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傻笑了几声,随即笑容就从脸上逝去,转身离开了空荡荡的房子。
刘乐凯拎着刚买的饭菜,怎么敲也敲不开张伍确的大门。皱皱眉,从兜里掏出林兴给他的钥匙。
“伍哥,吃饭了。”屋子里寂静的毫无一丝生气,刘乐凯觉得有点阴风阵阵的。
他的声音在这房间里显得格外的大,似乎都有回声传了回来。
“伍哥?”叫了几声,还是没有人搭理自己,刘乐凯推开了卧室的门。
借着客厅的灯光,床上躺着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直挺挺的,身上盖着棉被,脸色在微弱光线映射下格外的苍白,没有一丝血色。手上还似乎握着一个小小的药瓶。
轻手轻脚的走上前去,也不知道伍哥有没有起床气,他从来都是一个非常自律的人,哥几个没有谁见过他赖床。刘乐凯眉头紧皱的看着药瓶上的中文标识。
安定,两个醒目的大字赫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林哥,不好了!”
听见刘乐凯声音的颤抖,林兴有些奇怪,虽然刘乐凯平时都属于那种开心果类型的,可绝对不是没见过大世面的人,什么事情能让他这么的恐慌?
“怎么了,慌什么?”拿起桌边的水杯送到嘴边,打算润润喉咙。
“伍哥自杀了!”
“什么?”
玻璃杯破裂的声音猛然响起,林兴风一样的冲了出去。
张伍确感觉自己在一个气味非常刺鼻的地方醒了过来,张眼一看,满目的白色。输液器不断的往自己的血管里滴答滴答的传送着液体。
“这是什么地方?”
“医院。”刘乐凯应道。
“我怎么在这里,这是怎么了?”
张伍确觉得很疑惑,几天没见光亮,有点不适的眯着眼睛,看向伫立在一侧的林兴和刘乐凯。
林兴瞥一眼身边的刘乐凯没有说话,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两人误认为他自杀,惊慌失措的把他搬到医院里来抢救。
“你们看看,这不就醒了么?我说他没有什么事情,安眠药是多吃了点,但是绝对不会影响生命安全,非要逼着我们洗胃,他那点剂量早就吸收了。”一个语言犀利的小护士,边调整着输液器的流速,边语带嘲讽的说着话。
张伍确完全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怎么回事?”阴森的语气从口中吐出,冰的刘乐凯鸡皮噶瘩直往外冒。
“伍哥,误会,刘乐凯被我派去绿城办事情,这不有段时间没见,我想着今天让他给你送饭,顺便汇报一下那边的情况,谁知道他看见你睡着了,怎么叫也叫不醒,手里还拿着药瓶,这不就到这了。”
林兴笑了笑,想了想还觉得有点尴尬,又添了一句。
“凯子也是担心你,这不越亲近的人就越慌乱,不过话说回来,伍哥这药也不能这么吃呀。”
“嗯。”
张伍确应了一声,觉得好气好笑,虽然自己笑不出来,可他还不至于有这么脆弱,陈了然还没找到,自己先去死,怎么可能。
“林兴你去给我办一下手续,我一会输完液,直接回家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公司说。”
惊喜的看着病床上的男人,林兴瞅了眼低头缩脑的刘乐凯,别说还真让他误打误撞给办了一件好事。
张伍确从医院出来,外面还真的就是满天星斗。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张伍确苦笑了一下,要不是今天的乌龙,自己可能还在那个小屋子里昏天黑地的睡着呢。
真是有点过头了,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找不回来自己的女人,还得找出问题的根本,要是一直这样下去,难道等着她自己送上门来?张伍确摇摇头,陈了然可不是那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
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消失的,她为什么要走,又是谁帮助了她?在绿城,能有谁瞒得住老孙的消息网络。张伍确看着手中点燃的香烟,冒出淡白色的烟气,这些疑问就像这烟雾一样,抓也抓不住。
突然一只茶杯闯进了他的脑海,除了这次陈了然的失踪,似乎还有一件事情老孙一直没有回复。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不算虐吧,其实我真的不太会写虐,汗呀。包养我吧,下个文题材已经想好的,这个坑结束,下个坑开始。
57、寻觅
“伍哥,运城那面来消息了,说毛建国兄弟赵四在老家出了点事情,他今天准备动身去岐山市。”林兴走进办公室,这是张伍确一个多月第一次踏进这个地方。
阳光穿透百叶窗,撒到他的身上。多日的闭门不出,让男人的脸变得苍白没有血色。
“岐山市?”张伍确按按胀痛不已的太阳穴。“赵四老家是那的?”
“我收到消息就去调查了,赵四老家确实是那的,而且他回老家的目的是为了迁祖坟,这件事情不会有假。同时,时间也和陈了然的失踪没有巧合的地方。”
林兴小心翼翼的观察张伍确脸上的神色,生怕这个女人的名字会刺激到他。
“好,我知道了。”重新将脑袋埋在文件当中。
林兴起身离开,手刚握在门把的时候,身后的男人出声叫住他。
“林兴,谢谢了。”
“说什么呢!”林兴心中涌起酸涩。
听见办公室门关闭的声音,张伍确把头抬起来,仰靠在椅子上,将椅子转向背对门的方向,透过百叶窗看向远方。
将疑似泪水的东西重新逼回眼眶,哥几个的关心,他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不能这么消沉下去,即使难受也要抗过去。
陈了然只要你人还活着,我终究有一天会找到你。当我们再一次相见的时候,不管你愿意与否,你都会是我的妻子,我会紧紧的将你绑在我的身边。即使你不够爱我,也没有关系,只要我爱你就行了。
“夫人,昨天晚上少爷确实被送进医院,不过经过证实,只是安眠药使用不当造成的短暂昏睡。”
老孙的话让张母提心吊胆的心放到了肚子里。儿子怎么会这个样子,从没见他对什么事情这么上心过,这已经远远的超出了自己的预期。从小到大他都少年老成的成长着,对任何事情都克制有度。这回是怎么了,竟然爱的这么突然,这么浓烈,连自认为了解儿子的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好,我知道了,老孙这段期间辛苦你了,陈了然的去向调查清楚了吗?”
张母叹口气,那孩子怎么也不让人省心,老实在那地方呆着呗,一不注意竟然真的消失了。
“暂时还没有,不过查到了以她名字开户的银行卡的提款记录,只要她再次提款,很快就能确定她的位置。”
“好,记得这次找到人,别再弄丢了,要是小伍一直这么下去,还真得把人给找回来,这孩子执拗起来,再搞个非她不娶,我抱孙子的愿望估计就没有了。”
老孙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张母,无奈的摇摇头,怎么就狠不下这个心,看不得儿子受一点苦。也不知道他这个性格到底随谁?
“亲亲老婆,怎么了。”张父跟活宝一样跳了出来,从沙发后面一把搂住张母。嘴唇寻找着她的,吧唧一声,亲了一口。
张母左顾右盼担心被人看到,脸红的跟火烧一样。眼前的男人两鬓发白,长得成熟稳重,与之不符的是眼睛里的两颗红心,激情澎湃的跳动着。
周围打扫卫生的保姆见怪不怪的自动消失了。
“你,都这个岁数的人了,怎么不知道收敛一点。”张母一改刚才沉稳,羞涩的捶了一下丈夫。
“我亲老婆,谁敢有意见,走我们回屋,不让别人知道我们干什么。”
在张母的惊呼下,张父拦腰抱起沙发的上的女人。咚……,咚……,咚……大步往房间走去。
这个男人真是,大白天的。哎,怎么这个样子。老的小的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
毛建国让人放出消息以后,急忙买了最近一班到岐山市的机票。雀跃的心情无法言语。然然,马上就可以和你呼吸同一个城市的空气了,这种感觉将会是多么的美好。
岐山市属于旅游城市,围绕着岐山为中心,周围大大小小不少的风景区。一下飞机,毛建国就感觉到一股大自然的气息,这和运城以矿产为主的城市是大不相同的。每个毛孔仿佛都张开了,在这具有充沛的负离子城市里,他感觉整个人的都变得那么轻松。
“毛哥。”赵四在接机口冲着毛建国挥手。
“找到陈了然了么?”毛建国迫不及待的询问着,心脏紧张的扑通扑通剧烈的跳动。
赵四不忍看到他失望的眼神,躲闪着他的目光,拎起他的行李。
“还没有,我已经让人在上次看见她的地方守着了,我们先去酒店吧。一有消息马上就会有人来通知的。”
毛建国对这个结果有一定的心理准备,没有说什么,只是眨了一下眼睛,掩饰眼中的落寂,两人一路上没有任何言语。直到开好房间以后,他忍不住问了一句当时看见陈了然的具体位置。
拒绝了赵四陪伴的要求,毛建国自己独自呆在房间里,拿出一支烟点燃,轻轻的吸了一口,不知为什么,他有种预感,就在不久的将来,两个人一定会相见,就在这个绿意盎然的城市里。
这个城市多么像她呀,温润,淡然,干净,轻松。她会窝在什么地方呢?那个懒散的跟猫一样的女人,肯定找到了一个让她感觉到舒适的地方猫了起来。
毛建国脸上爬上一丝温柔的浅笑,再次找到你的时候,我保证没有任何的欺骗、隐瞒、交易。只希望你能够原谅我,让我们重新开始。即使你不原谅,只让我呆在你身边我也心甘情愿。我有足够的时间陪着你,相信终有一天,你会接受我。
为了准备这次出行已经二天没有合眼,真是累了。在如此像陈了然的城市里,他仿佛感受到了她的气味温柔的环绕着自己。倒在床上,疲惫的合上双眼,希望当第一缕阳光升起的时候,能够看见你的笑脸。
一早毛建国就打车到上次赵四遇到陈了然的地方转悠。皱眉看着人来车往,这里竟然是岐山市的客运站。斗志高昂的心被打击得七零八落,原本以为她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就算自己一点点的找,也终有一天会找得到。可现在看来,似乎又变得不那么简单了。
毛建国围着客运中心转了一圈,找了一个快餐店。它的窗户正好对着客运站的出站口。手拿一份客运中心的客车时刻表,随便点了一杯咖啡。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人流。
从那以后的很长时间,快餐厅临窗的位置每天都有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从开门到打烊一直坐在那里,眼睛一刻不眨的盯着外面,似乎再寻找着什么。男人进来的时候眼睛里总是充满的期望与憧憬,离开的时候难掩的失落与寂寞。
陈了然烦躁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到底该怎么办,天气渐渐变冷,这个月的盈利不够给帮工发工资。自己兜里又没有多少现金,这个景区偏僻的连个取款机都没有,难道非得去市里一趟吗?
盯着手中的储蓄卡,自己为什么不把那些钱多分几张卡存,偏偏非得犯懒放在一张上。张母给的剩余的钱都在这上面,足足有几十万,给谁也不能放心。就算不会卷款跑了,可钱财外露,对于自己这个离乡背井的女人来说绝对没有任何的好处,民风再淳朴也有大尾巴狼。
山区里的夜晚格外的安静。各种昆虫的叫声相互交织,混成一曲独特的催眠区。困意袭来,陈了然打了个哈气,睡觉吧,明天起来再说。
毛建国又一次打起精神在老地方坐好,服务员已经不需要的他的言语,端了一壶咖啡过来。原本快餐厅的咖啡是按杯算的,自从他来了以后,一天10几杯的咖啡喝下来,双方默认达成了共识,一天一百块连饭钱都算了进去。
偶尔快打烊没人的时候,服务生也会陪他坐会,聊会天。天南海北风土人情,他都会侃侃而谈,但只要涉及到为什么会坚持在这里等人,毛建国就会避而不谈,取而代之的是眼睛里深深的孤寂。
赵四拎着一件长袖衬衫,从门外走了进来,长叹一口气。天天渐渐转凉,衣服已经从短袖变成了长袖,毛建国连买件衣服的时间都不舍得离开这里,跟着了魔似的。只要想找他,不用多想,他肯定就会在这个窗户边坐着。知道这样,当时还不如不告诉他在这里碰见了陈了然。也怪自己,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客运站呀,没准那女人只是路过。自己脑袋怎么还那么笨。
“毛哥,阿姨打电话来问,你什么时候回去。你看这都一个多月了,估计我当时是看错了。陈了然怎么可能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赵四在桌子对面位置坐了下来,毛建国眼睛仍然看向窗外,只是轻声问了一句。
“张伍确那边有消息吗?”
“他也没找到。不过他把运城的眼线都撤走了,只找了个调查公司时刻关注陈了然父母的动向。”
“赵四,你不觉的这个城市的气息和陈了然是那么的相似,只要张伍确一天没有找到她,我就相信她就在这里的某一个角落里。”
拿起桌子上的咖啡轻轻喝了一口,苦涩的滋味顺着味蕾向下流转。
“你先回运城吧,帮我照看一下我爸我妈,我找到人自然就会回去了。还有,温泉山庄还得靠你,算起来,现在那是我唯一的产业了。”
毛建国苦笑一下,曾经风光无限的他,现在仅仅成了一个度假村的小老板,何其的讽刺。不过自己不埋怨任何人,就当是对他的惩罚,只要能再一次拥有陈了然,这些又算什么。这次的失利让自己深深的认识到,名利真的就如同浮云一样,只有真情是永远不会消散的。
与阎家解除婚约,是自己提出的,与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结婚,是对双方的折磨。阎米妮对他的感情,他很清楚,既然给不了她想要,那么让她死心才是对她最好的回报。
从桌边的烟盒中抽出一支香烟,点燃深吸一口,吐出一口烟雾。陈了然的秀气的脸,仿佛就在烟雾之后,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生动。自嘲的笑了笑,又出现幻觉了。不过怎么这次和平时不太一样呢,她变黑了,变瘦了,头发也剪断了。
毛建国猛的站了起来,冲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不要问我毛为什么又出现了,我只是觉得这样后面会虐伍的狠一点。不死也让他扒层皮怎么样,捂嘴ing。
我要喊一句,包养我的专栏吧,我的坑品真的非常非常好,虽然不知道这个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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