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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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笑-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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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外面突然来了一名疯妇,正拼命往里闯呢!”
军营大帐,谢唯宜刚起身便被门口冲进来的一名副卫唬了一跳,当他听清事情的经过后,整夜未歇的血红双眸猛然一沉,紧垮几步朝帐外走去。
前面军营大门处,一个细碎蓝花的娇俏身影与那几百名营内将士斗的正酣,谢唯宜目光如凛,眼见那几百人围攻她一个女子,却丝毫近不得身,心底不由生出了几分敬佩之意;
“住手!”
颜丝镯此时正是怒火冲天之时,下手便是格外的狠决,没一会,便已经倒下了十几人,打的正酣,猛然闻听耳边暴喝,侧眼望去,见是一身戎装脸覆面具之人站在哪里!
“谢唯宜!”
终于见到他,颜丝镯心底怒意更甚,身形突起,轻巧的从那些人的包围圈中掠出,随即快如闪电的朝他袭了过来。
“保护将军!”
还没近身,谢唯宜的身边突然涌现出大批的贴身侍卫,齐齐的挡着了颜丝镯的面前,不知为何,颜丝镯见到这些人,脑子里突然想起了那日在青州城墙与宋青云迎兵退敌的情景;
如果当时他们也能够想现在一样,危难时刻突然涌现大批的兵力,那宋青云也不至于被逼迫到将希望压在自己身上,到头来落的个城亡身死;
“我只问你,那宋青云如今何处?”
谢唯宜见她从自己身边涌现贴身侍卫开始,眼中的凌厉杀气便褪了个一干二净,而随之涌上来的,却是抹不开的浓烈悲伤,心底蓦然一滞低低道:“听说被那楚林文给斩下了首级,挂在城墙上!”
“什么?”
谢唯宜的话就如一声惊雷,震的颜丝镯脑子一下给懵了,她反反复复的回想着那个面容清瘦,却目光坚定的年轻男子,还有那日她出城时,他问的那句话:“姑娘,可否告诉你的真实姓名?”
难道说,其实就是那一刻,他也预料到了会有今日的结局么?才会不顾重伤在身跑来问自己的姓名么?
“你放心,这个仇,本将军一定会帮他报的!”谢唯宜突然有些不忍看她脸上那份悲伤,忙不迭的吐出这句誓言,却不知道是为了安慰她?还是真的要去杀了那楚林文!
颜丝镯却似没听到他这番话一般,只是抬头望着头顶那片灰色的天空,一滴温热的液体慢慢从眼角滑落;眼前那个清瘦的年轻男子却是愈发的清晰起来。
帝都陵京;
“混账东西!这南疆贼子怎可出尔反尔?”
金銮殿上,祈元帝看完手中奏折后,突然雷霆震怒!气势汹汹的将那份奏折弃于地上!惊的朝下众臣顿如惊弓之鸟,不敢妄言半分。
“皇上,不知道发生何事?引的龙颜大怒?”
出列的是当朝权倾朝野的宰相颜暮年,众人见有人出来,顿时长舒一口气,纷纷开始附合一表关怀;
祈元帝见有人出来,顿如满腔怒火找到了泄愤之处,张口便骂道:“这楚秋风实在混账至极!堂堂一国之主,竟然出尔反尔,让了青州又把它给夺回去!他想做什么?”
祈元帝此言一出,朝中上下顿时一片哗然,颜暮年更是脸色一寒开口便问道:“那青州已经失守?”
“是!这便是那渝州谢唯宜的八百里加急!城中三万百姓,连同驻守在那里的五万将士全部阵亡!”
祈元帝这番话顿时让朝中上下一片哗然,青州失守这消息也来的太突然了,从八月份易主到如今也不过三月余,这楚秋风肆意挑起战乱,就不拍其他两国与东武联盟对抗么?
“父皇,那谢唯宜可有说其他动静?需叫他严加防范才行,以免生出更大的事端!”说这话的正是东武昔日的大皇子,如今的东武太子慕容成奕!
第十三章城破人亡


、第十四章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散朝后,文武百官纷纷拥到慕容成奕身边,皆因皇上对他的委以重任而表示祝贺,慕容成奕满面春风的看着这些对自己阿谀奉承的朝臣门,嘴角浮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谁也没有留意到,那殿前受挫的洛王慕容永霖,此时正满怀恨意的盯着他这同父异母的哥哥,若不是站在他身后的庄国舅见情势不对,将他扯出殿外,指不定又该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
“舅舅,你做什么?”殿外,慕容永霖气急败坏的朝庄文飞吼道;一双血红的眸子依旧未曾脱离过殿内那道明黄蟒袍身影;
“我的洛王爷,你就不能谨慎点么?现在不是挣功邀宠的时候,国难当头!你小心皇上龙颜愤怒,后果不堪设想!”
庄建中望着自己这个亲外甥,就觉得无比的头痛,任性妄为,嚣张跋扈!那些皇家子弟有的坏毛病,他一样没落下,偏偏那个脑子里又成天想着钻营权术!
这两年来,若不是自己和他那个母妃,恐怕他都不知道被皇上给贬到那里去了;
慕容永霖对这个舅舅还是有些惧怕的,如今又是听到他这般神色俱厉的训骂自己,顿时气焰矮了一半,只得收回那不甘愿的目光,低低开口道:
“可是父皇也忒偏心了些,同是儿子,怎么就偏偏允了他呢?”
“他是太子,刚册立不久,你父皇需要他借机表现一下自己,以堵住朝中那些不服之人的悠悠之口!再说,你真以为那渝州是好玩的地方啊,说不定一不小心,脑袋都得玩完,你争那个风头做什么?”
“原来是这样!”
慕容永霖听他这般说来,这才恍然大悟,心底那份恼怒也便消失得一干二净;转眼便喜笑颜开道:“如此,那舅舅多费心了,我这就探望母妃去!”
说完,也不再理庄建中,转身便朝德庆宫方向走去;剩下庄建中看着那愈来愈远的背影,嘴角拉出一丝苦笑:“同样都是皇子,怎么差距这么大呢?”
城西太子府
这座昔日的瑜王府,自从府里的主人成功晋级为太子后,瑰丽雄伟的府邸更加装修的富丽堂皇,成了除却皇宫外,陵京城内最为规模巨大的太子府邸。
颜暮年下朝后因记挂着慕容成奕渝州之行的事,故而尚未回府便直接朝太子府这边赶了过来;
还没见到那座瑰丽雄伟的府邸,远远的便听到一些嘈杂之声传来,他不由心中生了疑,掀帘一看,却见前面那太子府门前宽敞的青石街上,陆陆续续停满了各种颜色不一的华丽马车;而从那马车中钻出来的人,正是朝中诸位权贵大臣;
“颜相爷,您也来了!”一些眼尖的人远远见到颜暮年的马车,赶紧迎了上来;
颜暮年面色已经极其难看,见这些人围了过来,心里更是恼怒之极,将车帘一甩,便朝车夫呵斥:“回相府!”
留下周边几人顿时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而在太子府门前站着的魏行知见状,却是一溜烟的跑进了府里,直接往听雨轩赶来;
“启禀太子,颜相爷来了又走了;”
听雨轩内,一名身着淡金苏染锦袍的年轻男子正提笔挥毫,听到魏行知的话,俊美如斯的脸上浮出一丝冷笑,手中狼毫沉稳落下;片刻,一行苍劲有力的字体便龙飞凤舞的跃然于上;
“那其他人走了没?”
“其他人见颜相爷发怒,自是都不敢再留下!”
魏行知这番话落下后,许久未再见到自己的主子出声,便想着无事便退下去,谁知他刚一台脚,身后那慕容成奕冷不防又开口道:“青衣卫那边可有消息?”
魏行知闻言脸色顿时一跨,暗道自家主子怎么老惦记着这事?
“还没,自从王妃。。。。那个女人进入德川后,因是南疆的边界了,青衣卫不便太过明目张胆,所以现在还没找到。”
还没找到?慕容成奕刚刚还恬静怡然的脸上在听到这几个字后,陡然一片阴沉,那双寒星眸子更是瞬间便聚集了熊熊怒火!
“本太子养的这个都是窝囊废么?抓一个女人都抓不到!你传令给箫离,如果半个月内再找不到,让他提头来见我!”
话音刚落,魏行知只听到咔嚓一声脆响,斜眼看去,却是慕容成奕手中那支上好的狼
毫,已经在他手中断成了两截;
箫离,你好自为之吧!魏行知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小心翼翼陪着笑道:“太子,那德川与青州相邻,恐怕那女人已经死于战乱中了;”
死了?慕容成奕忽的一愣,脑中瞬间便浮现出一张冷若冰霜的俏丽容颜;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这两个字会出现在她的身上,怎么她也会死呢?
“太子?太子?”
魏行知很少见到慕容成奕这样,脸色苍白,两眼茫然;就好像魂魄突然离开了他的身体一样;
听到唤声,慕容成奕猛然回过头来望着魏行知,那眸子里的森寒竟骇的他蹬蹬连退两步!
“活要见人,死!也得抬回来见本太子!”
慕容成奕出发的这一天,陵京天气格外好,阳光灿烂,风高气爽,等到他踏上步辇之时,祈元帝更是亲自带着众臣前来送行。
颜暮年夹杂中间,望着前面那如众星捧月的东武太子,眼里闪过一丝苦涩,为了他,一个女儿被逼远走,一个女儿被其软禁,就连现在府里的全副身家都被他紧紧的卡在手里;稍有不慎,便落得个身败名裂,全家抄斩!
“岳父大人,朝中之事便有劳您了!”不知何时,一身正装的慕容成奕已经来到了颜暮年的身边;
颜暮年抬眼细眺,见眼前的男子在那身赤红烫金的官袍下的衬托下,显得更是面容冠玉,风礀俊秀!心底不由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太子殿下既去渝州,可否让太子妃回去陪陪她母亲呢?她母亲近日想的紧;”
“呵呵,不急,岳父大人可让她放心,本太子回朝之日定当携她一同拜访!”
慕容成奕满面春风的望着颜暮年,深邃的眸子里看不出一丝动静;颜暮年嘴角蠕动几次,终于还是闭了嘴。
风起,云涌,东武太子慕容成奕终于踏上了他人生的另一个斩折点。。。。。
而渝州城内
因青州的失守,虽然隔了一条洛河,但唯恐南疆有下一步动静,整个都城都已经处在全城戒备中了。
颜丝镯也没闲着,在这个节骨眼上生起病来了;
那日从谢唯宜口中得知宋青云被斩了首级挂于城墙后,心灰意冷之下便想着泅水渡河自己去杀了那楚林文;谁料还没到那洛水河边,便被谢唯宜一掌给拍晕过去,扛回了西南将军府。
当夜她便发起了高烧,这也难怪,她内伤本就尚未恢复,中途又在那冰冷刺骨的洛水河待了那么久,再加上连番的打击,无论从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已经负重过多!等到谢唯宜知晓这件事情,她已经烧的人事不知了;
这场病也实在是来势汹汹,等她清醒过来,已经是两天后了,谢唯宜见她身体虚弱,便重新派了两名婢子特意过来照顾她,而那些珍贵药材更是每日从未断过;
然而,即使是这样,颜丝镯却从那天以后,便开始沉默寡言,每天拖着病怏怏的身子待在房间里,就像一株没了生气的花草。
直到十天后,她将自己收拾整齐,想要乔装打扮一番,却发现那张楚秋离给的面具,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只得随便挽了个发髻,便准备离开这里;
这天,谢唯宜早早的便去了军部,而西南将军府邸也不知道要迎接那个贵宾,出动了所有的丫鬟婢子,上下折腾着把府里弄得特别喜庆。
颜丝镯空手而来,此时便也孑然一身的出了门,由于她穿着朴素,扮相普通,那些忙忙碌碌的下人们便没有留意到她的行踪,让她顺利的出了府门。
第十四章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第十五章逮个正着

踏出府门,一眼望去,却惊诧的发现那昔日繁华喧闹的大街,此时竟然了无人烟,空旷的街头更是听不到一丝动静;她脑子顿时一阵眩晕,莫非南疆已经打过来了么?
心里一着急,又拖着虚软的步伐急急忙忙往军营方向赶去;谁知还没走到一里远,便猛然听到城门那边锣鼓喧天,嘈杂声四起。
心里倏然一惊,又跌跌撞撞的转往城门方向走去;这回没走多远,拐过那墙角,便远远见到那城内小河上的一座石桥;踏上去凭高眺望,远远地那城门景色便尽收眼底!
原来不过是朝中来人了,瞧那仪仗架势,来人势头可不小;颜丝镯冷眼看着前面那招摇过市的豪华步辇,还有浩浩荡荡两旁跟随而来的威严仗队,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
“微臣恭迎钦差大人!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跪在那豪华步辇前的,正是西南大将军谢唯宜,颜丝镯从桥上挑眼望去,见他难得的没有戴那个阴森可怖的木雕面具;一张雌雄莫辩的俊脸便裹着那红樱宝珞的银盔里,美的令人窒息!
步辇中的人距离太远,没法看清楚真实面貌,不过单从那人身上穿的明黄绣金五爪蟒袍来看,来的不是皇亲国戚,便是那朝中贵胄重臣;
“宋青云,你看到没有?这个便是你誓死效忠的朝廷!人的性命在统治者的权益面前,永远都是如草芥!如纸薄!”
前面那些人还在互相恭维着,而这边,少女眼里的厌恶之色却是更加的浓重了,扭过头去,抬脚便要离开这个令人生恶的地方;
却恰在此时,桥下河底忽然冲上来一阵冷风,钻进她的领子里,冷的她浑身不由打了一个冷颤,那尚未恢复完全的身子便如突然冻住了一般,扶住那桥墩便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不知道何时?身后站了一位年纪稍大的妇人,见颜丝镯咳的上气不接下气,忙上前将她搀扶住;
等颜丝镯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前面那一行队伍已经浩浩荡荡往桥边过来了,那妇人赶紧拉着颜丝镯退到一边,垂首低语道:“姑娘,小心些!”
这桥也不过丈余宽,却是通往城内的唯一途径,等阵势庞大的钦差队伍涌上来之时,颜丝镯与那妇人只得拼命的将自己往桥墩边紧贴过去,才不至于被人家挤落河中;
“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快快散开!”那些作威作福惯了的城内衙役,见路面太窄,竟然驱赶起那些待在两旁观看的老百姓来;
顿时,那些本来站在桥面观看热闹的人们,突如一窝蜂的朝桥下奔去;颜丝镯也被那老妇拽着,跟跟跄跄的随着人流朝前涌去;
很快,由于疏通不当,加上人潮拥挤,惨叫声、惊呼声还有小孩的哭闹声,从四面八方涌了上来。
颜丝镯心里本来已经不舒服了,如今又见这官府为了迎合这钦差,居然不顾老百姓的死活,胸中的那股怒气也随之涌了上来,将那老妇的手恨恨甩开便要去找那谢唯宜;
谁知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一个非常熟悉的淳厚男音喝斥道:“混账东西!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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