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殇戚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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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殇戚雪-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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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婧雪归来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 偶来啦!偶是温芷熏,无聊写写小说打发时间,都说写文只要自己高兴就好,不过还真是这样的哒。。。。这个小说是偶以前写的,也是第一部,写的不太好请无视吧,也是偶们无聊娱乐消遣一下啊,不过,此文先打打亲情牌,嘎嘎嘎~~O(∩_∩)O
“你是?”
我习惯了沉默。
只是拉着行李一直朝前走,黄韵长眠,晕染了一片视线。扬眸停顿一下,望着天边的余晖,点缀着清冷的苍空,我努力沉淀复杂又难耐的情绪,最终是一声叹息。脆岩,我回来了!
“喂!你是薛婧雪对吧!我听学校的学姐提过你呢?”陌生又兴奋的嗓音又从身侧一旁窜出来,我不想理会,只是一怔,有些怅然的思绪在幽深的心底左右翻滚。
薛婧雪?好陌生的名字。
缓缓注视着那张单纯又可爱的笑脸,良久才回过神,唇边还是荡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不过有点自嘲罢了。
遥想在脆岩市的那段时光,再次回来,还有人记得,还有人用娱乐的方式消遣自己好度过学校的苦日子,万幸啊!
“我好崇拜你啊!薛姐姐,你好厉害哟!好勇敢啊!你要去那儿?”她指着我的行李箱。
我神情苦涩,崇拜?呵呵……我仰天叹息,回眸摇头:“小妹,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崇拜的薛婧雪。”
“那你是?”
凝视那双清澈无比的眼眸,我微怔,曾何时我有过这清澈五杂的眼眸?应该说从我生下来就注定不可能简单的过,注定要经历磨砺,方知什么是可贵的,什么是不切实际的。
我轻轻一笑,笑中是满满的无奈和苦涩。
“我是流年的弃儿!”
“……弃儿?!”


、流年轶事(一)

山溪镇。
一个普通的小镇。
不说人杰地灵,也算山清水秀,地处丘陵,西环沱江,北绕巫钱江,在历史的长河中也算一个交通水路要道。
可就是这个平凡的地方却养出我这个异类。
不是异类,应该说我不应该活在这世界上,自打从娘胎出来,我就知道,我不是正常人,可能是一个十足的〃脑残〃。
可就是我这样的〃脑残〃,父母还是不弃与我,我是该感谢他们呢,还是暗自幸运?
大约两岁多的样子,父母就离开我和奶奶,去了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说好听一点就是出海闯荡,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以此来改变家庭困窘的命运。于是乎,我就这样成为了千千万万个留守儿童的其中一个。
他们的义务算是做到了:就是在错误的时间平安地诞下我,一走了之。但是很幸运,奶奶是仁慈善良的,不是传说中的恶婆婆。我们相依为命,一起渡过很多艰难的时日。在我生病感冒时能陪在我身边照顾我,在我寒冬受冻时能为了披一件外套,在我孤独寂寞时能陪我说说话,讲故事哄我入睡……
这些不是做父母的责任吗?也许是我太自私了!没有理解他们离开家乡亲人的那种感受,那好吧,我没资格奢望什么。
原以为他们会回来的,那怕一次也满足。每次过年,都只有我和奶奶坐在饭桌边,听到外面的鞭炮声,奶奶流淌出老泪,我迫不及待拿起筷子,做贼心虚吃起来,等啊等,一个电话说:我们不回来了,你们过年过好一点,我们会多寄点钱回来。我饿死了,奶奶则回到屋里小憩会儿。
结果我撑爆肚皮,因为一年到头才有这么齐的饭菜,这就是我的梦想。
“小雪,万一奶奶不在了,你怎么办?”
某天晚上,奶奶稀奇古怪把我叫到床沿边,狭小屋内幽幽亮起灯光,顺着点点光亮,我看见了她苍白得几乎无血色的脸庞,我心一抖,吓了一跳。
那时我正在屋内玩积木。听见了她的咳嗽声,我慌忙连声应着。
“不会的,奶奶会永远和我在一起,你说的,你不会骗我的。”我稀里哗啦得哇哇大哭,不知是因为灯光幽黯还是她手心的寒气,我感觉我的世界到了末日。
视线缓缓没入了一片沉黑,没有温暖的感觉,注入心底的是一股股冷彻的冷气。她努力扼制内心的不适挤出很暖心的笑容,还拭去了晶莹的泪滴:“小雪,不要哭,奶奶会陪着你,小雪是最坚强的,奶奶答应小雪,不会离开你。”
“奶奶……”
我像一只小绵羊躺在了她的怀里,任自己情绪发泄一阵抽噎。不懂事的我一直就相信,奶奶会永远陪着我,这就够了,要陌生的父母干什么?简直多事。
没想到躺在她的怀里是如此让自己安心,仿佛一切都不重要,虽然手心相触的一瞬间是冷冷的,而是我们的心是温热的。
两横热泪浸湿了清透秀丽的面颊,晃眼之间,我这时已经8岁了。小小年纪却提前懂事,拥有与同龄不搭的性格和成熟。
这样平淡的生活还是没有走到最后。正值我那天早早上学去了,奶奶出奇没有起床做早饭,而是让我在外面买点包子馒头吃,昨晚上她精心为我准备了饭盒,里面有我喜欢吃的酱紫鸡,好大一片鸡腿。
在学校我独自一人吃午饭,我已经习惯了,由于沉默寡言的性格让我在教室不受欢迎,被同学当为透明的空气是意料之中的事。
只要奶奶跟我说话就行了。
这一天,天空异常黑暗,低低的气流让空气显得十分的沉闷。头顶上的黑云高高悬在天边,每走一步都那么揪心。
因为我怕打雷,看这架势好像是要下大雨了。加快步伐,一直狂奔,希望在回家之前躲过大暴雨。骤然而来的暴雨岂能那么好心,还没走到一半,天空的豆大雨滴直直刷下来,把整个身子浇得彻底,狼狈的样子不言而喻。
书包被顶在了头脑,已经成了湿透的抹布。
奶奶会不会在菜地里干农活?万一也淋雨那该怎么办?我越想越不安。等我回到家,我已经快撑不下去了,任暴雨袭击,任冷风寒至骨髓。
站在门外不是奶奶,那我应该高兴。邻居的大婶大伯急窜出来,去叫镇里的医生过来。有些好心的大婶止不住哭泣,阿婆,你怎么就走了呢,你还没等异地的儿子儿媳回来尽孝呢,你的孙女从此无依无靠你能走得安心吗?
不!奶奶。
你答应我会陪我一辈子的,你怎能食言?雨幕中的纤纤身影溶于水榭之外,只留下一句心灰意冷的愤慨,你为什么要走。
多亏了乡里的邻居,奶奶的葬礼举行得很顺利。始料不及的是他们终于肯回来了,乡里打电话告诉了噩耗,他们还是有点良心舍得回来看奶奶最后一眼,我也初次看见了陌生的亲人。
这一天冷夜,我一直跪在奶奶的灵柩前,一点也不累,可能身体里骨头的麻木不能代替心底的苦痛,那是致命的怨恨在悄无声息的发芽,开花,结果。
不经意看着他们忙前忙后疲倦的身影,我只是神情恍恍惚惚,眼眸似乎于空洞无神。眼泪早已经苦干耗尽,但我绝不会在他们面前哭泣,绝对不能。
才一天的葬礼,很简短,他们打算回去,继续拼命挣钱养活一家子。
乡里看着他们打扮时髦,都觉得发了,个个凑过来寻长寻短,讨教赚钱的商机。
还有的大妈一阵夸奖他们生了个这么懂事的闺女,小小年纪就下地帮奶奶干农活,干家务,很是勤快,吃过苦的孩子就是该懂事。
他们笑得合不拢嘴,这样的笑赞声屡屡被我听到,都觉得恶心。如果我不懂事一点,可能奶奶早已命归西天了,年迈的老人是那么惹人爱惜,更何况是待我如命唯一的亲奶奶呢?谁也不能理解失去奶奶的切肤之痛。
那是刻骨铭心的爱。
一大早的天空微微亮,我就被叫醒,刚眯小会儿,自从奶奶过世,我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那是一个陌生又高挑的身影,微微一笑,叫我醒过来上车离开家乡。
我怒气冲天,倔强地推开她,不愿离开。急躁暴力的他用力拽起我瘦小的身躯把我扔进了后车门,一推一关,动作熟练,一气呵成。等我用力挣扎时发动机已经启动了,不,我不要走,我要陪着奶奶。
你们这些坏人!我没有这样狠心的父母!
只有她时不时哄下我,让我平静情绪。开车的他一声不吭,脸色沉稳不动,料想我大吼大叫累了就不会这么拼命了,的确,我稀里糊涂在车内睡着了。脸颊的泪痕早已干了,我死死抓着大腿,让自己一阵疼痛。
自虐的心态早已存在。
一切从简的葬礼……买个棺材,埋下骨灰,挖个墓裉,立个墓碑,刻上几字,烧点纸钱,仅此而已,记得了,我以后会这样对你们!我被他们无情地逼到了这地步!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留下你们的脚印吧,偶会认真回复的喔,,,,嘻嘻


、流年轶事(二)

果不其然,他们有了小小的成就,在城里买了房子车子。这几年在他们身边,我就是一个专门肇事的祸患!像我这般性格如雪山的疯子活在正常的空间里,而且还能活到现在,算是一个奇迹!
但还是得感谢他们让我活着,活在他们的谩骂与争吵中。整晚喋喋不休的吵闹,是为了什么?为了争赢后的胜利,还是无聊的消遣,我或许不知。
只知道,我受够了!
自从被接过来以后,他们总是有吵不完架,难道以前也如此?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母亲在家做起了全职太太,父亲在外打拼,应该是级别比较高的主管类别。
每次一吵,母亲就得流一次泪。
春夏秋冬,亘古不变。
岁月在怨气中暴走,等我再次回眸,有些东西真的不在了,永远也不可能找回。几经岁月的洗涤,有些不该知道的事全然知晓,嗬,以前的自己该是多么的可悲和可笑!总以为顺着自己的思路会一切变得更好,却不知掌握自己命运的魔法棒被别人拿捏着。
命运的齿轮会书写怎么的华丽篇章?浩然灵气的大地总归属于有野心的掌舵者,说我有野心,那就错了。我漠然不管家里之事,把自己活封在内心世界里,甭提多快乐,我寻着奶奶的足迹,来到了碧蓝壮阔的大海,那才是我的‘野心’。
迎着海风,唱着儿时的歌谣,我们一起在大海里寻找自己的位置。
那一滴水珠是你的泪花吗?你在天堂也是那么悲天悯人,你是为有些无奈感到伤心吗?
这一次,我不用吹灰之改变了命运!
某天深夜,我刚从外面回来,看看钟表,已经12点过,猜想他们入睡了。站在小区门外,仰头看着某层窗户的灯光还亮着,该不会又是哪家在上演怨妇斗夫的滑稽大戏吧!
在外耍累了,连着腰板发胀。
我意料到了。
掏出钥匙开门,看着灯光直直射下,我好想笑啊!母亲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沉思,一副失神的疲态,可能是动作稍微大了一点,精神敏感的她一颤抖,看着我进门一个怨气撒过来:“你怎么也这么晚回来?”这句话说明了一个意思,他也很晚回来。
这几周,母亲的猜疑心越来越重!他们一见面吵架算是在正常不过。
打算回卧室,她终于泻下气,关心我吃了没。看着她失神落魄的疲态,我真为她不值。
我很饱了!她仿若没听见我的回答,慢吞吞去了厨房。
没过一个小时,随门缝传来一句句烦人的责问声!
我正在打游戏,台式电脑上安装了很多暴力游戏。
“你说你这么晚回来,去干什么了?”
“一回来就瞎猜疑,我累了,今天不想吵架,还有……明天我要去脆岩,出差几个月。”淡淡的语气充满了神志不清的混沌,然后倒在了沙发上。
“几个月?”
隔墙就听到他们毫无意义的争执,这么长的时间一如既往,天天都是一样的喜剧!每次重复着吵闹,整整几年了,从没改变。
“你说话!你累我不累?天天做家务接孩子上放学,晚上还煮宵夜,说话啊!别装出一副沉默的样子,自从你升职以来就很少回来,你老实交代,你外面是不是有人了?不要我和雪儿了?”
吵闹声越来越大,夹杂着物品的摔裂声,及妈妈不争气的哭声。
“你那次过问过雪儿的事?”
母亲质问的语气让他脸色越发沉重。我停止了敲键盘的动作,点退了游戏画面,之后偷偷躲在门后瞄着两个‘傻瓜’的现场表演,别说演的栩栩如生。
我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心早已死去了,对这个家庭彻底厌恶。说我无情也好,冷淡也罢,这就是我,一个蛇蝎心肠的坏女孩。
父亲被一激,神经般把我叫出来:“薛婧雪,把你这次的考试卷子统统拿出来。”我沉默很久没正面回答,只是撒谎了,“我睡了,有事明天说。”
“叫你拿出来就拿出来,别跟我搞这一套。”
陡然提高的分贝威慑我,还好停止抽噎的母亲为我抱不平,“这是我跟你的事!向孩子发什么气?”
“快点!薛婧雪,你爸可什么都做得出来。”父亲这次来真的了,全然不理会母亲的哭诉,只是一个劲叫我出来,当面对质,我这么久在学校干了什么,为什么老师几次打电话说请家长好好管教自己的孩子。
小小年纪就喜欢打架?
我思忖很久还是拿着上周发的试卷出去了,父亲看着我把试卷像扔垃圾一样扔在了茶几上,虽怒气蔓延,可还是情绪沉沉稳下去了。
“你看看,数学才考30几分,这就算你管教孩子了?”父亲把气撒向了她,反问着:“我忙于公司,没时间管教孩子,可是你天天呆在家,为什么婧雪的成绩这么差?”
“你在学校不知好歹!看我怎么收拾你!”随后冷睥一旁沉默的我。
几张试卷都是低于50分的红色大字。
我还是低头不吭声。
“你做什么?”
母亲情绪甚是激动,欲想阻止他对我的惩罚。伸手站在我面前,用身子掩护我,我横冷一声,直直定住身心,从没想过闪躲,即使他打我,我也不会叫喊一声。
“你只关心雪儿的成绩,这不是惩罚她的理由。” 母亲真心没必要为我辩护,因为我的确惹人厌烦。
“你走开!不然我连你也打!”
“你敢?”
她一把扯住了他的衣领,一阵手足乱动,俨然一个疯子在怒吼。因为太过力,抓破了他方正的国字脸,还冒着点点殷血,在灯光闪出令人发寒的幽幽光泽。
“你这个负心汉,我当初就不该嫁给你。”怒愤充满大脑的母亲对着他发泄了几十年的气,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虽然父亲一向严谨沉稳,严肃过人,可这次逼急了,顾不得面子狠狠用力把她摔在沙发上,然后揉揉脸部疼痛的部位,火气不亚于她,有些粗话不禁出口:“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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