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女在古代后宫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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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女在古代后宫的幸福生活-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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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喝得娇弱无力,却令沉烈心头一麻! 
窗外弓弩手应声放箭,弓弩指向的方向居然是沉烈的方向! 
弓弦一震,弓弩破空,从沉烈身后急扑上来几批人,一部分武器一挥,挡去剑雨,自身也被射成刺猬,第二披合身一护,将沉烈压在身下,第三批立刻环成圆状,将他们围在中间。
沉烈倒地之前,把一个信焰掷了出去,一道代表白玉京主亲临的金色焰火猛的升腾起来,刹那弓弩手和武士中有一半人立刻掉转武器,对着原先的同伴,场景僵持了将近半秒,不知道由谁先开始的,一场惨烈的自相残杀于焉展开!
   
洛同衣抓住萧羌足尖一点跃出包围,他的十六天罗女早候在外面,两人和身投入轿中,不用他命令,十六天罗足尖一点,负轿急行!
“回船!”萧羌还来不及喘气,就立刻哑声说道,外面的天罗女应了一声,夜色里一乘软轿急行,缥缈犹如鬼魂。 
洛同衣入了轿就合着眼帘一言不发,等萧羌下完命令之后,他慢慢睁眼,一双眼看着面色沉静如水的萧羌,忽然伸出手,顺小狗的背毛一样轻轻抚着他披了一肩一背的长发,“小羌儿,放~心~啦~”他微笑,艳丽的面孔靠近男人,唇角一勾,“现在,不是一切都按照你的计划在进行吗?”
“……”萧羌难得露出近乎苦笑的表情看着他,“……同衣,世界上还是有即便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也依然让人开心不起来的事情。”
洛同衣摸摸下巴,忽然轻轻一笑,“比如……拿自己的儿子当饵,让他被抓住这种事?羌儿,我刚才收到密报,你的儿子和如夫人们,可都被沉烈抓住了。好吧好吧,我知道,你是故?意?的~带着这些累赘的人并且让他们被抓住,可不就是为了让沉烈相信,你走的只有我这一步棋,没有暗着不是吗?”  
萧羌浑身一震,他猛的一回头,看向笑意盈盈拈着一束乌黑发丝把玩的男人。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凝视着对方,片刻之后,萧羌掉过了头,语气淡定的道,“快到你的船上了吧?” 
洛同衣看他一眼,忽然伸出一双手把他的头扭过来,让他凝视向自己,然后琥珀色的眸子一点点眯细,“我讨厌你这个样子,萧羌,你现在的语气会让我联想到苏荷,这让我并不愉快。”
和他森冷的话语截然相反,他的语气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温柔的,而这两者之间的反差,让人从心底觉得寒冷。 
软轿极轻的一震,落在了天上重的战船上,萧羌走出来,站在船头,看着极远的地方,自己坐船的方向。
其实是看不到的,但是他却执拗的向那个方向望去。 
他没有说话,洛同衣一样没有说话。
洛同衣没有试图去看此时萧羌的表情,他只是站在男人身后,看着萧羌一头乌黑的发丝飞散。
男人的脊背笔直,负手而立,没有丝毫曲折的弧度。 
泌凉的江风吹动了萧羌的发,一点点,柔软的发梢扫过洛同衣的面颊。
他一把抓住萧羌的发尾,“……好歹把头发梳一下吧,羌儿你这样会弄糊奴家脸上的妆哟~”
萧羌回头,道了歉,慢慢用手拢着长发。   
月色下,他脸孔苍白,没有一点血色,一双桃花眼依然是那样带着笑,微微眯细,春风妩媚,然后他一字一句异常清晰的对洛同衣说道:“我已经做了这样一个决定,会为之付出什么代价也早就有了打算,远儿是萧家子孙,身为皇族会有什么遭遇,他也自在心里。”  
平静的说完,苍白的脸上颜色淡到几乎看不出来的嘴唇忽然有了微弱的弧度,他似乎笑了一下,接过洛同衣递过来的缎带,慢慢的抬手扎起长发,滑落到肘弯的长袖堆积成一个优雅的层叠,在他清雅端正的脸孔上投下了淡淡的一层薄影。
“……不然,我又能如何呢?我是皇帝,我有我的责任,为了我的责任,即便那是我惟一的儿子,我依然要牺牲,就算远儿在我面前被杀,我又能如何呢?” 
放下手,他转头,安静的看着面前艳丽一如女子的男子,忽然唇角就弯起了一个冷得几乎看不出温度的微笑。   
一瞬间,洛同衣居然便了有了一种错觉,在这个笑容展开的刹那,面前这男人流露出了一种暴戾而脆弱,无所谓而哀恸的奇妙感情。  
萧羌一字一句的说,“我又能如何呢?如果今日之计成功,我必要将沉烈头颅悬于顺京城门之上,但是如果今日我失败了,他年再见,只要沉烈还是沉国国主,只要我风神军没有长驱直入沉国都城之下,我还是要尊他一声国主,称兄道弟。甚或,他对我大越有利,我还要礼之敬之,小心对待。”他的笑容明显起来,却连最后的一丝温度都消失不见。“我又能如何呢?” 
洛同衣眼神里有什么跳动了一下,他放下长袖,一身丝带璎珞在风里猎猎作响,
风的温度彻底凉了下来,他对面的男人却侧了头,“同衣,我是这世上最没用的男人。身为大越皇帝,我除了皇帝什么都不是。不是大越皇帝,我连一把剑都提不起来,又有什么用。不是皇帝,我还能是什么呢?同衣,我不是你,我做不到你能做到的事情。”
“……”洛同衣看了他片刻,脸上的重脂浓粉也掩不住他的萧瑟,天上重的重主,重重的叹气,“你在找借口。”
“……”凝视他片刻,萧羌转头看向远处,“我这一生,何尝有哪怕一瞬不找借口的时候?”
洛同衣没有说话,他仰望着只是仰头看去,夜风之中,自白玉京入城港口的方向,有巨大的船舰正在缓慢靠近。  
“沉烈他们来了。”洛同衣深吸一口气,淡淡的说。
“是。”萧羌点头。 
有个水手上来和洛同衣说了几句话,他点点头,指着远处白玉京的方向,“小羌儿,目前为止,刚才有人来报,苏荷的白玉京江卫只是封锁了大越方向的港口,阻止大越水军进入这片水域,不过她同时也封锁了白玉京港口,我判断,她应该还在观望事态发展,暂时不用担心她,还不到和她翻脸的时候。现在沉烈的青龙舰正在向这边驶来。目前的局势你自己衡量一下。”  
说完,洛同衣走向瞭望台,在和萧羌擦肩而过的时候,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决定了的事情就去做吧。我会帮助你的。” 
萧羌点头,在心里勾画目前的局势,苏荷的白玉京江卫已经向大越的方向而去,阻拦水军下来,沉烈的青龙舰正在追过来,沉寒和萧远他们都在沉烈手中,沉烈应该不会怀疑他奔逃的真实性。
很好,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中。
萧羌深吸一口气,看向站在瞭望台上,一身水色长衣拂动的洛同衣,他的声音异常坚定而清晰,“同衣,帮我拖住沉烈,只要拖到王叔赶来就好——” 
洛同衣没有说话,他只是点头,然后望向一片苍蓝色的天空。 

三月初四,白玉京江卫以剿灭江盗为名,封锁港口,沉国青龙舰与天上重江卫接战,天上重江卫小败,退后五十里,向天上重主城而去—— 
时,大越皇贵妃并长皇子,后宫婕妤,尽为沉烈所俘—— 
同日,平王萧逐,密抵永州—— 

箫逐是在三月初四的白天赶到最靠近白玉京的港口萧然渡,他到了之后按照早就和萧羌商量好的计划整顿水军,永州本来就是他的领地,一干人等都是时刻戒备的旧部,自然是顺水顺风,黄昏时分船舰就可出港,哪知船还没行驶出二十里,出江口就被白玉京的江卫封堵。  
对方并没有攻击的意思,江面上铁索横江,数百艘铁甲战船一字横开,挡住了一切进出的可能。
一边调动布置军队,萧逐一边快速的思考,当传令官来询问是否要强行突破白玉京封锁的时候,他摇头。   
“不,现在苏荷看起来还没有彻底翻脸的意思,暂时不要刺激她。”
“那现在怎么办?现在我们和陛下已经距离了一百五十里以上了。”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萧逐有片刻的沉默,他背对烛火,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不用去管。”他以非常低的声音说道。 
听到的人无不大惊失色!  
现在一国的帝王身陷险境,唯一可以救援他的人却说,不用去管?!
“殿下……!”
箫逐凝视远方,从牙缝里说了一句什么,传令官没有听清,犹豫了一下小步上前,恭恭敬敬的问道:“殿下?” 
箫逐依然没有看他,绝色的青年一双明锐的眼睛凝视向远方,嘴唇几乎有些扭曲的翕动,传令官又听了一会儿,才听清楚自家主子嘴里念叨的到底是什么。
“……这家伙……用这样危险的计划,他到底拿自己的命当什么——!”
箫逐声音咬得极小,这几个字却字字句句都泛着一股血腥的味道,一双平日里或温和或锐利的眼眸如今从深处渗出那么一点近乎血红的颜色来。   
传令官服侍这名尊贵的年轻亲王也有四五年了,从来都是看这个青年意气风发爽朗直率,几曾见过他如此?浑身一个寒噤,本能的想逃,却职责所在,不能不说,只好把声音稍微提高一点,第三次扬声,“殿下!”
箫逐一道如刀目光就削了过来,传令官吓得一怔,刚一缩头,箫逐陡然又转过脸去,抬手掩住虚虚掩住眼,这时大家才惊悚的发现,萧逐一手全是鲜血。 
“殿下,您的手?!”
“没什么,手握太紧,指甲刺进去了而已。”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一句,他放下手,片刻之后转过来,他向传令官微微低头,“……抱歉。我有这么做的理由。” 
说完,他语气一变,冷声下令。 
他命探子每刻回报一次消息,维持原状与白玉京的江卫对峙,一旦白玉京稍有异动,立刻攻击!
传令官把消息记下,又看了一眼箫逐,悄声问道,“那殿下呢?” 
箫逐仰头看了看天边一轮残月,随手把肩上如同燃烧一般的红色大氅一丢,火焰一般的衣衫堆在他脚下,有种暴烈的美。 
他清喝一声,“桥船是否可以随时出动?” 
数名将军应声而出,“是!”
“好,调集桥船,立刻待命!” 
从前年开始,萧逐就开始秘密制造用来在江面上可以临时架桥的桥船,到现在一共有十艘桥船,足够从大越这边架到对岸。
但是,有这桥船有什么用呢?大越的军队分为拱护京都的龙神军,水军雷神军,以及陆军风神君,为了平定齐州之乱,永州的风神军尽数调了去,没调了去的风神卫也去了春狩猎场,现在根本就没有陆军。
从将军们的眼睛里看到了疑问,萧逐咬着牙轻轻笑了起来,“不用担心……会有军队过来的。”说完,他掉转视线,看着前方横在江面上的白玉京江卫,唇角弯起的弧度带了一丝因为担忧且无处发泄而催生的狂暴。 
“至于白玉京么……没关系,他们会有他们应得的教训的——!”

三月初四当晚,一直随驾的沉国定王沉冰引兵做乱,劫太后銮驾,向永州而去,随驾之人中,四品美人史氏失踪—— 
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三月初五的清晨了,萧羌放走了手上的鸟儿,看着手中的纸条在残烛上化为灰烬。 
“一切都按计划进行。”他语气平静的对身后的洛同衣说,洛同衣换了一身嫩红色的深衣,懒懒的靠在榻上。   
“这么说沉冰已经过来了?”
“嗯,他和母后一起过来了。”  
“我说小羌儿,你就不怕沉冰真的挟持了你母后,给你来一个阵前倒戈?说真的,他真来这么一手,你和我都要玩?儿?完~哟~”  
萧羌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细长桃花眼里闪烁着微妙的光彩,“……同衣,莫非你还真的以为,现在的局面,是沉冰和母后一路赶来吗?”
洛同衣一愣,眨眨眼,萧羌微笑,“同衣,你要记住,现在和沉冰在一起的是我母亲。大越最杰出的皇后,父皇登基的时候,设下连环计诛灭赵亭九族,在我登基之时,压制大越朝野的女人。你真的觉得,这样的女人,会被沉冰挟持?”   
洛同衣身上陡然一寒,“莫非……”
萧羌点头,“是的,现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我的母亲挟持沉冰和他的军队,向这边而来——”
说完,他转身向船舱外看去,天边一线蛋壳青的颜色渗了出来,甲板上有人跑来跑去,旗语挥动,又是一战,即将开始。  
“从现在开始,我们专注认真研究自己的麻烦比较好。沉烈善于水战,并不好对付。”
两个人谁都没在意消息里夹带的那个失踪了的随驾史美人,也就是史飘零。
她现在的失踪,就像是一枚风暴中落入海面的小小石子,不被任何人所重视。
但是偶尔,小小的石子,也是能掀起风暴的—— 

第十七章 爆炸从来很危险
海棠一行人还算有礼貌的被“请”上了沉烈的坐舰。
萧远一上船就把扣押了起来,本以为自己也会被关到什么地方去的海棠,却只是换了身衣服,就被丢到了沉寒的房间,陪着还没醒的沉寒。   
在沉烈的认知里,她不过一个萧羌的宠妃而已,无足轻重翻不出什么花样,船上本来没有女眷,留了她条命,不过是图着沉寒醒了之后有人照顾而已。 
坐在装饰华丽大气的房间里,海棠托着下巴,呆呆的看着陷在被子里,象只小动物一样蜷缩起来的沉寒。
该怎么办?  
老实说,她现在的处境很麻烦很麻烦。 
沉烈现在当她是垃圾甩一边倒还好,难保这位沉国的国君会不会一时兴起拿她当人质,其实这也算还好的,要是把她当成战利品赏赐给谁……脑海里开始自动回想起看过的小说的情节,海棠发现自己接下来的剧情有向青楼文转化的倾向,不禁悲从中来——莫非她真的要咬舌自尽以全贞洁,再穿一次么…… 
大概沉浸在自怨自艾的情绪里有三分钟左右,天生的乐观性格让海棠振作起来。
天无绝人之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色狼来了有断子绝孙踢! 
就在这时,有细细的呜咽声从锦被里传了出来,埋在枕头里的小脑袋动了动,沉寒半坐了起来,迷糊糊的揉揉眼睛,微弱的咿呀了一声,她象只小动物一样嗅了嗅,歪歪头,漆黑的头发云一样的堆了下来。  
“杜……姐姐?” 
“嗯,是我。”海棠让她靠在枕头上,端了温热的蜜水喂给她喝,小东西喝了几口,纤细的眉毛皱了起来,撒娇一样靠过去,小小声地说:“姐姐,我做了噩梦……”
“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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