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S邪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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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养S邪君-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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笉罗嗤笑一声,坐在他对面,“你倒好,躲在这里逍遥了……怎么,你不准备见三殿下了?”

“三殿下?呵……你认他做主子了?”话里有话,连霜月戏谑地看着她笑。

笉罗白他一眼,道:“你这人看似愚笨实则聪慧,看似老实实则狡黠,心里精的跟只狐狸似的……别告诉你看不出我为什么这么做。”

连霜月咳嗽一声,摇摇头,“那对泽临呢,也是逢场作戏?”

笉罗默然望着他,扯起嘴角道:“哼,我干嘛要告诉你,总有一些,即使是狐狸也看不透的。”

连霜月无所谓喝着酒,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凉声道:“小心~可别最后把自己也赔进去了。”

“哟,你还担心我呢?” 笉罗一连扬了两次脖,一气干了两杯。

“我又不喜欢你,漂亮女子最是危险……”连霜月嘿嘿笑着,“不过好歹相识一场,提醒你一句,要办大事就得心狠手辣,本以为你我是同一类人,现在看来……我倒是想收回这句话了。”

笉罗也冷冷一笑,看着他道:“我也提心你一句,井水不犯河水,你只要不妨碍我,对于你留在这里的目的,那我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连霜月笑着点点头,两人又对饮一杯,此后良久,都没有言语。

与三皇子那顿没有刀光剑影的掐架完毕,今日总算转入正题。笉罗提出夜袭当日,应用诱饵将库兹背后的主谋者诱使出来,来一出计中计,否则偷袭之计就有可能被识破了。

盛天澜略微想了想,自己拿不定主意,命人喊来了曾夫子。

曾夫子一听笉罗的顾虑,认同地点了点头,对盛天澜道:“黑水族此时来犯,的确应谨防有诈……笉罗说得有理,但该由何人去做这个诱饵呢?”

盛天澜别有深意地对着笉罗扬起嘴角,“既然是笉罗想了此计,那该派何人为饵,你也想必也早有考量了吧?”

笉罗一咬牙,在心里叹了口气,道:“先圣鬼谷子有云:微饵明,小鱼食之。缗绸饵香,中鱼食之。缗隆饵丰,大鱼食之。夫鱼食其饵,乃牵于缗;人食其禄,乃服于君。 故以饵取鱼,鱼可杀。以禄取人,人可竭……如殿下信得过笉罗,就让我去吧!”

“噢?……如此甚好,甚好。” 盛天澜连忙应允,让她下去准备,还主动提出会好好派人照看铳儿,让她不要有所顾虑。

等笉罗走出去,盛天澜才皱眉问曾夫子:“刚才他说的那一大段,又是何意?怎么总是弄些我听不懂的先圣之言出来?哼,故意讥讽本皇子的学识不高吗?”

“呵呵,殿下息怒,笉罗大才啊,非一般谋臣尔。”曾夫子仍是一副泰然模样,笑道:“鬼谷子的这句话是说,若钓丝细微,鱼饵可见,小鱼就会上钩;若钓丝适中,鱼饵幽香,

中等大小的鱼就会上钩;若钓丝粗长,鱼饵丰盛,大鱼就会上钩。鱼因为贪吃香饵,才会被钓上来;人如果得到了君主的俸禄,就会服从君主,任凭君子驱使。所以应该用香饵来钓鱼,这样鱼便可供我们烹食;国君如用爵禄来招揽人才,人才就能为其所用,尽其所用……笉罗这是对殿下表达忠诚之心哪,可喜可贺啊!”

盛天澜将信将疑,看着曾夫子,道:“本皇子总觉着,笉罗这个人,并不好掌控……底细也不清楚,用爵禄来招揽他?并不一定可行。”

曾夫子笑答:“那便给他心中所想所要,即可。”

“他想要的……”盛天澜脸色依旧深沉,“如若也是我想要的呢?”

曾夫子顿了顿,摇摇头,“殿下若不懂得利益取舍,这条路可就不好走咯……”

盛天澜有些消沉地冲他摆手,“下去吧,夫子,有许多事你不明白……本皇子也不能对你讲……”

看到它独自望着油灯发呆,从笉罗进屋起就掠上房顶的绛夜一闪身,交待了几个影卫几句,立时遁入了浓重的夜色之中。

两日后,到了笉罗与盛天澜约定好的夜袭黑水族的时日。

月亮刚刚挂上天空,笉罗带着十几人的小队人马,从铸钺谷的山峦上绕行远路,钻出林子,便来到了城门与黑水族营地之间的那片空旷地带。谷口的夜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笉罗一声令下,十几个轻装骑兵簇拥着他往营地东面疾驰。

突围的假象,为了做的更为逼真,笉罗手持弓箭,两腿夹紧马肚,眼神凌厉,一连三箭,将三座塔台上的守卫射落塔下。

一时间,黑水族营地内外响起了“偷袭了!铸钺谷人来偷袭了!”的叫喊。

笉罗身子一矮,贴在马背上,狠狠一抽鞭子,向谷外急促奔驰。

后有追兵,紧追而来,一路上急追不舍,喊杀声震耳欲聋,笉罗额上渐渐沁出冷汗,对于能否将那个指使库兹出兵的神秘人引出来,其实,并没有完全的把握。

但是……那人若真是黑纱人,就一定想抓住自己,以报当日昌云谷被戏耍之仇!

半个时辰的追逐战,打得格外吃力,笉罗的衣衫已被汗水浸湿,后方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她一抬手,吩咐大家不用再逃了,再逃也是逃不掉的了。

一百多骑黑水族弯刀队的大汉包围了过来,笉罗扔掉弓箭,无畏笑道:“我们投降!”

“哼,你果然还是那么冷静,临危不惧,真叫人钦佩……不过我倒没想到,你的真面目,着实令人舍不得移开视线哪……”清寒的嗓音缓缓飘来,让笉罗身子略微一震。

笉罗扬起眉梢,转头发出一声嗤笑来:“哟,黑纱帅哥,果然是你!”
   

38月光浮动重叠影

黑纱人还是那副装扮,端坐在马上,即使在喘息,也还是散发出一股子与世隔绝,清寒孑然的气息。

“我未曾揭开黑纱,你怎知我相貌如何?”黑纱要紧不慢地说着,也不慌叫人把笉罗他们一干人等捆起来,径直走到笉罗面前,似乎也不害怕她突然使出什么暗器。

笉罗撇撇嘴,心说这人身上并无杀气,要么没有武功,要么就是和我一样,练了一门能隐藏住内力的心法。又想了想,她否定掉后面一种设想,笑道:“以黑纱遮面,不是美人,便是丑人,在下自然要挑拣好话咯,以免性命不保啊……上次接受了你的款待,都没能得知阁下的名讳,实在是太过失礼……不知今日笉罗是否有幸知晓呢?”

黑纱人仿佛是笑了,眼角向上挑起,道:“贱名不足挂齿,就算说了,笉罗只怕转眼就会忘了。”

笉罗讪笑,“不会不会,与阁下相逢那可是缘分,怎敢相忘呢。”

“呵呵,若这次你还能逃脱,下次再见时,我定然主动报上名讳,如何?”黑纱人挑衅地说道,同时,扬起手来,示意左右上前,将笉罗绑起来。

“喂喂喂,就不用绑了吧,我们都是老朋友了,你们这么多人,还怕我跑了不成?”笉罗侧着身子闪躲,盯着那手指粗细的麻绳,一脸的不情愿。

黑纱人弯着眉眼,摇了摇头,“笉罗足智多谋,虽说没有武功,但上次的教训,在下可是铭记在心哪……”对手下一蹙眉,喊道:“全绑了!都绑紧了!”

半刻钟,十几个人,连着笉罗在内,都被绑得犹如粽子一般。

笉罗还骑在原来的那匹马上,缰绳被一个黑水族人拉着。由于双手被束缚,不好控制平衡,马颠着她格外难受,但看了看其他被绑起来的兵士,都被一溜串了起来,拖拽着往前走,比自己更是难过数倍,便只好咬嘴忍着。

行进了一会儿,笉罗大声喊黑纱人:“喂,你原本不是在昌云谷吗?怎么又转头,跑到黑水族里去了?”

黑纱人抬眼横了一记,没有回答。

笉罗又喊:“要说昌云县县令是个傻子,他不但被大皇子利用了,还被你利用了,结果到头来还不是被三殿下收拾了……喂,你舍弃了他,保住了自己的小命,确实是明智之举!没有人会说你不讲义气的,你们说对吧?”

最后一句话,她是冲着身边的黑水族人说的,还故意提高了嗓音,生怕前面和后面的没能听见。靠近黑纱人旁边的两个黑水族人,看起来像是在族类有些身份地位的,脸上的表情变了变,眉头耸起。

黑纱人面色一黑,只得回话道:“笉罗不过是三殿下麾下的一介谋士,又能知道什么大事?在下劝你休要多言,既然做了俘虏,还是好好担心自己的性命吧。”

笉罗却不但没有住嘴,还变本加厉道:“喂,笉罗若真的只是一介谋士,你又何须费这般功夫来抓我?这些黑水族人本来都是老实人,过着他们本分的日子,不与朝廷作对的,你却非要拉着他们与三殿下打仗,若不是利用他们,又是何居心哪?”

一道鞭子劈头而下,疾风过耳,笉罗顿时惊呼,侧着身子堪堪躲过,差点跌下马去,一直起腰便骂起来:“你个混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家伙!不敢让我说了是吧,先前挑唆三郡关系不说,还撺掇昌云县县令来对付三殿下,事情败露了,如今又蛊惑库兹那个老匹夫和他的族人来替你家主子卖命,背地里肯定嘲笑过他们几百遍了吧!”

黑纱人怒了,顿时又甩了几道鞭子过来,“给我把他的嘴巴堵住了!你们休要听他的胡言乱语,事实如何,你们族长自然清楚,他岂会拿族人的生死开玩笑,你们不相信自己的族长吗?”

顷刻,被笉罗煽动得生出了怀疑的黑水族人,又纷纷平稳了情绪。

笉罗在心底一通暗骂,不等人拿着布袋往自己嘴里塞,便又喊道:“喂,你们都是傻子吗?为什么要来攻打铸钺谷,和三殿下作对能有什么好处?输了,若你们愿意归顺,三殿下既往不咎,不一定会怪罪你们,这件事也向皇上搪塞一下,一笔带过了也就是了。但若你们打赢了,不论当初挑起争斗的是谁,朝廷是定然是会将这笔帐算到你们头上的,这都想不明白?!倒是得了个谋反作乱的罪名,你们黑水族还想不想活了?”

黑纱人气急,一鞭子向笉罗脸上甩来,怒斥:“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他的嘴巴堵上!”

黑水族人却有些懵了,十几个被绑得兵卒一瞧,也都异口同声接着笉罗的话骂起来,全部攻击起黑纱人来,劝说黑水族人不要上了奸人的当,不要愚蠢的被人给利用了。

原本便不是很乐意听从一个突如其来的陌生人指挥的,现今听到这么一番话的鼓动,黑水族人不禁思考起黑纱人的动机。这人在某一日突然出现,和库兹密谈了几个时辰,就带着他们来攻打铸钺谷,个中缘由,库兹并未对族人们讲明。听笉罗这么一说,他们觉得很有几分道理,一时迟疑,就没有及时堵住他们的嘴。

一看情况要是去控制,黑纱人不再犹豫,抬起鞭子便对笉罗痛下杀手。

笉罗一仰脖,侥幸躲过几鞭子,但一偏头,鞭子又冲着她的眼睛袭来。这下,她再也躲不过了……心里惴惴念叨着,这要是破相了,她一定要宰了这个黑纱人,绝对要宰了他!

啪!

凶猛的鞭子声在耳边咧开,笉罗却并未感觉到脸上有火辣辣的疼痛。大着胆子一睁眼,只见黑纱人拿着鞭子的手空无一物,还不停颤抖着。另一手指着他,也是颤巍巍的,霎时没了气焰。那根长长的鞭子此刻已落在了地面,再也无法对他构成威胁。

笉罗欣喜极了,顿时咯咯笑出声来,“哈,没打着!”

肩膀上忽然一重,□的马儿也是往下骤然一沉。一只手瞬间缠上了他的腰,笉罗一惊,立刻转过头去,嘴唇却蓦地被人咬了一口。

“笉罗,你太不听话了。”泽临抱住她,看着她被绑得动弹不得,憋笑不住,“嗯,这个样子倒是不错,能任我为所欲为了……”

“还不快给我松绑!”笉罗怒目以对。

泽临不理他,只抬起头对黑纱人道:“不知阁下何人?听在下一句奉劝,如果想要活命,还是趁早离开的好。”

话音刚落,一抬手,一队黑衣人从天而降,落在众人之间。

看这群人的打扮和武器,正是战斗力和杀伤力都极大的那支卫队,近日才由紫夜训练出来的军中精锐,专门执行暗杀、伏击、突袭等特殊任务。

笉罗一看乐了,哎哟特种部队来了嘿。

黑纱人其实在看到泽临之时,就已经知道大势已去了,他一言不发地拉起缰绳往后退,对黑水族人一挥手,头也不回地往回撤。

泽临也不想在这时大开杀戒,只命一队人将他们尽快驱赶,便带着人准备回城。笉罗极为不悦地扭动着身子,冲他大喊:“你还在干什么,快给我松绑啊!”

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泽临邪笑:“不松,就这样挺好。”

“松绑!我难受死了,胳膊和腿都酸了!”笉罗用背往后一撞,两人在马背上摇晃起来。

泽临一瞪眼,把她箍紧了,道:“别动,摔下去了怎么办?你说你,不和我商量就自己带人出来诱敌,胆子越来越大了是吧!”

“这是我与三殿下商量过的,你还有意见了?”笉罗不甘示弱,顶嘴。

“要不是绛夜送了消息过来,你当自己还有命回去?!”说着又一口咬上她的唇瓣,狠狠碾压啃噬了一番,才慢慢放开来,轻声道:“我有多担心你,你个小没良心的,知不知道……”

笉罗反抗不得,只能撅嘴赌气,“不知道,老子就是不知道!”他把自己和铳儿留在三殿下眼皮子底下,要不是自己机灵,保不齐那天晚上就被咔嚓了,现在跑来在乎她来了,真是……真是……

“老三不敢杀你的。”泽临捏着她的下巴笑,在她耳边亲了一口,轻笑道:“他若杀了你,我就会杀了他……他还没那么蠢。”

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说的老三就是盛天澜,笉罗吸了口气,“哼,他会怕你吗?好像他才是主子吧,你会为我杀了他?我才不信……唔……”

微张的嘴,瞬时,被泽临炽热的吻牢牢封住。

直到把每个角落都舔舐一遍,笉罗呼吸不均了,泽临才放过她,哼了声,“不信?不信我就吻到你信了为止……不然,做到你信了为止也行。”

“你,你个臭流氓!无耻之徒,大混蛋……唔……”笉罗喘过气来又骂,又被夺去呼吸。

比刚才更深的深吻,舌尖被吸得发麻。

泽临舔了舔她殷红的滴血的唇瓣,又落下一个轻吻,笑:“还想要我吻你?或者,这已经无法满足你……你亟不可待地想让我做到你信了为止?”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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