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检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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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检察官-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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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不瞒你说,简丹是和我置气呢,她现在谁也不联系,除了一个人。“

“谁呀?”

“方立安,这个人是她的同学也是律师,现在简丹正委托他和我打官司。”

“这死丫头,好日子不过,犯浑呢。”

“妈,我这里有方立安的电话和地址,你去找他,准能找到简丹,不过不要说是我告诉你的。”周天诚苦笑着,“你也知道,他们现在把我当敌人看待。”

肖春梅听到事情解决有望,对周天诚就生了几分同情之心,拍着胸脯保证,“放心,我还不糊涂。”

没几日,周天诚就接到了老易的电话。

“有消息了?”周天诚问他。

“嘿嘿,你预感很准。”

“她在哪儿?”

“四平县。”

“那我们赶快动身去。”

坐在警车上,周天诚还在想着简丹选择四平县,果然是一步好棋。他心里想了千万个地方,唯独没有想到四平县。

如果不是老易在方立安所里,家里安装了窃听器,还不知道何时才嫩找到简丹。

简丹,其实并不简单。

周天诚这么多天热切的渴望都被压制在心底,如今离四平越近,那颗心愈发火热了,只是面上还保持着冷静和克制。

到达四平时,已是夜里十点。

来之前,老易已经打听清楚一切了,包括简丹的工作和住址。

现在警车就停在公寓楼下。



作者有话要说:写得我很紧张啊




、第四十八章


走进大厅,周天诚快步走到前面,站在电梯间,他从口袋掏出烟,想到是密闭空间,又放回去了。

老易察觉到他的举动,笑道:“放心吧,简老师一定在公寓。这边公安局有名干警是我以前警校的同学,我让他盯梢几天了,简老师下班后就呆在家哪里都不去。”

周天诚没做声,盯着电梯的数字,电梯门打开了,迟疑了几秒,才迈出步子。

近乡情怯,他第一次领会到这个词的含义。

老易按门铃时,他就站在身后,双手紧握着。

门铃响了很久,没有动静,周天诚顿感不妙。

老易从口袋掏出一把钥匙,轻易地就打开了门,周天诚冲进屋内,客厅,卧室,厨房,卫生间,都没有人。

周天诚站在客厅,环顾四周,这个鬼女人又跑到哪儿去了?

老易里里外外逡视一遍,走回客厅,“厨房水瓶里的水很热,应该晚上烧的,也就是说她晚上回家来过。还有衣橱是空的,这也就是她可能突然有事离开了此地。”

周天诚压抑住内心的失落,“我们去保安室调出录像,看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来到保安室,老易出示了警官证,很顺利地调出录像,画面迅速倒退,显示简丹是在晚上九点三十五出了公寓大门,门口停着一辆绿色的计程车,因为角度关系,只看得到前三个数字。

老易苦笑,“天诚,这辆车我们在路上还遇到过。”

周天诚想起路上是遇到了几辆计程车,只是他都没有留下什么印象。

老易指着汽车的车牌,“这辆车牌是凹的,当时我看到就记住了。”

走出公寓,周天诚来时的紧张期待化作了失落与失望,想到简丹就比他们早走一步,真是见鬼了。

猫捉老鼠,原以为胜券在握,没想到老鼠反咬了猫一口。

此时的简丹就坐在出租车上,心还砰砰直跳。一个小时前,她接到方立安的电话。

“简丹,你赶快收拾东西离开住所。”

“为什么?”

“我刚才在家里发现了窃听器,看来周天诚派人做了手脚,有可能查到了你的所在地。我现在是在公用电话亭打的电话。”

那你小心点。”

挂了电话,她收拾了一个行李箱,就离开了公寓,并没有通知房东,以免泄露行踪,反正她有一个月的押金在房东手里,足以抵消她所欠的水电费。

她坐了出租车直奔新海市火车站,在窗口取了电话预定的车票,坐上了夜间两点开往上海的火车。

躺在卧铺,心里才稍稍安定,这是一着险棋,万一周天诚带人扑空,转头回新海市那就糟了。

简丹这才有空发了个短信,请求房东将房子转租他人。发完短信,她就将四平县买的电话卡取下,准备去上海买一张新电话卡。

坐在轰隆隆的火车上,简丹极其疲倦,却始终睡不着。脑子里一时回想到如果刚才自己晚走了,可能就被周天诚带回去了。一会又想到如果在上海没找到母亲该怎么办,何处才是她落脚的地方。

简丹猜测的没错,周天诚的确提议老易来火车站围堵,不过遭老易的拒绝。毕竟简丹不是犯罪嫌疑人,如果没有明确的线索,大张旗鼓地花费人力物力,老易一则没这个物力,二则也怕违纪。

周天诚了解他身处的位置,没有勉强。

那就继续等吧,机会是等出来的。

没有简丹在身边,日子还得继续,周天诚该参加的聚会,该洽谈的生意照做着,只是夜晚睡觉时,手总是习惯地伸过去,怀里却是空的。

就算是如何装作外表不在意,眼底的落寞总有蛛丝马迹可循。

这日晚上,市工商联举行了一个企业家联谊会,周天诚也受邀参加。

许多熟识的朋友都成双成对的,只有他孤家寡人一个,站在一起尤其显得形单影只的。

郑宪英也在,她这段时间基本是香港新海两边跑,新海市呆的时间还多些。

她举着酒杯走到周天诚身边,“天诚,你漂亮的太太被你藏到哪儿去了,最近的聚会怎么都没看到她?”

“她去外地学习去了。”周天诚喝着很快,一杯酒就见底了。

郑宪英看似爽朗地笑着,眼底却有不易察觉的羡慕,她羡慕现任的周太太,凭着女人的直觉,她能感受到周天诚对简丹的情意。

和他们当初的婚姻截然不同。

此时大厅喧哗,一行人从门口进入,领头的就是梁之佑,陪在他身边的是黎芸。

周天诚眼角瞄到,心里讥笑,夫唱妇随,挺好的。

工商联的王主席激动地迎上前,拿起话筒就要梁之佑致辞,梁之佑摆手,“今天和大家一起联欢的,就不要搞形式主义了。”

身边围着的人听到,都不约而同地鼓起掌。

梁之佑微笑着,继续摆手,“大家玩,不要管我,把我当摆设就好了。”

一些师奶级的太太们都仰慕地看着他,这个新海市官场的传奇人物。

周天诚觉得空气有些污浊,去了大厅里边的休息室,自己拿了瓶白酒,对着瓶口喝,真爽快。

酒喝到一半,身体发热,他解开衬衣第一粒扣子,手托着后脑勺靠在沙发上,左胸房有力地跳动,名为思念的情愫不受控制的涌出,这个黑心肠的女人,究竟躲到哪里去了。

梁之佑推门进来,站在门口,见周天诚皱着眉闭眼躺在沙发上,他也有今天,梁之佑心头涌上不可阻挡的痛快,真想放声大笑几声,碍于身份,强自忍着。

周天诚并未睡着,察觉到门边有人,故意不睁开眼,看谁挺得住。

梁之佑走进来,坐在他对面,手里也拿着一杯酒,不过是红酒。

周天诚睁开眼,露出惊讶的表情,“梁市长,你怎么在这?”

“天诚,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叫我名字我倒听得自在些。”

“之佑,最近我们可真是有缘,到哪都能碰上。”周天诚也不客气。

梁之佑微笑着,“是啊,怎么没看到简丹?”

周天诚的脸冷了冷,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简丹在哪?对于明白人,周天诚不打算编瞎话,“她和我置气,出去散心去了。”

“那你可得看牢点。”梁之佑压低声音,“据我所知,她和方立安的关系可是不错的。”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她到哪里都是我周天诚的妻子。”周天诚说完后,好心地提醒梁之佑,“之佑,你家黎芸可以不是好想与的女人,在外面如果有什么偷吃可得擦干净点。”

梁之佑被他提点,心里恼怒,面上却打着哈哈,“彼此彼此。”

他们口里的简丹此时已经到了上海,她没有直接去徐汇区,而是找了一家酒店式公寓的短租房放置好行李,才动身找人。

在火车上,简丹已想好了初步的计划。

新海不能回去,四平不能回去,上海地大人多,不失为一个生活的好去处。

她还是读大学时在上海做过短暂的旅行,十几年过去了,简直就是换了一个城市。

如果把新海市比作珍珠,那么上海市就是一颗璀璨的钻石。

简丹初来乍到,不熟悉路形,索性就叫了一辆出租车,报出地址。

司机是位老男人,头发花白,听到地址后,热情地说:“侬要去哪里呀,那里可是个好地方。”

司机是半上海话半普通话掺杂在一起,加之男人声线较细,听起来甚是软绵。

简丹听着别扭,又架不住别人的热情,只好附和着。

车子到了目的地,司机指着老旧的洋房说:“这是阿拉旧上海留下来的老洋房,以前都是赤佬住的。”

洋鬼子住的?

简丹下车后,拍打着门上的铁环扣,一时只觉穿越时空,回到了民国。

门拍了很久,里面总算传来了回声,“你这个小赤佬又来捣蛋,看阿姨怎么治侬。”

门哐当开了,一位有些年纪的老妇人围着围裙站在门口,手里还举着扫把,见面前站着漂亮的女人,颇不好意思地收起扫把,嘻嘻笑问:“侬是哪里来的老好看的姑娘。”

简丹默默地看着妇人,抬头看着门牌,地址没错,难道她就是自己要找的亲生母亲。

来之前,简丹心里幻想过无数次母亲的模样。

从她在披风里所绣的字,简丹猜测自己的母亲应该是位有些文化涵养的女人,长相也还不错。

坐在出租车上,她都在想象着母亲的模样,她把从电影电视小说里所看到最打动她内心的慈母形象叠加在一起,塑造了一个她心中的母亲。

而面前的老妇人五官是算端庄的,只是气质和她心目中相差太远了。

简丹迟疑着,问了句,“请问你是刘叶兰吗?”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继续更新




、第四十九章


老妇人摸摸自己的脸,笑出声,“侬话的是这家的主人吧。”

“她在吗?”简丹急切地追问。

“这家主人全搬出去了,就剩我和老头子在看家。”

“那你知道她们搬到哪里去了吗?”

“听讲搬去了新楼房了。”老妇人补充道,“这家人丁多,分出了好几家。”

简丹不知自己怎么说出谢谢的,脚步沉沉地就往前走了。

走在路上,午后的太阳正烈,简丹眯着眼看着街面的阳光,心情却是阴霾一片。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穿行在人行道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简丹只觉头晕眼花,一时不知去向何处。

她找了一家冷饮店,喝了两大杯冷饮,心里的烦躁才被冲散。

冷静下来,她想到了中国的户籍制度,只要去当地派出所查询到生母的户口所在地,那么不就知道她住在哪儿了。

想到这,简丹坐不住,直奔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还没到上班时间,虽有人值班,却对业务并不熟练,她只好在大厅等,等待的过程每秒都是种煎熬。她一直站着,脚酸了,才在椅子上小坐片刻。

两点半,户籍警准时出现在窗口,简丹蹭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小跑到窗口,压抑住内心的激动,“你好,能帮我查询一下刘叶兰女士的户口是不是还在xxx号?”

户籍警是名三十多岁的女警,她抬眼戒备地看着简丹,“刘叶兰是你什么人”

简丹为难,这该怎么回答,沉吟片刻,“她是我失散多年的生母。”

女警再度仔细观察她,“证据呢?”

幸好,简丹大挎包里藏着披风,她取出递给女警,“这是我母亲当初留下的信物。”

女警接过后,看到白底衬布里面的字迹,脸色柔和了几分,“我帮你查查看。”

简丹接回披风,折叠好小心地放回了挎包。

女警在电脑查询半天,抬头看她,“据电脑记载,刘叶兰女士早在二十五年前户口就迁往了静安区xxx街xxx号。”

简丹连声答谢。

重回大街,脚步轻快几分,希望就在眼前,心情也飞到了半空。简丹马不停蹄地打了出租车就直奔静安区。静安和徐汇相邻,没有多久就到达了目的地。

这是一条紧靠繁华路段的小巷,道路两旁的房子大多是西式旧式建筑,却很有人文气息,看起来就像是一部老上海的历史。

简丹驻足在门前,按响了门铃。

很快,门就打开了,是位十八*九岁的小姑娘,脸色黑黑红红的,“大姐,你找谁呀?”

竟是一口标准的东北腔普通话。

简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笑容可掬,“请问这是刘叶兰女士的家吗?”

“你找阿姨啊。”小姑娘扭头看着身后。

简丹循着她的视线,就见一位妇人从大厅走到院子里,白皙丰润的脸庞,身材高挑匀称,看着也就是三十几岁。

待她走到跟前,简丹才发现她眼角的细纹,心里砰砰直跳,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就是她的亲生母亲。

妇人上下打量她,“你是?”

简丹声音干干的,她清清嗓子,“不知道你看到这字迹时多大了,或许你永远也发现不了这个秘密。如果有缘,你就来找我吧。”

妇人脸上大变,“小红,你去看看炉子上的莲子煮熟了没有。”

待姑娘进去了,妇人走出铁门,站在门口,紧张地打探四周后,才小声说:“我爱人快回家了,你给我地址,我去找你。”

简丹满腔的激动和热情就被浇熄了,半晌才说:“给我你的手机号。”

妇人犹豫了下,报出了一连串数字。

简丹低头把地址和电话发给了她。

妇女拿着手机走进了院子,铁门哐当就闭上了。

简丹呆站在门口,一时不知去向何处。

新海市海天工贸董事长办公室,周天诚正在听庄岩汇报事情。

“老板,郑氏上海珠宝连锁店开业,请你去参加开业庆典。”

“她郑家的生意和我有什么关系,不去。”周天诚很决绝地回答。

庄岩愣了,郑家在生意上和老板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以前老板都会给面子去的,怎么现在形势变了。

“有几个矿要添加新设备,数额较大,你看?”

“叫他们下面造个计划来,我比较比较再定。”

庄岩出去的时候,瞄到周天诚的脸上颇为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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