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落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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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落红尘-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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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这个角度望去,轮廓鲜明的侧脸自有一番让人痴迷的魅惑,那浓眉,如苍鹰腾飞般气势凌凌,衬在那坚实完美的额头,勾引着幽若去审视那浓眉之下的双眸到底是怎样的神色,看到他杯中的茶已然饮尽,幽若静静的靠近,股股清茶从茶壶中缓缓流出,斟满茶杯,茶香四溢,杯口也氤氲着热气,就像此刻的心,异常的安宁圆满,似乎被什么东西填的满满的。
  一本本奏折从指间滑过,段启凝神轻叹,轻靠着椅背,习惯的用右手抚着额角和鼻梁,全然忘了身边还有其他人,过了好半晌,正要喝茶时才想起茶杯已空……怎么又满了?此刻才猛然想起御书房里还有他人。
  “刘全!”低沉的嗓音打破一室静谧,泛起点点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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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
  段启的目光毫不避讳的落在幽若身上,从头到脚的审视,看着眼前的女人从容不迫的迎向自己的目光,没有阿谀,没有撒娇,没有敬畏,一切就像淡淡的茶香,清雅却撩人,莫名的让他心中一阵悸动
  “这茶凉了!”段启没来由的说了一句。
  幽若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瞬即接到:“皇上还没喝,怎么知道它凉了?”
  “茶杯是凉的!”
  “茶杯是凉的,只是因为杯中的茶的热度还没有传给杯子,再过些时候,杯子就会热起来了!”
  她不喜欢这种模糊不清,飘忽不定的感觉,既然已经引起他的注意,就无需再遮遮掩掩,在这样一个如此犀利分明的男人面前,所有的虚伪和掩饰都是多余的。
  “呵呵……是么?”
  段启轻笑着覆上那杯沿,温柔的热度从掌心传来,透过每一滴血液,流入心底,顿时无言的沉默弥漫于室。
  “可是茶却已经冷了……”
  “茶冷了,却暖了茶杯,直到这杯和茶一般的热度,它们才会在这空中一同冷去……”
  段启豁然抬首,嘴角不禁意的浮起淡漠的浅笑,与幽若坦然的目光接触、碰撞,无数火花绽放着,绚丽夺人。
  了然于心,过多的言语都是多余的,段启惊异于这个女人居然这么快就能够察觉到自己的态度,看来她并不打算以一个太监的身份来面对自己,也不想掩饰自己的身份,那么初时的逃避又是为什么?以退为进么?这个想法让他顿时觉得自己是何等荒唐,居然如此费力的去猜测一个女人的心思!
  “皇上为何如此看着我?”看着他变化莫测的眼神,让幽若心底有些找不着北,这个男人总是象迷一样,完全不明白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哈哈……你说呢?”
  段启谑笑着从御坐上起身,悠悠的走向幽若,这短短的距离在幽若眼中,竟像是永远没有尽头,那带着慵懒和散漫的轻笑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你不怕朕?”段启伸出颀长的手指,将幽若散落在一旁的几根发丝轻轻撩倒耳后。
  “怕!”
  过了好半晌,幽若才不情愿的吐出一个字,轻的马上消失在窗外的风声中,他难道不能不要这么咄咄逼人却又这般云波诡谲,不愿捅破那层纸,却也不放过攫取。
  “哈哈……怕什么……怕朕会吃了你?”段启诡笑着探出脑袋靠近幽若。
  “哄”的一声,幽若似乎可以听到自己脸一下子染上了鲜红,这该死的男人!又出这招,那声音简直有种勾魂摄魄的迷人,不知道多少女人曾经阵亡在这无形的利器之中!
  看到幽若粉红娇嫩的脸颊,还有清眸之中淡淡的蕴怒,段启有些得意的轻笑着,情不自禁的伸手抚摸,那温热而滑腻的触感让他有些迷惘。
  “皇上不怕背上“断袖之癖”的名声么?”可恶!就算她是女的,可是这样大大咧咧的在御书房里调戏一个“小太监”,他也未免太没有禁忌了吧!
  “哈哈……你知道的,不是么?朕这断袖之僻,顶多是有名无实!”段启笑的猖狂,薄唇在幽若玉颈间泛出丝丝温热的气息,十分挑逗,看来在小羊被惹毛了也会发威的。
  “你……”
  嗔怒的想要破口大骂,却怎么也挤不出多余的话语,只能没骨气的瞪着他,然后来一两个咬牙切齿的“你”,幽若此刻极度鄙视自己,恨不得找快豆腐一头撞上去,这男人欲擒故纵的功夫真是练到家了!
  “朕怎么了……嗯……”那薄唇越发猖獗的靠近幽若,已然滑过那滑腻的肌肤,感觉到她的颤粟,很满意自己造成的效果,他万分期待她会有什么反应。
  “没什么……既然皇上有次等癖好,那我这作奴才的还能抗旨不成……只是可怜了那群美丽的娘娘们!”
  登徒子!幽若想象这自己伸出右手,用力的甩了他一个耳光,可是也只是想想而已!天呀,这男人还真是无恶不作,我行我素,如此霸气自负,实在是令人折舌!
  思量之间,那火热的唇已然开始攻城略地,霸道的蹂躏着幽若的柔软甘甜,长驱直入,唇齿相依,狂野的逗弄吮吸,像是要把她所有的气息都吸尽了!天呀!他还真的敢吻,而且一个吻居然就如此猛烈,幽若只觉得透不过气,全身虚脱了一般。


  “还想试试么……记住!下次就不只如此了!”段启轻抚着幽若微肿的红唇,一字一句的说到。
  “这天下都是皇上的,还有什么不是皇上的板上肉?皇上要是想要,我又如何守得住?”到了这一步,她已然没有退路。
  段启原本泛着浅笑的眸子顿时染上一层肃穆,黑眸闪过无数设想,多年的南征北战,让他对血腥味尤为敏感,看来今晚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估计门外的几个侍卫都已经被杀了。听脚步声应该有四五个人……
  幽若惊疑的看着段启猝然染上一层杀意的黑眸,还有那腰间增加的力度,和淡淡的血腥味,大致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是否是当日在乐逍遥阁楼上的那群?
  “原来四皇子有此癖好,末将真是意外啊……”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朝堂汹涌:第二十二章 扑朔迷离]
  阴冷刺骨的风从四面八方袭来,周遭的空气凝结着嗜血的寒冷,耀眼的寒光剑气紧紧掖住了幽若的呼吸,只看见四道黑影从天而降,浓重的杀气压得幽若喘不过气,只听见刀剑在风中啪啪轻响。
  就在幽若怔怔发昏之际,段启已然将她推至几尺之外,气定神闲的望着最前头的那人,多少年前,他们曾经同生共死,驰骋沙场,饮血敌寇……
  “季将军,别来无恙!”
  幽若孤疑的望着眼前的阵仗,明明是杀气厚重,她怎么觉得是故人重逢呢?还有那季将军,不是就是当日的左脸刀疤么?他好像是什么组织的主公,对吧?看来他是真的要刺杀皇帝的,那眼前的状况又怎么解释呢?
  “托四殿下洪福,季某一切安好,只等今日!”那声音冷的发悚。
  “哈哈……早知道朕就该早些备好酒菜……朕还记得将军当年是何等的豪气冲天,千杯不醉,不知是否依旧如往日的狂妄不羁?”
  段启仰首大笑,负手而立,那些过往岁月急速掠过脑际,空留回忆,却已物是人非……
  “无妨,季某早已备好薄酒,就等着与四殿下共饮!”季如风从身后取出两个弧形酒壶,将其中一个朝段启飞掷过去,段启健臂一挥,将酒壶轻握手中,傲然独立。
  幽若眼见这怪异的景况,怎么刺客倒先和皇帝喝起酒来了?而且一副肝胆相照,英雄惜英雄的模样,此刻挺拔鹤立的段启,长发飞扬,狂嗜不羁,更像是沙场上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战神,而非朝堂之上拨云弄雨,主宰天下的天子。
  “干!”豪壮的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两个酒壶好似穿过千山万水,相望,紧挨,碰撞,发出动人心魄的轻响。
  “从此,往日情谊,皆如此壶!”
  段启高举空荡荡的酒壶,睥睨着季如风,手指一松,酒壶应声而碎,碎片四处滚荡,在原本结疤的心头,再次划出无数伤痕。
  “甚好!”
  又是一阵清脆剧烈的破碎声,然后就见身影飞掠,刀光剑影,段启右脚一蹬,飞身离地,裙袂飞扬,眨眼之间,手中已然多了一柄长剑,轻盈落地。
  “四殿下依旧身手不凡,不减往日!”季如风紧握长剑,轻笑出声。
  “彼此彼此!”
  话音未消,四具身影已然疾风而至,招招致命,段启独挡四人,一阵刀剑交接之后,只见除了季如风之外地三人已然倒地,段启满面鲜血,黑眸燃起两簇烈焰,注视着季如风。
  “季如风,你杀不了朕的!”
  季如风忽然狂笑出声,眼底笼上更深得杀意,嘶叫到:“哈哈……为什么……为什么”
  幽若不明白,为什么那人要一遍一遍得问为什么;在问什么呢?是责问,是哀恸,是愤恨,是狂烈……似乎非杀段启不可,却也万般挣扎。
  “你不明白,也不该明白!”
  段启眸底闪过一丝沉痛,他无法解释,只能深埋心底,没有人能够明白,他亦不能向任何人解释,那是承诺,也是责任,是兄长以鲜血和永世的骂名守护的江山。
  “当你接受群臣朝拜,接受天下百姓万千拥戴时,何曾想过那个一手带着你踏遍天下的大殿下……段启,你这皇位可坐的安稳,你敢说自己问心无愧么?”


  凛冽的言词从季如风口中字字溢出,凝结了流动的空气,一声长啸,季如风挥剑砍向段启,狠厉绝决,段启亦不曾闪躲,迎面还击,幽若只觉得头晕目眩,锋利的刀光在暗夜之中肆意流窜,夹带着惨烈的血腥。
  忽然之间,一切出于静默之中,阵阵脚步传来,屏息之间,段启望向季如风,果断的说:“你走吧,朕不杀你!”
  “我不会就此罢手的!”季如风眼底闪过一抹讶异,随即冷冷开口。
  “这是朕欠你的!”说着就将长剑掷于地上,扬手轻轻抚上嘴角抹去鲜血,斜睨着季如风飞身而去,终于禁不住满身的伤,颓然倒地。
  幽若见段启忽然倒地,匆忙飞扑过去,赫然入目的是伤痕累累的段启,殷红的血迹刹那间摄住了她的心魂,胸口的一处伤口依旧淌着鲜血,一点点浸满全身,右臂的几处伤口,已然血肉模糊。幽若强压住作呕的痛楚,随意的撕下自己的衣衫,开始简单的包扎,听到又人靠近,直觉的以为是残余的刺客,轻扶起段启的欲要掩藏。
  凝神睇视着眼前专注却有些笨拙的包扎着自己伤口的女人,嘴角不禁意的染上不合时宜的笑意,原本紧崩的肌肉也随之放松下来,似乎方才那场激战全然没有发生过,心神宁悦,淡醴如水,竟是别样的舒适,是因为季如风,还是因为眼前这个处变不惊的女人?
  早在他放季如风走时,就以知道锦睿师已到附近,此刻看到她陡然升起的警觉和眉头微皱的模样,毫无知觉的开口:“无需紧张,不是刺客!”
  话音刚落,依旧孤疑中的幽若被眼前一片紫色给惊到了,只见十来个紫衣武士单膝跪地,由于带了面具,看不清模样,除了最前头那个冷峻端正,正气凛然的黑衣武士,应该是个头头吧?
  “皇上,臣救驾来迟……”燕克南愧疚的跪在段启身前,略显沉痛的自责。
  “这位勇士,此刻不是谈论罪责的时候,还是快点请来御医为皇上疗伤方是正事。”
  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老古人,幽若看着眼前这呆板呆样的武士一副恨不得吻颈自杀的模样,无奈的催促到。
  “呵呵……”即使已然处在昏乱之中,可是听到她教训责备的言语,段启仍旧禁不住的轻笑出声,勉强抬首,在燕克南耳边说了几句,就晕了过去。
  朝阳宫内,幽若端着金盆把血水一遍又一遍的从御榻前端出,起初她还不明白,为什么只有一个御医来替皇帝疗伤,而且那个燕克南和另一个清俊男子死守着朝阳宫门,不让任何人出入,只留那御医和那个……那个包奎在里头。
  幽若看着那御医用雪白的毛巾一遍遍的抹去段启身上的血渍,然后涂上了许多不知名的药膏和药草,包扎好他全身的伤口,仍觉得触目惊心,看到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只觉的脊背发凉,手脚都冒出冷汗,心头不知怎么的一阵心慌。
  “谢大人,皇上这伤怎样?”包奎看到从御榻上起身,忙迎上前去问到。
  “皇上身上有多处伤口,尤其是胸口的一处剑伤,只要再近几分,就足以伤及腑脏,好在皇上洪福齐天,没有性命之忧,只是要好生调养,切不可过于劳累,不要闲人来叨扰皇上。”
  “皇上早已吩咐,不许任何人将他遇刺之事宣扬出去。”
  “如此甚好,我也不便每日前来,以免他人猜忌,所以这为皇上换药之事还要另由信得过得人负责,公公可有人选?”
  “皇上昏迷之前就已经吩咐由那位小太监在身边服侍!”包奎有些嫉妒得瞥了瞥幽若,不情愿得说着,倒像是小孩子让人抢了宝贝得模样。
  “哈哈……公公,皇上遇刺,不能临朝,那些大臣们必定会猜疑试探,还要公公你出面周旋呢,公公何必与一个小太监一般见识!”谢晋失笑得抚着长长得白须,打趣到,这包公公还真是有几分老顽童得性子,一把年纪了还是这副模样。
  他和包奎算是亲眼看着皇上长大,看着他从嗜血得战场中成长为足以眶复社稷的雄才,再从“天门之乱”的宫廷纷争中一步步踏上皇位,期间得一切腥风血雨,生离死别,帝王家的阴冷丑陋,枉顾伦常,足以让他们明白眼前这个皇上肩上背负了多少沉重的家国重任,生在帝王之家,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这位小公公,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谢晋看着一边规规矩矩的幽若挥手示意到。
  “大人可以叫我刘全!”
  “嗯……刘全,你服侍皇上多久了?”
  “不久,不足一月!”
  看到那御医以不可置信的眼神打量着自己,幽若疑惑的看了看自己,难道有什么地方不对么?没有啊……可是为什么要这样看着她?还有那个包奎,更是一副不服气的模样,好似她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的模样。碍……她真是冤枉啊!本来经历了今晚那场厮杀,惊魂甫定,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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