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与君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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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与君往-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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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司徒一起自然是最好,婳晚可不愿意到萧夙旁边站着去伺候,因为,这实在太丢脸了!尤其是在烟雨面前!两人在一个平头案前坐下,婳晚偷偷问司徒,“今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烟雨也来了?”
因为烟雨阁楼主一样都没有透露姓名,所以也们一直都以烟雨代称。当然婳晚心里也想过一些别人,比如金矿,银山之类的。人家自然不可能接受,她也没说出嘴来。
司徒柳眉一扬,拿起景蓝酒壶为她倒了一杯,笑道,“还不止呢,一会还有人来呢,统统都是来看你的。”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婳晚眼中微微流动。
婳晚把杯子往前一推,“你知道我不喝酒的。”司徒明显有些不悦,“那我怎么听说你那西厢房里,酒香迷人啊?”婳晚乐了,眉梢一挑,答道:“那是花酒。”司徒睥了她一眼,“你啊……”
婳晚弯了嘴角,轻笑一下,扭头看了看楼阁里的人,萧夙一身白衣坐在首座,旁边还站着顾元帧,下座位是她和司徒,对面是烟雨和蓝嫣,之后下去的平头案上,作者两个青年男子,其中一位是蓝衣玉箫之人,婳晚的眼睛淡淡扫过他,若有似无的点头,在旁人未察觉之际,便移开了视线,两个各自心知肚明。
而他身边坐着一个绫罗绸缎比较缭乱的男子,那男子古铜色的皮肤,眉宇间有一些霸气,眼里恨意连连的盯着婳晚的方向,婳晚一开始觉得有些奇怪,结果后来发现,原来他在看自己身边的司徒。
至于这个人,婳晚后来才知道,这个和玉子衡坐在一起的男子正是曾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凌成渝,也就是司徒之前的未婚夫,亦水皇帝之子宣王。




、第七十三章 倚楼风 (2)

婳晚想起荨娘刚才的话来,说是今儿个京都上来了人,像是传宫里的密旨来了,和三爷在书院里密谈了许久,前脚刚走,后脚司徒姑娘和烟雨阁的客人就到访了。
定州离晋阳城说远也是远的,怎么就一下子来了那么多人呢?以萧夙那心性本来肯定是不会作陪的,想来其中还有什么其他缘故,婳晚看了看众人,心中有了思考。这时荨娘抱着琵琶走进阁来,像众人行了礼,退到一旁。身后有接着楼里进来了一个黑衣男子,那名男子有着不同于中原人的柔美,五官立体明显,酒瞳色的眸子暗暗发光。
婳晚看见了来人,笑了,眼里带出璀璨的光芒。
这个人她怎么会忘?正是千金买她一唱的仁义之客,卫刑风。卫刑风曾在婳晚初开醉美人间之时,重金买过她的献技,不提其他要求。那时候还清冷的酒坊,因为他的这一笔银子,起了头彩。
卫刑风见到婳晚,似乎一点也不惊讶,走过来按着她的肩膀哈哈一笑,“晚丫头!多时不见,长的漂亮不少啊!”
婳晚看了眼上座的白衣少年,只好低低一笑,“风大哥,好久不见。”
卫刑风看婳晚这样吓坏了,挠了挠后脑勺,“这是我晚妹子吗?我莫不是认错人了?”众人立刻一阵哄笑,婳晚虎瞪了他一眼,卫刑风的酒瞳染上暖意,婳晚低了头,自己又笑了起来。卫刑风坐到婳晚旁边的桌案,上次一别,已是及久,两人相见甚欢,聊的欢快,婳晚的脸上也带着暖暖的笑意。
司徒便一拉婳晚,瞪眼道,“你要聊家常等下次再聊!”又转向看向大家,“今天在做的人,各个都是当世才华横溢的,不如我们开个音乐会如何?”
司徒这么说了,婳晚自当赞同,她们司徒姑娘的歌声比她可好多了。更何况,听别人唱歌,自然是比自己唱歌自在了。一点也不会累。
而众人也各都说好,烟雨雍容华贵的一笑,“这也有些意思,咱们这音乐会已经有别多年了。回想起来惊艳犹在眼前,不知侯爷意下如何?”
大家各自看看,相视而笑。当年宴请烟雨阁阁主和花满楼老板的时候,婳晚和司徒,大家一起开了场音乐会,在西郊湖畔,美人弹琴,莺歌燕舞,朗朗星空,一个个坐落的都是俊男美女,那个夜晚大家都笑的很开心。
萧夙也不说只是转过头来温情满满的看着婳晚,婳晚郁闷,看她干吗!?萧夙笑道,“好,开音乐会。”大家脸上皆是暖色,婳晚微垂着眸子,只听司徒说,“侯爷还真是宠你啊。”
她的声音不大,正好婳晚听得到,本来是句调笑的话,不知为什么听起来怎么那么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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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会开始,先是蓝嫣和玉子衡合奏了一首彩云追月,听的众人一阵赞叹,他们二人也有惺惺相惜之态。婳晚这才记起,早在醉美人间那夜,子衡就听过蓝嫣的琴音的。酒过一巡,又央了荨娘弹了一曲阳春三月,听的顾元帧那是再度痴痴迷迷,烟雨阁主看荨娘的眼神有一种想把她挖过去的感觉,而婳晚和萧夙了然知了,醉心欣赏。
“原来侯府里还有这样的人物呢。”司徒悄声朝婳晚一笑,又扭头对着萧夙,笑的动人,“听闻侯爷曲艺超群,可否为我助弹一曲,我舞一曲与大家看看。”
她的声音清脆,穿着一身镶有白边的浅色衣衫,袖子绣有蕾丝,简单的高高的发髻,衬托出一股随意,额前凌乱的刘海,迎着微风摆动,一支纯净的白宝石钗,汇合出灿烂的光斑,不如往日的奢华高贵,倒显得清丽袭人。司徒站起身来看着萧夙,眉宇间顾盼生娇,萧夙沉吟片刻,淡笑,“有何不可?”
不一会儿苑杰就走了上来,呈上萧夙最喜用的古琴,音节响起,婳晚再看,司徒已经在宽大的中庭翩然起舞,一转一动,众人犹如魂入敦煌一般感受到她的倩影扭动又不失贵气凌然,婳晚更是惊叹,她从没看到过司徒这样舞过。
这舞是这样美丽,让人魂牵梦绕。
又是这样凄厉,让人感叹。
众人已然动彻,那奇美流畅的曲音,竟是一曲《锦瑟》。
比起那首红乱更加深切情动,一曲末了,众人回过神来大力鼓掌称号。
萧夙明明是欣赏的声音却显得特别客气,“司徒小姐的舞,不愧为冠绝天下。”
司徒坐回来,抬眉扫去,“哦?堇华侯看来,明慧只是个舞姿卓然的舞娘罢了吗?”
婳晚讶异的拉拉她的手,不想司徒一把甩开她的手,自己斟酒独饮了一杯。众人也是尴尬,萧夙的脸上僵了半刻,笑道:“司徒小姐说笑了。”
司徒脸色带着笑,神色间却略微有些伤神,“我也不是故意刁难侯爷,侯爷别怪我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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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倚楼风 (3)

司徒脸色带着笑,神色间却略微有些伤神,“我也不是故意刁难侯爷,侯爷别怪我才好。”
众人正尴尬于司徒的变化,却忽然听见锵铛一声,不由得都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
看见的却是婳晚脸色惨白,手捂在胸口上……婳晚紧紧皱着眉,满脸痛苦之色。紧接着吐出一口鲜血来,与此同时她身旁也有人吐了血,婳晚身子仿若柳絮一飘,倒在了司徒明慧怀里,司徒明慧大惊失色,抱着她快要哭了出来,“婳晚!你怎么了!”
所有人震惊当场,主座上萧夙腾腾而下,一把把婳晚抱了起来。拉开她的衣袖,把手呈给了一人,把脉的人是顾元帧,神色难看的怅道:“竟然是毫无征兆的吐血,怎么也看不出病状来。”
婳晚被那潇柔白衣搂在怀里,听见萧夙寒冷至冰的声音:“怎么可能!”萧夙又拉过婳晚的手为她把脉,而司徒几乎是跌爬到婳晚身边来的,娇容哭成一片,不停的说:“你这是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侯爷,让我给晚姑娘看看吧。”婳晚听见声音,艰难的抬了抬眸,看见玉子衡徐徐走来。
萧夙微急的点点头,可玉子衡才走没几步,竟然神色一变,捂住胸口也吐出一口血来。婳晚渐渐理清了思绪,往下看去,几个人围着刚才一同在她身边倒下的人,神色一样紧张,询问着伤情。
没错了,的确是卫刑风。
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她们三个人都会吐血?
婳晚吃痛的握住萧夙擦拭她唇边血迹的手,感觉的到他的惊慌失措和颤抖,“三爷……我没事…”喉咙又是一阵甜腥,血吐在他的白衣上,意识渐渐涣散了起来。
昏迷前,婳晚似乎还听到荨娘的悲泣声,还有人声嘶力竭的唤她的名字,生怕她醒不过来似地连声凄唤,嘶声阵阵,如同一闪而逝的厉光,陡然闪过她的眼前,尖锐的再不能睁开眼……
婳晚!婳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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婳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面的场景很朦胧,只是看见云雾之中,不停的场景转换,但是好像所有人都很慌乱,他们的穿着有些像士兵,所有人都穿着白甲,可明明就不是在打仗,而是围绕在一个宫殿之内。
而那高殿之上,白玉之巅,紫气蹒跚围绕,那紫气之中似乎有一个人,但是婳晚怎么也看不清楚他的模样。
虽如此,但那种慌乱失措的感觉分分明明侵入灵魂,好像身临其境一般,那种无穷无尽的惊慌也压力,如同巨鼎一样,朝她压了下来……
当婳晚一睁眼,就看见面容憔悴的萧夙正眼神空洞的看着她,萧夙坐在婳晚的床边,见她醒来,露出安心的表情来,“你醒啦?”萧夙的声音沙哑,浓重的黑眼圈衬着凤眸,手微微颤着抚过婳晚的发丝,只是顾着对她说:“你醒了就好,想吃什么?我叫荨娘做去。”
“三爷……”婳晚半闭着眼,喊了萧夙一声,声音飘渺的好像快要消失的散云。萧夙连忙握住婳晚的手,“婳晚,没事了,我不会再让你出事的。”萧夙的声音有些急促,凤眸真切的望着婳晚,像是保证。
“婳晚,来,喝药……”萧夙扶了婳晚起来,端起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轻手轻脚的尧了一勺递到婳晚嘴边,婳晚苦涩的咽下,轻轻蹙眉,暗自感叹他喂人的技术真不怎么样,喝了一半,她实在是受不了了,便轻推开碗,“这药太苦了,我不喝。”
萧夙叹了口气,把药放在一边,“婳晚……”
婳晚轻轻闭着眼,乌黑的发倾泻在身上,衬着本就不好的面色更显苍白,她轻轻道:“三爷不必对我如此愧疚,也不是您的错。”她说的不重,声音却清晰无比。
婳晚的声音如同冰一般敲击而下,打在萧夙的身上,萧夙慢慢放下手中的药碗,面上冷若冰霜,声音有些不屑,半响,他说:“你以为我给你下毒?”
婳晚依旧保持着那样,没说话。
一时间无话,萧夙阴沉着脸看着她,最后强硬的喂了她吃了那半碗药,罢了放下碗冷冷的说,“我确然要试探他们,也不用牺牲你。”然后拂袖摔门而去。




、第七十五章 倚楼风 (4)

夜色披靡,白波亭畔灯火点烛。
一身白衣的萧夙站在那里,背对着九曲河。
似乎是良久,站在一旁的顾元帧忍不住走上去劝道,“三爷……”
“先生有事吗?”萧夙未回首,静望湖畔。
顾元帧一脸为难道:“其实您这又是何必呢?本身罗廷国主来访,我们只是奉旨招待。虽说宣王是不速之客,但能想到的也是他想看看卫国主为何莅临定州,所以也来此一趟。这些事情……其实您只要轻轻一点,晚姑娘这样通透的人,定能明白,何须……”
何须不解释吗?
萧夙面色如霜,“先生。”
“属下在。”
萧夙顿了顿,凤眸截然皱起,“隐国的预言……是真的吗?”
萧夙未回答,反而问及这件事,顾元帧不由得正紧的敛住面容,他已查明属实,不想预言之人竟被他们遇见了……顾元帧点头回道:“应无虚假,据悉此乃隐国大祭司七月前占星所得结果。若我的占星没有错,晚姑娘必定与那预言有关,可……也不能确定就是,毕竟当时,卫国主与那位神医也都吐了血。”
萧夙沉吟片刻,说道:“这件事情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顾先生,麻烦你了。”
顾元帧说道:“三爷放心吧。”
顾元帧叹了口气,只是这样,苦的却是三爷自己……这样被婳晚所误会。
数月之前,罚守青丘的大祭司观望星轨,发现一莫大变故,占卜曾言:天星下凡,战乱四起,天下必乱也。而衍生到亦水到天下各国,却成了天星下凡,天下归元之说。不过这件事隐秘之极,天下人多是不知道的。
顾元帧在不久前才打听到这件事情,遂感觉严重,可无论如何,主子已经说话,他必定要隐瞒过去。罗廷国主素来与华云交好,倒也无事,倒是亦水,但只望那宣王……没看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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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倚楼风 (5)

空旷的大地,云烟四起中,安静而祥和,白石的锁链灯下,一个雪衣男子轻轻的闭着眼,似乎是睡了过去,又好像是从来没有醒过,他的身上披着层层的玄铁锁链,和雪衣白发形成正比,雪色的发丝淹没在云烟中,似乎有,又还似无。
他银色的睫毛忽然颤了颤,便睁开了眼来,“你来了?”
“恩。”远远的,一个蓝袍束冠的男子站在云烟之上,“你还好吧?”
那雪衣男子似乎没听到他说话一般,急切的问道:“星君好吗?她有没有怎么样?”
蓝袍男子叹了口气,“你放心吧,紫炁她没事,未离,你听我一句劝,女娲娘娘既然罚你在这里闭关,你就不要在妄动凡心,不然你永远都也见不到紫炁,岂不徒劳?”
雪衣男子轻声说:“我只是想帮星君……”
蓝袍男子叹气道,“我早与你说过,紫炁的劫数你挡不了,只能由她自己去度,你若一直阻挡,她过不了凡尘的劫,便只有一直轮回,也回不到天界来。”
雪衣男子说:“我知道,可天帝为什么要让星君受这么大的劫难?星君他现在只是凡体肉身,怎么经得起这样?”
“你还在怪我那时候拉你走?未离,你别忘了你的主人是谁?他可是三清天上的第一战神紫炁,紫炁虽说转世为人,但她依然是紫炁星君,何况……还有人保护她,你还担心的是你自己。”蓝袍男子遥望着远方的天际半响,才缓缓的说。
雪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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