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王作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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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王作妃- 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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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这一意外,让所有的事儿都陷入了僵局,让太子登基怎么都无法名正言顺,怎么都无法理直气壮。

皇上还未死,怎么登基?

皇上还未死,更不可能有遗旨!

太子现在是生生的被吊在了这里。不得不说,皇上这一子棋走的够阴,也够有魄力!

离开朝堂,舍了皇位,玩儿失踪。他就不怕太子不顾一切的登基吗?

百姓口中的名不正言不顺,百官眼中的不应该。当太子都不去在乎。那么……

皇上等于是挖了坑,最后真的埋了他自己。

而皇后,也真的想太子这么做。但……

“凡事不可操之过急,慢慢来。”

想到庄韫多次重复的这句话。皇后皱眉,总感别有深意。但皇后却一时参不透。不过,不管庄韫话里到底隐藏了什么含义。他总归是跟太子一心的。这一点儿,皇后确信,且不担心。倒是容倾……

她到底想干什么!

湛王府

看着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呼吸平稳,面色平和,如睡着一般的男人。

容倾俯身,一个吻落在他唇角,“云珟,我回来了!”

一句话,屋内所有人听到,不可抑止心口发涩。但,只有床上的男人,什么反应也没有。

没有小别重逢,给她个笑。也没有给她摆脸色训斥她不听话,竟敢擅自跑回来。

想亲就亲,想回来就回来吧!

闭眼不见,完全随她的毫无反应……

容倾眼圈微红,湿意打湿眼底,抬手抚上湛王的鬓角,为他抚平那一丝乱发,“不会有事,不要担心!”

这话是说给湛王听,更是说给自己听。

“凛五!”

“属下在!”

“我想知道全部。关于他的,你所知道的。”

“是!”

凛五应,凛一走出守着门口,齐瑄走出守着府门。

容倾坐在床边,握着湛王大手,静静听凛五讲述……

听完,心口抽搐,喉咙发紧,呼吸不顺,说不出一句话。但,却意外的哭不出。

“我姐姐是一个跟我完全相反的人!”完颜千染如是说。

容倾以前不太懂。而现在……不是相反的人,而是根本就不是人!

“云珟他很不容易!”想起老皇妃曾说过的话。

容倾看着云珟,心口抽痛!

原来这不容易。指的并不是活在宫中不易。而是……一直所承受的那些伤害。

经历那些,却还能给她说出我爱你三个字!

一直以为,他不说只是太过骄傲。现在方知,以前不说不是因为骄傲,而是因为不懂,亦不会。而现在……

被爱是什么滋味儿,他还未感受到。但,爱人是感觉,却是先一步体会。

守着一个连喜怒哀乐都懵懂的妻子,又如何知道被爱是什么感觉呢?

一个从未被人爱过的人,却先懂得了如何去爱人!

一直说珍惜眼前人,但却忘记了努力去回报那份爱!

“凛五!”开口,声音一片沙哑。

“属下在!”

“接下来要怎么应对,想好了吗?”

“属下听王妃的。”这一句话,凛五说的没一点儿犹豫。

容倾听了,转头,“不遗余力,不留余地,不再周旋。”

凛五听言,眼眸紧缩。

容倾神色平静,眸色清淡,但整个人却透出一股毁天灭地的凌然。

“凡是跟湛王府作对的人,但凡靠近,不问缘由,一律杀无赦!”

“他们敢来耍横,我就敢搏命。”

“大元湛王爷云珟,纵然倒下了,也绝不容任何人欺辱。”

“他们既不让他活,我就要他们先死!”

“他们要这江山。而我,要他们的命!”

“血染了江山,覆灭了天下,我不容任何人再碰他一下……”

“绝不容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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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无声的对弈

馨园

不遗余力,不留余地,不再周旋!

血染了江山,覆灭了天下,不容任何人再碰他一下!

容倾说出的话,钟离隐护卫告辞时刚好听到的话!

此时,钟离隐听了护卫禀报,良久无言!

这是怒到何种程度,又爱到何种地步,才能说出这样决绝的话?

失了理智,舍了性命,只为护他一个极致!

有人欲用云珟得天下。而容倾却是相反,纵然是毁了天下,也要保全他!

这清楚的认识,让钟离隐心头不可抑止的泛起一抹涩意,压都压不下。

抬眸,望天……

对抗太子,覆灭天下!

这不是一个女人该做的事,也不是一个女人该说的话。但……

当那个女人是她,一切不可能都变得皆有可能。

护他,她没有犹豫不决,更没有优柔寡断。

而这样一个敢于舍了生死的主子,必将带出千万无所畏惧的下属。

云珟的倒下,世人看到的不会是湛王府急速的衰败。而是将要见证,湛王府冲天的气势,还有比以往更甚的傲然。

一个与众不同的王妃,一众忠心护主的下属。

一个红妆女将,万千甘愿臣服的精兵。

让那些坐等遥望,想看湛王府倒下的人。她用行动,让他们的期盼变成笑话!

因她的决绝,让树倒猢狲散,在湛王府变成不存在。

容倾一举,惊天下,撼心魄!

也因此,让湛王府那万千护卫,甘心臣服于她。这一点儿,从他的护卫刚巧听到那些话足以证明。

正房里的话,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听到的。现在让你听到了,绝对不会是凑巧。纯粹是他们想让你知道,更让他知晓。

护送容回京,这一恩,湛王府会记得。但,于容倾他就别再动心思了。因为,他们的王妃心里只有湛王!

钟离隐扯了扯嘴角,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

云珟是个小心眼的,他的身边人也都没一个大方的。

他什么都没做呢,就先被警告了!

“主子,顾公子来了,在外请见。”

钟离隐听言,抬眸,眸色已恢复如常,眼底那一抹失意隐匿不见,“顾廷灏?”

“是!”

一猜即中,钟离隐嘴角扬起一抹隐晦难辨的浅笑,“请顾公子进来。”

“是!”

古家

从梧州到京城,钟离隐,容倾先行,古家兄妹随后。虽所走路不同。但,因为担心再发生意外,古家兄妹也是加足了马力前行。

继而,他们几乎是跟容倾差不多的时间到达了京城。也因此……

京城街头,那一路的厮杀,那令人心惊胆颤,梦中想起都心有余悸的一幕,完完全全被看在了眼里。还有……

“你说在此之前,湛王妃是跟皓月的摄政王在一起的?”古家大家长看着古铖,看着古玉荣神色不定。

古玉荣点头,肃穆道,“绝对不会错。虽在京城街头跟宫中侍卫厮杀的是湛王府护卫,并未看到四爷(既钟离隐)的身影。但,在梧州时,确实是他护在湛王妃的身边。”

古铖听着,凝眉,面色凝重,“在梧州出事儿的时候,可曾看到湛王府护卫的踪影?”

古玉荣摇头,“因为当时太乱,我没太注意。不过……仔细想一下,当时湛王府护卫应该不会在。因为,他们若是在的话,又何需四爷来保护湛王妃?”

那不是多此一举,徒惹闲话吗?

古铖垂眸。

古玉荣继续道,“而从京城街头的对持看。儿子推断,湛王府的护卫应该是在半路迎过去的。之后,由他们护送湛王妃入京,四爷也就顺势隐匿其后了。”

而钟离隐在厮杀时隐匿,也很容易理解。因为他是皓月的摄政王,若是在大元京城的街头,跟大元的宫中侍卫动手。那……

不顾两国邦交,致使两国交恶,挑动战争,趋势两国百姓陷入战争的苦难,活于水深火热等等!

一系列的罪名,都将会落在他身上。

一个弄不好,他直接从皓月的摄政王,变成皓月的罪王。不止大元难饶他,就是皓月也难宽容。

不过,纵然最后没露面。但,他护送湛王妃回京一事,却是瞒不住,太子早晚会知道。说不定……现在就已经知晓。如此……

太子怕是对钟离隐很有意见。

掌权者的不满,很多时候是语言不能化解的。往往一定要见点儿红才可以。对于这一点儿,钟离隐这个几乎每时每刻都在经历暗斗的皇室之人不会不懂。那么,既然明知其后果,为何还要这么做呢?

古玉荣想着,脑中不由映现出,钟离隐从背后环抱着湛王妃站在窗前看雨的一幕!

脸上的柔和,眼中的宠溺,现在想起仍是那样清晰,不容错辩。而,钟离隐为何这么多的理由,也随着变得清晰……

想着,古玉荣垂首,眸色变幻不定。世人口中不近女色的仁王爷,原来心里已有了一个人。而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湛王的王妃容倾!

这清楚的认识,让古玉荣心里直哆嗦。而在心惊不已的同时,亦是有些不明。

既然喜欢了,为何不把她带回皓月,反而还要大费周章的把她送到湛王身边的呢?古玉荣想不通!

“玉荣!”

古铖开口,古玉荣回神,抬头。

古铖看着他,紧声道,“你即刻把这次随行的下人都召集起来。警告他们,对于这次在梧州巧遇摄政王的事,让他们都把嘴巴闭起来,一个字也不许多言。”

“是,儿子知道怎么做。”古玉荣说完,起身往外走去。

古铖坐在屋内,

湛王妃与摄政王之间,那暧昧不明的关系,就算是看出来,也绝对不可多言。不然,就是自惹麻烦。

摄政王钟离隐,那不是他们能惹的人。而湛王妃……

纵然湛王倒下了,但湛王府护卫对她的拥护还在。特别……

开口既是杀令,动手既是索命,如此湛王妃,也不是他们可轻易非议的。

想到湛王妃回到京之后的手段,那狠戾,简直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呐!

怎么也想不到,如湛王妃那样娇滴滴的人,竟然还有此等惊人的一面。只是,总归是太过冲动了。一下子把事做绝,可是连后路都没有了呀!

湛王府

“奴婢麻雀叩见王妃。”

“属下青安叩见王妃!”

看着从暗庄回来的两人,容倾面色温和,“起来吧!”

“是!”

两人起身,青安看着容倾,眼里恭敬依旧,只是多了一抹沉重,为湛王的突然倒下,为湛王府难测的以后。

麻雀看着容倾,眼里溢满的是心疼。

公子逝,公子归,欢喜的日子才多久。现在王爷又倒下了。虽日子都会有起伏。但,容倾所承受的是否太多了些?每次波折,都是一种重创。

“这时候看到你们,我很高兴。”

青安听言,嘴巴动了动,又沉默了下来。好听话,她总是不会说。

“这次,我们一定会竭尽所能保护好小姐,绝对不会再重复上次的错误。”麻雀开口,代表自己也代表青安说出一直想说的话。

容倾点头,未再多言。

青安,麻雀俯身,而后退下。

屋内静下,容倾端过一盆温水走到内室,放在床尾,给湛王脱去袜子,开始给他洗脚。

“相公这脚可真大。是不是跟着脾气长的呀?”

容倾洗着,念叨着,“这指甲才多久没剪,就长这么长了!等下我们洗过脚后,再剪剪指甲好不好?”

问话,得到的是一片沉默。

容倾垂眸,继续洗着,自然说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在云海山庄几天,相公一定很想我吧?”

“你不说话,这就是默认了很想我了对不对?这样很好!”

“不过,比起默认我更想听你亲口说。不说想我也可,说什么都行。”

“几天不见,相公训斥的话,我都分外想念。特别那句‘容九你又皮痒了’尤其想!”

“所以,相公大人,你准备何时开个尊口呢?”

容倾话落,屋内随着静下,躺在床上的男人依旧沉默。

容倾抬眸,看湛王一眼,柔和道,“相公这是不舍得训斥我吗?”

沉默!

“我想也是这样!”

说完这句话,低头给湛王把脚擦干净,开始剪指甲,不再开口。

仔细,认真的把每一个指甲修剪的平整,看它们变得整整洁洁,放下剪子,视线落在湛王的脚底板上。静看少时,伸出一手指,在他脚底心轻挠。

那痒入心的地方,被碰触,男人却一丝反应都没有。

容倾看此,垂眸,随着抬手擦去眼角快要溢出的水色。

走进内的青竹,看到容倾那一动作,脚步顿住,心口微窒。

自主子出事,青竹看到的只有王妃的怒火和强硬,从未流过一滴泪。王妃这样的反应,是好事儿但不觉也有些冷情,因为看不到她的伤心。

然,现在方才知,是她想错了!

而比起那痛哭,王妃这种默默的,让人心里更不是滋味儿。

坚强在外,稳人心;泪水在内,心中藏!

“什么事?”

声音入耳,青竹回神,抬眸……

容倾那漆黑,清亮的眼眸,映入眼帘。清透,幽深,已不见一丝水色。

青竹垂眸,“王妃,容大人来了在外求见。”

“容家三爷吗?”

“是!”

确定,容倾眼底极快的划过什么,稍纵即逝,淡淡开口,“让他进来!”

“是!”青竹领命走出。

容倾走到湛王身边,握住他的手,轻柔道,“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说完,想到什么,又望着湛王道,“云珟,我这次从云海山庄回来,是钟离隐送我的。对此,你怎么看?”

怎么看?闭眼看!

“好想等下我进来的时候,看到相公你正在瞪我。”说完,俯身,在湛王额头上亲了一下,抬步离开。

***

“下官容琪叩见王妃,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容琪跪地,行大礼。

容倾神色淡淡,“父亲请起。”

“谢王妃!”

“坐吧!”

“谢王妃。”容琪在容倾下首坐下,自然抬眸,看向这个许久未见的女儿。

一袭素雅长裙,跟华丽完全不沾边。

满头青丝,竟只是梳了两个长辫,连发髻都没挽。

白皙的小脸儿亦是完全素净,不施粉黛。

这打扮,简直比村姑都简单。

“父亲来此有何事?”

容倾开口,容琪瞬时收回视线。纵然打扮的似村姑一样,可她湛王妃的身份足以压倒一切。

“知晓湛王不适,我过来看看。”开场倒是说了一句人话。

“嗯!父亲有心了。”

“应……应该的。”容琪的关心透着不自然。

容倾听着,神色淡淡,“父亲有话可直说。”

容琪看着容倾也不再绕弯,开口道,“就湛王当下的身体情况,也许该换个地方养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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