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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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笑-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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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士兵正忙着搬运器械,猛然被人拽住,满是鲜血的脸上顿时气急败坏,张口便骂道:“你放开老子!狗日的南疆贼子!老子非宰了他不可!”
话音刚落,突然身子一硬,一支冰冷锋利的羽箭已是连根带勾没入他的背心里!颜丝镯眼睁睁看着他缓缓在自己掌中滑落,那不断喷涌出鲜血的嘴里依旧在吐出那几个字:“狗日的。。。。。贼子!”



、第八章疯狂退敌

随着那鲜血淋漓的士兵在自己手中倒下,一股弥天漫日的愤怒倏地从颜丝镯的心底慢慢蔓延开来,那双清冷的眸子更是如被大火熊熊燃烧了一般,血红的盯着那城墙外的侩子手!
贝齿紧咬,脸色铁寒,她轻巧的躲过一支射过来的羽箭,身形随之朝前一跃,右手闪电般的捡起地上那捆士兵还未来的及射出去的羽箭!以掌代弓,以力代弦!运足全力射出!
霎时,那上百支箭突如漫天的箭雨,穿过那飞舞的雪花,瞬即朝城下那堆黑暗的人群中射去!源于地势条件的便利,很快,下面便传来一片惨叫之声,还没等他们喘过气来,第二片箭雨又来了!
其实这次攻打青州,因情报泄露,原来的计划全部被打乱,战机被迫提前!楚凤祁只得及派出一支五万的人马,鉴于兵力不足,且此次对方情况尚且不明,因而,在攻击时辰上选择了晚上,攻城前更是先派出了自己的冷卫先行探路,以便一举舀下青州!
青州守备果然如楚凤祁所料,慕容焕这个抠门的老皇帝,对于这座从一场击鞠赛中赢回来的都城,便没有因为它的物产丰富,美丽富饶而增加对它的防范和控制;
相反,却因为它的得来不费吹灰之力;在接手管辖上,更是不及于其他地方!是而,颜丝镯才会见到那般普通简陋的都尉府衙。
南疆这次领队的是楚凤祁的侄子楚林文,此人军事才能一般,却因为与楚凤祁的裙带关系,自从军以来,便一路飙升,直到现在升至前锋中将。
军中上下对此虽是诸多不满,但碍于楚凤祁的面子,只能敢怒不敢言;楚林文军事才能一般,却不傻,军中对他的意见,他也看在眼里,因而此次攻打青州,他便自动请缨,更是立下军令状,为的就是能一扫军中流言蜚语。
源于兵力和天时条件的优越,楚林文确实打了个漂亮的开头,不过很快,那城墙楼顶的攻势便瞬间调整了过来,成千上万的箭雨如密密麻麻的绵针,一波强过一波朝自己的军队铺天盖地的袭来!
片刻间,攻击在前面的万余人便横尸遍野,惨呼哀嚎声连绵不绝;楚林文目瞪口呆之下心里开始有些惊慌,他没想到这青州,东武接手不过几个月,居然兵力设防如此充沛!
未免造成更多的伤亡,他只得的将那帅旗一挥,下达了撤退的命令!等待重新整装商议对策后再攻城。
而城墙上方,狼烟四起的残缺通道里,残留的几个全身血污的将士,全都膛目结舌的看着暗沉雪色中,那个犹如地狱罗刹的月白身影!
面若鬼魅,眼似朱赤,一头乌黑的青丝更是随着那全身迸发的强劲内息根根飘散开来;远远望去就如那夺魂摄魄的嗜血妖魔!
“左公子!左公子!”
刘义从未见过杀气这么重的人,眼见这最后一捆羽箭也被她闪电般的夺至手中,眸中神色顿时由最初的惊才绝艳变成了惶恐骇然!匆匆提了刀便朝她身边跑了过来。
孰料,还没行至她身边十步之遥,身形便突然“砰”的一声,如一颗倒头葱般狠狠的被弹飞落在地上!粗犷的脸上顿时呈现一片痛苦之色。
“刘副卫,你看。。。。他。。。!”
蹲在远处的士兵见状,慌忙上前将他扶起,抬头看去,却见前面那月白身影倏地一晃,一丝殷红的血迹便慢慢从那赤红的唇角边溢了出来。
两人顿时大惊,却苦于对方已经走火入魔,浑然不觉身外之事,而其内力太过强大,两人近身不得,一时间,刘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满脸痛苦却束手无策;
千钧一发之际,通道尽头突然飞来一道黑影,闪电的直朝颜丝镯的命门而去,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她瞬即收回了那强大的内力,身形倏转,已是轻巧的避过了那袭来之物!
当啷!一声脆响,刘义低头一看,那软软的掉落在脚跟前的不过是一柄缺了口的钢刀!心里一惊,倏地抬头看去,入眼便是一道青色的人影朝这边奔了过来!
“左思!他们已经退兵了!”
那人身形未到,嘴里却突如其来一声暴喝,震的刘义等人不得不捂上了自己的耳朵!定睛看去,却发现来人衣衫褴褛,鬓发蓬乱,一张清瘦的脸上更是鲜血淋漓!却正是那失踪许久的都尉大人宋青云!
这声暴喝终于成功的唤回了颜丝镯的神智,头脑一清醒过来,便陡觉胸口痛疼欲裂!全身更如被抽去了力气一般软软的往地上倒去!
宋青云顿时大惊,跟跄几步方将她接住,满是血污的脸上焦虑之色顿生:“左公子!左公子!你怎么样?”
颜丝镯自白日中午从同福客栈出发,到中途与那黑衣人打斗救下燕子飞,再到争分夺秒赶到青州,中途未曾休息过,现在更是耗尽了全身功力退敌!情况能好到那里去?
头昏目眩之下,只见眼前一张鲜血淋漓的脸在不停的晃动,不由一愣,心想莫非那些鬼魂这么快就来索自己的命了?心里这般想来,竟突然生出那么一丝害怕来。
宋青云却见她脸色苍白,嘴角殷红,一双迷离的眸子更是没有焦距的在自己脸上乱晃;知她内力耗损过度,已经出现了幻觉,只好开口道:“我是宋青云!”
宋青云?她睁大了眸子凝想了片刻,突然忆起他不是不在了吗?怎么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莫非他还活在?心里一急,开口便问:“你。。。。。没。。。。死?”
“没有,敌兵已经退了,你先下去好好休息一下,今晚多亏你了!”
宋青云只觉手上这具身体异常的轻柔,她领间散发的那股淡淡的清香,和着空气中那浓重的血腥味冲进他的鼻孔,令他整个人都为之一颤!
从见面的那一刻见,他便知道她有所隐瞒,只是没想到对方还是一个女子!今晚,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很难想象这么一个娇若的女子居然会有那么大的爆发力!甚至连自己都得甘拜下风。
安排好人将颜丝镯抬下去后,刘义方急急忙忙的朝宋青云那边奔去:“宋大人,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你。。。。。。。”
话音未落,宋青云已经面如金纸般倒在了地上,刘义顿时大惊失色,顾不得其他上前便要将他扶起,谁知一手摸下去,却是一片温热!惊愕之下抽回来细看,只见朦胧的光线中,满手鲜红!这宋大人竟然已经身受重伤!
“你。。。别。。。。慌!只是中了一。。。。。。箭而已,还不至死!”
宋青云额头冷汗豆大如珠,和着那脸色的血污蜿蜒下来,竟使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狰狞;
刘义见他伤重,心里方寸已是大乱,这火烧眉毛之际,青州主帅要再出了问题,他简直不敢想象事情会变成怎样?
宋青云见他脸色阴晴不定,知道他不过是莽夫一个,眼下自己伤势过重,恐怕已经牵动了他的心神,只得缓了缓方开口道:
“我受伤之事,不可向外透露,以免动摇军心!这天色已亮,据我观察,此次事情突然,城外南疆贼子兵力也不是很足,经过今晚这一战,左公子力挽狂澜,给他们造成了咱们城中兵力充沛的假象,眼下会有所畏惧,不会立即攻城!现在当务之急是急需派人通知西南谢将军,来解青州之困!”
刘义蹲在旁边,听他将事情分析的如此清楚,心里也稍微安定了下来,只是在听到说要派人前去送信后,又面露难色,半响方道:“这城外被南疆围了个水泄不通,咱们如何派人出去呢?”
刘义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这青州虽是贸易之都,但南疆开国皇帝为了更好防控这座明珠之城,往来关口只设了一个,就是眼前这座城门;而现在又被南疆堵的死死的;这可如好办才是好?



、第九章大难临头

刘义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这青州虽是贸易之都,但南疆开国皇帝为了更好防控这座明珠之城,往来关口只设了一个,就是眼前这座城门;而现在又被南疆堵的死死的;
“不如我们用信鸽?它怎么说也是飞禽,应该可以避过敌方的耳目!”
“不行,这青州本就是南疆的旧城,地理位置包括边防部署他们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我们能想到的他们亦能猜到!只怕这鸽子还没出城就被南疆的弓箭手给射了!”
事情宛如进入了一局死棋,不甘心坐以待毙,却又无计可施!许久,刘义见商议未果,而宋青云伤势又过重,只得先行将宋青云搀扶下去疗伤,便按照他的吩咐将城防重新部署了一番方离去。
冬天的早晨总是醒的特别晚,特别是在这天寒地冻的青州;等到街上出现第一个行人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辰时;
随着那人第一眼看到街上那横尸遍野的惨况!嘴里发出那声凄厉的惊叫后,整个青州很快便陷入了混乱之中!
安居乐业的人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不过一夜之间,昨日繁华喧闹的都城就变成了血流成河,惨状横生的废墟之城!
”刘副卫,城中大乱了!那些老百姓全都朝城门涌了过去,眼下兄弟们已经抵挡不住了!”衣衫褴褛的士兵身上血迹斑驳,那张年轻的脸上更是惊恐交加!
“什么?”
刘义闻言顿时大惊,腾的一声从凳子上站起来便朝往外走去!刚行至屋外,前方突然迎面走来一人,青衣白面,衣袂飘舞!却正是宋青云的文书先生杜如海。
见他到来,刘义顿时大喜,几步便迎了过去道:“先生,宋大人伤势如何?”
杜如海白净的脸上出现少有的焦虑之色,一双薄灰的眸子更是焦急万分的盯着刘义道:“大人伤势已稳,听说那城中百姓大乱,大人特地派我过来看看!”
这杜如海虽只是一名文书,但随着宋青云南征北战多年,加上心思缜密,头脑通透!宋青云一直将其视为左膀右臂;这些,刘义也是略知一二,眼下见他过来,心里顿如一块大石落了地;二话不说便带着他往城门赶去。
果然,那一片狼藉的城门口已经被那些惊慌失措的老百姓给堵了个水泄不通!哭喊声、咒骂声、惊叫声全都和成了一片!响彻在这个烽烟四起的都城里,宛如到了世界末日。
“都给老子静下来!”突如其来一声暴喝,伴着一道黑影,忽然朝人头汹涌的城门高处掠来!
顿时,刚刚还嘈杂汹涌的人们忽的安静了下来,那些惊恐万丈的眼睛却是齐齐盯紧了头顶高台上的那个突然出现的满脸腮胡粗犷大汉!期盼他能吐出一些让自己心安的东西来。
刘义见自己的一声爆喝震住了这些慌乱的人群,方让手下将杜如海扶上高台;
杜如海虽是不会武功,但跟着宋清云南征北战多年,见惯了那种血雨腥风的大场面,对于眼下这等混乱,还不至于打乱他的方寸;
眼下见脚底乱成一团,身形一挺!众人只觉此人虽是文人卷气浓重,但骨子里却散发着一股慑人气魄的气势来!两道凌厉的目光更是朝人群中扫了过去!
“你们要出去我不拦着,但是你们可以上去看看,这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城外又到底驻扎了什么人?”
言词锋利,掷地有声!那些神色慌张的人群脸上开始闪现犹豫之色,更有甚者大胆的出口问道:“即便如此,我们隶属南疆百余年,就算他们来侵,也不过是帮我们夺回家园,又怎会对无辜百姓下手?”
这番话说的实在是混账之极,但非常时刻,杜如海不得不吞下那口气,眸中却是精光一闪冷冷道:
“阁下如不信大可出去一试,且不说你们现在已经是东武百姓,就算是南疆真顾及你们,会在夜晚突然袭城?若不是我方早得知密报,恐怕你们现在看到的就不只是街上那几具尸体了!”
这下人群中终于开始动摇起来,特别是一些妇人和孩子,如果台上这位先生说的没错的话,那双方权衡,目前还是躲在城里是最安全的。
刘义见人群松动,便也适逢其时的大声道:“我知道你们老百姓只求过个安稳日子,东武也好,南疆也罢!不过现在既然外面掀起战乱的是南疆,那保护你们便是我们东武军队不可推卸的责任!你们且放宽心回去,只要有我们军队一天,这城门就绝对攻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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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这番话无疑如给他们吃了一颗定心丸,躁动不安的人群终于平静了下来,毕竟谁也不愿意离开生活了一辈子的家园,于是大家不再冲动,各自纷纷朝城里撤去。
刘义见众人散去,知道终于安抚成功,不由和杜如海相视对望一眼,长长舒了一口气,张口便骂道:
“tnnd,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等鸟事全让我们给赶上了!”
杜如海到底是文人,这般粗俗之话,他铁定说不出口,不过他的脸色也好不到那里去:“刚才那人实在可疑,你得派人仔细查查,以防有人制造事端!”
刘义听他这样一说,仔细想来,确实有些蹊跷,便点了点头,转身从高台上一跃而下,抬脚便朝城墙上方走去;
杜如海见他离去,忽然想起自己来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便扯了嗓子大声喊道:“刘副卫,那左公子现在何处?”
“他在营房休息呢,你找他做甚?”
杜如海打听到颜丝镯的下落,便不再理会刘义,朝他挥了挥手,又急急忙忙往营房赶去。
杜如海一路火急火燎的赶来,到达营房后便匆忙闯了进去;
谁知刚一开门,入眼处却是一身白衣的年轻公子,正双目紧闭盘膝而坐在软榻上自我调息,而那清秀的脸上却是汗如雨滴,唇色更是如纸张般透明。
他倏地一惊,多年的行医经验让他意识到,这公子内息出现了问题,来不及任何考虑,从衣内掏出一个细小的针包打开,迅速从里面挑出一根细长的银针,便朝对方的百会穴刺去;
颜丝镯这次内力耗损实在太过严重,再加上途中又被刘义动了真气!已经伤及到了内腑;被抬回营房后,便服下了师傅留给她的那颗凝雪丹,希望加以调息后能够让自己尽快恢复过来;
刚开始还很顺利,体内那散失的真气随着那药丸的效力一点一点凝聚了起来;然而,她的脑海里突然间便出现了昨晚那誓死拼杀的一幕!
暗沉如血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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