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找到她,我就会把她抢回来,我张伍确要的东西,还从来没有谁能抢得走。”
从来没有因为什么事情和哥几个这么说过话,但张伍确就是控制不住,他不想听到任何不利陈了然的话。即使自己心中也很清楚,林兴说的没错,不管如何,她走了,没有只言片语的就离开了自己。她的这种走法,很清楚的告诉张伍确,她不会回来。
林兴没有反驳他的话,只是挑了挑凤眼,眼睛里的关怀和担心不言而喻。
“对不起,我想一个人静一会,你先出去吧。”张伍确靠在椅子上抬头看向天花板。
哎,林兴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办公室又恢复死一般的宁静。这里的空气让张伍确觉得憋闷的无法呼吸。
张伍确又一次想起那静静放置在茶几上的茶杯。茶杯老孙,老孙茶杯。为什么除了陈了然的事情,其它的都能调查出来?一个可能如流星般的划过他的脑海。
张母看着老孙送过来的最新的资料,慢慢的阅读,原本舒展的眉头微微轻皱。从资料上显示,陈了然摆明了不会再回来。真的不要这个媳妇了么?
“夫人,少爷来了。”佣人的话打断张母的思路。老孙心领神会的将资料收了起来。
看到老孙在这里,张伍确愣了一下,客气的打了声招呼。老孙急忙找了个理由起身离开。
“妈,听说你这段时间总找老孙,有什么事情需要儿子帮忙的吗?”张伍确状似随意的问了一句。
张母微微笑了笑,没有着急说话,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儿子终于有所察觉了,换了别的事情,儿子早就该找出头绪,唯独这一件,这么长时间才怀疑到自己头上。实在是让她这个当妈的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没事,就是听说儿子在找人,想找老孙问问是什么情况。”
也不看看是谁生的,你这点小心思当妈的还看不出来?
张伍确拿自己的母亲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有人敢问他,他的狡诈阴险是和谁学的。他肯定会说,子不教母之过。
看母亲的表情,张伍确就知道,这件事情保证和她脱不了关系,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妈,你从来都不管我的事情,这次为什么这么积极。你忍心看自己儿子吃苦。”张伍确的脸上的乞求让张母感慨万分,儿大就是不由娘呀。
张母硬下心肠不去看他,挥了挥手。“你这招在我这里没用,有本事你就自己去找。不过我可告诉你,你妈可没有逼她,是她自己要走的。找人之前最好先弄清楚,陈了然为什么要走,一般的小事情可进不了那个孩子的心。”
张伍确松了口气,知道协助陈了然逃跑的人是谁,就一切都好办了,至少有了寻找的方向。
“小伍,别说妈不提醒你,你最好快点,晚了你媳妇成了别人的,那只能说你没本事,怪不了别人。”张母的一句话,又让他把心提到嗓子眼。
“我去睡午觉了。”张母打个哈气,站起身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看着母亲高雅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房门之后,张伍确满脸的苦笑。有这样的母亲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别人的媳妇。”张伍确咬牙切齿的重复这句话。“我看谁敢……。”
母亲的话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至少目前为止,一切得到的信息还不是太坏。张伍确开车回到两个人一起住的房子。全身放松的瘫软在卧室的大床上,嗅着她的香气。回想着这几个月经历的一切,无奈的笑了一下,脸上写满的轻松和玩味。
“陈了然你胆子够大的了,婆媳关系搞得这么好,是不是我太宠你了,等你这次回来的,看我不收拾死你。”
一个邪恶的场面在张伍确的脑中浮现出来。
“阿嚏……,阿嚏……,”陈了然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语的嘀咕一句。“谁在骂我,不会是后面的那个吧。”
毛建国看前面的女人扭头看他一眼,连忙露出满口大白牙,笑的比太阳还灿烂。
作者有话要说:小伍和然然快见面了,不过我觉得这次见面,他们恐怕会感觉还不如不见呢
60、遇险
岐山市迎来的第一场秋雨,俗话说的好,一场秋雨一场凉。山里原本湿气就重,现在变得越发的阴冷。
“哎。”陈了然叹了一口气,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了好几天。气温越来越低了,看了一眼自己单薄的衣服,得去市里转转了。
景区到岐山市的班车,在现在淡季的情况下,一天只有一趟,早上去,晚上返。对于甩掉毛建国这个家伙,她已经不抱有任何的幻想了,几个星期过去了,那个家伙除了每天跟着自己,从没有做出什么越轨的事情。慢慢的,陈了然感觉自己似乎已经习惯这个人的陪伴。原本就不硬的心,也慢慢的软了下来。虽然从没有想过要和他在一起,但至少两个人之间缓和了一些气氛,不想起初那么的针锋相对。
算起来毛建国也算给她解决了一个大麻烦,自从他一叫,二缠,三跟谁后。王大娘算是彻底的死了心。对比了一下毛建国和自己儿子的胜算,她老人家终于决定,把目光转回到土生土长的景区里的人。
今天,山里的小雨仍持续的下着。陈了然拿起自己背包,打着伞慢慢的向景区口走去。出院门没多远,就看见毛建国紧随其后的跟了过来。两人之间始终保持了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他没有打伞,小雨虽然不大,但很密集。雨滴洒落在他的身上,不一会就浸湿他单薄的衬衫。陈了然本不想理他,想了想还是停住了脚步。
毛建国看此情景,心中大喜,几个大步就跑了过来,挤进伞里。担心陈了然反感,他没敢靠的太近,半个肩膀在伞外面漏着,继续接受着雨淋。陈了然见状,没有提醒他再往伞里挪挪,只是重新迈开步子向车站走去。
这次乘车,毛建国没像来的时候那样,坐在最后一排,但也不敢紧挨着陈了然。和她坐了个前后排,她在前,他在后。仅仅是这样,毛建国觉得自己已经很知足了,距离缩短了就是好事情。
因为路面比较湿滑,山路又崎岖。司机师傅开车要比往常小心很多,同时车速也减慢了不少。车里的人不多,整个车厢里零零散散的也就十几个乘客,下雨的前几天,游客就走的差不多了。附近景区的山民如果没有着急的事情,也不会赶在下雨天出门。陈了然也是因为冷的实在有点受不了,今天的雨算起来要比前几天小了很多。看天气预报明天还要大,这才选在今天去市里购物。
要知道天气预报总是不准确的。谁知车行驶在半路上就应了这句话。雨似乎又大了一点,雨珠跟筛豆子似的砸了下来,轰隆隆伴随着闪电雷鸣,弄得车里的人心惶惶的。原本安静的车厢被乘客七嘴八舌的讨论声给填满。这个说早知道就不该出门了,另外一个立马就会接茬,什么这种天气,公路容易滑坡。
陈了然没有什么反应,但毛建国的眉头却皱了起来。他家就是靠山吃饭的,虽然此山非彼山,但很多时候与大自然相关的事情是相同的。时不时的抬头望向窗外的山壁,这种构造的土石结构,情况还真的有点不妙。
啪嗒一声轻响,一个小石子打在陈了然座位旁边的窗户上。声响让毛建国紧张的攥紧拳头,眼睛时刻不停的盯着外面,比刚才更加的紧张。啪嗒……,啪嗒……,石子似乎越来越多。突然之间,轰隆隆伴随着巨响,山上的泥土和碎石夹杂着巨大的石块汹涌的滚落下来。毛建国顾不得考虑再多,站起身来,将陈了然猛的抱在怀里。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口。
陈了然只感觉被一个温暖的胸膛拥在怀里,随着车身剧烈的晃动,眼前一黑。
自从了解了母亲的心思以后,张伍确也不急着找人了。他的话已经明明白白的放那了。非陈了然不娶,要是儿媳妇被当妈的玩丢了,可别来埋怨自己不传宗接代。这不现在母子正在开展着一场拉锯战,敌不动,我不动。双方平平静静的过去了几个星期。
今天张伍确正在给部门经理开例会,办公室的低气压笼罩在上空。张伍确闭门不出的那一个月公司业绩下滑的厉害,导致一个季度的利润目标没有完成。业绩就是这样,偷懒耍滑的肯定就会下降。这不秋后算账的时候来了。会议室里静悄悄的,参会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张伍确也不急,拿起一杯咖啡一口一口的喝着。犀利的眼睛轮番在这几个部门经理身上扫视。扫一圈,他们头低一点,再扫一圈,又低一点,就是没有人敢第一说话。
突然一阵急促的铃音打破的办公室的宁静。
“少爷不好了,陈了然出事了。”老孙紧张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
毛建国在剧痛中醒了过来,微眯眼睛,看到白色的墙壁,和熟悉的味道。他松了一口气,终于逃过了一劫。自己印象中唯一记得就是,后背撞击的剧痛,和怀中的柔软。
“陈了然,陈了然。”毛建国猛的睁开眼睛,看着忙碌的白色身影,在眼前飘来飘去,可就是看不见,那熟悉的面孔。
“大夫,大夫。”毛建国大声喊叫着。
“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一个中年妇女快步走了过来,看了一下他身上仪器的指标。
“大夫我的那个朋友呢?”毛建国顾不上回答自己的问题,他关心的只有陈了然的情形。
“你怀里的那个?哎,现在的年轻人呀,有几个能像你这么舍身忘死的保护爱人的。她没事,在你旁边的床上还没有醒。”女大夫的感叹一下,才说到重点上。
毛建国想都没想就要起身,让女大夫眼疾手快的给按了回去。
“求你,大夫,求你,就让我看一眼,我只要知道她没事就行了。”毛建国脸上的急切和关心让女大夫有些动容。
女大夫是参与这次救援的人,当把车从乱石中挖出来的时候。那个场景把所有人都感动了。谁说世间没有真情?
这个男人用自己的身体紧紧的包裹住怀中的女人,他的后背简直惨不忍睹。碎石,车窗的玻璃的碎片全都扎在了他的身上。腿和胳膊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扭曲着。不知是不是因为担心自己会松手,他的两个手掌严丝合缝纠缠在一起,怎么掰也掰不开。救援人员是愣将他怀中的女人,抽了出来的。他的手因为紧张而僵硬,即使怀中已经空了,他的胳膊还是保持着拥抱的状态。
反观他怀中的女人,除了一点破片外,没有任何的重伤痕迹。在医院经过检查,内伤也是一点都没有,简直是奇迹。
“她真的是没事,只是还没有醒而已。你现在左腿粉碎性骨折,肋骨断了两根,后背又全是严重的外伤。就算我让你看,你也起不来。”女大夫将他的病情一一叙述了一遍,生怕他是因为麻药没过感觉不到疼痛而硬逞强。“
“我不要这个床,你给我个加床,让我能拉住她的手。”越发的清醒,就越感觉到疼痛,毛建国察觉到身体的异样,可无论如何他也要看到陈了然的安然无事,才能安心。
女大夫无奈的摇摇头,对这个执拗的男人实在有点无言以对。找了两个护工给他安排一下,特意叮嘱将两张床紧紧的挨在一起。转身去照顾其他的患者,
毛建国吃力的将手伸入陈了然的被子里,探索着寻找着她的手臂。当摸到她冰凉的手指的时候,终于松了一口气,用自己的手包裹住她的,想要温暖她的冰冷。疼痛已经耗尽了他体力,疲惫席卷而来。
手好像被什么东西抓住了,温暖的热流顺着手心传递过来,这种感觉是那么的安心。陈了然感觉自己头痛欲裂,身上跟被什么东西碾过一样,四肢沉甸甸的,抬都抬不起来。勉强睁开眼睛,又忍不住闭上,外面的光亮让她感觉到刺眼。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刺激着鼻腔。
“醒了……,醒了……。”乱哄哄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感觉怎么样,身体有哪里不舒服。”一个温柔的男声,轻声的询问着。
“我……。”她听到了一个破碎的声音,是那么的难听,那么的干涩刺耳。
“大夫,大夫,她醒了,快来看看。”男声又一次响了起来,只不过这次充满了急迫。
“先生,你先趴着,你的外伤比她要严重的多。”似乎有个严厉的女声又响了起来。
“大夫,我没事,你先看看她。”男声又响起了,好像很不配合大夫的工作。
陈了然觉得自己的眼皮被翻了翻,她不适的想闭上。另一只又被翻起来,她越发的不适。
“大夫,你轻点。”男声又一次响起,陈了然觉得她很感激这男人,这么为自己着想。
“没事,过一会就好了。别打扰她,让她再休息一会,你先管好自己的伤吧。”女声更加不悦,唠叨着什么。
短暂的清醒让陈了然感觉到非常的疲惫,又一次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希望自己醒的时候,能看到这个男人的面孔。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虐,
61、急救
张伍确下了直升机,一刻没都有停歇,直接就赶到医院。了解过她的情况,紧绷的心终于放松了一点。幸好,幸好,有毛建国在她身边,否则后果真的是无法想象。此时此刻,虽然他有一点吃醋的感觉,但更多心情却是感激。他不知道该感激的老天,还是该感激毛建国?不过无论如何,陈了然只要没事就是最万幸的。
“这是怎么回事?”
张伍确进入病房,看到两人的病床已一种怪异的姿势并列紧靠着。床与床的连接处,毛建国黝黑的大手握住陈了然的小手,这个情景是那么的刺眼。他刚刚感激的心情完全被嫉妒给替代了,肚子里满是酸水。没有等一起陪同的医院院长的答案,就走上前去,抓住毛建国的病床往外拉,企图分开两人亲密。
“你干什么。”中年女大夫的嗓门很大,喊住了张伍确粗鲁的动作。“病床是你想挪就挪的么?”
“我干什么,病床有你们这么摆的么。”张伍确完全丧失了平日的冷静自持,不顾形象的和女大夫的争执对视着。
女大夫没有搭理他,用手狠狠的压住床沿,不让张伍确移动半分。“怎么摆是我这个做大夫的人,决定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又是哪里来的人?非探视时间就闯到病房里,吵吵闹闹的。”
“这个女人是我媳妇,你问我是哪里来的人,我还要问问你们,把我媳妇和别人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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