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S邪君》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圈养S邪君- 第1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查看了地形,又把那五个护卫从被窝里捞起来询问,绛夜总算了解到一件事——
笉罗,应该是故意被人掳走的。
难怪爷并不担心。
这两人,还真有些默契。

微微一笑,绛夜回到了府邸,把夜晚顺手捉的斑鸠扔进了厨房,让大婶给铳儿炖汤。

这日的午后,泽临抱着铳儿,接受了一个锦袍黑衣人的跪拜。

紫夜抬起头,看到多日未见的主子,禁不住勾起唇角,“爷,您何时生了个儿子,小主子样貌不凡,粉雕玉琢,眉宇之间透着股贵气,其母想必是名门闺秀抑或是小家碧玉。”

“嫌我还不够堵心是不是?”泽临无奈地瞧着眼前这个,自己从十五岁起培植起来的一干影卫之中武功最高强的家伙,这个大块头什么都好,就是长着一张臭嘴,脾气古怪不说,还敢跟他顶嘴。

“呵,看来绛夜说的都是真的……”紫夜站起来,往泽临跟前一晃,铳儿转眼到了他的怀里,“这就是那个笉罗的儿子?呀呀,光看这脸蛋,别说……和您真有五六分相似……说是您的儿子,恐怕没人会怀疑。”

泽临抖了抖衣衫,正色道:“若是笉罗甘愿一直留在我身边,我待铳儿如己出又有何不可?”
紫夜一愣,“爷,您认真的?”

“金子也不比我真。她啊……眼是剔透玲珑的,心是冰魄含沙的,只怕早看出了我这点心思……不然不会这么着急把自己推上了风头浪尖……依我看,她这回是豁出去要让我欠下个大人情,到时……她要走……于情于理我都无法强留…… 
 24、虎穴算什么 。。。 
 
 
”眉头紧蹙着叹了口气,泽临停了停,又道:“她既给我铺好了路,不走,对不起她一片苦心……掳走她的十有八九还是大皇子的人,那边还要你去查,大皇子当真受伤了?”

“是,当日我劫走‘天玄神弓’算是先斩后奏,大殿下很生气,但也听信了我忠心不二想要奉他为王的说辞……后来,我带着弓回去,撺掇他即日潜回宫中,联合他外公陈相国里应内合而逼宫夺位……可惜他这人性子太急,还没等回宫就想试弓……我不知笉罗在弓里装了火硝,所以并未阻拦,他被炸伤了脸,如今躲了起来。几日前,他派我出来打探三殿下的动向,我便想……是时候回来了。”紫夜条理清晰,一一答道。

泽临仔细听着,摸了摸拇指上的牛角扳指,“看来,不日就能将大皇子的势利连根拔起,然这一次交锋至关重要,你需得亲自安排……先确认消息吧……不要太久,我最多等三日……”
 

作者有话要说:是动心了么,是真的动心了么……




25

25、哼哼哼~~~~~ 。。。 
 
 
余花落处,乱红知为谁生……

眼罩被取下,双手被松绑,笉罗微微抬眼,看着虎穴里的高床暖枕,心头一阵戏谑。
有蒙面人眼神冰冷端来饭菜,一句话不说,关门落锁。

笉罗坦然地撩起袍子坐到桌边,开吃。

边吃边腹诽,还是匡富的大厨手艺好,眼前这两道萝卜白菜,还真是色香味全无,跟她上大学那会儿的食堂饭菜属于同一档次。但碍于肚子的强烈抗议,她还是扒了几口,勉强将白菜囫囵咽了下去。

等了半个时辰,无人来收拾碗碟,笉罗估摸着今夜不会有人来找自己麻烦了,便脱了鞋爬上床,往被子里一裹。

没敢脱衣,怕有神志不清者半夜过来查房。

揉搓了被子好一阵,她睡不着,只好坐起来观察房内的布置。床、桌、椅,除此之外别无他物,简单干脆。有一扇窗户,被钉了栅栏似的木条,典型牢房式样。地面是厚重的石灰板铺就,不见一处缝隙。她又敲了敲床板,是实心的,又摸了一道墙壁,排除了有密道的可能。

看来是没有意外中奖,有逃出的可能性。

这才定下心来调整气息,将独门内功心法运行了一个小周天,额上渗出了汗,方才作罢。这门独门内功心法看似最平凡无用,但她机缘际会下得到,发觉每日修行,任凭体内功力再雄浑,也可转瞬抑制,令人觉察不到,能隐藏功力于无形。如今,因了身份特殊,这内功心法着实派上了用场。不到万不得已,她决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是个武林高手,唔,还是个女侠。

抬起手来擦汗,一低头,笉罗发觉泽临的紫袍下摆几乎被扯掉一半,索性撕了一通,弄成了短打的袍子,袖子却看着怪了。便又往胳膊上拢了拢,将长袖卷起来。

或许是认床,折腾到了后半夜,人还是毫无倦意。

笉罗又翻身坐起来,从窗里的罅隙往外望,难得,摆出一副伤春悲秋的穷酸文人样。
望着望着,忍不住吟起长短句来:
“露堤平,烟墅杳。
乱碧萋萋,雨后江天晓。
独有庾郎年最少。
窣地春袍,嫩色宜相照。
接长亭,迷远道。
堪怨王孙,不记归期早。
落尽梨花春又了。
满地残阳,翠色和烟老。”

悠然把脖子一扬,沉默了片刻,又抖擞着精神接着吟道:“和烟老,燕檐翘,蹄声归去,虹影晨清晓……腾云歇,玉龙啸,眉间苍苔,江山无人笑。”

满腔豪情吟完,笉罗一皱眉,又觉自己身居囹圄还拽文嚼字,实在是矫情得厉害。在心底自顾自鄙夷了几句,再次爬上床,决心非要把瞌睡虫塞进脑袋里不可。

半刻有余,好不容易要入睡了,偏偏一阵凉风从脊梁上窜上来。

笉罗打了个寒颤,却不看门口,仍旧面朝内,轻声打着呼噜。

“我知道你没睡,笉罗小兄弟……起身与在下秉烛夜谈如何?”陌生的嗓音伴着风声过来,倒不显得突兀,就像是极适合出现在夜晚的冷清之音,不至于令人毛骨悚然,但也寒凉的有些恕
对自来熟尤为反感的笉罗动了动胳膊,脸也不转,只道:“阁下半夜扰人清梦,当真是好兴致啊……我倒不知,有何事值得您与我这一介平民秉烛夜谈的?”

如泉水嘀嗒坠地的笑声,在屋子里播散开来。

笉罗捂住耳朵,心道,快快,恶灵退散!

“原本,没想到请来的会是你。否则,在下晚饭过后就来打扰了,也是下人怠慢,迟迟未将笉罗身居此处之事告之在下,这不……我急急赶来,厚着脸皮吵醒了你……你若是睡意酣然也就作罢了,既然笉罗深夜少眠,不若就与我畅谈一番吧。”这人说着,便拖着椅子靠到了床边。

分明搅了人的好梦,竟然厚颜无耻平白捣鼓出这么些说辞,无耻啊,笉罗心说,就勉强着起身,会会这个与泽临脸皮不相上下之人吧。

等坐定了身,笉罗定睛一瞧,“呵……阁下好装束,这黑纱遮面,也不嫌热的慌。”

“在下惯于如此,自然是不热的。冒昧将先生请来此处,还请不要怪罪则个。”他略微撩起面纱一角,一双手皓白如玉,腕子极细,仿佛扑上去一掐,就能折断了去。

笉罗呐呐道:“不怪不怪,只烦请阁下告之,既然原本想请的不是我,那……阁下要请的又是谁呢?”

“一开始小看了你,其实早你就运筹于帷幄之中,还孤身犯险,又怎会不知在下原本想请的是谁呢?”

笉罗冷然一笑,“阁下也当真有趣,我并非自愿到此,你也说了,我可是孤身犯险……这险是性命堪忧,还是险象环生,可惜,并非掌握在我手中……你不答便算了,还反来问我?”

黑纱在风中轻盈摇曳,稍稍一停,“呵呵,先生着实太过自谦,在下命人去请铸钺谷中的左庶长大人,不想惊扰百姓,便让他们多在谷内停留了几日,谁知事有凑巧,他们刚在山中行走,就遇到了穿着左庶长大人衣袍的你,你还驾着追日……若不是亲随只有区区五人,只怕如今在下那些无能的属下……就躺在铸钺谷里密林之了中吧?”
这人怎知追日?

目光陡然一转,笉罗答:“阁下,莫非是左庶长大人的旧识?既是旧识,为何不到铸钺谷相见呢,如此深夜强请,又是何必。”
似乎不在意自己说漏了嘴,黑纱点头笑道:“先生如此聪慧,在下不想刻意隐瞒,然而个中缘由复杂繁乱,还是不说与笉罗听,令你烦忧了……只是,你这般舍身为了谁,就不怕投之以桃却报之以浮云吗?”

笉罗手指一紧了,心说总算步入正题,试探我来了。“余花落处,乱红知为谁生。阁下不是我,怎知这不是我心甘情愿所为,况且……你们的胜算当真比我多吗?”
“无需将话说的这般绝决,时日还长的很,你不如再思虑几日……”试探遭到彻底反弹,黑纱仍旧不慌不忙。

尼玛很烦人啊!

“谢谢阁下好意,不用,当真不用……我这人是牛脾气,十头牛也拉不回,阁下就当是遇到不知好歹之徒,随我去好了!”一句话堵回去,笉罗躺倒就睡,把被子蒙上了头,一副无论如何也不再搭理你的架势。

黑纱显然不屑做热脸贴冷屁股,淡淡撂下一句“那就请笉罗好生在此地做客,慢慢欣赏昌云谷的好风光吧”,冷哼了几声,施施然离开。

好歹知道了身在何处不是?笉罗紧绷的神经一松,投入到黑甜的梦境中。

不知觉,梦里还发了呓语。喃喃呐呐,反复念着几个字:流氓大人啊,你动作要快……
翌日,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一纸信笺被一支哨箭投递到了铸钺谷城楼之上。

尽管早有了心理准备,泽临疲惫的一张脸还是黑到了底。

“只要五百斤金子,并无其他要求,却要爷亲自送上昌云谷…………”紫夜把信笺拍在桌子上,“这么明目张胆的陷阱,他们就如此笃定我们会去?”

摇着头沉默了半刻,泽临皱眉道:“是我们一开始就看错了,昌云谷里的,恐怕不是大皇子的人……”

“那会是谁……站在幕后,挑拨三郡关系……且在大皇子与三皇子之间推波助澜,不是简单人物……这份居心令人忧惧,另外,他应当十分了解……爷对笉罗不同一般的重视。”如此猜测下来,紫夜已是一身冷汗。

若不广布眼线,消息不会这般变通。

泽临却稍稍舒展眉宇,道:“看来,昌云谷是非去不可了。不管这背后站的是谁,挡我者……死。”
此刻,自有一股狠戾之气在他眼中翻转激越。

紫夜注视着,自然而然俯□去,“爷,最多一晚,我可拿到谷中地图,到时就能行动了。”
“好!”又让几个影卫各自领了任务出去,泽临走到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若有所思。

将铳儿交给匡富夫妻好生照看,他在包袱里找出了一套短打黑衣,放在床上。若要深夜潜入,长弓不便携带,他挑中了两把匕首,一把别在腰间,一把塞在靴里。想了想,推门出去,来到笉罗房中搜刮一番,拿了他放在枕边的牛皮弹弓。

因了当初相见时的缘由,泽临对这把弹弓,可是印象颇深,格外钟情。

一切物什几乎安排妥当,为了凝神静气,他干脆盘膝而坐,如老僧入定,整宿练功,直到清晨山中飞鸟出林,他运转完四个小周天,随即慢慢吐纳,睁开眼睛。

洗漱完毕,泽临拿起剃刀坐到铜镜前,并无太多迟疑的,开始一下一下,轻轻转动手腕,剃刮胡须。

不消半个时辰,镜中之人与之前相比,已然大有不同。他满意地摩挲了一把下巴,接取温泉水中洗净了面容,大舒一口气,真是爽畅淋漓。

“不知这副模样,是否……会令笉罗另眼相看哪?”泽临扬起光滑的唇角。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是不晓得这章标题起什么好了,于是用泽临大人的冷笑代替了,哼哼~
26直捣虎穴

……三日,已是第三日了。

那晚,不敢以真面目的黑纱人来过后,笉罗被囚禁得倒是越发惬意了。每餐好酒好菜,还有黑纱人时不时过来陪坐、唠嗑,虽然谈的皆是些可有可无的闲话,但尚能打发时间。这人谈吐不俗,也会插科打诨,与笉罗兜兜转转,谈到了三郡百姓的困苦,提及了边疆地区的纷乱,还顺便说起了大皇子与三皇子两边的党派之争。

笉罗听得滋滋有味,趁机复习了偳紫国的历史与当前的政治形势,却始终心思清明,偶尔把她惹急了,便装傻充愣一番,令人奈何不得。

因为心中自有一杆秤,纵然旁人说得天花乱坠、四海升平,她仍是岿然不动。

这第三日,黑纱人沉稳的语调终于湍急了起来。

“你当真固执得紧,大皇子有惜才爱才之心,你怎么就是冥顽不灵?”他挺直了腰板,看样子是要用威吓来使笉罗就范。见笉罗沉默不语,便又道:“你为何不想想……在下能把你请来,自然也有法子将令郎请来,你们父子几日未见,应当煞是想念,不若在下这就命人……请令郎前来如何?”

笉罗从鼻子里哼出怀疑来,“我要与儿子团聚,何须阁下操心?阁下口口声声说,只要有了你的引荐,我这一介平民也能在大殿下那儿谋求锦绣良辰,不是我不敢大胆一搏,实在是阁下不足以取信于我……我就不懂了……你一个并非大皇子麾下谋士之人,却在这里与我高谈阔论归顺大殿下之事,难道不是笑话吗?”

听得此言,黑纱人噤声一震。

片刻,才又击掌笑道:“哈哈,有趣有趣,在下真是佩服极了……你何时看出来的?”

“呵……”笉罗懒懒掀了掀眼皮,喝口茶道:“如今形势其实再明了不过,大皇子拥有的筹码已大不如前,他精心在三郡布置的格局,已然全部被三殿下打乱,眼下国君因了‘天玄神弓’遗失之故与其生出了嫌隙,他不会这么短见……在这个时候,派什么谋士来故意挑衅自己的三弟吧。”

黑纱轻轻扬起,露出此人精致的下巴。他抬手拢纱,莞尔道:“听到这番话……你叫我怎么舍得放你走呢?”

“哟,想杀我了?”笉罗一扬眉。

“不为我所用者,必然得处之而后快……不过,你可以自己选择死法。”黑纱人慢悠悠地站起来,好似接下来与笉罗讨论的是晚膳的菜式,语调相当冷淡平静。

笉罗不以为然地耸耸肩,道:“人生虽短,但应有始有终,还没与我较量过,你便杀了我,不觉得可惜么?”

“呵呵……这么说来,的确有些可惜。”黑纱人一眨眼,笑道:“看在你临死前还能有如此高亢的兴致,在下就给你一个机会罢。”

——他提出的这个游戏,便是一场赌博,生死仅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