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王作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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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王作妃- 第4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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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一问话出,凛五眼底极快的划过什么,脸上神色不明所以,“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最近几天好像都心事重重的。”

凛五听了,淡淡道,“只是有些担心京城那边。”

“是吗?”

“嗯!”

凛一听了,不再多问,只道,“歇息一下吧!”说完,往偏院走去。

凛五无声吐出一口气,说谎他会。只是有些谎言瞒的过其他人,却不一定能瞒的过身边最熟悉的人。

皓月

“爷,湛王回云海山庄了。”徐茳看着钟离隐禀报道。

钟离隐听了,放下手中茶杯,淡淡一笑,“他回去云海山庄才是正常!”

若是什么事都按照别人的思路走,那就不是云珟了!

完颜千华别说是重伤了,她就是快死了,云珟也绝不会乱了自己的阵脚。

不过,不得不说云珟确实够沉得住气。明知完颜千华的生死关系着他的自身,却还能把这事压下,先回了云海山庄。

看来,不亲眼确定容倾是否还安好,他是不会安心呐。这么一来的话……

容倾想对云珟瞒天过海,怕是更为困难了。而之后,云珟就算是回京了,他也必然回经常回云海山庄的。如此……

容倾想用这种温和的方法瞒过云珟,怕是不可能的。也许,想要完全瞒过云珟只有一种方法,那就是……

钟离隐想着,垂眸,掩住眼底变幻的神色。

“王爷!”

闻声,钟离隐抬眸。

护卫看着钟离隐恭敬禀报道,“外面有一女子求见王爷。”说着,把一块玉佩递上前,“她说,让属下把这个给王爷,王爷自会见她。”

徐茳听言,挑眉。好大的口气!

钟离隐伸手接过玉佩。徐茳顺着看一眼,当看到玉佩上的字,微微一愣,神色不定。那女人不是死了吗?怎么……

“让她进来!”

“是!”护卫领命,脚步离开。

古都

“爷,您感觉怎么样?好些没?”石头坐在矮墩上,看着脸色苍白的瑞王(三皇子)道。

“腿差点废了,你说能好的了吗?”云榛没好气道。

石头听了,轻声道,“爷,我们能来到古都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云榛听了没说话。

是呀!只是腿伤了,不是命丢了,确实算是万幸了。

京城,因完颜千华那个该死的女人在,已然没了云榛的立足之地。

边境,顾盛是个变幻莫测,捉摸不定又冷血无情,且手握重兵的。如此,边境自然也是去不得。

眼下除了古都之外,已然没有云榛可以待的地方了。只是,古都真的是安身立命之处吗?其实,云榛并不十分确定。

“想要活命就去古都!”

离开之前,云峯曾对他说过这么一句话。

对于云峯的话,若是别人或许会不以为然,会充耳不闻。但,云榛却听进去了。不过,会听进去自然不是因为他们是兄弟,更不是因为云峯值得信任,而是因为……

云峯是个变态!

遥记得从前,云榛还不及六岁,那时他一直觉得云峯病弱到没脾气的二皇兄最是好相与,不觉得跟他亲近几分,无事之时,时常偷溜到云峯府去玩儿,可是……

偶尔一次,在他去到二皇府时,不经意看到云峯正在惩治犯了错的女婢后,云榛对于云峯的认知,直接颠覆!

在云榛的印象中,对于犯了错的人,要么训斥,要么杖打,要么直接拖出去斩了,实在火大到不行,直接丢到军营为婢更解气也可。

可是,云峯却是不同,他没开口训斥,也没杖责,他只是……

对着触犯到他的婢女,他没有说一句狠话,只是满脸温柔的,十分温和的……一根或一撮的拔着她的头发。

兴致好了就一根一根的拔,心情不好了就一撮一撮的来。听着婢女的惨叫,云峯依旧满脸温柔,满手的猩红,动作不停歇……

那瞬间,云榛脑子是空白的,至此梦魇许久,从此再不敢往二皇子府去。而那段往事至今想起,心里依旧是不舒服的。

当时,若云峯的表情是阴狠恼怒的,那云榛惊骇过后也就过去了。毕竟对比云峯正做的事,表情阴狠狰狞是正常的。可云峯偏是一脸的温柔……

温和的看着满是血的头颅。如此,云榛直接阴影了。

云峯就是变态,云榛六岁时对他的认知,至今未变。

你所有意想不到的事,觉得不可能的事,云峯他偏会做。所以……

所有人都以为他称帝了,只有除掉云榛的可能,绝无护着他一说。然,云峯就是做了!对此,云榛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

“小民赵明求见瑞王爷!”

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石头抬头看向云榛。

赵明,遇险时帮过他们的人。并毫不避讳的直言告知,他是云峯的人。

“带他进来。”云榛淡淡道。

“是!”

石头领命走出,少时,身材微瘦,长相清秀的赵明出现在屋内。

看着云榛,赵明见过礼之后,随着将一封信双手递给云榛。

云榛看他一眼,而后伸手接过,漫不经心打开,看完上面内容,神色不定,抬眸看向赵明,“这信你看了没?”

赵明点头,“已看过。”说完,跪下,叩首,“属下代两万千兵士,在此给主子请安。”

此话出,石头直直看着赵明,眼神:好似在看一块从天而降的馅饼。

云榛眼神意味不明。

赵明跪在地上,抬头看向云榛,坦诚道,“皇上之前来信言,若是瑞王真的听他言,并平安到了古都。有一句话,让属下转告给瑞王爷!”

“什么话?”

“皇上这次的维护,还有属下等人的跟从。算是皇上对瑞王的一点儿歉意。为瑞王幼时,看皇上拔光婢女头发所受惊吓的一点儿补偿!”

赵明话出,石头不由转头看向云榛,眼里满是疑惑不明。

看皇上拔光婢女头发,这就受到惊吓了?他怎么从来不知道自己主子原来竟是这么胆小呢?

云榛听言,直直看着赵明嘴巴动了动,似说了句什么,赵明听的不甚分明。不过……

石头却是瞬时低下头来。因他看到云榛在骂人了。

虽然云榛那句话说的极快,且一点儿声音都没发出。但,石头绝对的确定,云榛就是骂人了,跟着云榛十多年,石头也不是白混的。

少时,云榛开口,“若是我没来到古都呢?”

“皇上交代,要属下好好为瑞王收尸。”赵明十分诚实道。

收尸!

这字眼听着,实在是刺耳。

所以说,他现在能安好的活着,就是他听了云峯话的结果。反之,若是没听云峯的话,那……云榛想蹲在墙角咬手帕。

“除了以上那些,皇上可还有别的交代?”比如,既然护了,就必须效忠他。否者,就跟对待那位婢女似的,云峯也要拔光他的头发?

赵明正色道,“皇上说:希望瑞王能好好活着。不然,皇上会觉得日子很无趣的。”

很无趣?

云榛撇嘴,轻哼,这是要他继续可劲儿的折腾吗?真是没想到,会折腾竟然会成为他的优势,会是他活命的理由。

“皇上有没有说,让我给他写个回信什么的?”表表忠心,诉诉感激什么的。

赵明摇头,“皇上未曾说过。不过……”顿了一下,又道,“皇上倒是曾说过,对瑞王的文采并不十分欣赏。”

说不欣赏是含蓄的,直白的说,简直是伤眼。

云榛听了,直接摆手,“你可以下去了。”

“是!”赵明恭敬退下,谨守属下本分。只是,看的云榛却是一阵窝火。

狗屁的属下,连个客套话都不会说。谁他娘要听他说真话。他就是真的文采不好,也比他一个奴才强。再说了,皇家之中,文采最差的可不是他,而是湛王妃!

想着,云榛心瞬时舒畅不少。所以说,容倾值得尊敬那真的是有原因的。只可惜……

“小姐,小心台阶。”

“嗯!”

声音从外传入耳,云榛刚刚因想到容倾,心里溢出的点点酸,随之消散,抬眸,看顾玥手里端着药走进来。

走进,看云榛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她,顾玥垂眸,什么都没说,在软榻前蹲下,挽起袖子,拿起药,欲往云榛伤口处擦去。然,还未碰到,就听……

“顾玥,你说在这一路上刺杀爷的人会是谁呢?”

顾玥听言,手顿住,抬头,静默少时,开口,“可能别人,也可能是我父亲。”

顾玥话出,云榛不由笑了,微微俯身,靠近,盯着她,柔和道,“若是你父亲的话,你当如何呢?”

顾玥看着云榛,眸色寡淡,不咸不淡道,“不如何。你若死了,会有人杀了我给你陪葬。”

“若是你爹死了呢?”

“我会给他守孝。”

“没想过报仇?”

顾玥摇头,“没想过弑父,也没想过杀夫。生生死死,你们各凭本事,而我顺其自然。”

这话出……

石头不由转头看向顾玥,不觉对她刮目相看。过去一直以为她是个憨的,没想到……

云榛目不转睛的盯着顾玥,低低缓缓道,“你说爷该说你冷血的?还是该说你通透呢?”

顾玥看着云榛,不咸不淡道,“爷可以说我微不足道。”

云榛听了,挑眉。

顾玥垂眸,拿起药,轻轻给云榛涂着药,清清淡淡道,“自我懂事起,我爹爹就跟我说,让我顺其自然的活着,不要去强求什么,也不要试着去改变什么。因为,无论我想什么都是徒劳的。统统没用,我没那个能力,想的多不过是徒增烦恼,也是自找麻烦。所以……”

“若是你跟我父亲真的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我能做的也只是,你死我守寡,他死我守孝。当然了,也许到了那时候,我自己先承受不住,直接的死在你们前头。”

我既无力回天,无法力挽狂澜,那只能顺其自然。

顾玥说完,不再说话,静静给云榛擦着药。

云榛听完,静静看着她,眼神意味不明,却是不再说话。

云海山庄

屋内所有的画像,还有容倾每天记录的各种琐事,在湛王回到云海山庄之前,凛五都已提前派人给收拾了一个干净,一丝痕迹都没有。

看着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屋子,容倾瞬时松了口气。

自记性不好,脑子也开始有点儿不够用了。光想着云珟十有**不会再回来了,竟忘了那个万一,万一回来极有可能就露馅了。

“王妃这几日可还好?”

容倾点头,“尚可!”

忘性没有急速加剧,这也算是好事儿吧!

凛五听了,看着表面无一丝异样的容倾,心里沉甸甸的。

“麻雀这两天身体有些不适,你一会儿给她探探脉吧!”

容倾话出,站在她身边的麻雀抬头,疑惑不明,她身体挺好的呀!没有哪里不舒服呀!

凛五听了,看着麻雀那直接,直白,一目了然的反应。随之明白容倾用意,颔首,“属下遵命。”

容倾点头,“王爷应该快好了,我过去看看。”容倾说完,走进屋内。

“雀儿姑娘,请随我去偏院。”

“凛护卫,我没有……”话未说完,在凛五凌厉的眼神中,要说的话不觉咽下。

“走吧!”

“呃……”

看一眼依旧懵懂不解的麻雀,凛五大步向前。就麻雀这完全无城府,一点儿藏不住事的样子,对着主子,一不小心,不经意间就会泄露什么引的主子起疑。如此……

在主子离开之前,麻雀还是暂时避开,不要靠近的好。还有青安,事情的严重性,也有必要再跟她提点一下。

容倾进去没多会儿,湛王从洗浴间出来。

容倾望着湛王,摇头晃脑,“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男色诱人呀!”

“少给我皮。”

还敢跟他提‘色’,也不看看自己肚子。

容倾笑了笑,拿着棉布走过去。

“我自己来。”湛王伸手,欲拿过容倾手里的棉布,却被容倾躲开。

“我就算是挺着肚子,可给你擦头发还是做的了,也做得好的。你坐下!”

湛王听了,也没再多言,在软椅上坐下,由着容倾给他擦拭,随着问,“这几天身体怎么样?可还吐的厉害吗?”

“好多了,大概是因为知道父亲不在,知道自己不用再听孝经了。所以,球球这几天乖的很。”

“这话本王还真是爱听。”

“嘿嘿……”

“本王听说钟离隐来了!”

“嗯!来了。”

“来做甚?”

“好像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来坐坐,然后说了一通你的坏话,然后走了!”

湛王听言,转眸看容倾一眼,“都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说了说,我和相公牵扯的最初,相公的风度和秉性什么的。大概也是因为这个,所以他趁你离开的时候才来,方便自己说个痛快。”

“是吗?对着那么一个居心叵测之人,你是怎么回他的?”

“我觉得他说的挺对的。”

牵扯的最初,那时的湛王,那是……挖空了脑子,也数不出他一个优点来。对容倾那个冷恶,简直了!

湛王抿嘴,瞪了她一眼。

容倾轻笑,“不过,看看现在对比从前。相公的改变,直接的证明我魅力无限呐!”

湛王轻哼。钟离隐那厮特意选他不在的时候过来,对容倾说他些坏话的事,钟离隐做的出。不过,重要的是,他是想来看容倾吧!这点儿清楚。如此,不想再提及他,闹心。

转身,伸手拿过容倾手里的棉布放在一边,揽过她,在自己腿上坐下,轻轻掂了掂,“重了!”

“瞎说!相公离开后,我明明茶不思饭不想来着,怎么会胖!”说完,转而问一句,“不过,相公不是说要去十天的吗?怎么八天就回来了呀?”

湛王:……

这话听起来,像是嫌他回来的早了。

若不是十分了解容倾的秉性,湛王说不定还真是会多想。比如……是不是还盼着他不在,盼着钟离隐再来呀?若是这样的话,那……

可惜,容倾这个怂的,没那贼心,也没那贼胆儿。所以,钟离隐他若识相最好早收心。不然……

湛王眼睛米眯了眯,钟离隐若是自己收不了心。那么,湛王一点儿不介意揍到他失忆。

皓月

“阿嚏……阿嚏……”

“爷,可是凉着了吗?”徐茳见钟离隐一会儿功夫突然打了几个喷嚏,忙道。

钟离隐按按鼻子,摇头,幽幽道,“应该是谁在背后念叨我了吧!”

坐到这个位置,背后念叨他的人一定不少。

徐茳听了却是不放心道,“还是让太医过来探探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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