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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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秘书- 第9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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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高咧了咧嘴,道:“放心吧陆哥,没有人不想活着,我会配合的。”

“那就好。”陆渐红刚说出这句话,手机便响了。

在路上的时候,陆渐红就跟安然联系了,问她脑科方面的专家联系了没有,这会儿安然回了电话。

联系是联系了,不过都腾不出时间来,专家归专家,毕竟是脑袋上的事情,没有人哪个人敢打包票手到病除的。

陆渐红拿着手机走到窗户边上,低声道:“安然,我的这条命是小高救下来的,所以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把他从阎王爷那儿给拉回来。我不管你采用什么方法,我都要你把那些专家带过来,而且必须是真正的专家。”

安然沉默了一下,道:“我尽力。”

待陆渐红打完了电话,小高才道:“陆哥,你这是在为难嫂子。”

“为了你,我必须要为难她一回。”陆渐红仰天轻叹了一声道,“在上嘉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现在才知道,在病患之前,我们是无能为力的。小高,你一定要振作。”

“陆哥,如果这一次我能挺过去,你猜我第一件要做的事情是什么?”小高似乎有些累了,身子也靠在了床头。

陆渐红道:“你说,我一定帮你。”

小高的眼神忽然间清澈了起来,道:“我要跟你拜把子。”

“现在就拜!”陆渐红答应得异常爽快,道,“弑血为盟太血腥了,咱们免了那些繁文缛节,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亲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陆渐红的心里默默地念着,有难我来当。可是有难真的能挡得了吗?就像他现在的情况,陆渐红也是无能为力的。

“我绝不死你在后面!”小高的眼睛中突然有了泪水。

陆渐红的眼睛刹那间笼起了一层雾,小高的誓言来得虽然晚,可是他的行为却做在了前面。

两双手握在了一起,而门外黎姿已经是泣不成声。

“丫头,怎么一个人在外面掉眼泪?”一个浑厚的声音响在了她的身后。

黎姿回过头来,不由立正道:“蒋副主席!”

来者正是蒋副主席,他的身侧站着好几个人,既是他的保卫人员,也是黎姿和小高的战友。

“小高同志怎么样?我们去看看他,打不打扰他休息?”蒋副主席的声音显得异常地柔和,对于自己的兵,他总是非常爱护的。

“陆省长在里面。”黎姿擦了擦脸上的泪,收敛起心情道。

蒋副主席点了点头,向里面看了看,道:“我们进去吧。”

蒋副主席的到来让陆渐红和小高都意外得很,陆渐红当即起身道:“首长好。”

蒋副主席摆了摆手,低沉着声音道:“我就是来看看小高同志的。”

“首长,怎么能让您亲自来呢。”小高挣扎着要从病床上坐起来,却被一张温暖的大手压住了肩头。

“你是英雄,躺着就行。”蒋副主席看着剃了光头的小高,眉头皱了皱,向身后的警卫兵道,“去告诉院长,如果治不了小高同志,就让他早点说,如果小高同志死在这里的病床上,让他自己把脑袋洗干净。”

“是,首长。”警卫兵脆生生地答应了下来,出去的时候瞅了小高一眼,目光里全是羡慕。

陆渐红心下愕然,这个老蒋居然也够疯的,这种话也说得出口,如果跟老爷子在同一个年代,不知道哪个更疯一些。

“小高同志,你好好休息。”蒋副主席侧头看了陆渐红一眼,道,“你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说了这话,他便径直先行出去,那份浓浓的威严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职位,还有军人身上所特有的气质。

陆渐红拍了拍小高的肩膀,道:“我先走了,回头再来看你,给我精神点。”

总医院里的环境非常好,陆渐红默默地跟在蒋副主席的身后,在花园中央的一个小亭子里停了下来,警卫员散在四周,警惕地戒备着。

蒋副主席的双手负在身后,上嘉春天来得早,但是京城的气温还是很低,冷风吹来,陆渐红不由打了个寒颤,不过他却是更加挺直了胸膛。

蒋副主席虽然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但是眼睛的余光却一直在打量着陆渐红,昨天夜里一股强冷空气袭来,此时的温度大约在零下十度左右,陆渐红穿着一身西装,凛立在寒风之中,身体向标枪般挺直,心里不由微微赞赏了一下,这个温度穿这么一点,对于一个养尊处优的领导干部来说,的确不容易了。

“你的意志力很强。”蒋副主席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陆渐红不觉得这是对他的夸奖,但是远处的警卫员听了却是心中一惊,蒋副主席向来惜字如金,对于部下的要求非常之严格,能听到一句“不错”之类的肯定都是很难得,没想到此时却对这么一个年轻人加以褒奖。

“不过呢,这里还是不行。”蒋副主席向陆渐红的脑袋指了指,接着道,“如果在战争年代,你最多也就是个烈士。”

第2237章痛与惜

陆渐红憋着没吭声,也没法吭声,蒋副主席瞄了陆渐红一眼,淡淡道:“是不是有些不服气?”

陆渐红笑了笑,还是没说话,心里却在道,不是不服气,是非常不服气。这时风忽然大了起来,陆渐红的身体微微抖了一下,落在蒋副主席的眼睛里,却是向警卫员招了招手。

警卫员快速奔过来,蒋副主席接过了警卫员手中的大衣,却是披在了自己身上,自言自语道:“倒春寒啊,京城这天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差。”

陆渐红险些吐血,这什么领导啊,也太不知道“爱幼”了吧,难得看不到我穿着西装吗,姥姥的,只要风度不要温度,这是自找苦吃。心里虽然苦逼,但他的胸膛却是挺了挺,已经这样了,只有硬撑下去,不要连风度都没有了。

蒋副主席目光如炬,看得出来陆渐红在强撑,倒是要看看陆渐红能撑到几时,便裹紧了大衣,道:“坐下来说话吧。”

蒋副主席当先坐了下来,当然在坐下来之前有警卫员过来放了棉垫子在石凳上,陆渐红却只是站在蒋副主席的身侧,垂手而立。

“怎么不坐啊,坐。”蒋副主席指了指对面的凳子。

陆渐红的脸苦得不行,从侧面看很有点像本山大叔的鞋拔子脸,这一屁股坐下去,陆渐红便倒吸了一口凉气,险些没叫出声来,在坐下去的刹那间,他已经觉得这屁股已经脱离了他的身体,或者说根本不属于他了,这石凳子,他娘的贼凉。

蒋副主席无动于衷道:“最近是不是觉得很憋屈?”

陆渐红确实觉得憋屈,但是在蒋副主席面前却是不能作如此之说,这倒不是陆渐红不想诉苦,只是他认为,蒋副主席既然如此提出来,便还有话要说,所以忍着从脚底和屁眼汇集向上的寒气,道:“我认为公道自在人心。”

蒋副主席微微一愣,陆渐红的这个回答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不但表达了他的感觉,也认为他会得到一个交代。

“听姚鲁说,你是一个很重义的人,如果从朋友的角度来看,会是一个非常称职的知己。珊儿也说你是世间的伟男子,对于事业的热诚和百姓的福祉虽然不是绝无仅有,但是在目前的官员之中来说,却是凤毛麟角。”

陆渐红心中微有一丝震惊,不过目光却是坦然地迎了过去,笑了笑道:“这样的评价,受之有愧,其实我认为马骏书记比我更适合这样的评价。”

蒋副主席的目光闪过一丝难以言喻,却是道:“可是我却觉得奇怪,这样的一个人,何以会受到一些不明所以的待遇呢?你明不明白?”

陆渐红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摇着头道:“刚刚您说过,我的这里不行,所以我不明白。”

蒋副主席沉默着从口袋里摸出烟来,抽出一根点上,抽了快一半了,似乎才想起陆渐红来,道:“你也来一根?”

陆渐红早已被冻得嘴唇发乌了,忙不迭地接过来,打了好几次火才把烟给点上,一只手更是抖得不像话,两口烟在肺里润过去,似乎觉得暖和了一些。

蒋副主席并没有在意陆渐红的动作,轻轻吐出一口烟,顿时被风吹散了去,这才道:“如果你出生在战争年代,只要不死,将是有好高的建树,但是现在是和平年代,义气不是最关键的。”

说到这里,蒋副主席微微停顿了一下,才接着道:“所以我不是说你的脑袋有问题,是你的思路和认识有问题,从上嘉直接到京城,这是一个线路,但是先从上嘉到重安市,然后再从重安市到达京城,这也是一条线路。你的出发点是为了人民群众,为了社会事业,你想的直接,所以便用了最直接的方法,别人的出发点跟你一样,但是走的却是曲线。两条不同的线路,造就的是不同的手段,不同的方法,有的人喜欢直接,有的人喜欢含蓄,所以你的直接虽然投了某些人的胃口,但也违背了另外某些人的原则。”

蒋副主席其实说的也很含蓄,陆渐红听得却是明白得很,用一句话来表达,那就是他得罪人了,而且得罪的不是一般的人,不是某一个人。

话到这里,陆渐红再不明白那就傻了,事实上他能够如此淡定地坐在这里,就是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如今听蒋副主席这么说,只不过是求证一次而已。当然,陆渐红没有想到的是,他的求证对象会是蒋副主席。在他看来,蒋副主席跟他之间怎么也比不上老爷子或者周琦峰任何一人,但正是他却是相对直接地告诉了自己原因。陆渐红不认为这是一次有“预谋”的行为,因为他或者蒋副主席根本没有想到他们会在小高的病房里相遇。

陆渐红也沉默了一阵子才道:“蒋副主席,谢谢您的教诲。”

蒋副主席深深地看了陆渐红一眼,道:“如今的社会已经变了,锋芒毕露已经不符合时代的特征和发展的需要,内敛、低调、中庸才是王道。”

说这句话的时候,蒋副主席的情绪里带着一抹浓浓的悲哀之色,这种风格与他的军人出身是格格不入的,陆渐红忽然发现,这位领导人有着很浓的人情味,曾几何时,讲究感情已过了时呢?

蒋副主席忽然站了起来,这意思便是结束了这次对话了,陆渐红也赶忙站了起来,屁股险些被冻粘在石凳子上面。

蒋副主席在他的肩头轻轻拍了拍,语重心长地道:“小伙子,你还年轻,年轻就是优势,就是本钱,只要学会了变通,学会的隐忍,将来还是大有前途的。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似君,谁为不平事?”

陆渐红似乎被蒋副主席的豪迈之气所感染,也是低声吟道:“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蒋副主席忽然一笑道:“好,很好,马骏一直把你当作最好的朋友,他的眼光不错。”

陆渐红笑了笑,心头忽然有些热热的,却见蒋副主席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伙子,以后天冷的时候多穿点衣服。”

第2238章带病上阵

陆渐红没有再去见小高,直接离开了医院,看了下时间,离九点还早,陆渐红觉得有些诧异,九点钟,干嘛呢?

车子还停在外面,陆渐红拉着那驾驶员到附近的饭馆里吃了晚饭,这让驾驶员受宠若惊,他干了这么久的驾驶员,还从来没有机会跟省长一起吃过饭。陆渐红看着他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可是只笑了半声,便笑不出来了。

司机跟自己在一起时战战兢兢,自己与首长在一起的时候,岂非同样也是战战兢兢?这正是大鱼吃小鱼的道理,在这个官本位极强的官场里,又有什么好笑,又有什么值得笑的呢?

吃完了饭,陆渐红身上的寒意才被驱散了,便吩咐那司机先去开两个房间,今晚不走了。

开好了房间,陆渐红泡了个热水澡,舒服了很多,可是脑子里却是有些沉沉的,其实以他身体的抵抗力不应该有这么严重,可是试想一下,一件衬衫一条领带加一件西装,在零下十度的环境里待了半个多小时,不感冒真是奇怪了。

感觉到身体有些不对劲,陆渐红挣扎着从浴缸里爬出来,竟然是头重脚轻,想不到这场感冒来得是如此凶猛。

扶着墙走到床上,蒙上了被子,房间里的暖气开着,却还是簌簌发抖。

睡了一阵子,头痛的感觉越来越重,陆渐红这才意识到病比他想像得要重了,拿起手机打驾驶员的电话时,竟觉得手机是如此之沉重,拨通号码,刚喂了一声,脑子里便猛地一阵晕眩,手机便跌落在了柜头上。

与此同时,远在香港的安然已经把命令下达了下去,不惜一切代价,采取一切必须的手段,务必要将世界四大脑科医生两天内全部带到她的面前来。这时,她忽然一连串打了好几个喷嚏。

孟佳正伏案整理着新一年的公司发展规划,也是打了几个喷嚏,不由狐疑地看了一下窗子,关得好好的,暖气也在开着,怎么没来由地打起喷嚏来了?

高兰正带着高轩睡觉,忽然间高轩放声哭了起来,高兰被孩子哭得莫名其妙,赶紧起来哄孩子。

远方的小屋外,寒风怒号,屋子里的老爷子还没有睡下,正在接着电话:“小蒋,麻烦你了。”

“您老真是爱说笑,这是我应该做的,当初您对我可是照顾有加啊,况且克爽也帮了我一个大忙。”

老爷子呵呵笑了笑,道:“你能念旧,很好。以后还有不少需要你帮忙的地方,可不许打退堂鼓。”

蒋副主席短短地笑了一声,道:“有上进心,能搭一把还是必须的。”

陆渐红睁开眼来,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屋子里,转了转眼珠子,吃力得很,适应了屋子里的光线之后,他才发现自己躺在了医院里。

回想了一下,自己在打电话的时候居然是晕了过去,想不到自己连一场感冒都扛不住。

见陆渐红醒来,送他到医院来的驾驶员揉了揉眼睛道:“陆省长,您醒了。”

“谢谢你了小朱。”陆渐红看了一下时间,不由吃了一惊,都八点半了,赶紧坐了起来,拔下了针头,下了床。

“陆省长,您这是……”小朱吃了一惊,这时一名护士进了来,见此情形,也是责怪不已,“你这人怎么回事?不要命了。”

“我赶时间。”陆渐红淡淡向小朱道,“送我去中央办公厅。”

九点整,陆渐红准时地出现在了中央办公厅,坐在椅子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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