睥睨凡尘 之 魂牵梦萦+王者归来- 第11部分

终的瞳孔悠的放大：“秋？”他慢慢走近少妇，声音是颤抖的不可置信：“不可能，她明明已经……，更何况你们长得一点都不一样。”

“莱克斯……他……没和你说吗？”看见终一头雾水的表情，贵妇一改之前娇小可人惹人怜爱的形象，露出与之完全相反的恐怖表情：“莱克斯……你这只猪……给我走着瞧！”低气压回旋在她的上空。

终退后几步，尽量远离风暴区。

贵妇再次恢复和蔼可亲形象，完全看不出刚才那恶魔形象：“终，我就是秋·欧阳，你的未婚妻！”

安全起见，终又后退几步，然后调出脑中的资料库，搜索着有着双重人格的人物的名单，很不幸，秋·欧阳的确在名单中，且与贵妇刚刚表现出来的言行完全符合。终的心有些动摇，但仍小心翼翼的问：“为什么……会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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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一样？”贵妇一脸迷茫。

“你的脸，脸！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别跟我装蒜。”终暴怒，他的耐心快被眼前装傻的贵妇磨光了。“而且你有证明自己是秋的证据吗？”

“嗯哼……”贵妇特地清了清嗓子，“你六岁时被雷蒂欺骗，咬断一根筷子赔掉一颗门牙此后闻筷色变；七岁被凯奥斯帝国的王子兰迪斯·德·奥兰迪的宠物蛇维拉斯巨蟒缠住差点窒息从此见蛇就昏……”贵妇停了下来，见终听了小时候的臭事还是脸不红心不跳，又特意加了句，“还有，你那厚脸皮得自你们凯斯特勒家族的遗传。”

“记的还真清楚……”终小声嘀咕着。

“你有意见？”贵妇，也就是秋突然凑到终的眼前。

“没……”以前深受他双重人格迫害的终不着痕迹的又后退了几步，“你还没说现在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很简单，转世。”言语言简意赅，语气自然，所以令人怀疑。

终转身就走。

秋拉住他，有点谄媚的笑着：“我知道这对于都是通过基因细胞工程出生的我们来说是天方夜谭，但这是事实。终，真的有转世！”

终停下脚步，面色阴冷的望着秋，眼里恐吓意味严峻，大有你不说清楚就让你免费再转世的气势。

“我的确是通过转世来到这个世界的。”秋无畏的望着终的紫眸，“而且我是个特殊的例子，因为我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的前世，记得银河帝国，记得大家。还有……记得自己是怎样驾驶战机冲到你面前，怎样留给你最后的话语……”

“果然是个奇怪的方法，怪不得莱克斯说要让你亲口告诉我。没想到你们都没死……”终坐在秋旁边的位置上，神色却没有重见好友的兴奋，只有黯然。

望着终苦笑的脸，秋有点胆怯的问他：“终，你……其实是恨着我们的吧。”见终的身体抖了一下，秋继续说道：“来到这个世界后，我想了很多，终。当看到这里12岁的孩子还在抓蛐蛐，踢毽子，斗鸡……我想到了你，终，你12岁就背负了整个帝国。”秋走到终的跟前，抓起了他的手，“你用6年的时间完成了本是12年的催眠教育，又用3年的时间完成了本是6年的马尔斯军事学院的课程，你是天才，这是毋庸置疑的。所以，人人都对你充满期待，却也无形中给了你压力。在认为你是大家的希望的同时，却也忽略了你还是个孩子，一个只能算是儿童的孩子。你有你天生的玩兴，却因大家的希望被你永远压在了心底的最深处。终，你知道么，第一次看见你时，我只看到了你眼中深深的落寞……”

“我不恨你们，秋，我不恨。”终将自己的手拿回，只是淡淡的回答，“当莱克斯同战舰一起沉没时我就不恨了。我只知道，身为权贵，就有权贵不得不接受的义务，不得不放弃的东西，不得不做的事情。你也是贵族，应该理解，秋。”

“是呀，贵族都有保护帝国参军的义务。”

“既然我们都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所以只能尽力去完成自己的使命。既然帝国是我们凯斯特勒家族的使命，我的哥哥姐姐们有必要去保护她，我也有必要去保护她。而且，比起哥哥姐姐们那严谨不羁的军人作风，我在军中已经算是一个任性的小孩，一个每次都要你用冷水泼才能醒的小孩。如果不是大家的保护，我早就被记过不知多少回了，哪来那么多优秀记录，我只是个问题军人罢了。大家都爱着我，我为什么要恨？”终看着秋含笑放心的眼眸，低下头，在秋的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

阳光射进窗户，小小的光粒舞动着围绕在他们的周围，见证着这美好入画的亲吻礼，感受着两人心中豁然开朗后的喜悦。

秋微笑着，如最纯的清泉，洗尽世间尘嚣。

终忍不住凑向了她的唇……


　


“你们在干什么？”低沉的男音夹带丝丝怒气插入画中。

终和秋同时望向门口，一高大的男人冲进厅中，英眉倒吊，英俊的脸上风雨欲来。

轩辕毅黑着脸也踏进了大厅；钟沁寒温温的笑着，眼里充满戏谑；轩辕无一幅旁观者模样，表明自己看戏的立场。

“他是……”终看着眼前高他十几公分的男人，问秋。

“林飞焰，我的丈夫。”秋望着男人的眼中是深深的迷恋与赞赏。

林飞焰望着胆敢与他对视的妻子的“奸夫”，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终望着林飞焰的虎目，一动不动。

见终彻底忽略自己，反而和林飞焰“含情脉脉”的对视，轩辕毅的脸黑如墨汁。

而秋，终于意识到终不对的地方，终看林飞焰的眼睛太长时间了，这意味着……

“终，你在干什么？”秋严厉的对终叫道。

终头上的冷汗越冒越多，终于抑制不住的抱住了自己的头，痛苦的呻吟出声，身体也摇摇欲坠，轩辕毅大惊失色，一个箭步冲向前去，抱住了往地上倒的终。

“他……真的很爱你，……秋……”这是终昏迷前说出的最后的话语。


　


清风静静的吹着，园中的花香若有若无的飘进房中，花香清淡如风，使人心情舒畅，如浴春风。但此时，广阔的毅王寝室里，却是死一般的寂静。下人们跪在地上，如风中落叶般颤抖着。

轩辕毅抚着终那长长刚刚及肩的乌发，眼里是深深的疼惜。终被2号打了止痛剂，安静的沉睡着，宁静的脸上天真和谐。

轩辕毅低下头，凑近终的嘴唇，伸进舌头，深深吮吸着他的舌，妄想着身下的人能因此有所反应，而眼中的泪却一滴一滴的滴在终安详的脸颊上。他想起了莲说的话语：

“他的头痛不是病，而是由他那退化的能力——心灵感应引起的。莱克斯死后，不知什么原因，他的这个能力渐渐退化……所有医生都查不出原因，只能大概的说这是他封闭自己后的结果，这是心病，而心病，无药可解……”

屏幕上的莲的眼角出现了晶莹的液体，这是轩辕毅头一次看见她流泪。

“从那以后，头痛就会不时地侵袭他，特别是他用心灵感应的时候。我们只能一次次的用止痛剂减轻他的痛苦。虽然那些医生都说能力完全消失后头痛也会随之消失，但谁也给不出确切的能力完全消失的时间，终承受着每一次的痛苦。你们知道吗？我曾偷偷的将他头痛的感觉接到主机里，那……是一种身不如死的感觉。如千万只虫蚁在一点点咬噬着你的脑髓，如千军万马践踏着你的头颅，如无数的细小激光切割着你的脑袋……只能让你沉浸在无边的黑暗中和死一样寂静里……”

秋捂着嘴，泪水不可抑制的滴淌着。

“他每次都会忍着，直到昏倒为止。如果不是越来越多的冷汗，没有人会发觉他的异常……谁又能想象，他只是个孩子，却要一次次忍受这种连神都无法忍受的痛苦……”

秋抽咽着，被林飞焰抱回了家，轩辕毅把睡着的终抱进他的寝院，坐在床边，仔细看护，照料着他。轩辕无和钟沁寒识趣的尽量不打扰他。

终睡了两天仍没有醒，轩辕毅的脾气却一天天暴躁起来，不住的在书房摔东西——在寝室会打扰终的沉睡，所以他不敢。下人们气都不敢出，整个王府处在一片低气压中。莱克斯曾来看终，见王府的人都是战战兢兢，轩辕毅头上的低气压，只能苦笑着离开，现在的他，什么都不能做……


　


“啊？！对不起，”轩辕无冒失的闯进了寝院，正好看见了轩辕毅正吻着终。“我不知道你……不过，你现在有空吗？”

轩辕毅不着边际的擦干眼泪，抬起头，看不出丝毫异样的问轩辕无：“什么事？”

“刘念新他们回来了。在议事厅——应轩等着。”

轩辕毅最后看了眼沉睡的终，调整好自己的面容，和轩辕无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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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去，两人都是沉默不语，轩辕毅在调整自己的心态，轩辕无则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来到应轩，刘念新和一身着黑色紧身衣的男子正等候在厅中，见到轩辕毅和轩辕无出现，行了礼后才开始说正事。

“殿下，臣等此去鸣风国，已经得到明王与鸣风国太子宇文西意通敌的确切消息，只是……”

见自己的护卫萧阳沉默下来，轩辕毅把头转向和他同样被派去鸣风打探消息的刘念新。

“只是并没有得到确凿证明明王通敌叛国的证据，这些消息只是我从自己与宇文西意擦肩而过时瞬间从他脑中得来的消息。”刘念新继续回答。

“这样……的确很棘手，毅。”轩辕无听后略微皱眉，看着闭着眼同样紧紧皱眉的轩辕毅。

轩辕毅没有回答，只是闭着眼思考着，厅中3人静静地等着他的话语。

当时间久到轩辕无不良的认为轩辕毅已经睡着时，他终于发出了声音：“我希望你能进入宫中去偷一些明王叛国的证据，念新。”

“就这样？你用的着想这么久？”轩辕无不满轩辕毅于那龟速的思考。“而且念新又没武功又没攻击性的异能，他去了也偷不到啊！”

没有理会轩辕无的插嘴，轩辕毅继续说道：“我不是叫你去用武力强取，念新。你们都应该听过吧，传闻鸣风国太子好男色，而念新似乎正是他喜爱的类型，所以……”轩辕毅看着刘念新，一切尽在不言中。

刘念新紧抿着嘴唇，沉默不语，身体却不可抑制的紧绷着。

“我知道这对好不容易从被卖到妓院的命运里逃脱的你来说是一种侮辱，但我不希望因为只是一个证据就令那么多人流血丢命。所以，只有这是最快捷最不见血的方法。”轩辕毅沉稳的声音传进刘念新的耳朵。

“只能他去？”轩辕无问。

“我想过了，所有人中，只有他是最适合的，只有他拥有那种心灵感应的能力，这能让他在发现危险时能比一般人更顺利的逃脱，在那种环境下能好好完成任务生存下去。你们知道，我并不希望为了我的野心而白白牺牲别人，所以念新如果你能顺利夺得证据，我一定会重重赏你的，你出人头地的愿望也会实现。当然，如果你不愿意……”

“我去。”刘念新双眼望着轩辕毅，那是下定决心的眼神。

轩辕毅并不多语，只是放松的叹了口气，甩甩手：“那你回去准备吧，两天后启程，萧阳负责让你顺利进入宫中，接下来，就要靠你自己了……”

刘念新点点头，起身和箫阳一起告退。


　


回去路上，刘念新垂着头，默默不语，箫阳拍了拍他的肩，叹了口气：“如果真的不行，念新，不要勉强自己……”

“我知道，我知道……”刘念新喃喃的轻声说道，“我会去的，我只能去，这也许就是出人头地的代价……”

“念新……念新……”脑中突然出现的声音致使刘念新惊慌失措的朝自己周围察看，但除了箫阳，并没有其他人在走廊上。而此时，脑中呼唤他的声音却戏剧性的突然一转：“怎么像在喊年薪……”刘念新似乎看见了自己眼前出现了一大滴汗正慢慢滴落，脑中的人声正影响着他的思想。“原来轩辕无比我还财迷……还是小强这个名字好……”

“是终吗？你在哪？终，我看不见你。”刘念新突然出口大喊令箫阳吓了一跳。

“念新，你没事吧……”他略为担心的问道。

此时，刘年新脑中的声音也同时说道：“你当然看不见我，我还在床上被小毅毅像蚕茧一样包着呢。身体还太累，无法动弹，眼睛也睁不开，所以只能和你进行意识交流了。”

“终，难道你……”

见刘念新又突然自言自语，箫阳无不担心的说：“念新，你真的没事……”却见刘念新突然抬头看着他的眼睛，眼角闪过金色的光晕，眼中是属于强者才有的光辉。

“这位仁兄是……”透过刘念新的眼睛看了看箫阳，终在他的脑中问他。

“箫阳，轩辕毅的贴身护卫，和我同去鸣风国找证据的人。”已经镇定下来的刘念新也终于改为用意识与终交流，但看到箫阳那担心的眼神，不觉说道：“我没事，你先回去吧，我想自己在这里走走透透气。”

“好吧。”萧阳往前走着，“有什么事一定不能忍着知道吗？”越过刘念新时，仍忍不住对他叨念一番——与刘念新一同去鸣风过后，他还是很喜欢这位倔强，聪慧的小兄弟的，也常常如弟弟般照顾他。

“嗯。”看到箫阳的背影在他转弯后消失过后，刘念新才放心的继续和终在脑中交流。

“为什么你能和我用脑交流？难道你也是……可是你明明还昏迷着……”

“我也有你的能力，不过比较特殊，我在昏迷时这个能力更加强大，大概是这时原本给身体的能量都转到了脑中。你刚刚应该感觉到了吧，我可以控制你的身体。”

“嗯。”刘念新想起刚刚自己身不由己的抬头看了箫阳一眼。那时总感觉心中有股力量促使自己这么做。

“只要是在我的意识范围里的人，不出意外的话我都能控制，而且同时还能无声无息的透过他们看见听见自己想要的消息。”感觉到那一刹那刘念新心中的颤抖，终又加了句：“害怕吗？不过没关系，这个能力已经在渐渐消失了……”

“不，不是，只是听到有点惊讶罢了。没想到你也有这个能力，怪不得你之前问我能不能控制自己看别人的思想，原来是这样……那么，终，你也有相同的经历吧，会看见人心中那种黑暗龌龊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