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成灾》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溺爱成灾- 第1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你滚。”她连打带踢。
陆以莫眼睑下拉,脸色瞬间阴沉几分,“安杨。”他一字一字的叫,口齿清晰,晨间的那点迷茫慵懒早已消失无踪。
气氛冷凝一片,安杨最怕就是他这样叫她,她情不自禁的停了下来,抬头便见那双黝亮的黑眸此刻透着令人窒息的寒冷。

“要不要我告诉你,你现在住的这间房在我名下,你现在睡的床是我的,我还没有问你半夜这样不顾礼仪廉耻钻入一个男人的家,现在竟然还叫我滚,你有什么资格?”他怒极反笑,薄唇轻轻勾起一段弧度,在刺目的阳光下显得耀眼,阳光下精致的脸颊被勾勒的更加漂亮。

安杨总算听懂他的弦外之音了,她没有礼义廉耻爬上男人的床,不是他滚,应该是她滚才对。她压下心底那股肆虐的火气,暗暗提醒自己,淡定,冷静。
“我会付你房租的。”她表情很寡淡而冷静,完全还没考虑到自己身上可能已经身无分文。
陆以莫本就阴沉的脸色更加阴霾,简直快要滴出水来,他看着眼前女人毫不在乎的态度,火气一下再度被勾了出来,他极力克制,才能控制住自己心底那股想要掐死她的冲动,如果可以,如果他舍得,他真的想立马掐死这个不知所谓的死女人。

“你以为我缺钱吗?”他邪笑,眼神带着一丝不言而喻的打量着她。
安杨在这样赤丨裸裸的目光下毫无遁形,她气势很弱的瞪了他两眼,将自己衣服的领口拉上一些,“那你要怎样?”
“人情债,肉丨偿吧!”
“流氓。”她鄙视的看了他眼,接着已经起身准备穿上衣服走人。

“安杨,你以前不是还主动爬上流氓的床吗?”他一个翻身,已将她压在身下,安杨猝不及防之下接着汹涌而令人的窒息的狂吻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争执之下,她狠狠的咬上他的唇,却也给了陆以莫进击的机会,顺势撬开一直紧闭的牙关,一路直驱向前。
安杨身上本就宽松的衣服,此刻简直给了他天赐的机会,他仿佛带着火焰的大手从衣服下摆滑了进来。

她没忘记现在还是大白天,此刻身边的这个男人是与自己五年没联系的人,一丝一毫的细节都无所遁形,被放大一百倍。
她觉得难堪至极,现在这样算什么,她与自己的前男友……
天!!!

口腔里伴随着刺鼻的血腥味,他毫不客气的反咬回来,安杨痛的直叫,他根本一点都不留情。她突然很难过,他这样的态度更是让她疼到极点。

“你哭什么?”终究还是发现她眼窝里不断涌出的泪水,陆以莫意识回笼,看着狼狈不堪的她,清醒过来,刚他太愤怒了,以至于忽略了她的反抗。
安杨其实不想哭的,可是在这一刻泪腺崩溃,泪水还是不可控制的流了出来。
“别哭了。”他哀叹,微凉的唇吮吸着不断涌出的湿润,“你知道我最怕你哭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她哽咽着絮絮叨叨的指控着他的粗暴言行。
“我不是人,我流氓,行了吧,别哭了。”他声音温柔而宠溺带着怜惜与疼爱,如同五年前的每一次吵架后他的道歉。
陆以莫对于她的眼泪向来毫无抵抗力,满腔熊熊燃烧的怒火在这一刻被她的泪水给全部浇熄灭来。

许久等到安杨哭累了,疲惫了,又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
她醒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没有别人了,她迷茫,仿佛早晨那一出闹剧是自己做梦意淫出来的,可是却又如此的清晰。

如果可以就算是做梦,也不要让我这么快醒来吧!她在心底哀叹,接着磨磨蹭蹭的起床,五脏庙早已唱着空城计。
安杨饥肠辘辘的爬了起来,在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便在露天阳台上看到陆以莫,此刻斜躺在座椅上,姿势闲适而优雅,嘴角上翘,阳光在他身上仿佛渡了金边般的耀眼。

安杨突然不知道此刻该说什么,这样的场景曾经在梦中重复过几百遍,而今熟悉的让她想要流泪的冲动。

两人吃过外卖后,陆以莫便接到电话有急事需要回去处理,他深深的盯着她几眼,“我走了,你不要乱跑。”
他显然信不过她,很是不放心的叮嘱,安杨别扭的点头,他们现在有什么关系吗?为什么感觉像是新婚夫妇般。

安杨去了S大,曾经的学校,她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走停停,偶尔有几个学弟学妹从自己身边走过。
“同学,你知道文艺展厅在哪里吗?”有人拉住她问。
安杨指了指方向,随后收到对方感激的答谢后告辞。

安杨今天军色呢子大衣,下身水洗白牛仔裤,看着就跟一个才入学的大学生般。
安杨无聊的去了画室,画室仍旧是一如既往的空寂,只有一个女生在那里,相对于安杨从小开始学习绘画,这位的绘画功底就明显不是很娴熟,只是用铅笔线条随意的勾勒了一个瘦长身影,下方署名盛夏。

这一刻安杨突然很想念陆以莫,想念曾经的无数时光岁月长河里,这位在她身边扮演中一个重要角色的男人,他早已在她心中根深蒂固,而要拔除则难于上青天,好比生生斩断自己的双臂痛苦犹不能及。

安杨随后去了艺展厅,那里估计今天有作品展览吧,果然不差,人山人海的,聚集了许多的学生,安杨尾随着人群跟随着讲解员。
许久,安杨听见有人在叫她,她回过头。
“安杨。”是一位中年男子。
安杨偏头,扬唇一笑,“李馆长。”

原来是美术馆的李星辉馆长,拜以前安杨作品曾幸运被人给看上所赐,得以被馆长给接见。
馆长对于这位天资聪颖的学生是非常喜欢的,因而两人边走边聊会天纯属叙旧。
最后离别更是盛情邀请她有空去美术馆参观一番,安杨自然是却之不恭,何乐而不为。

这样舒适的时光转瞬即逝,晚上她直接去了唐潇住处,唐潇有跟她说是今天回来的,而且她目前确实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情去面对陆以莫,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要自己放的那样低,那样的不值一提。

唐潇回来倒是带了不少的礼物,给安杨带了一串手镯,安杨平日倒是不喜爱戴这些东西的,以往是没在意,后来在国外是穷困潦倒买不起。
从浴室出来后,她随意的擦着长发,唐潇坐在电视机前看着新闻,安杨坐在了他身边。

“受欺负了是吧?”他笑着问,却难掩其关心。
安杨沉默着不回答,或许唐潇一开始说的对,她不应该回来的,明明知道叫她回来不会这么简单的,可是她还是不死心,还是想要亲自去证明下,不撞南墙不罢休。

“算了,我就当这冤大头吧。”他唉声叹气。
“谢谢哥。”安杨跳起来就是熊抱住他,唐潇被她这突然的动作预料不及,险些喘不过气来。

“咳咳咳,你这是感谢我吗?如果要谢不妨实际点,来来,我信用卡卡号XXXX”他轻咳,吊儿郎当的调谑。
安杨无语的白他一眼,“说不定等我好久嫁个有钱人,当个阔太太就给你吧。”


作者有话要说:看流氓调戏傲娇女……




、第十四章

安杨抬眸看着唐潇眼底青色的倦意,终于良心发现体贴的说:“快去洗个澡,我给你下点面吃。”
唐潇放下揉鼻梁的动作,挑眉很是不相信,质疑的问:“你会吗?”据他所知,安杨是个不会煮饭的白痴的。
“快去快去,等着吧,还不相信我。”安杨拉起唐潇,将他向屋子里推,对于他那么明显的质疑很是恼火。

等锅里的水翻了几个滚,安杨小心翼翼的将面条丢下去,最后又打了一个蛋,在碗里放好调料准备捞起的时候,唐潇已经换了一身宽松的居家服靠在厨房口看着她做饭了。
“门铃响了,快去快去开门。”安杨瞥了眼无所事事的唐潇,水花四溅的沸水烫的她活蹦乱跳的,她悲哀的想,看来做饭还是要讲天赋这一回事的。

她记得以前看陆以莫做饭很容易的,很轻松两下就出炉的,哎……

唐潇不情不愿的慢条斯理去开门,这晚上了,还会有谁来啊,就算是推销这会应该也下班了吧,不会是强盗吧。他思维扩散开始了神展开。
当他从屏幕里居然看到是陆以莫时,首先是有点惊讶的,随即想到安杨,心底开始不平衡了。

他很不客气的开门,语气倨傲且目中无人,“你来干嘛?”对于这个男人,他才没什么好态度呢!一想到安杨,他只恨不得一拳打死他。
“不用你管。”陆以莫比他更傲娇,他高大的身体已经开始试图往房间离去。

“慢慢慢,陆先生,你大概还不清楚状况吧?这是我家,你来我家居然说不用我管,我告诉你,这里保安是很负责的哦。”唐潇很头疼,对于这个丝毫不按规章办事的男人,嘴里说着毫无威胁性的话。

“哥,快来吃,烫死我了。”安杨好不容易端着那碗面,烫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连蹦带跳的放到了餐桌上,这才发觉房间气氛很诡异,被一股冰冷的气压给笼罩着。
她嘴巴张大成O型,对于这个不速之客,显然是意料之外的,而唐潇一脸吃瘪的表情,憋屈的很,什么情况?

接着一双有力的手已经很强势的扣住了她的手腕,安杨只感觉一股压迫传遍全身,手腕被人勒的生疼。
一抬头便见陆以莫明显紧绷的俊脸,带着不可抑制的怒气,很明显的,他在生气。
只是他是为什么生气,以什么身份生气?

安杨不知道陆以莫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去到处寻找,他悲哀的发现,即使现在他还是如同五年前一般变的手足无措,像个傻瓜般被她随意戏弄,既然还会担心她有事,真是好笑。
不见便不会念,所有事都不会有,可如今再次遇到,他的心仍旧是天翻地覆,不能平静。
这么多年,他以为自己已经锻炼的足够强大了,强大到已经忘记那些曾经年少的一片痴缠,事到如今,才发觉,如果不重逢,他或许可以如此自欺欺人的过一辈子,结婚生子,直到终老。

“你放手,陆以莫,你干嘛,你弄疼我了。”安杨挣扎,身体抗拒着。
“陆以莫,你疯了吗?你没听到她说疼吗?”唐潇此刻也是真火了,口气也很是恼怒。
陆以莫根本不听,他拉着安杨的手就向门外拖,手腕处的力道丝毫不留情,简直是用了蛮力。
“陆以莫,我劝你最好先放手,要不然我报警了。”唐潇挡在前方,脸色严肃,眼神闪过一丝狠戾。

陆以莫松了下几分,他毫不客气的反驳:“我劝你不要管,这是我跟她的事。”
“哥,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安杨不想惹到邻居全都来看热闹,她声音尽量平和的说。
唐潇哪里肯放心,自是不依,他一直以来本就对陆以莫不爽了,现在还放肆的跑到他的地盘来撒野,哼!

“哥,你放心,我就是跟他说几句,就在走廊,五分钟就回来好吧?”安杨放软声音恳求。
唐潇总算是答应下来,却还是斜眼怒目瞪着陆以莫,陆以莫才不吃他这套。

“说吧,找我干嘛?”
安杨那毫不在乎的态度更加的刺激到了他,他就像一头发怒的雄狮,额迹青筋暴起,很是骇人。
“你不是答应我不乱跑吗?”他极力克制压抑住的怒气,此刻却还是泄露出来,说话都是咬牙切齿从嘴里挤出来的。

“陆以莫,你别神经病似的,我们有什么关系吗?”安杨此刻不想跟他理论,只想快快结束这场谈话。
“呵,我神经病,是啊,我他妈不禁神经病,我还有妄想症,受虐症,我真是疯了才会去相信你这个撒谎成性,谎话连篇的骗子的话。”他口不择言。

“你既然都已经在心底给我判了死刑,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来问我。”安杨心底并不好受,她攥紧的拳头微微颤抖,咬牙差点哭了出来,她仰头,安杨,不要哭,是有多傻,多没出息,才会哭出来。
“好,安杨,你好得很,你给我今天记住你说的话,下一次我不会再放过你。”他咬牙切齿,黝黑的冷眸里迸发出噬人的冷意,仿佛一簇冰刀投射入心口,寒冷刺骨的不能呼吸。

此刻两人早已失了理智,说出的话仅仅为了逞一时口舌之能,却也是最伤人。
安杨愣愣的看着那道英挺的背影潇洒远去,许久才麻木的回到了房间,刚才一时忘记了,此刻才发觉,手腕处一圈深深的青色痕迹,在白皙的手臂上看着煞外骇人。

“这个变态。”唐潇一边骂骂咧咧的将她拉过来坐好,一边手忙脚乱的找着医药箱。在唐潇的心底,陆以莫的存在简直就是个极具威胁性的恐怖物体。
安杨嗤笑一声,心底解气不少,晚上躺在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睡,翻来覆去,脑海里都反复出现陆以莫那张冷漠到绝望的眼眸,以及他狠戾的放话:“下一次我不会再放过你。”安杨不断想着,不放过,他要怎样不放过她呢?或者说他一直都没有放过她,也压根不曾想过放过她。

不管昨夜经历了怎样的泣不成声,早晨醒来这个城市依然车水马龙。
上午的时候安杨陪沈憙去逛了上午街,两人在商务街逛了两个小时安杨腿都不行了,于是沈憙提议去对面的咖啡馆坐坐,她自欣然点头,乐意之至。她的身体如今越发不好,受不得一点风寒,稍微剧烈运动便急喘不止。

沈憙是个精致而优雅的女人,身边自然不乏追求者,只是这么多年却依旧独身一人,倒是让安杨颇感意外。
“你该找个人好好谈恋爱,准备结婚了。”安杨看着窗外凋零的落叶一本正经。
“你怎么跟我妈似的。”她娇嗔,举手投足千姿百媚,说着故意粗去嗓子叫,“沈憙,你都二十六七了,你以为你还十八岁呢,明天快点去给我相亲,再不去,小心我不要你这女儿。”

说完她就已经克制不住的肆意笑出声来,安杨轻轻微笑,心底不无艳羡,只是不会说出口来。真好,有亲人还时刻的唠叨着自己……
“安杨,你这几年过得好吗?”她优雅的搅拌着瓷杯。
“还行。”就算是过的再不好又能怎样?难道要哭着给人哭诉吗?她早已不是曾经那个风风火火的女子,岁月早已沉淀了那些心底的浮躁。

“不管怎样,安杨,我希望你能幸福。”她澄澈的眼底满是真诚。
安杨点头,扬眉,真好,她还有这样的朋友不是吗?

沈憙走后,安杨仍旧在座位上坐了许久,她愣愣的看着落地窗外面来往匆忙的人群,室外天气湿冷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