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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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秘书- 第6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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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理脱下了白日里的西装,换了件夹克,更显得和蔼亲切。陆渐红在他面前没有太多的拘谨,不过在总理和老爷子没开口之前,还没有他先说话的份,只是静静地立着。

总理平视着他,目光很柔和,看不出一丝丝领导的威严,可是正是这种如邻家爷爷般的亲切,更让人心生接近之感。

谁也想不到总理的第一句话。

总理说:“小陆现在不分管甘岭的工业工作了吧?”

陆渐红在短暂的考虑中,还是决定说实话,道:“年初的时候,分工进行了调整。”

陆渐红没有多说别的,这让总理和老爷子都很满意,换了别的不淡定的人,这个时候说不准就会借机上汪含韵的眼药,由此可见,陆渐红的大局意识还是有的。吴部长下午跟老爷子谈到陆渐红的“德、能、才、意”,这“意”指的就是大局意识。

总理还是保持着淡淡的神情,道:“一个称职的干部,身上所具备的才能不能单一,就像学习不能偏科一样。换一项分管工作也是多了一个历练的机会。”

微微一顿,总理似乎大有感慨的样子,道:“中央至今没有对专职副书记的职责做一个详细的界定,让这一角色工作起来有诸多掣肘,各个地方副书记的工作内容都不一样,不过每件事情都要看到两面性,不得不承认,有的地区副书记充当着秘书的角色,不过也有的地方,副书记还是很重要的,渐红同志还年轻,多学点东西,多一点能力,对于以后还是大有裨益的。”

这话说出来,要说陆渐红不激动,那纯粹是吹牛逼。陆渐红只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他还做不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能做到的不是圣人就是已经死心。关键就在于如何保持心情上的淡定,而不是被喜欢冲昏头脑,所以陆渐红镇定地道:“不管在什么岗位上,都能为人民服务的。”

总理微微一笑,突然道:“渐红同志,你对于做官、做人、做事有什么理解?”

陆渐红略一思索,道:“我的理解是,做官要知足,做人要知不足,做事要不知足。”

总理听着,半晌才道:“渐红同志总结得很好,很精辟,很到位。任主席,渐红的思想觉悟很高啊。”

任老爷子却道:“可不是每个人都能这么想的。”

言下之意,当前的大局势在这里,这样的想法只会把自己逼得没有退路,因为官场上的很多人都是钻营权谋,一个在官场上不懂得保护自己的人,下场一般都不会好。

总理自然明白老爷子的意思,笑道:“不提这些扫兴的,走,吃饭去。”

老爷子笑道:“今晚不是稀饭吧?上一次我跟渐红可是回去又加了餐的。”

这一晚吃得算饱,饭后又聊了一阵,很开心,陆渐红也是渐入佳境,不过谈的大多是一些工作上的认识,并没有到具体工作,至于一些大方向方面更是提也不提。

在回来的路上,老爷子道:“渐红,总理对你目前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放手去干,不要太有顾忌,现在不会再有干涉到甘岭的内部事务,不过我所能做的只有这些,有些规则还是要遵守的,我也做不到一手遮天。”

陆渐红深感老爷子的良苦用心,道:“爷爷,您为我做的一切,我无以为报。”

老爷子翻了翻眼:“忒俗。对了,兰兰生产的时候,告诉我一声,看样子,这个重孙子的脚步要比沫炎的孩子快。”

陆渐红心中有一个疑惑,老爷子的八十大寿,高福海这个外甥居然没有来,实在太不合常理了,不过随即想到老爷子今天布的这个局,有可能是除了自己以外,不想让甘岭的人知道,可是,高福海又不是外人。

老爷子见陆渐红不吱声,便道:“怎么了?在想你老丈人呢?”

陆渐红吃了一惊,道:“您怎么知道?”

老爷子自傲地道:“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说真的,福海这个人我不是太了解,我只是怕他沉不住气。”

陆渐红不由道:“可是今天这事,知道的人不少,难保会传到甘岭去啊。”

老爷子笑道:“今天来的除了那姓吴的,就没有汪含韵那一派的,这年头,谁会去多嘴,今天这个情况,谁看不出来是故意给你长脸的?傻瓜才会去多嘴。”

“吴部长那边……”

老爷子截口道:“他更不傻,他那点底子首长们还是清楚的,乱来是自找难看。下午我该说的也都点到了,要是连这一点都不理解,那这个中组部部长也就到头了。”

老爷子猜得没错,吴部长确实什么动作都没有。

所谓什么动作都没有,那就是既不插手甘岭的事情,也不会给汪含韵任何的指示。正如老爷子所说,这都是甘岭自己的事,一切由得他们自己去做。

第1424章冤

“陆渐红这小子不简单。”这是惠英红对陆渐红的评价。

汪含韵躺在惠英红的身边,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气喘了,听着惠英红这么说,有些不屑,道:“他有什么不简单?软面条一根,现在不是一个屁都没有?”

惠英红只穿着睡衣,看了汪含韵那张除了眼白子有点与众不同的脸,道:“你对陆渐红还是不太了解。据我所知,一味地退让不是他的个性,我怀疑他私底下会有什么动作。”

汪含韵不以为意道:“你就不要杞人忧天了,他玩不出什么花样来的。”

汪含韵这么说是有底气的,因为到目前为止,他搞的都是阳谋,没有人能说得出不妥之处,比如分工上的调整,比如借助吴部长调来一个省委秘书长,这些都让陆渐红无可奈何。

惠英红知道自己劝不动他,不过她一直有个疑惑,那就是何以要树立起陆渐红这个对手来,惠氏现在处境不是太妙,但是经过努力和协调,为了达到平衡,执政派并没有穷追猛打,还推了汪含韵上位,这已经是个不小的突破。虽然惠氏和梁氏为了保证不被逐个击破,有了携手的先期特征,但是并没有必要跟与梁氏决裂的陆渐红冲突吧?

当这个问题提出来时,汪含韵的回答有些让惠英红感到意外,他道:“以前的梁氏并不团结,各自为政,一盘散沙,现在的梁氏才是真正的梁氏。”

惠英红想了想,道:“你的意思是说,惹恼了陆渐红,却因为政治手段上的高明逼得他没有办法,他以为你是为梁氏出头的,所以会通过打击企业的手段来让你放缓对他的压制,你越是不理,他越是会加大打击的力量,迫使梁国忠一系投向梁诗贤兄弟,让梁氏合归到一起。”

“你的脑子转得不慢嘛。”汪含韵点了点头,笑道,“这样更有利于实施下一步的行动。”

“下一步?”惠英红不理解了。

汪含韵故作神秘地道:“从政治局势上看,惠氏是跟梁氏合作的关系,也只有这样,才会在下一轮的博弈中不败下阵来,不过从经济方面来看,梁氏可是惠氏的一大竞争对手。”

惠英红更不解了:“你直接说出来吧,免得我猜来猜去。”

汪含韵道:“刚刚还说你脑转得快呢,现在就转不过弯来了。你觉得梁氏会不会与咱们亲密无间?”

“既然有这样的考虑,合作还是有限度的。”惠英红道。

“那就是了。”汪含韵公布了谜底,“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不趁着这个机会,将梁氏铲除了,只有把梁氏企业搞到惠氏的门下,那惠氏得到了壮大,也不必担心梁氏有反骨之心了。”

惠英红这才明白这里面居然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不过她还是道:“梁氏难道看不出来?”

“看得出来又怎么样?”汪含韵奸笑了一声,“梁氏主要经营的一是房地产,二是钢铁,三是乳品。”

汪含韵接着道:“投资房产的新政策是要求全额垫支,不允许空手套白狼,而受金融危机的影响,银行的贷款限制不少。双皇市的世贸中心项目是大手笔,而且二期三期的区域建设开放度很大,只要我稍微点一下,梁诗贤他们不会放过这块肥肉的。只要他们咬上了这个铒,资金上的短缺让他们会从其他行业上抽调资金,到时候再调控一下房产市场,不死也得脱层皮。”

“至于钢铁这一块,国家的宏观调控政策很快就要下来,对一些钢铁公司要进行大规模的改进,那又得花费一大笔资金,虽然上面有扶持,但是这个扶持先别说有多少资金,这个难度是可想而知的。至于乳品行业,不要忘了有三聚氰胺这个前车之鉴,动作已经在进行之中了。到时候三方压力,再加上梁氏本身之间的矛盾,不完蛋就是怪事了。”汪含韵说得很兴奋,惠英红也不由大是咋舌,想不到为了利益上的争夺,居然会如此一环扣一环。

“所以——”汪含韵总结道,“对陆渐红的打压只是一步棋,没有这步棋,就很难让梁国忠一系受到致命打击,就不可能让梁氏合到一起,这对于计划也是大有影响的。”

惠英红服气了,可是她隐隐中总觉得,对陆渐红的所有动作,将会是一个很大的隐患。

不过这个话她没有说出来,因为说了汪含韵也听不进去,况且这个时候汪含韵已经压在了她的身上。

陆渐红在与汪含韵的博弈中,从目前来看,绝对是处于下风,虽然经历了老爷子八十大寿,但是这所带来的震撼仅限于京城,并没有蔓延到甘岭,这当然是吴部长没有点拨之故。由于省委秘书长伍光明的到来,解决了补充常委的事情,人事上并没有与汪含韵起什么纷争,所以,这几天相对来说还是比较风平浪静的。

汪含韵也适当地放缓了打压陆渐红的动作,毕竟不是为了打压而打压,另外,起冲突是需要一个点的。

无理由的冲突不是理智的行为,但是这一次不同了,因为发生了一件事情!

四月二十八日。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这一天与平常不同,一大早便下起了大雨。

陆渐红放弃了步行的计划,坐着牛达开来的车,车刚到省政府门口,便猛地有人自雨幕中冲了出来,如果不是牛达反应灵敏,便将那人撞倒了。

“没撞到人吧?下去看看。”陆渐红吩咐了一声,秘书孟子玉和牛达同时下了车。

一下车,便不由呆住了,雨下得很大,一个年轻人正跪在车前,垂着头,胸前挂着一个木牌子,上面有红漆写得一个粗粗的大字:冤!

陆渐红这时也下了车,看到这一幕,不由也呆了一下,道:“还愣着干什么,雨这么大,别淋坏了身子,让他到车上来!”

第1425章追根究底

年轻人还倔强,不肯起来,陆渐红便站在雨地里,道:“不管有什么冤屈,这么跪着淋雨,也解决不了问题,你先到车上来,有事说事。”

孟子玉也道:“这是我们省委陆副书记,有什么事到车上来说吧。”

一听是省委的副书记,那年轻人这才抬起头来,跟着几人上了车。

几人的身上都湿透了,陆渐红让车开回去,大家都换了衣服,孟子玉的身材与那年轻人差不多,便也给他换了一套。

“现在可以说说情况了。”陆渐红把一杯热茶交到那年轻人的手上,反正去了办公室也没有什么事。

那年轻人这才道:“我是双皇来的。”

双皇?陆渐红眉头微微一皱,听着年轻人继续说下去。

这年轻人叫温文,来自于双皇市兴隆县,他来喊的冤是因为拆迁。

他家在县城有一套老房子,处在兴隆县新开发的范围。县政府的拆迁工作组去了他家多次做工作,可是价格上的差异很大,这在拆迁的过程中是遇到的普遍问题。可没想到的是,就在一周之前的晚上,一帮不明身份头带布套的人冲了进来,将他的老父亲以及他和他妹妹控制住,便将房子给拆了。

一看这动静,温文就急眼了,冲上去理论,却被打倒在地,厮打中,温文扯下了一人的头套,却是县城里的一个混混。

紧接着温文遭受了一顿毒打,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

父亲温顺才到县里去告状,公安局要他拿出人证物证来,否则不好立案。面对这个解释,温顺才显然不服气,人被打了,房子被拆了,却找不到申冤之地。又到县信访局去上访,信访局又将此事转到了公安局,结果还是一样。

温顺才没学过什么法律,所以跑到县政府去闹,却被以扰乱公共秩序,妨碍正常工作为由,被拘留了。

温文真的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既然县里不肯处理这事,他就拖着刚好一些的身体去市里上访,市信访局自然还是将此信访件转到了县里,县委书记林玉浦有点恼火了,毕竟现在都是一票否决制,稳定压倒一切,自己的辖区里出了这样一个刺头,那还得了。

不过温文这一次学乖了,见市信访局这么处理,便知道没什么效果,就偷偷到省里来了。

可是省政府的警卫严肃得很,他有点不敢进去,便躲在对面的一个小卖部里。小卖部的老板听他说了这样的事,见他可怜,便点拨他,要想得到公正处理,只有惊动大领导才行,让他在这里看着,见到一二三四五号车就冲上去拦。

也活该陆渐红“走运”,车子刚经过这里,便被拦下了,温文倒没有想到,会在省政府门口拦到省委领导的车。

陆渐红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不过信访这一块并不是他分管的,他只有一个过问权,便打了电话给分管信访工作的副省长乔会利。

陆渐红虽然在甘岭有些风光不在,但不管怎么说,还是省委副书记,乔会利倒也不敢怠慢,在陆渐红将情况说了之后,乔会利道:“我马上接待。”

放下电话,陆渐红等人重新上了车,将温文送到省政府,陆渐红并没有多作停留,毕竟分工不同,他也不好多指手画脚,不过由于事情出在双皇,又是在兴隆,他私底下是肯定要过问的。

在办公室里,他打了电话。这个电话的打出有点顺序。并没有直接打给潘顺利,他也未必知道这事,他先打的是兴隆县县长贺子健。

贺子健正在加拿大带队学习,借此商谈兴隆县与加拿大的温哥华结成友好城市的事情,已经出去了一个多星期,对于温文事件并不清楚,不过他当场表示,温哥华之行今日已是尾声,会连夜赶回来处理落实这件事。

跟着陆渐红又让林玉清到自己的办公室来一趟。

林玉清还以为是什么事,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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