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成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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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爱成灾-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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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星期,生活恢复正常,白天两人上班,晚上有时一起在家吃,一起在外面吃,或者他们带着安路去唐潇家里。唐潇对于这位未来妹夫一直没什么好脸色,不过陆以莫才不会放在心上呢!

再一个星期后,陆以莫接到了顾黎昕打给他的电话。
“资料都传到你邮箱了,不过第一年的好像被人故意销毁了,暂时还没查到,可能还需要久点时间。”
“谢谢。”
朋友之间,说有些话或许实在多余,不过陆以莫这句谢谢却是真心实意的。

他打开电脑,邮箱里静静的躺着一封邮件,他几乎是有些激动的给打开,她生活过的一点一滴的痕迹,他都要亲身去参与。
确实,第一年的资料没有任何痕迹,只有后面几年的,读书,兼职,照顾安路,以及和陆凯出入的痕迹,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干净的仿佛一张白纸。

晚上陆以莫抱着安杨睡觉的时候,意味深长的说:“你是怎么认识陆凯的?”
安杨一阵语塞,不知道如何回答,最终胡乱的扯,“他是医生,肯定是我生病的时候认识他的啊。”
“以后要少见他。”
“……”

第三天,安杨趁着陆以莫出去的机会将家里里里外外的打扫干净,最后抱着陆以莫的电脑上网,系统提示有邮件进来,安杨本准备关闭的,却不小心点开了。
陆以莫的邮箱是点了记住密码的,因而不需要再输入密码直接已经进入了界面,安杨点了草稿箱,三百多封邮件安静的躺着,并没有发出去,她依次点开。

“如果你觉得离开更好,那我不会打扰你,只希望五年后不要让我失望。”

“西藏那里很美,环境很糟糕,安杨我已经不再想起你了,怎么办,我是要忘记你了吗?”

“昨晚春晚,我一个人呆在房间看完了节目,出来时外面四处放着烟火,我以为我已经忘记你,可是我还是想你了,安杨新年快乐。”

“我没有资格去堕落,只有自己强大的人才能守护自己的爱人,抱歉,安杨我让你失望了。”

“今天一个人去吃了冰淇淋,满满的一大杯,感觉仿佛你又在我身边,你还好吗?”

“最近我每日在晨跑,锻炼身体,我想要陪着你老去,你走不动还有我背着你。”

“或许是有点卑鄙,可是我真的克制不住的想你。”

“想你,念你,恨你,爱你,终究忘不掉……”

…………

安杨的眼泪滑落,双手捧脸,晶莹的泪水从指缝间流了出来。

陆以莫回家便看见安杨将所有东西打包,他脑门一跳,“你收拾东西做什么?”
安杨此刻早已冷静下来,脸上甚至画着淡妆,她扬起笑脸,微微笑着,“我要回去。”

“这么晚,你回哪里去?”陆以莫皱眉不悦。
“陆以莫,你不要在这里跟我装傻了,我们分手吧!”她撇过脸,狠下心来。
“你说什么?”他仿佛没听清,反问,脸上满是错愕,羞恼以及愤怒。

分手,又是分手,五年前她一句轻飘飘的分手,如今亦然,难道在她心中他就什么都算不上吗?
心底的怒火蔓延,明明昨晚还好好的,昨晚他们激烈而缠绵,亲吻着彼此,即使早上,她仍旧一脸笑意的送他离开,可是如今她却说要分手。

“你给我一个理由。”他额头青筋直跳,紧紧握住的拳头青筋泛起,指关节泛白。
“理由,需要理由吗?理由就是我发现我已经不像五年前那么爱你了。”她忍住心痛的笑。

“在你眼里我算什么?你无聊消遣玩弄的玩具吗?”他的脸色早已阴沉如夜色,眼底一片阴霾,明明知道这句话是有多蠢,在你眼里我算什么?说出口就应该知道在她眼里他或许什么都算不上。
“你说算什么就是什么吧!”她并不想要再对此纠缠多少,明明心底早已难过的不能呼吸,却还是扬起一抹自以为最绚烂的笑意。

她那抹毫不在意的笑容却彻底刺痛了陆以莫的眼,心底残存的那股侥幸那刹被撕扯的灰飞烟灭,他愤怒的将一叠东西从公文包里近乎泄愤的掏了出来甩在了她身上,安杨穿着一件单薄的裙子,能清晰感觉到照片棱角摩擦过自己皮肤的灼痛感。

她蹲下身来,捡了起来,B超图,孕检单……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的手在微微颤抖,欲盖弥彰的问。
陆以莫不怒反笑,“什么意思?安杨,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这是你去新西兰的第一个月的,验孕单,孩子一个月。”

他每说一个字语气便森寒一分,他本来不打算计较的,可是如今她竟然说分手,难道他们的感情在她眼里便是如此廉价吗?还是他陆以莫在她心中便是如此不重要,所以才可以没有任何留恋的说分手。

“我问你,为什么要打掉?”他的脸色阴沉,语气阴翳。
安杨勾起嘴角,反而笑了,“为什么?你说为什么?没有爸爸的孩子生下来有什么用,不过是个被人指着脊梁骨骂的野种罢了。你只怪我,怎么不说你自己,安心林是谁?我现在这样算是什么?你圈养的情妇吗?还是小三?还是只是你泄欲的工具?”

话已至此,他们之间可以说心越来越远了。
“安杨,你没有心。”他一字一句,慢慢地慢慢地说,却堪比皮鞭抽打在彼此的身上。
最伤人的话,也出自最温柔的嘴!

“情妇?小三?泄欲的工具?”他一字一句的反问,身体力行,只是当两人翻滚在地板上,彼此撕咬,毫不客气,不一会就已经气喘吁吁。
他们靠坐在墙角两边,狼狈不堪,两人身上的衣服都不同程度的撕破,陆以莫的左脸颊甚至明晃晃的一条红色抓痕,此刻正涔出血来,他却丝毫不在意。

撕心裂肺不足以形容此刻的心情,他们明明是世界上最相爱的一对,为什么要制造这些分离与痛苦给彼此。
安杨进了卫生间,出来时已经换了新的衣服,长袖长裤,遮挡了身体的伤痕。

陆以莫起身,“安杨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心。

安杨许久稳下心神,她冷静的提着行李,拉开门,“你不是找了人查我吗?查的怎么样?”
“安杨,如果你是因为我调查你这件事生气,那我道歉,我只是想要知道你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事。”
安杨停下脚步,“那现在呢?你知道了?知道我这几年过得是有多不堪了?”在陆以莫看不到的角度,泪水滑落,在心底说,“现在你满意了吗?安杨受到报应了。”

陆以莫蹲在地板上,明明这个季节早已是温暖如春,他此刻却觉得全身冰冷彻骨,一双黑眸如浸了冰寒,冷冽,压迫。
摔门离开的声音,接着一室平静。
一切又回到了原地了吗?或许陆以莫本该是孑然一身的人,所以这一辈子都不会有人爱,注定鳏寡终生。

安杨又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里,开始了正常的上下班,作息时间规律,陆以莫没有再打扰她,虽然这是她想要的,可是心底到底是有点酸涩难过的。
安路只有在一天公寓的电路损坏后,可怜兮兮的抱着安杨,“妈咪,漂亮叔叔呢?他为什么不来看我。”
安杨心底一哽塞,可是这明明是自己做的决定……

事实上,他们还是回偶尔见面,虽然机会少之又少,比如说,安杨在美术馆的时候有遇到陆以莫跟人过来逛,她礼貌客气的模样就仿佛招待客户,脸上笑意盈盈。陆以莫同样如此,谁也不比谁笑的少。
她偶尔与唐潇吃饭,会遇见他,他身边有时会是客户,有时也会是美丽名媛。
有时他们会礼貌笑笑,擦身而过,有时则是目不斜视,视作路人。
明明他们距离那么近,心却离的那么远,表面虚伪应付,心里却无比厌倦、烦躁。

或许这便是他们的最终归宿……

一个月后,气候已经彻底的进入了炎炎夏季,炙热的太阳烘烤着。不过明明上午还是烈日炎炎,下午的时候却倾盆大雨,电闪雷鸣不止。安杨刚从超市买了食材,站在屋檐下看着豆大的雨水。

超市里的雨伞早已被哄抢完了,心中暗暗的后悔,自己出来怎么不带雨伞,突然想到了那句,“这天气就跟女人一样,善变!天气预报就跟男人一样,不靠谱。”
又想要笑了出来。

此刻的出租车已成了众人疯抢的东西,到一辆空车,立马便会不下五个人去抢,安杨自信自己是抢不过的,索性就呆在屋檐下等着雨小点再走。

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本滑行出一段距离,几秒后却又认命的倒了回来。
“哥,怎么了?”关心林奇怪的问,看着前面的陆以莫。

车子慢动作的停在了安杨的身前,车窗摇下,安杨看着那张熟悉却又陌生的容颜,有瞬间的恍惚。
“上车吧。”他淡淡的看着她说,语气听不出起伏。
安杨心底又一阵难过,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摇头……

陆以莫勾起唇角,嘲谑的笑,“你难道想要一直站这?”
安杨语塞,看了看四周,这才发觉已经有许多好奇的眼光看了过来,来不及斟酌,自己已经坐在了副驾驶座位上。

关心林近乎嗔目结舌的看着这个不速之客,安杨一顿尴尬,这才发觉后面居然还有个人。
“你好,我是关心林。”她的声音柔美而纯真,美丽的脸颊上挂着平易近人的微笑,恰到好处的卷发,打理的井井有条。
“你好,安杨。”安杨礼貌的问候,相比之下,自己就显得老气横秋许多,许久没有打理的长发,已经疯长到腰间。

车内轻缓的轻音乐,空气中漂浮着清淡的香味,舒适的座椅,一切都恰到好处不过。安杨却如坐针毡,一分一秒对于她来说都是煎熬。
关心林是个很活跃的女子,从安杨进来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她就已经曲折离奇,七拐八拐的打听了安杨的基本信息就可以看的出来。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呢?”关心林好奇宝宝仍旧不依不饶的问道,说实话她本就对陆以莫好奇,更何况还是个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
“我叫他哥哥。”安杨扯起嘴角略敷衍。
关心林被噎到,不过她没说,貌似自己才应该叫他哥哥吧!

陆以莫一直安静的开车, 对于两人的谈话不曾插嘴,不发表任何意见,安杨余光瞧到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不过一个多月时间没仔细看,这才发觉他瘦的厉害。
她心底如猫爪尖利的爪子狠狠的抓过,留下深深的沟壑,欲壑难平。

那天很平静的没有后续,夏季的雨水来的凶猛,去的也迅速,下车之际,关心林很热心肠的邀请她去他们那里吃饭,安杨委婉拒绝,抱歉她还做不到能平静的当没发生的对着他。

接下来的一星期里安杨都略忙,或许该说很忙,有人介绍她给一个公司画墙体画。这种事对于安杨来说不算什么难事,而且对方给的薪酬不错,安杨没怎么考虑,第二天便同意了。
与安杨搭档的是以前大学的一个学弟,安杨在美术馆认识的,挺阳光开朗的一个男生,绅士体贴,安杨承认,与他合作确实很轻松。

她这一忙便没了时间照顾安路,没办法只得将安路托付给唐潇,恰逢唐潇出差,辗转之下安路又回到了陆凯那里。
安杨对于陆凯自然是放心的,他照顾了安路那么久,甚至比她这个名义上的妈咪更加贴心,她实在不需要担心,不过心底却觉得愧疚,想着这次后,以后不要再接外快了吧。

第二天下午,两人准备收工,工作已经是差不多接近尾声,安杨拿起手机看了看三个未接来电,是陆凯。
“嗯,是我,怎么啦?”
“你说什么?安路被人接走了?”

安杨一急,手里的手机掉在地上仍不自知,还是年轻的学弟看她一副要哭的模样关切的问:“怎么啦?”
“我儿子不见了。”
师弟被这句话惊讶的张大嘴,原谅他的失态,不过安杨看着太年轻,实在不像是有孩子的女人。

她匆匆赶到幼儿园外,陆凯焦急的等在原地,幼儿园早已关门了,安杨给班主任老师打了电话,对方告知她下午有人将安路领走了。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应该早点来的,不过我已经找朋友帮忙了。”他脸上满是自责,安杨想要说出口的话此刻却咽下肚子。

脑海中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拿过手机拨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号码,不到三秒,电话便被很快接起了。
“妈咪。”安路的声音欢快的响起。
“安路,你在哪?”她声音严肃。

不过安路此刻很兴奋,“我刚去了游乐场,叔叔带我去的,好好玩,现在我们已经在家等你回来了。”
“叫叔叔接电话。”她柔声。

“安杨。”电话那边很快换成了低沉的男声。
“陆以莫,你到底要搞什么鬼?”此刻她满是火气的吼,分不清到底是冲他这个人,还是因为找不到孩子,或许都有。
“我们在家呢,你快点回来啊,乖。”

不等她说话,那边已经挂断,安杨低咒一声。
“安路在哪?”
“我一个认识的朋友,没事了,他们已经在家了,不好意思啊。”她抱歉。
“没事就好。”陆凯是无论何时何事都能淡然处之,绅士十足,刚刚他心底的焦急不比她少一分,却还是反过来安慰她。

安杨急匆匆赶回家,一打开门便见陆以莫与安路两人此刻一人一个游戏手柄,玩的不亦乐乎。
安杨黑着脸将鞋子丢掉,陆凯礼貌的跟着她告别,陆以莫脸色颇耐人寻味。

一关上门,安杨那勉强维持的脸色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她略粗暴的拉起安路领着他进屋,“你在这里看会书,妈咪出去有点事好吧?”
安路第一次看她发这么大的火,不敢有任何反驳,乖乖的点头,心底默默的害怕着。

“你出来。”她拉着陆以莫的衣袖,将他扯了出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说啊?”她尖锐着嗓子冲他吼,心底有些委屈。

陆以莫皱眉,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模样,“你不是打掉了我的孩子吗?现在我要你赔我一个。”
安杨忽然冷静了下来,勾唇冷笑,冰冷一点点漫如骨子里,“赔?你要我拿什么赔你,我赔不起你孩子。”
陆以莫疑惑凝眉。

“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有孩子了。”她说完,只觉得心如死灰,随后却是释然的笑,笑容凄凉……
“去新西兰的一个月后,我才得知我怀孕了。”她声音很平静,很冷淡,似乎在说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或事,轻描淡写的仿佛在讲今天的天气一般。只是那逝去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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