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我一生心(网络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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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我一生心(网络版)-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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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儿弟弟善解哥意,正给系青找借口呢,“我哥啊,昨晚回家了,今早的例会有个案子要讨论,我家老头想提前跟他谈谈。呃……你们吃过早饭没有?”春儿打算清场,“没吃呢?自助餐好不好?我知道有家酒店的自助早餐种类多味儿又正……”没人会拒绝美食,尤其又不用自己买单的时候,于是呼啦啦一群人被春儿带走。
系青抿嘴乐,念叨,“春儿就是机灵。”稍微松开点儿计然,想问她咋一早来这儿?却见她刚从他箍制中解放出的手,欲伸向他耳后,颤着指尖又停顿住,蹙着眉毛,全神贯注于某处,又如受了莫大伤害般,满脸委屈凝重。
她又怎么了?系青关心,“小然,出什么事儿?”
系青这一问,令计然回神,清波澄澄的眼睛,对着系青,神色里似有万语千言,隐忍着,欲说还休。
系青手指轻轻扶着她尖尖下巴,逗猫似的,“宝贝儿,怎么了?有人欺侮你?”
计然突然发作,“你!是你欺侮我!”象与系青负气,她重重推开他,开门出去,到厨房找到自己的包包。
女人翻脸的速度当真比翻书快,这一惊一乍到底是为哪儿般……系青跟在计然后边哄,“咋了咋了?是不是春儿说我什么了?他满嘴胡诌,你别当真。”
计然默不作声直冲到大门口刚拉开门把手,系青长臂一伸,门又被关死,落锁,下保险,搭着这一串利落动作的话语也掷地有声,“不说明白不许走!”回头再看计然,一大滴沉甸甸的泪珠儿,从她眼里扑漱漱落下来……哦……系青扶住计然,“别哭啊……”是谁把她弄哭了?还没寻思过这一茬,计然一拳捶在他胸口,有点儿痛,接着又一拳,再一拳……看得出眼前女人是认真用了力气。系青真糊涂了,计然不算野蛮女友那挂的,今儿个咋了?他不敢乱动,乖乖站好,一任计然对他暴力相加,饱以老拳,尽情发泄。
“没出息!”计然扬着被泪意逼哑的嗓音,骂系青,“没出息!”那股子悲愤劲儿,比之回潇湘馆发现林妹妹死了的贾宝玉不遑多让,她口口声声,“没出息,没出息,不就是女朋友不见了吗?失恋嘛,有多特别?也没见谁象你啊,又掉头发又失眠,又砸玻璃又打人,还要去看心理医生,很了不起吗?讨厌死了,你的脑袋现在很难看,很难看,呜呜……”又打又骂许久,计然终于力竭,揪着系青的浴袍,靠在他怀里嚎啕,狠狠地,全无章法逻辑,惊天动地。
是因为昨天的同学会上,听人提起往事,所以,才一大早来这儿的吧?春儿和张浩实在也不算藏得住话的人,想是把什么都一股脑儿全盘告知,真是,也不担心她是不是承受得住,再说都过去的事儿,现在,她不是就在她怀里吗?没有比这更重要的……系青环住计然,手一下下拍着她的背,象哄个小婴儿般温柔,“嘘……好了,都过去了,现在不是没事了吗?我在这儿,好好的……”
计然不依不饶,还骂,“你没出息。”
系青慢悠悠安抚,不计较女人的情绪冲动,在老婆耳边说着无谓情话,“姑娘,你得讲理,那不是没出息,也不是失恋了不起,呃,更不是说那有多特别,只是你对我而言,很重要。”捧起计然的脸,啄她眼皮一下,系青仔仔细细擦计然脸上的泪,讨好,“我对你来说,重要不重要?”意思贼明显,哥哥我知道你心疼我,我现在想听点儿甜言蜜语。
你对我不是重要,是唯一,是全部……计然脸上的泪,揩之还有,揩之还有……“重要,很重要。我不是故意要离开你的,当时没有办法,我病得动不了,小真守着我寸步不离,大家情绪都很激动,我找不到机会通消息给你。我还记得我们的约会,也想去赴约……”计然浑身微微发着抖,她要把所有都告诉系青,“那天,本来要偷偷离开家去找你,可是被他们发现了,闹起来,广志因此出意外,我很没用,再次发病,被送去医院。等我醒过来,什么都晚了……我回过家……”计然呼吸急迫,望着系青的眼睛,费力倾诉,字字含泪,“我回过家,系青,见到你留在墙上的字,可那时你刚上大学,我已经是个寡妇,我,我不知该怎么面对你……”计然垂头,靠着系青,抵抗住身体上的晕眩无力。
从别后,盼相逢,几番魂梦与君同……系青哽咽,“不说了,不说了,我知道你是被逼无的。”他打横抱起计然放到沙发上,担心她的身体,心揪成一团,忍着鼻腔酸涩,安慰,“你怎么样?别哭别哭,我们不是又在一起了吗?不怕的……”想起他在书城苦等计然的那个夏日,系青也有感慨,“那天你失约,我很难过,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还找旧家去,想不到你就在医院做急救……造化弄人……”他们失散的日子,象失落在时间里的拼图,如今将散碎的图片一块块找回来拼好,所有细节沧桑,怎不叫人唏嘘?
是,造化弄人,系青一句“我知道你是被逼的”令计然再次退却,交不出最重要的一块拼图碎片,和六哥之间,后来她不全然出于被逼,那段经历里有她的软弱,逃避和丑陋,在以为再也见不到系青的日子里,她可以无所谓,反正她烂命一条,随时接受马克思的召唤。可谁知,她还是遇见了他,她还是爱他,贪恋他给的情意温柔,甚至,隐隐约约,那些愿意为他珍惜自己,好好生活的欲望如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她又怎能无所顾忌,让系青知道她生命里如此不堪的一段?不,不行,“系青。”计然浑身虚软,喃喃私语,“是我活该,我离开你,该受这样的报应!”
“胡说八道!”系青轻叱,“胡说八道!”不安于计然眼里藏着的几许恐慌惊惧,是他没照顾好她,让她受苦遭罪,以至于如惊弓之鸟,随时会受到惊吓似的。系青努力努力安抚,“计然,我回来了,就在这里,不会再离开……”
计然神色恍惚,象忽然掉到哪个噩梦里去似的,“是我会离开,我发过誓的,随便离开你,就要承担见不到你的惩罚。”
系青扶额,对,他曾逼她发过的誓言,小时候少年轻狂嘛,本意只是为了吓唬吓唬她,怀系青也不知道发誓这回事儿可以这么灵验,他应该为此深深后悔……不过,不是现在,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让计然分散一下注意力,他好担心她不堪刺激再发病,“你发誓都这么灵吗?有没有想过去买彩票?要不我们再发个誓吧?就说……”
还要发誓?计然本来就苍白的脸更白些,血色全褪,怔怔望着系青。
系青将计然的头按在自己怀里,下巴摩挲着她的额角。他下巴上坚硬的胡茬,刺激着计然柔嫩的肌肤,一阵微痛带着点酥麻的感觉,好似从她的皮肤渗透进血液,在血管里奔窜。听系青说,“就说,如果你敢离开我,就罚你为我生个孩子,并永为我妻,与我生生世世在一起。”他竟得意起来,“嘿嘿,反正你离开我不离开我,都得和我在一起,发这样的誓言,老天爷都拿我没办法了吧?”
永远做他老婆,还得给他生儿育女?她可以吗?
系青催计然,“来啊,跟我说一遍……”
“不要。”那些消失的血色,因着计然的不好意思,重又染回计然脸上,她意欲蹭下沙发,“还得去上班,我走了。”
“不行,看你刚才差点晕倒,你今天好好休息,不能去上班。”系青拿过小几上的电话往计然面前一伸,霸道,“打电话请假。”
计然试着抗拒怀系青,“本来已经有人请假了,人手不够,不好跟老板开口。”当然她的抗拒没一次成功。怀系青作势拨号码,“不如我来跟你老板说吧。”他去跟老板为他请假算什么事儿啊?计然放弃,“我自己来。”
系青笑,那种笑容代表着类如赞赏计然听话,好乖……等等控制欲得到满足后的安慰,立时心情漂亮,叮嘱,“坐这儿别动,我给你拿条热毛巾擦脸。”等计然请假完,热毛巾和热牛奶都送来,系青用热毛巾帮计然擦脸,疑问,“我看厨房电锅里有过粥的样子?”
“嗯,春儿和浩子吃完了。”计然喝口温热的牛奶,感觉心跳好像稳当些,人舒服很多。
系青好似很不满,“那我呢?”
“你饿了吗?”计然要从沙发上起来,“我给你再熬点儿。”
“我不是饿,”怀系青把毛巾往茶几上一丢,点着计然脑门,当头棒喝状,“我是吃醋,我都没吃过你熬的粥。”
计然醍醐灌顶,可不是?以前都是系青煮东西给她吃的,所以……眼神问,那怎么办?
系青正色,“做我孩子妈以后要注意,给你老公煮饭才是你分内事。”
计然很晕,哪儿跟哪儿啊?她能不能承担为人妻母的责任都还是回事儿呢,可是,就好像人类会渴望长命百岁一样,虽然不是人人都能做到,但不妨碍大部分人会那样渴望着做做梦……计然不讨厌做这样的梦,她的人生境界,在怀系青面前,十几年来都无进步,如同他们曾同居的日子里,在他的单人床上做的双人梦一样,“大蒜和话梅很配,等他上大学了他们就结婚,要个孩子……”。
嫁给他,为他生儿育女,与他携手共老,只是这样而已的愿望,对她来说……
“生气?”系青拿走计然手里差不多喝完的杯子,凑近计然,鼻尖几乎挨着她的,冲着计然带着点儿水汽迷蒙的眼睛,探究,“不想做我老婆?”
就这样吧,暂时,一捧浅土埋葬她的不堪和丑陋,假装她是白衣飘飘,不惹尘埃的仙子。他是上天给她的恩赐,即使不能永远拥有,即使最终会失去,但她不允许自己错过的恩赐。就算那些山盟海誓形同虚幻,就算她珍爱在手心的钻石是粒碎玻璃,就算心口的朱砂痣是滴蚊子血,就算床头的白玫瑰是被施过魔法的米饭里,又有什么关系?她的人生不会因此就有损失。
所以……她为何不能梦游非要坚持理智独醒人世?假装誓言生效,时间永恒,至少,现在,人生最大的快乐不过如是,醉生梦死,醉生梦死……
“想什么呢?真不乐意做我老婆?”系青的额头贴着计然的,她的唇瓣近在咫尺,殷殷浅红,润泽如一块草莓布丁,诱人到不行。
计然唇角扬起一线美好的弧度,她胳膊软软的,勾住系青脖子,一只手,抚摸他半干的头发,指尖触摸他耳后的斑秃,她的唇,浅浅溜过系青的面孔,移到他耳际,咬住他的耳垂,在他耳边模模糊糊咕哝,“好啊,做你老婆。”
醉生梦死 1
“说话要算数,不能赖。”系青接受计然难得一次的主动诱惑,心里的满足感遮天蔽日,简直不知今夕何夕。
计然不应系青,她不知道这该不该算数,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赖,她所拥有的不过只是现在……她的面孔,磨蹭着系青的,往他耳朵里浅浅吹气……
吹到系青耳朵里的,温热的气息,令他浑身酥软。嘴里装不在乎,“你又招我。”事实上都没心思和功夫再顾及其他,他的□正被这女人婉转柔软勾引的蒸腾而上……扯掉计然束发的发箍,计然低声惊呼时,已被系青扛起来走向卧室。两人一起滚到床上,面对面相拥而卧,鼻息相近,系青调情,“你一定是打火石投胎的,随便就能打着我的火。”
计然噘嘴,不乐意,“打火石?我有那么丑?”
系青笑,吻计然微凉,带着奶香味儿的唇,舌头一点点,描绘她的唇形,暖着她的温度,他感受到计然的应和,来自于两情相悦的醉意,一点点爬满系青的心房,他所有的骄傲,都如热锅里的巧克力,融化在这个女人面前。系青细细碎碎的吻她,在她耳边低低嘀咕,“不知道你算不算丑,不过我见过的女人里你最好看。”
“你见过多少女人啊……。”计然对这个话题似有兴趣,拉开些她和系青之间的距离,迂回问,“和多少女人看过电影?”
和多少女人看过电影?大多应酬交际中出于绅士风度的陪伴,很难算啊……系青对那段看《哈利波特》午夜场中发生的意外也忘的差不多了,尤其此时此刻,记得起来才怪,蹙起眉头,不满,“要我现在想这个问题?”他颧骨上泛着兴奋的潮红,眼神明摆着,拜托现在很忙诶,没空……
现在确实不是计较的时候,呼吸里犹有系青身上沐浴后的清香,计然垂下睫毛,目可及处是系青□的胸膛,他身上的浴袍早不堪承受刚刚那一番折腾,再也没办法保持齐整端良,垮塌到只剩腰里那条带子勉强维持风度。计然这才有所疑惑,系青本来洗着澡,急急忙忙出来,浴袍下面到底有没有穿……别的?这么想着,目光微侧,慌乱看向别处,不由自主,呼吸热了几度。
系青没放过计然表情上的变化,体察入微,非常准确,笑,小邪恶,“没穿,什么都没有。”抓住计然一只手,带向身下,让自己的□包裹在她的掌心里,那点本就蠢蠢欲动的部分膨胀肿大起来,系青闭上眼睛,喉间发出满足的叹息,引导计然的手,在胯间那两粒最软的地方轻轻搓动,向上,直搓揉到那截昂扬坚硬之物的顶端,计然的指尖,甚至沾染到几丝滑腻湿润,她脸上晕红如玫瑰,羞色可人,低唤,“系青,系青……”
怀系青这些年没啥长进,面对计然时本就不坚定的意志在她的呢喃里丢盔弃甲,溃如山倒,他的身体愈加紧绷胀痛,再也耐不住,把计然象一截嫩藕那样从衣物里剥出来,至于自己身上那件看上去脆弱的实在没啥用处的浴袍,已不记得丢去何处。
系青的大手掌,带着火热的欲望,将身下略显苍白的女人,揉搓出蔷薇般的色彩,绽放玫瑰的娇艳,他的吻,细致绵长,一点点在计然身上,烙下属于怀系青的印记。“乖,我在这儿,你别乱动……”低声哄着计然,听到她意乱情迷间唇齿间逸出的呻吟,心满意足。手指探她身下……她好似已经准备好了,湿润,温暖,包裹住他的手指,如饥似渴,细腻紧致……她对他总是敏感的让他心动,□如火如荼,烧得人理智殆尽。系青压住计然,用他的膝盖分开计然两条腿,握住身下昂扬,在计然身下那本已足够湿的地方,刻意磨磨蹭蹭,有意逗弄,“小然,说你要我。”他吻她,想要把她吃掉似的那种吻,从女人快被吻肿起来的唇,一直吻到她的胸,含住她的乳蕾,用舌缠绕住,又扯又咬地折磨,酥麻的感觉,在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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