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成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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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爱成灾-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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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好手,吹干,将他人放在地上,他立马扬起了一股得意的笑,他朝陆以莫勾勾手指头,陆以莫弯下腰才能与他对视着,莫名觉得这个孩子带着某种熟悉的感觉。
他的唇迅速落在陆以莫的侧脸颊,接着飞速的跑了出去,陆以莫半天才回神,敢情自己被个小屁孩给占了便宜了。

安杨出来便看见安路风风火火的从洗手间飞奔出来,一下跳到了她身上,脸上奇异的带着抹绯红色。
“妈咪,快跑。”
“啊……”

安杨回去的时候,陆凯已经结了账,安杨被安路勒住累的不行。
“安路,你干嘛?”
“妈咪,有个叔叔,太好看了。”
安杨傻眼,陆凯苦笑,这什么情况?

不过安杨抬头,看着玄关处那群人时再也笑不出来了,陆以莫爷爷以及关心林,其中两位中年男女估摸是关心林的爸妈,陆以莫偶尔偏头礼貌的与他们攀谈几句,这画面真是看着美好而感人啊。
原来他所谓的有急事便是如此,急着见家长吗?她笑,心底一片荒凉,锥心的疼痛,面上却很是冷静。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要虐的节奏吗 呜呜




、第二十章

有些人,你以为他仍旧在原地,有些事,你以为还能挽回,事到如今,我才发现,从来在原地的只有我,而有些事,错过便是一生。
太阳落下,第二天仍旧会照常升起,但终究是千差万别。
我以为我害怕的是离别,原来我同样的害怕重逢,你那些所有的以为,想象,认为,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你个人的主观想法。时间变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陆凯很绅士的送两人回了家,安杨也不好留他在这里住,他自己去了外面的酒店住。
安路晚上睡觉的时候很兴奋,初到异国总是免不了激动难眠,安杨则很早就睡着了,一直昏昏沉沉。

两天后,唐潇回来的时候,开门便见一小鬼霸占了自家的沙发,眼睛不离电视,电视上正放着喜洋洋与灰太狼,他正看得兴致勃勃。
看到唐潇回来,他飞奔上前,甜腻的叫舅舅。唐潇嘴角抽搐,这家伙嘴总是那么甜,都狠不下心来教训他一顿。

他宠溺的摸了摸安路的头,“你妈妈在哪呢?”
安路吐舌,“妈咪是个懒虫,还在睡觉。”
唐潇不禁失笑,这小鬼真是没大没小,不过他们的相处方式倒不像是母女,反而像朋友般平等,有话就说。

年后,安杨正式到美术馆上班去了,考虑到自己在这里也没有经济来源,而且现在安路过来了也需要人照顾,开销增大许多。
开年后,想到安路都已经四岁了这个年纪该上学了,安路对于上学倒是很新奇。
似乎一切都步上了正规,陆凯决定回国发展,已经被S市中医院聘请,阴差阳错的跟沈玮做了同事。

这样不错,在国外呆了几年,才发觉最想念的地方便是这里了,如今也算以偿夙愿。
两天后,安杨从院长那里得知马上就是S大百年校庆,安杨捏着那邀请函,只觉的如烫手山芋般。
要去不去倒成了一个问题,要去又觉得到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以前的同学,不去又说不过去。最后还是唐潇的一句话解救了她,这样畏畏缩缩可不像你。

或许她骨子里便带着懦弱这个基因,即使她掩饰的很好,不曾被人给发觉,却是不可否认的,她憎恨这样的自己。

S大每年校庆都可谓很是轰动,不少曾经就读的学生赶来,还有不少的外来人观看。作为S大泰山北斗般存在的S大,在本市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地位。
安杨上午去学校的时候,学校到处可见穿着学校标志的衣服,或者是带着牌子。

安杨也买了顶帽子戴在头上,上面亮晃晃的S大标志很是显眼,一眼便可以看出是S大的学生。
安杨轻笑,这样装装年轻也不错,偶尔过路的人还来问她路,她都极其有耐心告知对方。

她绕过那片繁茂的树林,前面经过一条小径便是学校礼堂了,这样的节日,这里肯定是有很多人的。
果不其然,安杨到的时候,足以容纳四千人左右的礼堂都快挤满了,安杨从后门进去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

台上的主持人正在致辞,拖沓冗长的致辞后,便是学校的几个领导讲话,许多领导都还是安杨认识的,这让她从心底升起一股这是我母校的感觉。

接着安杨听到了有人叫陆以莫的名字,她呆愣着,看着那道修长英俊的身影在周围尖叫声和喧哗声中走上讲话台。安杨打量了一圈周围精神抖擞的男女,满脸的兴奋以及如猫看到老鼠般的眼底亮光都让安杨无奈的摇头。
随即一想,太恐怖了,陆以莫成了老鼠,这么多只大猫会将他啃的骨头都不剩了,她确实很佩服自己的想象力。

台上的男人长身玉立,气质沉稳内敛,英俊清朗,一身裁剪得体的灰色西装,衬得更是身姿朔长。他精致的五官上泛着一丝笑意,安杨想到了四个字,貌若潘安。
从安杨的角度看过去,陆以莫那张英俊的侧脸真是完美无缺,室外的光亮投射进来,洒在他瘦削的身上。那双灿若明星的双眼,深邃幽暗中夹杂着星辰,勾人心魄。

安杨听到周围小声的议论声,夹杂着,“好帅”“好年轻”“好有魅力”等字眼,他们说的都对。
台上的男人一开口,台下立马安静下来,他侃侃而谈,无非就是一番鼓励他们好好学习,日后成为国家栋梁。他随口说了自己曾经在英国留学期间的一些事,语句通畅流利,信手拈来。

台下的大都一脸敬仰而肃然的看着他,仿佛他是拯救人民与水火之中的救世主,当然,他从来不是什么救世主,他甚至连自己都拯救不了,又何来去拯救别人。

而后是学校一些奖学金颁发,陆以莫和他们挨个握手道贺,最后简而言之的总结,意思就是大家有兴趣的以后可以去成业就业。
成业作为本市的后起之秀,却是在很多行业发展颇快,也算的上是当之无愧的S市领军企业。

他整个人站在那里,就独成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图,此刻他眉宇轻扬,璀璨的眼里仿佛漩涡般吸引人不能自拔。
也不知道台下是谁勇敢的站起来问了一句在场所有女同胞的心声,“陆先生,请问你有女朋友吗?”

接着哄笑一堂,陆以莫唇抿成一条线,许久沉默,主持人看形势不对,出来打圆场。他这时才笑笑说:“我想我会结婚的。”
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所有人还是听明白了,意思是他现在有结婚对象了,答案不言而喻。

安杨四肢百骸只觉的被一股异常的冷冽气息充斥着,她仓皇起身出门。
她深深叹息,沿着学校主干道胡乱走着,这里到处都充斥着曾经他们一起走过的痕迹,她放佛看戏般看到自己与陆以莫的各处身影,在眼前划过。

“安杨。”惊诧的女声。
安杨这才抬头,自己对面站着一位女人,很熟悉,她仔细回忆了番,原来是自己以前的室友林晓。
“林晓。”她也叫,很是激动。
“哇,没想到真的是你。”她紧紧的抱住了她。

“这几年你去了哪啊?”林晓问,她的记忆还是停留在那天,安杨仓促的离开教室,接着就再也没有回来。
“我家里出了点事,后来我去了新西兰,前不久刚回来。”

林晓不再问,想来肯定是让她难过的事,又何必刨根问底,在别人伤口上撒盐。她热情的带着安杨去了本系部举行的晚会上去。
安杨笑着跟大家打招呼,虽然安杨在这里并不久,大家却还是记得她,很漂亮而优秀的一个女孩子。

林晓曾经偷偷打趣她说:“我敢保证咱们班暗恋你的肯定不少。”林晓这话确实不假,只是安杨向来不放在心上,那时候她心中心心念念的都是自己的小情人,其余男人对于她来说都是浮云。
可是她这性子却更加吸引人注意,飞蛾扑火的人更是越挫越勇。

晚会后一群人转战学校的酒店,几个男生缠着安杨敬酒,推脱不了,安杨只得敬了几位算是向大家赔罪曾经的不告而别。
而几个曾经看不惯安杨的女生,此刻更是借机报复,一番话说得是冠冕堂皇,仿佛安杨不喝了她的酒就是做了多对不起人民对不起祖国的坏事。

林晓实在看不下去,让不要灌安杨酒,而大部分都是持观望态度,如果安杨喝醉了,顺便占占便宜都是让人乐见其成的。
门口一阵骚动,接着所有人都看到了一个英俊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陆先生,你怎么过来了?”有人问。
“过来拜访下大家。”

其余人不知道安杨与陆以莫的关系,林晓却是知道的,曾经那么般配的男女,极尽的宠爱。
“陆师兄。”林晓这叫声成功吸引了大家的视线,其中包括陆以莫。事实上,他方一进来便看到了安杨,她似乎被灌了不少酒,小脸通红,黑亮的眼睛里泛着湿润。
他心底一疼,她向来喝不了多少酒,居然这么傻兮兮的被人灌,气愤而紧张的心情。

所有人是没想到林晓居然认识大名鼎鼎的陆以莫,要知道陆以莫如今已是几乎作为S大最成功的学子楷模,被所有学弟学妹们如神般敬仰着。
他几步走了过去,林晓仿佛物归原主般的将怀里的安杨递给了他。陆以莫感激的冲她微笑,安杨微睁开眼看着他几秒又闭眼,脑袋一片空白,她以为是幻觉,于是更加紧的抱住了怀里的男人。

周围响起一片吸气声,好奇不加掩饰的各种视线交杂着看着两人,陆以莫拍了拍她的脸颊,安杨喝酒很上脸,喝一点就脸红。
“安杨。”他在她耳边温柔呢喃,安杨只是更加深的抱住他不答话。

这情人间甜蜜的撕磨,所有人都看的目瞪口呆的,凡是有点眼神的人,都知道这两人肯定有点啥的。
偏生还有人不识趣,陆以莫带着安杨转身准备离开,却被人给拦住了去路,是一个高高大大挺阳光一个男生,他脸上满是不服气。
林晓哀叹,这男生她记得,曾经追过安杨,此刻算得上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你凭什么带安杨走?你是她什么人?”他咄咄逼人的问,不顾周围有人扯他的衣角,他的女神呢,那么可爱而美丽的女孩,要是这个男人是坏人怎么办?
而林晓则在不远处为着炮灰男默默哀悼着。
陆以莫扬起一抹笑,显而易见的讽刺,对于他这一串扫射般的问题,他此刻确实不知如何说起。

“杨杨,你愿意跟我走吗?”他俯身,拍了拍她嫣红的脸颊,安杨被人打扰美梦,烦躁的挥手想要赶跑耳朵边的苍蝇。
只是苍蝇锲而不舍,她睁开困顿的双眼,陆以莫露出满意的笑,继续诱惑。
“莫莫。”她软声软气的叫,嗓音里透着无限的童真与信任。

“愿意跟我走吗?”
安杨听懂了,他的莫莫哎,她无论不相信谁,也不会不相信她的莫莫,因而她毫不犹豫的说愿意,并且点头。
陆以莫对于她的配合很是高兴,顺便挑眉看向对面的男人,一脸的傲娇,那模样战胜的公鸡,好似在说,看吧,看吧,她愿意跟我走的。

事实上,对于刚刚那个问题陆以莫甚至都没把握安杨会怎么回答,他甚至想到安杨会拒绝,哼哼,没事,就算是她拒绝,他也会带她走。他环顾了眼周围的男人,每个人看着安杨的眼神都放佛狼般发出莹绿的光芒。
他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不易察觉的狠戾划过眼眸,不过在看到怀里的女人时泛起温柔的笑意,他心尖上的宝贝,怎么能被别人染指。

他礼貌性的跟众人点头致意带着安杨离开,只是上了车后,他脸色立马阴沉一片,可谓乌云密布,不过幸好安杨此刻神志不清,要是她清醒着,铁定没有这个胆子。
她脸色带着抹异样的绯红色,此刻她美的如盛开的正妖艳的罂粟,绽放到极致,惊心动魄。

“安杨?”他叫了几声,她睁着眼看着他,嘴里傻笑着。
她试探性的用手碰了碰他的脸,“是真的吗?”陆以莫钳制拉起她的手,让她真实的贴着那份温暖。
“是真的呢。”她笑的无邪。
却软了他的心,他的心脏位置柔软的一塌糊涂,她这样是不是代表着其实她也曾那般想念着他。

其实这么多年的时间,许多事如今想来却没那么刻骨铭心,就好比你十年前还在为考试得不到第一,没有老师的夸奖而懊恼,放在十年后,你还会觉得那是一件足以让你彻夜难眠的事吗?答案是否定的,时过境迁,蝴蝶飞不过沧海,候鸟过不了冬天。

但是他在西藏时,认识一个冒险家,他告诉他,其实,有几种蝴蝶是可以飞过海洋的,它们会在秋天的时候横渡海洋,在两个大洲之间穿梭,虽然伤亡很大,但是它们绝不放弃,真是让人感动的生命壮举,它们会在冬天到来之前飞到另一块大陆温暖的雨林中过冬,春天时候再飞回去繁衍生息,之后就死去,生命大约半年。

他不知道是否真的有能飞过沧海的蝴蝶,但是他知道,这个世界所有生物存在都有其某种特定的规律。就好比你的人生总有例外,或许她就是他的例外吧!

安杨昏昏沉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陌生的房间,外面格外的吵杂,钝痛的脑袋,身上衣服已经被人换成一套舒适绵软的睡衣。
她从卧室冲了出来,客厅里一片黑暗,只有角落的液晶电视发出蓝莹的亮光,便看到陆以莫此刻正坐在沙发上,寥寥升起的烟雾,有些呛人。她轻咳一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回过身来看着她,掐灭烟头。

“我怎么会在这里?”
陆以莫看到了,她眼底深深的防备。

他跳过沙发,直接跃到她身边,她承受不住那股压力,被迫后退,一直被逼到墙角处,退无可退。
“你想怎么样?”她强迫自己压下恐慌,强作镇定。

可是陆以莫却看出了,她是在害怕,她这样的态度彻底的激怒了他。
“你忘了刚刚是你自己扒着我不放,现在问我想要怎样?”他粗粝的手指钳制住她的下颌,疾言厉色,脸上一片阴霾。

她不得不抬头与他直视,五年时间改变了他,曾经对她永远温婉宠溺的少年,如今用着自己觉得卑微的姿势面对着她,她内心那点残存的骄傲被他捏碎、碾踏。
她僵硬着身体,眼神黯淡,便听对面的人说:“安杨,记得上次我给你说的吗?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他很认真的口气,话音刚落,一只手便已经伸了过来,他的大手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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