有你陪着我

  晚上郑继严从医院看完郑擎出来,开车直接去了远郊一处彩钢厂的仓库,仓库容积很大,占地面积更大,地理位置又偏僻,最不引人注意的是周围几乎看不到人,路过不知道的人还得以为这就是个废弃场地。
  郑继严把车停在门口,一路笔直的走进去,仓库内全是彩钢材料,走到最里面才能看到一个铁焊的门,门上缠缠绕绕的全是锁,郑继严双手插兜,站在暗处透过门侧一个小窗看向里面。
  铁门里不用疑问也是黑压压的,只有唯一的一个细小光源在墙壁上,隐约能照清里面的人——乱糟糟的一篷头发,两只眼睛布满了红血丝困顿的一张一合,嘴巴全部干裂成缝,身上的破烂的衣服、干涸的血迹,无一不昭示着里面人都遭受过很多酷刑。
  何启可能怎么也没想到,郑继严会宝贝郑擎到不惜变卖掉郑家三分之一的财产,下血本到处找人施压,就为了来对付何家,就为了把何家的所有人都拖下水,更是为了让他自己生不如死。
  他想过被郑继严逮到的可能,他也知道郑擎没有被他打到死,何启觉得顶多这件事算是扯平,郑擎打了他,他打了回去,刚好两不相欠,事儿再大点可能只会让两家关系不和,从此不再有往来或者从此对着干,结果……何启想的是大错特错,郑继严那可是出了名的护犊,你打他都行,就是不能打他儿子!
  何启自嘲的笑了下,何家二老可没有郑继严为儿子做的绝,进了监狱,把何家偷偷转移出来的一大部分财产全部给了何家老大,而何家老二何缘,是铁了心要嫁郑继严连家都不顾,一家子人是忙着进监狱的进监狱,忙着整理家财的整理家财,忙着求婚的求婚,谁也没想过要把何启从郑继严手里捞回来,纯粹就当没这小儿子一样。
  这些日子被关在仓库里,何启把从小到大没吃过的苦都吃了一遍,他心里积压的不服气太多太多,他也这么想过,要是早知道有逃也逃不走的一天,他就应该把郑擎打死!可惜他又幻想错了,郑擎要是真被他不小心打死了……何家估计得被郑继严血洗了……一点儿不带含糊。
  “操…他…妈的郑擎!”
  小声的咒骂了一句,何启歪脖子靠着墙不耐的睡了。
  这么安静的地方,多小的声音它都能有点回音,就这么传进了郑继严的耳朵里。
  郑总脸色都不带变得,手指按下了铁门旁边的一个冷气按钮,转身就朝着仓库外走。
  这一晚上,何启又别想好受。
  ……
  这段时间郑擎的伤势恢复的很好,可以说是飞速的康复着,他住院的时间数数也不短了,在病房没事就把冯倩和二重俩人叫来,几人加上病房里的老爷子,天天凑一桌搓麻将,经常搓着搓着就把护士长给搓来了,一顿大骂后,四人继续不管不顾的搓……然后住院的小日子就这么光速度过。
  出院的当天,冯倩和二重说要为郑擎接风洗尘,一块去吼两嗓子唱唱K,郑擎自然是最同意的,有玩的事可都少不了他,连郑继严说要接他出院他都拒绝了,这么跟亲爸说道:“我们小年轻儿要出去嗨皮嗨皮,您就来医院把衣服和水果拿回家去吧啊。”
  得,说完就把电话撂了,电话那头郑继严在办公室里黑着张脸,那一天整个公司里都低气压……
  大病初愈的郑擎,好比是出了牢笼的野鸭子……哪都想去,啥都想吃。
  三个人玩觉得不爽,又叫来了一帮好哥们好姐们的,一块组团去了KTV,包的大包,点了果盘又点酒,一个个一边喝一边唱,还有的围成一圈玩真心话大冒险,然后郑擎就被冯倩拖到了真心话大冒险的圈子里。
  转酒瓶子的玩法很简单,转瓶子的人可以对被瓶子口指到的人提出任何问题和要求。
  冯倩是出师不利,第一次就被人点了,更可笑的是要让她一个极其看重身材的美女,必须立刻吃五盒泡面然后跳艳舞,这条件活活折腾了冯倩一个多小时……害得她最后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
  游戏继续,大家一致决定条件一定要省时,不能太折腾,冯倩眼睛都圆了:“你们怎么不早说!”
  接着第二个倒霉的,必然是一向运气不咋地的郑擎,这次换成了聚会主角,大家见他大病初愈,也不好为难,就提了个最简单的要求:把正在百忙中的郑继严邀请到KTV来,主要目的,付款。
  这要求对于郑擎来说都不叫要求,叫自个亲爹那还不是一叫一个准儿,二话没说电话就拨了过去,给郑继严报了地址,郑总一听儿子让自己过去,再忙都不忙了……
  二重见郑擎打完了电话,小声跟郑擎说道:“擎哥,郑叔叔这段时间为了你这么忙不容易,一会人来了你还不尽尽孝心表示表示?也让他放松高兴一下,这么疼儿子的爸我还是第一回见,我家那老头子巴不得我别回家跟他断关系呢。”
  二重的情况郑擎多少有了解,因为同性恋这件事,他家里人一直对他态度不好,经常他一回家家里就没人,这么明显的意思后来二重都很少回家了。
  郑擎想想也是,就算郑继严和他的关系现在有点解释不清,说白了还乱伦禁忌了点……不过不管怎么说,首先郑继严是自己亲爸,然后才是自己喜欢的人,这一点郑擎铭记在心。
  为了给郑继严一个回报,大家都忙乎了起来,把包间吃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全收拾整齐,然后一群人全跑去了旁边的包间给父子俩腾地儿,场面搞得还很正规似的,害的郑擎心里都小紧张起来,想想他从小到大,从没为郑继严做过什么,也从来没对他孝顺过,除了惹事生非就是惹是生非。
  这第一次,难免紧张。
  郑继严开着车来KTV,其实他心里没多想什么,就认为是郑擎和朋友出来玩,钱没带够,这种事儿子不找他还能找谁?
  等他敲门进了包间,才发现太安静了,抬眼一看,宽敞的包间里就站着郑擎一个人,房间灯光很暗,郑擎拿着话筒,声音从音响里传来:“爸,快进来,坐坐。”
  一紧张,郑擎说话都不自然,还有点不好意思,这架势整的郑继严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刚落坐软沙发上,郑继严就问道:“怎么回事?你又闯了什么祸?”
  这话说得……郑擎都无语了:“您能别这么扫兴不,我怎么就……哎得了,咳,我、我先点歌。”
  郑继严笑着坐在沙发上没再说话,他对郑擎接下来要做的事很期待,从未有过的期待。
  郑擎其实事先都准备好了要唱的歌,他装作点歌的样子就是为了缓和下自己紧张的情绪,说真的,郑擎难得这么紧张一回,等他终于酝酿好了,歌曲的前奏也已经响了起来。
  筷子兄弟,《父亲》。
  总是向你索取却不曾说谢谢你
  直到长大以后才懂得你不容易
  每次离开总是装做轻松的样子
  微笑着说回去吧转身泪湿眼底
  多想和从前一样牵你温暖手掌
  可是你不在我身旁托清风捎去安康
  时光时光慢些吧不要再让你再变老了
  我愿用我一切换你岁月长留
  一生要强的爸爸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微不足道的关心收下吧
  谢谢你做的一切双手撑起我们的家
  总是竭尽所有 把最好的给我
  我是你的骄傲吗还在为我而担心吗
  你牵挂的孩子啊 长大啦
  ……
  以前不懂事的时候尿床,小学第一次追女孩失败,初中打架斗殴请家长,高中尝试了第一次性…体验,大学不听话搞起同性恋,毕业后花天酒地不务正业……从来没做过一件对的事,却从来都是自己相安无事,你在后面无私奉献。
  ……
  多想和从前一样牵你温暖手掌
  可是你不在我身旁托清风捎去安康
  时光时光慢些吧不要再让你再变老了
  我愿用我一切换你岁月长留
  一生要强的爸爸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微不足道的关心收下吧
  谢谢你做的一切双手撑起我们的家
  总是竭尽所有 把最好的给我
  我是你的骄傲吗还在为我而担心吗
  你牵挂的孩子啊 长大啦
  时光时光慢些吧不要再让你再变老了
  我愿用我一切换你岁月长留
  我是你的骄傲吗还在为我而担心吗
  你牵挂的孩子啊 长大啦
  感谢一路上有你
  ……
  “爸,您说您为了我这么多年了,到现在做什么还都是为了我,我也想明白了,这辈子要不是您是我亲爸,我早就伤了死了不知道多少回,投胎轮回阎王爷都得认识我,不过我现在能过的这么好,我知道全是您给的。”
  “您不是老说我混球,我觉得这说的对,我就是一败家子、混球,我就是一官二代富二代,什么都不会、不争气,还没脸没皮,烂摊子都是您给收拾,没事还找您顶嘴,有您在擦屁股纸我都懒得拿,我就这么一货色,还有这么好的亲爸……不过说真的,就跟歌词儿说的一样,爸,我也希望时间过得慢点,别再让你变老了。”
  “有你陪我这么多年,这辈子,我都得陪着你。”

  你要结婚吗

  出院后的小日子,郑擎过的很舒坦。
  伤没完全好自然是不用带病上班,他就是想,郑继严也绝对心疼不会同意,不过说实在的,郑擎那脑袋也不可能有想上班的那天……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尽管以前郑擎过的也是这种少爷日子,可是这回他明显感觉到了不一样,要问哪不一样了?那问题绝对是出在亲爸身上,以前那是物质上的要啥有啥,现在可谓是华丽升级,那是思想上的要啥有啥。
  或许俩人以前都没有发现过,原来生活还可以这样过。
  郑擎乖乖的在家里休养了一个星期,郑继严每天回家,打开门的第一眼就能看到郑擎,他的心情都好得不得了,郑擎看见郑继严高兴他自然也高兴,毕竟在郑擎的记忆里,自己惹郑继严生气比逗他开心次数要多得多。
  可惜一个星期后,这点孝心就让郑擎给抛之脑后了……
  偷偷溜出家门找二重和冯倩,三人组团天天出去玩,什么夜店酒吧的几人都去腻歪了,终于决定换些地方呆呆,就随便的找了附近一家清吧,也算是比较高档出名的清吧。
  挑了一个视野好的座位,三个人落座听着吧内小舞台上的一个女孩抱着吉他清唱。
  “擎哥,咱来错地儿了。”
  已经点完了吃的喝的,二重一抬眼,忽然愣着说了这么一句。
  郑擎和冯倩都疑惑的看着他,二重向着角落的方向努了努嘴,旁边两人全回头观望,果不其然,冯倩也脸色全黑,撇着小嘴说道:“我看擎哥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怎么跟何家的人总是过不去,冤家路窄……”
  郑擎也没辙了,他现在怀疑到底是真冤家路窄,还是这世界太小,怎么到哪都能碰上那么几个自己不想见的人。
  就比如在角落沙发座上,喝的烂醉与吧内景象完全不符的女人,何缘。
  郑擎回过头,摆摆手说:“别看了别看了,晦气!”
  二重摇着头,没再多话,冯倩这小丫头心气儿高,可忍不住心里的一点不乐意,冲着何缘的方向重重的打了个喷嚏,完事连淑女形象都不要的冲着那边呸了好几下。
  不知道的人是以为她喝水都能呛着,看出点猫腻的人又不免看向何缘的方向,冯倩的动静在清吧里声音不轻,引得不少人侧目,自然离他们座位不远的何缘也看见了,她看到冯倩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眼神里稍有不屑,而在她转眼看到旁边的郑擎时,眼珠倏然睁大,猛地从座位上坐起来,桌子上的酒瓶子被她的动作带倒在地。
  她声音这么大,影响到不少人,不过在座的都是明白人,跟一个喝醉的人理论根本没用,更何况是一个喝醉了的女人,只能用四个字形容:不可理喻。
  说的没错,某人正一步三摇的,直冲冲的朝着郑擎他们的桌子走过去。
  冯倩瞪着眼睛,女人劲儿上来了,站起来就和何缘比气势,旁边的郑擎扶着额头,二重则是叹口气。
  谁料到何缘走过来根本没搭理冯倩,而是绕过她踏着高跟鞋走到郑擎面前,一巴掌就拍在郑擎面前的桌子上,砰的一声,用力之大整个桌子都颤了几颤。
  郑擎皱着眉,抬头看向何缘,问道:“我说您这是有什么事?”
  何缘看着郑擎,脸部表情逐渐扭曲起来,本来漂亮的脸蛋瞬间丑陋无比,她尖着嗓子叫道:“你还我!还我!还我!还我!”说着她情绪激动的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朝着郑擎扔过去。
  好在郑擎躲得快,只是被玻璃杯擦到了耳边,就听见啪啦,杯子应声而碎。
  “疯了吧你!”
  二重赶紧站起来抓住何缘的两只手,把她压在桌子上让她无法再乱动。
  郑擎头都大了,他看着嘴里不断喊着“还我”两个字的女人,那种歇斯底里的模样还真吓了他一跳,郑擎揉着额角,终于不耐的问道:“你让我还你什么?你倒是说啊。”
  何缘喝多了,神智根本就不能算正常,她愣了一会,忽然想起什么,又笑了起来,乱七八糟的说道:“我要、我要结婚,我要结婚了!我要和继严成亲,我什么都会做,也什么都不要,为什么不和我结婚!为什么不和我结婚!?”
  何缘又尖叫了起来,她看向郑擎,眼睛里都是凶狠的神情:“是你!是你不让我和他结婚!是你夹在我们中间,你怎么还不去死?何启没有把你打死吗?你是他的儿子,如果没有你,我就可以和他结婚了,我就可以和他结婚了!”
  “疯子!”冯倩冲过来,直接甩手给了何缘一巴掌,把还在满嘴胡言乱语的人打断,看着偏过半边脸的何缘,冯倩比郑擎都生气,气的手抖,指着她的鼻子毫不留情的骂道:“在这撒酒疯别给女人丢脸!一脸贱样想要嫁给郑叔叔?哪个男人敢要你才真是长了狗眼,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叫别人去死?你自己怎么不先去死!早死早超生吧你!别再投胎成女人,丢脸!”
  说完冯倩两手一掐腰:“气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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