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撸你一脸马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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撸你一脸马奶酒-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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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你就以神器之力穿越时空,把我托付给了乌梁海家?”原来他们是自己的家人,哥哥、父亲、母亲!都不是自己的亲人……有什么是真的呢?司雷觉得自己全身像是浮在云中,没一处踏实!生如飞蓬,命若浮萍:
  他想起了自己前世的事——将离死后,一缕幽魂前往轮回井,却不是为了投胎,而是为阻止他人。前代幻顿赤那心系天下,决意轮回成为新一代幻顿救世,将离为了阻止他,抢先投胎到了查干路身上。
  今生自己是蒙古人,却是为了毁灭蒙古而出生的!
  二十五年不如梦一场,弹指如烟散。
  有人拉住了他的手。那么地温暖……“无论你在那,以何种姿态来到我身边,我永远,永远对你不离不弃。”这一分手中的坚定胜过脚下的大地。司雷顿时泪如雨下,他从没哭过,阿爸曾经对他说过,哭的不是男子汉,但是此时任何人都知道再不哭就不是人。
  司雷在姬筮肩上哭得淋漓。
  “好了,我的小乖乖,我们走吧。”      




☆、燕燕于飞
                    
  “那里走?”只听得一声喝,湖面上浮现出一个巨大的球柱形结界,将众人死死围了起来。姬筮法力已失,风坤受人限制,司雷法力低微,根本就是三条任人宰割的鱼肉。主持狞笑:“现在任何人都救不了你们了!好好享受吧!”
  风坤一咬牙:“我与你的恩怨,何苦涉及其他?”
  
  风坤长叹一声,跌倒在地。
  倘若不是他,也许姬筮和司雷还能平安出去,但是偏偏他这样一说,二人不得不留下随他送死……“爷爷……”司雷支唔了几声,风坤知道他要怪自己了。
  “对不起!”“?”司雷说话像连珠炮似的,“对不起,要是我和阿筮不来,也许你就不会……我们……”风坤真不知何言能对,也不用他来对——姬筮轻轻揽过司雷:“什么都不用说的。”肃杀的气氛,竟因为他轻轻一句话而化解了,这少年的心当真纯美无比。
  姬筮慢慢抚着司雷的头,眼睛却看着升龙剑。
  这是一把旷世神剑,相传为神农氏所造,唐以前为历代炎帝配剑,直到炎帝南渡交趾(今之越南),为宋时南下平乱的青帝所夺,转赠于玄帝姬悔。
  不知为何,他总是隐隐约约感到剑中住着一个灵魂,千古神剑,拥有剑灵并不奇怪,剑灵效忠炎帝,不愿为自己所驱使,刻意隐去身形也不奇怪。但是自己要如何利用它呢?
  姬筮忽然一笑:“风先辈,你是否知晓青帝家中所有藏书?”风坤不知何故,道:“自然是知道的。”“那你可知有何法能令人身再造一对琵琶骨?”风坤叹道:“无……”姬筮道:“风氏藏书上达五帝时代,可喟博古通古!不过我姬氏藏书与你并不同,虽然无那么历史悠久,却以多取胜,你们是‘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我们便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司雷一下子跳起来:“那姬家一定有办法了!”
  姬筮诡异地一笑:“自然是没有。”
  “啊……”司雷呆了,没有?没有你又何必说……
  恰恰接着这一声没有,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北朝人果然愚笨,轩辕氏果然不成器!少典若泉下有知,当含泪,蚩尤若泉下有知,当含怨!”司雷先是一惊,又是一呆:也好像知化解之法,连忙发问。
  “不说话的就是小狗哦!”他生怕对方不说话,又加上了一句。
  “哈哈,哈哈,哈哈!”对方连发三声笑,说了话,偏偏让司雷一无所得。姬筮眉头轻拧:这人并不好对付啊。早就知晓,炎帝之位由姜氏代代相传,他们因为憎恨蚩尤与炎帝败于黄帝之手,竟然弃国背族,去了交趾。
  听这人的口气,似乎依然在记恨当年之事。
  一点火光徐徐从升龙剑中跃起,凝为人形,其人面目可憎,那有半点仙人之姿?张了口声音更是叫人心烦:“轩辕小儿,我可知道你怎么恢复灵力,我神农氏有赤松子秘术,可令肉身转变为琉璃灵体,重塑奇经八脉及琵琶骨,你要不要——”
  “要,你也不会给我的。”姬筮闪了一下眼睛,转身就走,“你以为以我们自己的实力就不能出去了么?天真!”
  剑灵眼睛也不眨一下,盯着他。
  姬筮竟只走出了三步,风坤以为他要改口了,司雷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他不会是这样的人吧!姬筮将手伸进了泥里,摸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这是什么。”司雷的心又跳了回去。“木炭,从前这里失过一次火,自然会有这个。”“这有何用?”司雷接着问,回答他的是剑灵:“哈哈,无知小儿,一硫二硝五木炭,这是用于制作火药的比列啊!不过,木炭已有,你又从何处寻得其他二者?”
  姬筮淡然:“那就不要了。”司雷急得抓住他的手:“那你怎么……”剑灵笑得三分得意七分狰狞。
  姬筮竟也笑了,笑得自信,笑得比剑灵还好看:“我没说我要炸什么啊?”剑灵瞬间色变。姬筮道:“司雷,你召唤风灵与火灵将此木炭点燃了,托到上空百米之处,我用石头这么一打,木炭碎开来、火花四溅,必然是十分的显眼。”
  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炸,他要的是放信息弹。
  姬筮将木炭在手上打了一个旋,悠然道:“别人或许不明,将离出生在钢梁,此地最是好舞龙,舞龙之时以木炭代替烟火乃是当地的风俗,她不可能不知。”
  这一下剑灵仿佛是一团灰一般。
  “你输了,拿术来吧。”风坤上前一步,道。“神农氏自是守诺的……”剑灵飞出一缕光,慢慢消失掉了,最后的声音也飘渺如烟,虽然是如此不甘:“我沉睡百年再与你们轩辕氏的后辈相较吧!”
  “他真的走了……”姬筮点点头:“真的沉睡了。”然后手一抖,木炭掉在地上,碎成两半,露出里面白生生的肉?那只是一支藕。“你能恢复法力,应该很高兴才是。”风坤鼓励道。姬筮摇摇头:“不是因为我自己……而是他,三皇五帝,多么久远的岁月,他,不用去转回么……”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他只是三魂之中的地魂,非命者无法轮回。也许,这个人的命魂已经忘却恨很多年了。”风坤道。
  姬筮抬天,嘴角露出一丝真正释然的笑:“我放心了。”
  这次因祸得福,姬筮竟重得仙身,三人先在寺中歇息了一会,姬筮向风坤救情,风坤也不在追究主持之事。
  姬筮从风坤处回来,看到司雷正躺在床上,眼睛一动不动,盯着一只织网的蜘蛛。“在想什么呢?”姬筮悄悄躺在他身边。“在想你有多强……我有多弱。”“我从没在意过。”“不,不是这个,你有保护中原的能力,我却……没有为和日哈林一战的。”一只玉指轻轻抵住了他的口。“你不想归隐了?无论我有没有法力,我的梦,只有一个,你知道的那个。”
  这段话说得司雷泪水点点,但他将袖子一擦,眼中便什么都没了,除了坚定。
  “我要走了。”
  司雷起身,却被姬筮狠狠压住,他知道他要以暴力留下他,他的手在悄悄用力,打算打倒他。然而除了一声比羽毛还轻的叹息,其他什么也没有:“此生我还放手,只是你留下一样东西给我吧……”
  姬筮身子轻轻一动,司雷就到了他的上面。
  皎花静月夜无声,锦波深处眠鸳鸯……
  
  别了姬筮,司雷与风坤一路北行,风餐露宿,终于重新赶回喀尔喀。
  据风坤说,蒙古的落败源于世界之树的枯竭,可惜,就连索云博也不知道世界之树为何枯竭。
  “先找到原因,再改变历史。”风坤如是说。在路上爷孙两已经商量了无数个可能的原因,终是无头绪,风坤只好用这8个字了了这场谈话。
  到喀尔喀的那天两人都十分累,就近立了个蒙古包睡了。一路上真是太累了,以至于司雷竟然在第二头先想到的是将离——若是他会那个破空之术就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想她多了,起来一掀蒙古包还真看到了她,不过他看到了她,她没看到他。
  将离正拿着一张画像在喀尔喀城中到处问:“见过这两人么?”司雷立马躲入帐中,偏偏有人恰在此时道:“有!”
  下一句话不会就是“你身后那人嘛”吧!
  “有!一个月前。”
  不知……将离现在是如何表情,不过掐指一算,自己也差不多跑了一个月的路。司雷心中大宽。
  帐外将离收了像,长叹一口气,又长吸一口气,然后,一声狂吼:“乌梁海查干路,你家因为欠晋商钱太多了,要卖祖屋了!”司雷叟地一下串出拉住她:“别诬陷。”“我没有!”“明明就有!”“我刚刚说的可是大明的官话。”将离一甩袖子,别眼道。
  中原方言乱杂,就连晋商也不大可能会说官话,司雷却是能听懂的,不由大松一口气。将离狠狠一瞪他:“就你这脑子,也能成功?找个能说话的地方!”司雷只好将她引到了帐内,将离一见爹气势立刻软了,再一刻没了:“爹,你……”第二刻,转变为带雨的莉花,沾露的芍药。
  风坤轻轻一笑,却不知因带动了伤口,笑得十分可怖:“我是因为爱而痛苦呢。”“那你就因为爱回来吧。”将离道,才因拧而沉下去的眉毛又轻轻飞起来了。风坤轻轻抬起了手,扣着打了她一下。“爹?”将离泪水马上掉了下来,“这是女儿见你的第……”他走时她还很小,根本记不得有几面之缘。“第二面,第一面是我将你领养回来。”风坤收回手,“不是我家的人,请不要议我家的事,快走!”
  将离看了司雷一眼,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你,你和他为什么长得那么像……”“因为他才是我真正的亲人!”风坤冷笑道。
  “为什么你什么都要和我抢呢!”将离眼神如刀,看向司雷。
  “只能懂你什么都没有——只不过是我捡回来的一个弃婴。你给我记着——你什么都没有。”将离低头:“是的我记住了:我的起点,什么都没有。”说完她转身,背对着两人,却没有离开。
  “还不走?”风坤喝道。
  “与你无关,白司雷,你可还记得么,对阿筮做的约定——为了他收复幽云而去做人质?”“记得。”“呵呵,你给的是一个诺言,他给的却是一个行动!你还不知道吧,后巴已经做好准备,不惜以亡国为代价与四部蒙古一决死战,但是……”
  她的声音一下子抖了起来,几不成音:“有一个人,他……原以自己性命为担保,赌不会开战!他做了你的人质,为你争取到一年的机会——一年之内若是四部蒙古联盟解散,他才能平安……”
  他……司雷心中又急又喜,他此时才明白,这个世界没有比爱人的支持更让人开心的事了,也没有比爱人身在险境更让人揪心的事了。个中滋味,怎说得清……
  他只是静静地许下一个愿望,愿他平安。
  将离静静地解下自己的一个荷包,丢下地上,她不想再看那人!“这里面是我最后的几张符,全给你了。”
  然后她一步步向北走去,她连自己回家的符都给了司雷!
  她一个人走在暮春的草原上。
  司雷想说什么又什么都说不出,只道了一句:“暮春之后,就是初夏……”可惜她走远了,再也听不见了……
  风坤仰天:“其实我只是怕她出事才……”“她还是有很多人爱的,因为她自己有着许多伟大的爱,对人的,对天的。”司雷道。
  荷包里一共有三张符,皆是破空之术,这是珍贵的宝物,如雪中送炭一般。
  风升教了他发动之术,司雷便带他去喀喇泌帐中。
  
  乌炳安正在帐内喝早茶,一看来人是风升,心中已明了:司雷知道他的身世了。放下碗,道:“你都知道了……”“知道了,生身没有养身大!”两人相视一笑。风升急着问:“玄燕如何?我听说他……”乌炳安笑得眯起眼睛:“你都来了,他就是站在悬崖边上也会回头的,不过,有个人,倒是比他可怕得多——”
  “伊金?”
  “初花!”
  那个一脸笑男子,他分明一点神术都没有!
  乌炳安凝重地说:“你大概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吧,这里的人也只知道他是旅日蒙人,却不知道他的生父是日本幕府的将军!”“日本权势第一人?”“不错。母亲是蒙古人,上头有两个哥,是嫡三子。”他又抿了一口,道,“你可知他次兄在何处?”
  长兄自然要继承大业,正在日本。
  众人摇头。乌炳安一砸碗,碗碎成千万块晶四溅:“他次兄正在朝鲜,干的是殖民的勾当!”日本,朝鲜,蒙古,这三个国家足以包住中原。
  “果然是厉害得紧!”风升道。“蒙古其他两部的看法呢?”司雷虽然也很着急,但是爱人被琐,他不可乱了分寸,语虽然不急,心却是直跳。
  “被猪油蒙了心,什么也听不进去……”“怎么会呢?”“明天就知道了。”乌炳安竟说了这一句话,真叫人摸不着头脑:什么叫明天就知道了?“之前与二部都有接触,他们也的确不服喀尔喀,但是前几日,伊金分别把他们请到外面一叙,他们就死活不肯理我们了……”哈图站出来道。
  乌炳安加上一句:“今天我也接到了他的请,明天一去,所以说明天就知道了。”
  帐中陷入了深深的死寂:今日迷雾沉沉,明日,明日能否拨云见日?
  谁也不知道。




☆、北海沧波

  第二天,风升和哈图一起去找玄燕,司雷换装和爷爷去见初花。
  初花骑着一骑栗色的马儿,马美,人也美。他回了头,对着司雷温柔一笑:“你终于回来了。”仿佛是妻子在丈夫似的。对着他,司雷很难发气:曾经光芒笼着他,他被自己以为是大汗。有这样一种情愫在里面。
  此时他站在草原上,脸庞疏远又亲近:他的眼看着辽阔的、飞着雄鹰的天空,离自己是那么远,他的嘴角却浮起一丝温柔的笑,离自己是那么地近:他只是站着,就已经让人明白什么是若即若离。
  司雷发现自己脸烧得飞红。
  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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