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道士那些年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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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道士那些年9-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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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得很准,但是不全面。即便是有封印,他身上的那缕气息也需要他的灵魂力无时无刻的维系滋养,这是一个融合的过程,你压紧了封印,事实上就是暂时切断了凶魂与强子之间的联系,把强子的灵魂力也强行封印在了其中。唔。。。”珍妮姐皱起了眉头,然后担心的看了强子一眼,说到:“是梼杌的气息,这祖巫十八寨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她说完这句,又陷入了沉思,她一沉思,我们自然不敢动,只能呆呆的等在那里,等她想出一个结果。

我也巴不得珍妮姐能想出一个结果,看着强子的性格每天都在变化,说我心中没有担心,那是假的。。。。大概就这样过了三分钟,珍妮姐开口了,说到:“虽然巫道之间有一种斩不断的传承关系,但说到底还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传承,我也不是很弄得懂巫家的事情。只不过,强子他们应该是很重视的,他被强行灌注了灵魂力,只不过现在他承受不起,所以也在封印之中,在关键时候,应该会爆发出来?按说,这个封印是很牢固的,为什么会常常松动,我判断应该是一场战斗。”

珍妮姐的语气也不是很肯定,毕竟强子的传承来自祖巫十八寨。。。但我担心,忍不住说了一句:“到底是什么样的战斗?”

“就是强子的意志和梼杌意志之间的战斗啊,封印常常松动,就是一个滴水穿石的过程,看到最后到底是谁胜利吧。如果没有这个封印,强子是肯定输的。这个事情,外人绝对帮不上忙,靠的只有强子自己。”说话间,珍妮姐叹息了一声。

目光扫过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忍不住跺脚说了一句:“这一辈都是一些什么小怪物啊?还有你。。。”她的手指向躲在人群背后害羞的陶柏,说到:“你身上也有了不起的东西,是朱雀?”

陶柏原本就怯生,面对气场强大的珍妮姐更是不敢说话,倒是路山面对珍妮姐很坦荡的说了一句:“是的,如果记载没错,小柏身上的就是朱雀的一缕残魂。”

珍妮姐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想问一些什么,却不想刚才还和慧大爷打得不亦乐乎的师父站出来说话了:“珍妮姐,这些异象都很正常,因为轰轰烈烈的大时代就要来了。”

“大时代?谁的说法?”珍妮姐皱紧了眉头。

“我师父。”师父脸上有一丝骄傲。

“老李?!”珍妮姐的神情变得非常精彩。

我师祖什么时候对师父说的?我心中浮现出一丝茫然。。。而显然对于师祖的事情,更加不能淡定的是珍妮姐,她几乎是不能控制的走过去,拉住了师父的衣袖,说到:“你。。你见过。。见过他?”

“珍妮姐,我只能肯定这个说法是我师父的意思,但确切的说,我算不算见过他,我没办法回答。”师父的表情认真。

“什么意思?如果你今天不说清楚,就不要想去敲这祈愿鼓。”珍妮大姐头此刻哪里还有什么强大的气场,面对师祖的消息,她第一次表现的那么像个小女人,任性,无助,却又迫切。。。我相信女人就算活到一千岁,对待感情的这份性情也不会变的,只要眼前人还能激发她那样的情绪,让她那样的情绪不被生活所累,小心呵护着,她就不会永久的封存,收藏起来。

我想这样对待一个女人,只是。。。。

我的心思又开始恍惚起来,眼前除了出现如雪,竟然有一个影像重叠——魏朝雨,而那一幅孤崖之上,星空之下依偎身影的画面也如同刻印在灵魂力一般,和那一日黄昏房间的窗口,我轻轻走过去,为如雪梳理一头秀发,她的发丝滑过我脸颊的画面重叠。

我不敢再想下去,这后果有多么可怕,我不是不知道,那种如同火焰焚烧一般绝望的滋味,如果可能,我绝对不想再体验一次。

但在这时,我凝神静心,也恰好听见师父说的那一句:“我见到师父残魂,那样算不算见到师父?”

师父见到了师祖残魂?我一下子震惊了,我以为只有我知道这个秘密,从强尼的口中。。。怎么师父?

我还不能顾及上自己的情绪,就看见珍妮姐猛地松开了抓住师父袖子的手,‘蹭蹭蹭’的退了好几步,这里是一阶一阶的楼顶,这样茫然的后退,眼看着就要摔倒,滚落下去。。。那白长老不得不出手,一把拉住了珍妮姐。

他这一次想努力的笑,却第一次笑不出那春风般的感觉,只能扯了一个勉强的笑容说到:“大长老,你要从这阶梯上滚下去,被摔死了,不就成了我雪山一脉最大的笑话吗?”

珍妮姐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一把甩开白长老的手,有些茫然却急躁的说到:“别管我。”然后,她就像失忆一般的在身上四处翻找,半天才从她屁股的口袋里摸出了那一个酒壶。

就像遇到救星一般的,她开始喝着酒壶里的酒,我想这其中可能有误会,可是有什么误会呢?强尼亲口告诉我师祖把自己的灵魂剥离成了6份。。然后。。。。

而且,我还知道,为了替我挡住雷劫,师祖的一缕残魂为我传授秘法之后,已经消散了。

如果这般残忍的事实告诉珍妮姐,她会不会把我掐死?这个时候哪怕是个傻子也能知道,珍妮姐对师祖真的一腔深情,而这深情如此浓烈的表现形式,只能是爱情。

却不想,师父却在这个时候一步上前去,拉住了珍妮姐的手,说到:“珍妮姐,你不要这样。见到师父残魂,不是说师父已经遭遇变故,这其中是有因由的。。。一切契机都在承一的身上,所以这祈愿鼓当由承一来敲。”

‘哐啷’一声,珍妮姐手中的铁酒壶掉在了地上,她望着师父,刚才那仿佛已经寂灭的眼眸又开始星星点点的恢复了生机,她抓着师父,像是对师父说,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这些年,我看了很多电影,就当是在看人世的百态。看多了就发现,感情这种事情的束缚,就像是汽车上的安全带,你越是用力的扯,它越是纹丝不动。。。可是受伤挣扎的人,又怎么可能不用力的想摆脱?”

这番话,听我的有些怪异,因为无论如何我也觉得不该在这种时候,由珍妮姐的口中说出,可是这世界上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师祖在我心中如同神仙一般的存在,到头来,在这一刻,也是坠入了凡尘,第一次让我感觉到丰满起来,也是活生生的充满了七情六欲的人。

“老李一脉的男人,都是暧昧的高手,既然扛不起这份感情,终究要舍去,又何必黏黏糊糊一副重情重义的样子?从你们师祖几代人,应该都是这个样子吧?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好得到哪里去?不过,这世间有一种男人,你却不能恨,他永远有他的道理,舍弃你!就如姜小娃,你心中要守住的道,葬送了凌青多少年的青春?就如你,陈承一,舍弃这个身份?你不是和如雪神仙眷侣了吗?可是她们不恨你们,因为你们黏黏糊糊,表现比她们还痛苦。。。我也是一样,恨不起来那个老李,当日一句,我有我道,决绝转身。。。我还在这里盼望着他好,为他守着徒子徒孙。刚才以为他已经彻底的湮灭,我自己也就像死过去了那一般。真是,老李一脉的男人,真是。。。老李是从哪里找来你们这些徒子徒孙的?”珍妮姐的声音变得有些嘶哑。

第一次,我竟然是第一次看见珍妮姐落泪,只是一滴,从眼角滑落到腮边,然后被快速的抹去,过程不过两三秒,珍妮姐就已经恢复了。

在这个时候,我看见师父痛苦的看了凌青奶奶一眼,而凌青奶奶回应的却是一种温和的,仿佛安抚小孩子一般淡然坚定的目光。

我的心也开始抽痛起来,我的目光却茫然,我该往哪儿望?能望见我想看见的身影?其实怪罪命运,倒不如怪罪自己从来就没有想过拿起。。。如雪与其说是命运不交予我,不如说是我自己从来没去抓住。

气氛在这个时候有些伤感,承心哥悄悄在我耳边说了一句:“我也是老李一脉的男人,可你说,我会不会因为你和姜师叔的原因,有些冤枉啊?我当日可是很果断,不果断的却是那个叫沈星的女人啊。”

“是吗?如果爱她让你放弃师门身份,你还果断的起来?”我低声说了一句。

承心哥的脸色变得黯然,看了我一眼,说到:“好吧,我忽然理解她了。”

在这时候,我下意识的看向了承清哥,如果说还没有情字困心的怕也只有他了,却不想他目光飘忽的落在了承愿身上,当承愿回望他的时候,他却有些心虚的避开。

我忽然像明白了什么?心中又是一沉,老李一脉没有说师兄妹是否能在一起,但是李师叔和小师姑。。。也没在一起,毕竟这种伦常是大多数修者门派都不允许的,难道又是一个轮回?也是一个苦情人?

这世间的锤炼未免太残忍了一些吧?

但在这个时候,已经恢复的珍妮姐忽然说话了,她对师父说到:“你说这背后是有因由的,好吧!那就是有因由的。。。但姜小娃,我警告你,你一定什么都不要告诉我,我一点也不想听。你们老李一脉的男人高高在上,个个英雄一般的,光芒万丈的背后其实是对女人的一份狠心,黏黏糊糊才是最狠不过了!你们不懂的道理,永远只有一个,当断则断!”

“珍妮姐。。。。”师父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而珍妮姐此时已经完全恢复了潇洒的样子,说到:“是不用说了,黏黏糊糊的断了以后,想必也是走他的英雄道,这因由想必也和我没有几分关系,听了何苦来着?走吧,去敲那祈愿鼓。刚才,你说,是由承一来敲?”

“啊。”这个时候,我下意识的‘啊’了一声,因为我才想起来,刚才那份震惊,为什么这其中的关键是我,祈愿鼓最终为什么要我一个小辈敲响?

“是的。”珍妮姐在严词拒绝了师父以后,师父也就真的没在多说关于师祖的事,而是从刚才那个情感的插曲中回答了现实。

珍妮姐看了师父一眼,又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带着我们朝着这个山门的最顶端走去,在那里就是祈愿鼓。

原本就距离顶端不远,这样沉默快步的向上攀爬,也没有过多久,我们就全部聚集在了这个山门之顶的小平台上。

这个平台空旷,现在陡然挤满了人,却也掩盖不了那个摆在正中的祈愿鼓那种庄严,郑重的气息。。。这个时候,珍妮姐忽然朝着平台之后的那个洞穴喊到:“门主,老李一脉陈承一将敲响我雪山一脉祈愿鼓,可否?”

在珍妮姐喊话以后,洞穴深处是死一般的沉寂,大概过了半分钟,从洞穴里才飘出一个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的声音:“可!”

话音一落,珍妮姐就走到了洞穴的入口,从入口的一侧,拿出了一个看起来分外古朴的鼓槌,朝着我走来。。。

看着那个鼓槌,我心中莫名的有些紧张。。。而这种紧张我说不上来,到底是压力还是一些别的什么?我老是想起师父那句话,今天说不定就是命运的拐点,难道就从我击鼓之时开始吗?

但是珍妮姐拿着鼓槌走向了我,并没有直接交给我,而是望着师父,乃至所有人说到:“确定,这祈愿鼓是承一来敲?按照规矩,敲鼓之人就是等一下闯关之人,敲响几声闯几段,如果闯不下去,闯到哪里,算敲响了几声。”

“是了,我还知道这祈愿鼓最多只能敲响三声。”师父的神色郑重。

珍妮姐眉头一皱,说到:“我的意思是在鼓槌交出去以前,还是可以改那击鼓之人,承一在你们一群人中,实力不是最顶尖的,你确定要由他来击鼓?”

“是。”师父回答的非常快,更直接,一点儿都没有拖泥带水的意思。

“珍妮姐,把鼓槌给我吧。”而我始终相信师父这样坚持,必定有他的原因,而师父也不会害我的。

可是一向果断的珍妮姐却没把鼓槌拿给我,而是继续看着师父说到:“你说过承一是关键,这闯关你也知道。。。万一。。。”果然,强撑着不想要知道师祖留下因由的珍妮姐,心中到底是记挂着的,因为我是关键,就对我分外的留心在意。。。这也不是说她失了公道,而是关心则乱。

“放心吧,珍妮姐,我刚才说过,因为师父的原因,这祈愿鼓当由承一来敲,是你不让我说那因由的。”师父又怎么能不明白,叹息了一声,劝解到珍妮姐。

到底还是比很多女人潇洒果断的,师父这句话一说,珍妮姐终于是下定决心了,她一把把鼓槌塞进我的手里,说到:“罢了,那个老李什么时候都是有道理的。”

我握着鼓槌,感觉这鼓槌看起来不小,却莫名的拿在手中如同轻若无物,就像是小孩子的塑料玩具一样,这样的鼓槌能够敲响那祈愿鼓吗?

“承一,这鼓不是敲它就会响的。因为它不是用力去敲,而是用心去敲。你可懂?做为雪山一脉的大长老,我只能给你这样的提示。”珍妮姐说完这话就退到了一边。

我点点头,握着鼓槌一步一步走向了那个放在正中的祈愿鼓,却不知道怎么的,当我走到那个祈愿鼓面前时,拿着手中的鼓槌,却迟迟的敲不下去,我的心跳从正常变得渐渐快速起来,一股股紧张的感觉也渐渐蔓延在我身体的每一处。

我莫名其妙,我这一生经历过危险无数,我发誓我从来没有如此紧张过,心跳也没有如此快过,那感觉就像下一刻就要从胸膛挤压到喉咙,再从喉咙里蹦出来。。。

这个时候,一直没有怎么说过话的肖大少走到了我面前,从他的长袍腰间摸出了那盒他珍爱的雪茄,在我诧异的目光下,他仔细的点了两支雪茄,一支塞在了我嘴里,一支叼在了自己的口中。

然后,猛地拍了一下我肩膀,跟我土匪似的说到:“陈承一,我以前看过一个啥电视我忘记了,主人翁总是要给自己留一杯胜利的美酒。我就当提前我咱们俩点了一支胜利的雪茄。你快点儿敲鼓吧,老子等不及了,你这是战鼓,哪儿有敲不响的道理,快敲吧!敲战鼓没有犹豫的!”

肖承乾说完,抽了一口雪茄,浓浓的烟雾从他的鼻腔里喷出,瞬间模糊了他那一张有一些阴柔美的俊脸,可他的眼睛却分外的清晰,那里面燃烧的是一腔热血。

他忽然吼了一句:“敲,和过命的哥们一起死,比老子以前优雅大少的生活刺激多了,老子这辈子求的就是一个刺激。”

我看了肖承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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