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色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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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色倾城-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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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容低垂了头,好一会儿,才沉重地道:“太子妃,已在数日前,薨了。”
薨了。。。。。。。
“何时的事?”
“三日前。”阿容说完,眼底闪过什么,又轻轻加了一句,“便是狩猎的那天。”
赵瑶心头一怔,微勾唇角,斜靠在软榻上,拨弄着红艳的指甲:“阿容,你说这时间,是不是太过凑巧了?”这个阿容是公主的贴身女奴,有些事定是知晓的。
也都亏了这个公主从前塑造的形象,现在的她只要稍稍微眯眼,旁人都会觉着她已生气,就比如镇定的阿容,脸上终于有了不一样的东西。
扑通一声,阿容连连磕了几个头:“公主此话,阿容实在不解。”头埋在双肩中,纯白的单衣中,那截暴露黑色项圈太过刺目,她掂过那东西的重量,知道压在这样纤细的脖子上,是怎样的难受。
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再问。
正打算挥退他们,殿外有女奴来报:“公主,太子有请。”
赵瑶咯噔一声,这都天黑了,太子派人来请真是让人浮想联翩,尤其是这个公主还是这么得。。。。。。臭名昭着。。。。。。。
不过太子妃刚刚过世,赵瑶也不担心会发生什么,起身让阿容帮她穿戴好后,就跟着女奴前去。临走前,她扫了眼赤身跪着的阿错,轻咳了下,说道:“让人送些药过来,去去你身上的疤。”
片刻,赵瑶的身影已消失。
阿错还处在惊讶中,他始终都不相信,那句话是出自公主之口。回神时,身上已多了件衣物,是阿容亲自给他穿上的。
“别多想了,公主还是公主。”阿容若有所指。
他点点头,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不论怎么变,公主都是高高在上的主人,而他们永远都是卑微的奴隶,今日的好心,只是失忆后的心血来潮罢了。
“回去吧。”
两人一同回了偏殿。
在踏入的一刻,也不知是不是那句话在作祟,阿错朝着太子的寝宫望了一眼,心想,现在公主应该入殿了吧。
此时的赵瑶,跟着女奴到了太子寝宫。
不同于她经过的宫殿群,太子的寝宫前,皆是重兵把守,黑压压地站成几排,需得女奴报上名后,才肯放人入内。
入殿时,门外跪着的阉奴齐齐拉开移门,霎时,一股奢华之气铺面而来。被震慑到的同时,赵瑶也在轻笑,这古人就是这么有趣,这般作为,无非是想让从内心深处感到自卑渺小,如此才会对王族敬畏有加。
胡思乱想之际,一道声音传来:“过来。”
嗯,低沉有力,看来不是个整日沉浸酒色之人,不由的,对这位姐夫大人也有些好奇了。
赵瑶慢慢走上前去,行礼:“殿下。”用余光瞄了眼,那个低头看着竹简,坐在虎皮上身形高大的黑衣男子,就是秦太子了吧。
听到了这声,秦太子漫不经心地抬头,轻‘嗯’了声,赵瑶也在这是看清了他的真容。
蜜肤,俊眉,高鼻,薄唇。
只是做了个收起竹简的动作,精准快速,毫不拖泥带水。抬头时,他面色紧绷,深邃的眼眸中,精光乍现,赵瑶在心中评价——这是一个性感极致又冷若冰霜的男人。
“太子妃过世已有几日,按例,赵国陪嫁而来的奴隶也要一并殉葬。本宫想问公主,这些奴隶中,公主可有想要留下的?若有,本宫可开恩赦免。”
他的目光有如鹰隼,锐利、精湛,正如他的话,带着强烈的压迫感。明明是问,却没有丝毫询问的口味,赵瑶在心中给了这位姐夫打了个负分。
赵瑶拿出了最为诚恳的笑容:“殿下决定就好。”看这太子也是个狠角色,她才不会傻逼兮兮地为奴隶求情呢。
他眯了眼,手指轻敲案几,这个赵国公主装傻的本事倒是一流。整个秦宫都在传,太子妃的死,与她的好妹妹脱不了干系,而她倒是从容。那些奴隶现在虽查不出什么端倪,但他有十足的理由相信,这次行凶之人,就是赵人。
而秦宫,唯一的赵人,除了太子妃外,就是眼前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了。
瞬时,两人都沉默不语。
赵瑶是没得到命令,只得维持着半伏的姿势,不清楚太子是何意,只觉殿内的气氛凝结,她连呼吸都小心翼翼了起来。
打破这尴尬局面的,是一个阉奴的来报,说是有要事相禀,是关于大王的。赢巳的目光还是没有离开赵瑶,动动手指,命人进来:“何事?”
那阉奴被那股冷意吓得有些腿软:“殿下,大王他。。。。。。病倒了。”
“病了?”秦太子面色阴沉,“前几日还好好的,你且说来。”
“自信阳君寻回公子忽后,大王就立刻召幸公子。。。。。。”阉奴支支吾吾的,顿了会儿才敢说,“巫医说,大王这是急火攻心加之媚/药的。。。。。。。”
媚/药?赵瑶眉心一皱,那公子忽岂不是。。。。。
秦太子黑了脸,猛地拍着案几,大骂着:“简直胡闹!堂堂秦国大王,沉溺男色,还用起来宫闱禁药,宣扬出去岂不是要贻笑大方了!”一通骂完,他才意识到这殿内还有一个赵国公主。
收敛了戾气,他摆手,示意赵瑶回去。
未了,还加了句:“后日,赵国使节前来,还请公主务必参加。”
“是。”赵瑶行礼,恭敬地退出。
那什么使节来秦国,她根本不关心,到时公子忽的事,让她多上了点心。那可怜的孩子,生得那么漂亮,却被大王蹂躏,也不知道会不会寻了短见?
赵瑶一踏到殿外,秦太子压不住怒意,厉声吩咐:“让父王收敛点。”等那阉奴应下后,他紧皱眉头,又问,“那公子忽,如何了?”
“被大王禁在寝宫,他人不得入内探视。”
他点头:“若快死了,派个巫医去看看,其他的,不必多管。”那公子忽说到底也只是质子,场面上过得去就可,实在不需多花心思。说完,重新打开竹简,开始批阅。
等殿内没了声响,赵瑶才挪动了脚步,走下阶梯,跟随着女奴回去。一路上,她都没有说话,在经过了一处残破的宫殿后,她随口问道:“这是哪里?怎么方才来的时候没有见到?”
女奴如实回答:“公主,阿容姐姐说公主忘记了许多事,命我带公主多转转。”
哦,这还能理解,想不到阿容还挺细心的嘛。
“那这里是。。。。。。”呃,无人把守,好像鬼屋啊。
“此处,是公子忽的寝宫。”
忽的寝宫。。。。。。。
她轻念了一遍,那个与她相处了两天的美貌少年,现在就只和她隔了一道宫墙。不知为何,她此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现下无人,要不要趁机溜进去瞧瞧?
作者有话要说:
蛋疼,存稿快没了。。。
呜呜呜,好忧伤,对鸟,明天的那张很邪恶
做好准备捏~



、第三章

“公主,这似乎不妥。”女奴见赵瑶有动身的迹象,吓得赶忙跪下,“大王早已下令,他人不得入宫探视。”
嗯,也是,不过眼下无人,这道命令就等于是一纸空文,再说了,这大王也是秦国大王,她可是赵人,不听也可。
赵瑶点头,抬脚就望寝宫走去,那女奴面色煞白,一个劲地磕头求着她不要入内。她觉着有些头疼,看来只有摆出残暴公主的形象了:“住口,你就在这里呆着,若有动静就前来禀告!”
被这么一吼,那女奴的眼泪也硬生生憋了回去,低头乖巧地应下。
踏入殿内之前,赵瑶心头雀跃不已,这可是一代绝色男宠的寝宫啊,应该是金碧辉煌,奢华满地,但真正入内时,她却瞪直了眼。
层层叠叠的粉色幔莎垂落在地,空荡荡地飘摇着,微风四起,吹得小小的铃铛不耐寂寞地哀嚎着。轻脚踩在青砖上,啧啧回响,倒映在这座香/艳极致又死气沉沉的寝宫中,这样的回声,显得寂寥万分。
眼前,是一只兽型的香炉,狰狞可怖的口中吞吐着最后一缕残烟,也在诉说着,这里,经过了怎样淫/靡不堪的一幕。
这时,从幔莎的尽头传来了一声低低的呜咽。
是忽。
赵瑶掀开幔莎,快步上前往床榻走去,但却被亲眼所见震慑到了。
床榻上横躺着一个浑身赤//裸的少年,他的双手被沉重的枷锁铐住,枷锁的另一端被钉在塌边,他根本不得动弹。艰难地挪动了步子,若说原本仅存的一丝好奇,此时也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是同情和怜惜。
姬忽的双脚被麻绳束缚,嫩白的肌肤上尽是青紫一片,而最为让她不忍的是,他的后//庭,正插//入着一根巨大的棍子。
赵瑶根本不知该怎样开口,驻足停在他的塌边。瞥到了一双华丽的短靴,这时的姬忽也停止了□,透过面前凌乱的发丝,借着微弱的烛火,他看着她慢慢地蹲在他的面前。
是她。。。。。。。
真的是她。。。。。。。
他嗫嚅了下,心底不停翻涌着酸楚:“姐姐。。。。。。。”
赵瑶轻柔地拨开他的乱发,那张精致的小脸上,泪痕斑驳,更多了份楚楚可怜的妩媚。与姬忽相处不过两日,但这个少年漂亮讨喜,对她而言就像是多了个弟弟,可现在见了这幕,心里真是不好受,若是当时不带上她走,是不是他早就远走高飞了?
轻摸着他的脸时,碰到了一股粘乎乎的东西,缩手一看,满手是血:“这是。。。。。。”
拨开了他耳际的发丝,赵瑶惊得倒抽气来,他的而上多了一只莹白的珍珠耳环,但是显然那只耳环是生生刺入他的耳朵,到了现在,血迹才开始凝结。
他的双眼泛着浓郁的雾气,脸上闪过痛楚,毫无血色的双唇翕动了几下,他是想说些什么的,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低声的怒吼:“滚!你滚!”
她不该来的,不该看到这样不堪入目的他!
无尽的羞意涌上心头,炙热地燃烧着他,姬忽埋头,涨红了脸,用尽摇着手铐,从唇齿中挤出一字一句来:“你看做什么!看够了!就滚!”
镣铐咯吱作响,空荡荡地在寝宫内响着,他知道那东西正在摩擦着他娇嫩的手腕,他感觉不到疼,比起心中的抽疼,手上的,已不算什么。
赵瑶凝视了会儿,轻轻地丢下了一句:“好心没好报。”蹭地一下起身,毫不犹豫地就转身离开。
脚步声很轻,听在姬忽耳中却是异样沉重,好似每一步都压在他的心尖,让他不能呼吸。他是希望她离开的,却也不希望她真的离开。。。。。。
微微抬头,透过那些幔莎,那个身影已越来越远,姬忽倔强着咬着嘴唇,就是不吭声,然而,眼泪却止不住地落下。
为什么要走,既然敢违抗大王的命令前来,又为什么轻易地说走就走?
他在哭?
赵瑶离得有些远了,但他低低的哭声还是入了她的耳,印象中,他总是顽强的,就连用长剑割了他身上的腐肉,他都没有吭声过,现在,居然哭了?
轻叹一声,走回他的塌边。
重重弹了他的脑门,小声骂道:“早知道这样,刚才就不该嘴硬。”姬忽红了脸,越发低垂了脑袋,沉默不言。
随后赵瑶解开了他脚上的麻绳,蹲在了他面前,拨开了那头乱发,解下了她的发带,为他简单地束发。姬忽还是低着脑袋,不敢看她,还是赵瑶硬掰了他的脸,他躲在无处可逃才慢慢地抬眼看她。
狭长的双眼中,已是通红一片,落下的泪珠打湿了那张梨花芙蓉面,薄薄的双唇紧抿成一条饱满的线条,美不胜收。赵瑶感慨着,难怪大王会沉溺男色,这样雄雌难辨的美人,连她都差点动心了。
“你的手铐,可有法子打开?”
他又低头了,良久,才吐出一字:“有。”
接下去的,他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移到了那只香炉上。赵瑶沉思片刻,立刻朝着那只香炉走去,姬忽意识到了她想做什么,想要阻止,但他双手被缚,无法动弹,只有嘶哑着喉咙喊道:“姐姐,别去!”
“放心,没事的。”
估摸着香炉里就有钥匙,赵瑶一脚踢了香炉,瞧了眼四下也没什么东西,咬咬牙,干脆徒手扒灰。
“我擦,忘了青铜导热的!”
“呼,好烫!”
“啊啊啊,找到了!”
侧躺在塌上的姬忽,定定地看着那一幕,他们不过是相处两天的陌生人,她竟然会二话不说去香炉去寻那把钥匙,心头的动容,可想而知。
从前的他,最为不齿雪中送炭之举,认为那不过是有心人巧用机会罢了,更是不可理解那些人为何又感动万分。
但是真正落到他的身上,这才发现,身处极致的寒冷,那一点点的温暖都可以让人融化了心肠。
赵瑶在灰里淘了会儿,总算在一对残余的香灰中找到了一把钥匙。笑嘻嘻地擦了擦满是热汗的脸,回到塌边时,发现姬忽的神情好奇怪,好似。。。。。想哭?
为他开锁时,她就问出心中的疑惑:“既然钥匙在香炉里,你为何不让殿内的奴隶去找?”
“我出逃后,大王就下令杀了宫中人等,这座寝宫除了我,再外别人。”松松被缚已久的双手,他眯起通红的双眼,咬牙含恨地说道。
听太子所说,大王在中途用过媚/药,导致气血攻心,晕厥了过去,这之后也就忘了这里还有一人,再加之此前大王下的命令,更是无人踏足。赵瑶怜惜地望着他,不敢想象,要是她没有心血来潮入内,这个少年是不是就要慢慢死在这里了?
咦,他伸手作甚?
尤其是那还是只带血的手,伸来时,赵瑶一顿,想避开些的,但是,他带着哭腔的声音说着:“姐姐,脸上脏了。”赵瑶定住了身子,任凭他生涩又大力地帮她擦去脸上的灰迹。
他探起半个身子,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庞,离她只有一寸,微热的呼吸,轻拂着她的脸,心底,好似有些痒痒的,也有些动容。
“姐姐,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仰望着她,眼含期许。
其实赵瑶很想说——怎么可能,一直这两字多沉重,谁人能保证?
但她也实在不忍伤了他的心,就囫囵吞枣地说道:“嗯,你是我弟弟嘛,我当然会对你好。”
“弟弟。。。。。。”他的眼眸黯淡了下去,止不住的失落。
“别管这些了,现在要把你身上的。。。。。。”指指他的后//庭,赵瑶又道,“我帮你拿出来吧,嗯,反正你以后是我弟弟了,别害羞!”
姬忽通红了脸,无奈身上没有力气,根本无法阻止赵瑶走到塌的另一边。
赵瑶轻咳了几声,从小到大还没见过男人的那里,不由微红了脸,俯身握住了那根棍子的端头,想快速抽出时,姬忽疼得浑身发颤。
“这。。。。。。你忍忍啊,拔//出来就好了。”
“不要。。。。。”他抽了口气,难受地呜咽着,“不要动。。。。。那东西上了媚//药,只要一动,那药力就会发作。。。。。。”
“什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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