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打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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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打萍-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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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代的男人自是尊贵非凡,说一不二。
可能够因此与设计一切的父亲反目成仇,直到今日他早已恋上她人仍然解不开那个结,却又在告诉所有人他爱慕潇书,而不是单纯的男人自尊心,他宫邪沐的不可违逆。


 
 
 

  雨打萍  
 
该留下还是该离开(二)

 

 该留下还是该离开(二)
想来这里头,必定是有什么故事。
昨晚吃了晚饭之后并没有如他所愿地和好到床上去,而是想知道原典所说是否属实。
宫邪沐既然不愿意她知道,也不愿意亲口解释,那么把歌红泪找来求证一番总能办到吧!
芊子也没有多少非要知道的决心,只是想要头脑不再那么迷糊而已。
歌红泪第一次见到欧阳芊子的真面目着实吃惊不小。
与伪装之后的那个豁达女子像,又不全像。
仍是亲切地看着她笑,可是这其中的感觉和味道完全变了味道。
身份地位变成了所属上下级,难免拘束。
而且自己有意的隐瞒身份使得心里难免发虚,便恭恭敬敬地站着准备听她找自己所要说的事。
欧阳芊子的五官是天生长得大方但是偏偏给人一种冷漠之感的人。
曾经有很多人告诉她她是适合笑的,因为她不笑的时候给人太冷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陌生感。
所以为了交朋友,也为了能让交到的朋友安心,她笑了十几年。
笑,有时候是联络感情最好的药剂。
歌红泪同样免不了受到本来面无表情但是后来却微微而笑的欧阳芊子的蛊惑。
只觉得这种发自真心的笑容是记忆里虚幻已久的回忆,这种久未的亲切之感使她不知不觉地放松不少。
“过来坐会儿。”欧阳芊子清楚原典不会无缘无故地说那些话,想来十之八九是事实,只是想确认一下真实性也在情理之中。
“哎。”歌红泪僵硬地应了一声。走过去缓缓地坐下:“少夫人,您……不会怪红泪之前的欺瞒吧?!”
“怎么会?”
“真的?”歌红泪毕竟还是有些真性情,喜悦的笑意刚刚漫上脸颊,又强行压了下去:“红泪谢谢少夫人。”
【“少主说这世上用行善来掩饰作恶的人多,用冷漠来掩饰善良的人不多;用邪恶伤害心善之人的人多,害怕自己的善良伤害了凶恶之人的人却是少之又少……我说我不信,少主就试给我看。少夫人救的那个男童,就是证据。”】
歌红泪的话言犹在耳。
欧阳芊子心神仍在恍惚:他是这么看待我的吗?
我害怕我心存的善良伤害了他,害怕他们知道我不是他们的同类?
可是能用作恶来掩饰善良那还是善良吗?
宫邪沐,你好像很抬举我。
正是因为宫邪沐抬举她,所以宫邪沐又告诉了她一个惊天的秘密:他桌上的边防图是真的。

宫拾屿和席慕容这些日子倒是过得十分平静。
至于为什么平静,宫拾屿心知肚明:她在生闷气。
实在是怕见到心爱之人那哀哀怨怨又死气沉沉的眼神和行为动作。懒散得不愿意理会任何人,连前一阵子十分热衷的医术也搁到一边,整天吃了睡睡了吃,要不就坐在椅子上发呆,两眼无光,神情憔悴,吵架的精神气儿也没有。倒是更愿意她和自己吵上一架。
“少夫人人呢?”宫拾屿得知宫鹜天回了家来,估计是事情有好转,想第一时间告诉席慕容,期望她能恢复点生气。
“回少主,夫人带了食材去林子里了。”
“食材,又是吃的?”宫拾屿也不得不佩服她吃的本事。心情不好的时候靠吃来发泄不快。
“是的,少主。”


 
 
 

  雨打萍  
 
该留下还是该离开(三)

 

 该留下还是该离开(三)
“行了,我知道了。”宫拾屿皱起眉头,有些厌烦这种沉闷的日子。
他本身也算得上是个沉闷的人,生活缺乏激情和生气,而席慕容的小小调皮与容易满足的乐趣刚好能给予他生活调剂,生活中的的快乐就这样突然中断,不说自己闷了很多,连她的笑脸也见得极少,不禁有些微微心疼。
仿佛初见时她在水里谨慎却满足的笑脸又浮现在眼前,她在揽月宫里对自己又怨又不得已得听话的苦涩神情历历在目……宫拾屿加紧了去林子的步伐。
老远就能闻到林子里烧火和烤肉的香味。
不管怎样,她口福总是不差的,各种各样的菜、点心、小吃都能尝对味儿。
今天又出了新点子,跑这林子里烤肉来了。
“呦,我家帅帅老公来了?呐,给你一个。”此刻的席慕容的形象让宫拾屿简直是大开眼界:把广袖长裙全部解了扔在一旁的秋千架上,只着了底衣底裤在火堆旁一个人忙得热火朝天,嘴边挂了些满足的小得意。
见着宫拾屿便顺手递上一串靠鸡翅。
整张脸就是一只花猫,几根“胡子”在红润的颊边清晰可见,被烟熏红了的双眼水灵灵地看着面前的食物。
原来她依样画葫芦照着现代烧烤的工具让人搭了个铁丝架子,用树枝撑了放在火堆上边,待火烧尽了就在架子上烤东西,又没有烟味又能上调料。
“帅帅老公?”这是什么称呼。
宫拾屿更多的是被她嘴边的笑意给迷住,连脸上突兀的花脸也毫不介意:“你把衣服都脱了是想干什么?”
“你说呢,那些个碍手碍脚的衣摆妨碍我吃东西,再说,那料子不差,弄脏了怪可惜,对了,你还想吃哪个?我给你拿。”嘴里边塞着东西让她说起话来含糊不清,意识到有些洁癖甚至白色衣服穿个三五天还能无色无味的宫拾屿微微皱着眉苦着脸瞧着手中和铁架上的食物,席慕容右手的食指一把捏上了宫拾屿的脸颊:“怎么了?”
“你干什么?捏我干什么。”宫拾屿没躲开她的突然袭击,而且脸上还增添了已故油味儿和印痕:“你呀,要不就死气沉沉二十来天,一恢复闹起来就没个度。”
“我没个度怎么了?你是我老公,我闹你怎么了?我就要。”将吃了一半的鸡腿塞到宫拾屿嘴边:“吃一口?!”
“不要。”撇了撇嘴,宫拾屿再次很不给面子:“你看你吃的什么样儿。”从怀里掏出一块丝巾,宫拾屿拭着她唇边和脸上的印子:“穿这个样子成何体统,整个一野丫头。”
“我本来就是野丫头,芊子更是野丫头。物以类聚嘛!”被宫拾屿不经意的温柔软化了心思,席慕容别开脸去:“好了,不早了,回吧。”
收拾着菜篮子里所剩不多的食物,她在怀疑拿回去以后厨娘们还敢不敢要。
要不全弄完的了,省得浪费。
可是浪费又怎样呢?
今晚就准备逃走不是吗?
如果身边的这个帅帅老公没那么冷酷该有多好。
他竟然死都不愿意相信自己所说的芊子没有背叛宫家。
还把凡是芊子知道的接触过的堂口、机关全部换了地方。
他们怎么就那么自以为是,宫家怎么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毕竟对自己很好,说是要离开,突然产生了不舍之意。
收着收着,席慕容手边便停了下来,转身扑在宫拾屿怀里,吸取他的热度,该早穿上衣服的,天有些冷,又没有再添柴火。
面对莫名其妙来的温柔抱满怀,宫拾屿喉咙紧了紧,此刻连她脸上拭不掉的脏印子都变成好看的颜色了。
头脑一发热,宫拾屿便把欧阳芊子要回来的事儿给忘了。

 
 
 

  雨打萍  
 
该留下还是该离开(四)

 

 该留下还是该离开(四)
这天夜里的擎天宫十分的热闹。
席慕容携了小包袱躲避着平日她数得过来的岗位暗哨,可是不对啊:巡岗的侍卫怎么突然之间多了那么多?
好不容易闪进一片没有灯光的小灌木里头,偏巧对面来了一大队人,灯笼照得比电灯效果还要好。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把丈夫从床上直接甩了的女人就走霉运?
什么逻辑嘛!!避避吧,等他们走了再说。
“什么人……”随着侍卫一声高呼,席慕容条件性地扔了手中的小包,果然给发现了!!!
这下可惨了,宫拾屿那翻起脸来的阎王模样可不是吹的。
“是我。”故作镇定地走出来:“有事吗?”
“少夫人?”举剑的侍卫愣了片刻:“这黑灯瞎火的,少夫人您……”
“哦,我等人,今晚上不是有人来吗?”
“啊??!”
“慕容……”
听到熟悉无比的……宫鹜天的叫唤声,席慕容浑身顿时就僵了!!
呃……惨了惨了!!
席慕容暗呼糟糕,牛皮吹破了。
刚才那伙人——竟然是连夜回来的宫鹜天一伙。
她说怎么能把她发现呢!!
席慕容咬着嘴唇,硬着头皮站到轿子前面:“公公,您回来了啊?!我担心您的身体,这不,出来接您来了,刚刚有些困就靠着树睡了会儿,我陪您回去吧。”
“是吗?你有这么好心?”宫鹜天舟车劳顿。眼皮也没眨一下:“老夫还以为宫拾屿这小子也娶了个不愿意让这把老骨头省心的野丫头,才把另一个劝回来这个又要任性妄为了。”
“不会不会,怎么会呢?!!”干笑一声,席慕容连忙赔笑:芊子要回来了?那她还走什么?
这样一想,便理直气壮起来:“公公,那,我陪您回去吧,拾屿可能等急了。”
“恩。”宫鹜天轻轻恩了一声,便再没有什么声音传过来了。
好险。
暗呼幸运。
要是她回来了自己又走了,这可就糟糕了。
眼下最要紧的是宫拾屿发没发现她不见了呢?
好在有宫鹜天这个挡箭牌在!!
席慕容暗暗地得意了一番。
看到宫拾屿冲天的怒火,席慕容暗自咋舌:这还没逃成功呢,要是真给逃了他不定气成什么样。
宫拾屿马马虎虎地和宫鹜天打了个招呼,拽起这个落逃的小女人就往回走。
担心的宫人眼露忧色,生怕宫拾屿又给宫鹜天这个还在病中的主人惹什么乱子。
宫鹜天微微地摇头:可算是碰了个巧,不然宫拾屿得为媳妇丢了而闹个天翻地覆。

宫邪沐自己折磨自己的意志宫鹜天几年前就领教过,这次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宫鹜天他有时候在想:是不是他错了呢?因为他做错了决定,以至于伤害到了他们。
那么重视感情是她家族的特点,但是被帮派斗争权势武功染上了颜色的痴情,怕就是如今看到的景象:伤人伤己。
是不是真的到了告诉他们真相的时候。
告诉他们他和他们娘亲的故事,告诉他们他们上一辈的恩怨情仇。
真相,这个残忍的词语。
他宫鹜天一辈子也不愿意去掀开的黑暗。
那么伤怀、窝囊、冰冷、可怕,的回忆。
可是他们两个还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他们受着原本不该属于他们这种身份该承受的痴情的折磨。
为了一双孩子,是不是要放弃一次尊严,承受一次久违的折磨,也……感受一次生命中唯一美好幸福的往事??!!
那种深入骨髓的甜蜜与痛楚交织的爱恋,那段三个人都受着煎熬的情史。
午夜的房室里,传来宫鹜天埋藏已久的叹息,长长的叹息。
是该告诉他们了。
个个都成了家,找到了心仪的女子,为之喜为之悲。
情系她们不可自拔。
唯一欣慰的,是这两个,拥有世间并不多见的慈悲之心。
即使外衣沾了血,血变了色,黑得让人认不出衣衫原本的颜色,外衣所保护的心仍是火热的红,让人一沾便能感受到温暖。
就像当年的她,他们的娘亲一样。即使她们没有她那般的出尘之姿。
可是世间比得上她,有她之容貌的又有几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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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家小姐(一)

 

 宫家小姐(一)
“典,到哪儿了?”宫邪沐接连几天都在马车里度日,不知不觉就连白天也能睡过去。
精神倒是养好了,就是把到了哪一处给弄混了。
“回少主,到辛庄了。”
“这么说离安康不远了?”
“是的少主,您的意思是。”
“顺便,去趟得意阁吧!”
“是。”原典自是照听不误,半响,又道:“那,少主今年只来这一次了吗,提前了几个月小姐想必会胡思乱想的。”
“我会跟她解释。”宫邪沐想到此处,竟然轻松了许多,转向看着装作毫不在意实则认真听他们对话的欧阳芊子,宫邪沐摇了摇酸痛的肩膀:“我们在安康城停留几天,带你去看个人。”
“还是个小姐,你每年必来探望的小姐。”芊子挑开窗帘:“怎么?准备带我和你一起见她。”
“对。”宫邪沐笑道:“每年必来,有时时间充裕就会多来几次,她说过我来的时光是她最开心最美好的日子。”
“瞧瞧你甜蜜的样子。”芊子失笑:“故意说这些话,说给我听呢?”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理智?”宫邪沐把脸一拉:“为了个老头子硬塞给我的堂主的女儿你能半个月不搭理我,今天这是怎么了?看开了?”
“看开?”芊子音调一高:“那你说说,要是我看开了,你会怎么样做?”
见她情绪有变,宫邪沐不动声色地别开脸去,心里早就笑开来:就她那点小心思还能瞧不出来?
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找到了一些小小的开玩笑的乐趣。
“我还能干些什么?”宫邪沐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我跟你说,见到她你会大吃一惊的。”
就是不要是真的被吓一跳就好。 
“哦,是吗。”欧阳芊子将信将疑地质疑宫邪沐真的要带她去见一个女孩子:“原典管她叫小姐,这是什么意思?你的亲戚吗,说到底我还没问过你你家没有别的亲人吗?”
亲人。
对,是亲人。
这世间少之又少的亲人之一:“老头子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至于……”他凝了笑容:“从来没有任何我娘的只字片语传进过我们兄弟的耳朵里,更别说知道她娘家是什么人在什么地方。我印象中,只有他们决裂的一个小片段,其他的,就都忘了。”
他好像很伤心,即使极力忍耐。
芊子凝视着宫邪沐如往常一般转移不愿意谈论的话题的神情,突然感到很恼火:总是这样遮遮掩掩,生怕别人多知道些什么东西!!
芊子的疑问伴随着宫邪沐只和她两人前往他所说的得意阁而有了回答。
那日晴朗的天气仿佛在告诉她:她就要知道她想要了解的人,她的丈夫宫邪沐,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那是一个如大自然原始空气一样清新的女子,轻灵的身姿,平和的面容,单纯又清爽的笑脸:“大哥,你怎么来了?”
尽管她只是身穿简单朴实的衣衫,甚至浑身上下连一丝金贵的首饰配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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