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界神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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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界神王-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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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

威特连道几声“好”,众臣也愁容尽却,变得欢喜鼓舞起来。此时此刻,再没有比这个消息更能让人振奋的了。

“不可能!”寒城忽然高声叫道。

“不信吗?你听……”应谬冷笑道。

寒城侧耳细听,却闻兵戈声由大变小,渐行渐远,不禁踉跄急退,首次露处惊怒的表情。如果他的军队是在攻打皇宫,兵戈声绝不会渐渐远去,这个现象只能有一个解释——计划失败了。

寒城仰天长啸,以绝望的声音再一次表达心中的惊怒:“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应谬淡淡道:“也许这个计划的确天衣无缝,但你用了霍顿这样的草包,却是犯了一个大大的错误。”

霍顿!听闻这个名字,寒城这才确信应谬说的都是事实,并非危言耸听。当初确定这个计划的时候,独臂人曾一再告诫,应注意顶替各军团长的人选,可他却认为帝都城防军方面只起辅助作用,自己的军队才是主力,所以并没有在意,没想到这个绝妙的计划果然就坏在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色身上。

寒城面如死灰,孤独地站在大殿中央,形容相当落寞,而其他人却像吃了一颗定心丸,神情渐渐轻松起来。

“现在,是该我问你为什么的时候了。”大局在握,王者风范重回威特身上,不管寒城有没有听,威特自顾自地说着,语气中充满了威严。

“先将你的计划抛开一旁,且不说你身为伯爵家的少爷,集千百荣宠于一身,身份何等的尊贵,只是作为威特帝国的一员,我实在想不出你有什么理由反对自己的国家,要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为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寒城依然铁青着脸,对威特的话竟似置若罔闻。冷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紧趋数步抓着寒城的手,急道:“你只是无心之失,是吗?快说啊。”

寒城猛然摔开冷师,冷然道:“你这是在对我表示关心吗?”

“混帐。”冷师仰起巴掌重重抡在寒城脸上,怒道:“你敢怀疑我?”

响亮的耳光声在耳洞里回旋,愤怒的表情在眼前闪现,早已习惯了冷师的慈爱呵护,寒城似乎一下子无法适应这突然的转变,顿时面现茫然,呆在当场。

记忆中,冷师从来没有打过他,甚至连大声呵斥都很少,可是他为什么要陷害自己呢?茫然和愤怒在寒城脸上不停转换,瞬息万变,从知道自己的身世开始,直到这一刻,寒城心情的复杂程度才终于达到顶峰。

见寒城如此藐视自己的威严,竟许久不曾回话,威特不禁有些恼怒,他正待再次发问,忽听一旁应谬开口说话了。

“如果寒城不属于威特帝国,甚至不是伯爵大人的亲生儿子呢?”

“应谬。”冷师登时勃然大怒,喝道:“你给我闭嘴!”

应谬惶恐,忙垂下头,再不言语。

一石激起千层浪,定天殿内哄声再起,威特和众臣均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而迪亚和火凤则更见惊讶,显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敢情你早就知道了?”寒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冷笑着对应谬说道。

应谬耸耸肩,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

“原来你也知道了。”冷师又惊又痛,好似人生最宝贵的东西从自己身边骤然消失,而自己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丝毫不能挽留。

寒城死盯着冷师,嘴唇不自觉地微微哆嗦着,晶莹的泪光中,爱与恨不停流转:“难道你还打算隐瞒一辈子吗?”冷师正待解释几句,却被寒城无情制止:“我实在不能理解,难道二十年的父子亲情还比不上一份空洞的荣耀吗?你如此处心积虑陷害我的原因难道仅仅是因为,我不是你亲生的吗?”

听完寒城一番莫名其妙的牢骚,冷师面现茫然,欲哭无泪。

“应谬,寒城到底是什么来路?”威特问道。

“微臣也不太清楚,调查结果只显示,他是二十年前冷师大人在莫高城附近乡村收养的一个孤儿,不过,”应谬话锋一转:“有一个人却必定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谁?”威特问道。

“我!”

宽阔的大氅几乎遮蔽了殿门,黑暗的阴影中,一个高大伟岸的身躯在一队士兵的簇拥下,大踏步跨进殿来。

傲天!那是“战神”傲天。

第3卷 一统大陆 8 光明圣师

一鸟入林,百鸟压声。傲天悠悠然往正中一站,原本哄闹的大殿立刻鸦雀无声,包括冷师在内,殿内众臣皆口呼“大人”,躬身垂首,眼不斜视,对他的恭敬程度甚至超过威特。

“是你?”寒城冷道。

“是我。”傲天哂笑答道。

寒城问得隐讳,傲天答得干脆,他们之间的对话其实揭示了一个事实:正是傲天的参与,这才导致寒城这次计划失败。然而除了应谬和里克,殿内所有人皆是一头雾水,没人能明白两人究竟在搞什么玄机。

“殿下……”“守护”在傲天身边的正是张自达,此刻,他的表情看起来有说不出的尴尬。

“你们退下吧。”火凤面无表情地挥挥手。

火凤曾令张自达严守宫门,没有威特或她的命令,严禁任何人出入,但她知道张自达必定已经尽力了,因为傲天身为威震大陆的“战神”,其功高盖主,大陆共仰,无论任何时候,他都不可能包含在所谓的“任何人”中。

自己还以为此计得售,已经将傲天死死套牢,却不想傲天原来早已识破了他的计划。绝妙的计划,却是一个一厢情愿的绝妙计划,是一个注定要失败的绝妙计划。寒城黯然低头,陷入最深沉的思考,首次开始正视最不为自己重视,却是最致命的弱点——理想主义。

“傲天?”威特终于看清楚了来人,厉声喝道:“你来干什么?”

“哈哈……”傲天仰天长笑,余音袅袅:“我早就告诉过你,我必定要来取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

“放肆。”威特豁然起身,怒指傲天,喝道:“你简直是痴心妄想。来啊,将这个叛臣逆贼给我拿下。”

金发贲张,宽阔的大氅无风自扬,傲天冷然傲立在大殿中央,稳如山岳,殿门外刚刚冲进来的近卫军士兵各持武器,虽已将傲天团团包围,但他们却面现难色,不敢擅自越雷池一步。

“还等什么,快快将他拿下。”威特暴跳如雷,白胖的脸上青筋暴起,举止已然失控。

“是!”

士兵们哄然应诺,但慑于“战神”的威名,他们虽开始试探着在傲天身旁蠢蠢欲动,却摆明了是在作秀,只是做足了样子演给威特一个人看。

形势依旧,威特感到自己的尊严受到极大伤害,多年来积聚在心中的怨气终于全面爆发。威特双肩急剧起伏,手指傲天,蹒跚着向傲天逼来。由于心情过于激动,他忽视了脚下,在走下玉阶的时候竟然一脚踏空,脚下猛一趔趄,险些滚翻在地。

“你们不敢是吗?”威特长吸一口气,喝道:“好,好,那就让我我亲自动手。”

印象中,威特很少发怒,算得上一个温和开明的国王,在众臣心中,更多时候,他就像自己家中慈祥的长辈,令人尊敬,却不会使人害怕,但是今天,他为何失态至此,难道仅仅是因为傲天的出现损伤到他帝王的威严了吗?

威特十指篷张,脸泛黑气,仿佛可怕的厉鬼,咬牙切齿地向傲天喉咙扼去,直看得所有人暗暗摇头。放眼大陆,还没有人胆敢对傲天有丝毫不敬,因此在众人看来,士兵们不敢动傲天实在合情合理,丝毫不会损伤威特的尊严,相反,辱没威特尊严的正是威特本人,看他此刻举止错乱,就像一个精神失常的病人,哪里还有一点大国君王的样子?

“爹地。”关键时候,火凤终看不下去了,她猛然上前,拦在威特身前,高声叫道:“你实在不应如此对待傲天叔叔啊。”

威特一愣,呆滞的眼神稍现灵光:“为什么?”

“为什么城防军会失而复得,为什么围攻皇宫的战斗会胎死腹中,寒城的计划实在天衣无缝,令人无法防范,还有什么人能令他徒劳无功呢?”火凤扶着威特,声泪俱下:“你认真想想,|Qī|shu|ωang|除了傲天叔叔,你的亲弟弟,还会有谁?”

“傲天,弟弟?”威特猛地一抖,温和重回眼中,眼看形势好转,威特却又猛地将火凤摔在一旁,厉声叫道:“就是他,就是他,他是来讨债的。”

傲天看在眼里,不由得眉头猛皱,登时被浓浓的伤感包围。想不到威特表面上对他兄弟情深,其实骨子里却和他有很深的隔阂,如若不然,他怎会为了自己而迁怒火凤,印象中,火凤是他精心呵护的掌上明珠,为了火凤,他连呵斥都不会,又怎会如此粗鲁,于众目睽睽之下打骂她呢?

“陛下息怒。”众臣齐声劝慰。

但威特仿佛耳目已然失聪,此刻在他眼里,也许能够看到的就只有傲天可恨的面容,对众臣的劝慰丝毫不加理睬,威特伸直了双臂,如僵尸一般直直向傲天挪去。

火凤顾不得伤心,一把抱住威特的双腿,大声呼唤着威特,凄厉的哭喊声响彻定天殿。威特急不得脱,情急之下手臂急挥,将火凤抛出甚远。

疯狂的举动换来阵阵惊“啊”,迪亚接过火凤,却见她双眼紧闭,已然昏厥,不由得怒火中烧。

“事已至此,挣扎何益。”

迪亚正待收拾威特,忽见王座上发出一道纯洁的光柱,那光柱豁然一闪,恰恰击在寒城和威特之间。寒城惨叫一声,跌坐在地,而威特则突然间力气尽失,昏倒在地。

好熟悉的声音,迪亚惊喜地跳将起来,高声唤道:“师父?”

“呵呵……”

清越的笑声仿佛来自九天之外,叫人如沐春风,浑身舒畅,笑声中,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在王座旁缓缓飘落,看他一身白袍,纤尘不染,可不正是教导自己多年的恩师?

迪亚喜极而泣,正要上前相认,却见包括傲天在内,所有人都跪倒在地齐呼“圣师”,声音中满含崇敬,不由得愣在当场。

“大胆,还不快快跪下。”傲天急道。

迪亚豁然回首,却发现傲天说话的对象正是自己,而一贯高傲恬淡的他,此刻竟首次面现惶惶之色,责备迪亚的同时,眉宇间仍保持着无比的虔诚。

圣师?那明明就是自己师父嘛!迪亚一头雾水,迷迷糊糊跪了下去。

“都是老朋友嘛。”那老者缓步走下玉阶,笑道:“一别二十年,诸位可好?”

“劳圣师挂念,我心与光明同在。”

“与光明同在”,这句乘风大帝时期维系无数光明信徒信念的名言一经说出,立刻在众人心中引起强烈共鸣。辉煌帝国的辉煌已一去不返,然而,当这些从乘风大帝时期走过来的旧人面对昔日的圣师,脑海中翻涌着四分五裂的大陆和各自分庭抗争的光明信徒,不自觉地说出曾经朝夕相伴的名言时,心里当真是感慨万千。

战争令人厌恶,分裂令人痛心,生活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对抗年代,他们多么渴望那曾经拥有的安定盛世。

“与光明同在……”那老者喃喃品味,继而展颜笑道:“快了,快了……”

“你是谁?”寒城终于清醒过来。他爬起身,大力地晃了晃沉重的脑袋,问道:“可是你破了我的法术?”

“混帐。”

冷师怒骂一声,就要惩戒寒城,却被那老者轻轻拦下。冷师指着寒城,喝道:“这位就是我多次向你提起的圣师黄尘,还不快快上前见礼。”

黄尘,乘风大帝时期教化无数信徒,恩被大陆的圣师?对于曾经效力于光明大教堂,时刻勉励自己“与光明同在”的寒城来说,那简直就是一尊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大神啊!寒城闻言心惊,顿时跋扈尽去,匍匐在黄尘脚下,恭恭敬敬地大礼参拜。

“法术有光明与黑暗之分,人心自然也有正义与邪恶之别,‘迷心咒术’虽是黑暗系法术,但只要施用之人心存正义,黑暗系的法术却也能产生正义的力量。”黄尘含笑扶起寒城,继而转向威特,在他头顶轻轻一按,威特的头登时被包裹在一团祥和的圣光中。黄尘轻拍威特头顶,口中喃喃念道:“醒来,醒来……”

一刹那间,威特脸上黑气尽去。威特幽幽醒来,见到眼前熟悉的身影,兀自不敢相信地狠命揉了揉眼睛。确定眼前的人正是圣师黄尘,威特顿时嚎啕大哭,口中直呼“圣师”,仿佛一个懵懂的孩童,就要向黄尘扑去。

众臣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威特适才行为时常,与往日大大不同,却原来是中了“迷心咒术”,变成寒城的傀儡,自己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黄尘连忙扶着威特,连道:“慢些,慢些。”

“圣师,圣师……”威特伏在黄尘怀里,纵情长哭:“日也盼,夜也盼,可总算把您给盼来了。”

“你受委屈了。”动情处,黄尘不禁姗然泪下。

黄尘,人人敬仰的圣师,但他也是人,同样免不了七情六欲,想起这些年来威特背负着种种猜疑,致力于为辉煌帝国保留一份东山再起的资本,这超越人界,已接近神的存在的老者也被他深深打动。

“有圣师这句话,威特便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已是近六十岁的人,但威特说出话来依然铿锵有力,就像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

“好,好……”黄尘拥紧威特,赞叹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临危敢受命,身居高位后依然坚定地固守着自己的忠诚与良知,这绝不是梁古庸、卡罗之辈能够办到的,在我看来,只有你才是真正的光明信徒,二十年了,只有你始终与光明同在。”

“是的,与光明同在。”得圣师如此夸赞,威特明显激动起来,他想要撑起身子,却发现身体空荡荡的,几乎没有任何力气,不由得大惊失色,道:“我,我这是怎么了?”

“不要着慌。”黄尘扶着威特,叹道:“适才你中了‘迷心咒术’,现虽已被我破除,但你的身体却遭受极大损伤,只怕要好好调养些时候才能恢复了。”

“‘迷心咒术’?”威特豁然一惊。这是威力强大的黑暗系远古禁咒,已很久不曾在大陆出现,想不到还有人能掌握。回想起适才自己的异常举动,威特轻叹口气,道:“难怪,难怪,就像做了一场恶梦。”忽然想到火凤,威特忙四下搜寻,见火凤正静静地躺在迪亚怀里,不由得惊慌万分,叫道:“火凤,火凤她怎样了?”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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