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新郑当守陵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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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新郑当守陵人2-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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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子一开始坐庄,就毫不客气,连连使出绝技,很快就赢光了桌面上所有人的钱,南方客人脸上挂不住了,从褡裢里掏出来一叠商号的银票,啪的往桌子上一砸,说:“我就不信这个邪,咱们一把定输赢,这是两千两的银票。”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扳指儿拿出来,冲大家一晃:“看见没,上好的鸡骨白扳指儿,这是个添头,不算赌本,只要这小兄弟赢了,两万银票拿走,我再外带送一个上好的扳指儿,要不然,哼哼”南方商人一声冷笑,从口袋里拽出一个驳壳枪,砸在桌子上,言外之意,今天要不赌这最后一把谁都别想走。

场面到此大家都一凛,那个路过的大兵首先表示自己钱不够赌本,不赌了,紧接着无赖也应声推出了战团。这样赌局只剩下了张公子,南方客,和那个外地来收账的小伙子。

张公子头上立刻就冒了汗,想退已经是不可能了,人家冲的就是他,但是要赌下去,这赌桌上今晚所有赢得也不到两百两。这南方佬明显是在耍刁,那无赖却神通广大,自己作保,让张公子借高利贷的钱,允诺赢了之后三七开账。

张公子掷出去骰子之后,那南方佬立刻就拿起骰盅,扣了上去,还用拿带了鸡骨白扳指儿的大拇指轻轻的叩打着骰盅。

南方佬一边高喊买定离手,一边把所有的银票都推到了大上面。张公子坦然一笑,毫不犹豫的就把所有的钱押到了小上面。

最后就等那个收账先生了,只见他不慌不忙的拿着手里的扇子先轻轻的击打了一下南方客拿骰盅的那只手,示意他把手拿开,免得大家产生瓜田李下的想法。

南方客诡异的一笑,就把手缩了回来,那收账的小伙子随即也把放在骰盅上的扇子撤了回来。

“买定离手咯!”,南方佬主动吆喝了起来,张公子突然看到身边的无赖和那个南方佬都显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结果就在揭开骰盅的一霎,整个气氛为之一变,所有人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张公子明明记得自己手里下的暗劲儿,三枚骰子应该是一、二、三小才对,可是眼前看到的骰子却以诡异的姿势排列着。

南方佬嘴巴张的足足有拳头大小,借钱给张公子的无赖也傻脸了,不过两个人都是有准备的,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有人出术,有人下暗门子。”南方佬气急败坏的拿起驳壳枪对准了张公子:“小赤佬,你竟敢出术,阿拉看侬是活够数了。”

张公子也楞了,呆呆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看着骰子盅里的三枚骰子,也有点反应不过来。

南方佬见张公子不言声,更加确定是他做了手脚,二话不说,枪机一板,就准备当场行凶。

其实南方佬已经是骑虎难下了,正在满世界找辙呢,刚好碰见这么个诡异的场面,就想借机发飙,好逃过这一关。

这个时候一直摇着扇子晃着脑袋收账的小伙子说话了:“南方人,有话好好说,大家谁出术谁心里清楚。”

南方佬见话里有话,隐隐要揭底的意思,恼羞成怒把枪口又对准了那个小伙子:“你少管闲事,要么分分钟让你变筛子。”

那人轻轻一笑,用手轻轻推开了眼前的手枪,敲打着桌子上的骰盅说:“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庄家掷骰子之后,是你拿了骰盅扣上去的,落地的时候三枚宝珠都都是平放的,可没有这拿大顶的吧?”

张公子看着桌子上的骰子,脑子里就仨字:“有高手。”

只见桌子上的三枚骰子一个摞一个,齐齐的竖成一条直线,只有最上面的那个骰子呈现的是六点,而他明明记得,刚刚自己掷出去的是一、二、三点小,这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对啊?这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我也很好奇啊,眼看我们家老爷子从一个老顽童变身评书专家,我也兴致勃勃的凑趣。

老爷子笑了:“很简单,有人做了手脚,你们猜猜这几个人里面是谁做了手脚。”

“那个无赖定不是个好人,虽然没有参与这一局,但我想他肯定在其中某个环节上动了手脚。”只听不吭声的宋旭东突然发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摇摇头:“根据柯南这类狗血悬疑剧情,一般是看着最没有威胁的那个人,就是最有可能的凶手,在这种故事里,路人甲的嫌疑最大,就是那个大兵。”

老头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了看我:“你这孩子就是让你动画片看的太多了。”

确实是有人动了手脚,但是却不是一个人动了手脚。这做局的竟然人人有份,反倒是原来想设局骗钱的张公子成了最清白的人。

当时那南方客人见自己输局已定,就要翻脸,二话不说,拎了枪就去强抢桌子上的银票。

那等了许久的大兵首先不乐意了,飞起脚就踹在哪南方客人的肚子上,然后从怀里也抽出一把盒子炮,贼笑着说:“这要是明抢,咱也不是外行啊。”

那南方客从地上爬起来之后突然惊呼一声:“不好”然后朝外面看,几个人纷纷扭头朝外。

说时迟那时快,南方客手就扬了起来,冲着那个拿枪的大兵“啪啪啪”就开了三枪。

但是只听见机簧敲击的声音,却没有枪响和子弹飞出。回过神来的大兵勃然大怒,二话不说话,扬手就是一枪,正打在南方客的腿上上,汩汩的黑血立刻冒了出来,接着上去一枪柄就砸在了脑袋上,南方客立刻血流满面,然后手里的枪被夺了去。

那大兵拿着枪一摇说奇怪啊:“你小子枪里就没子弹,你拿着吓唬人呢?”

只见旁边那个收账的拿扇小伙子微微一笑,把手一张,五颗明晃晃的黄铜子弹,噼里啪啦从手心里掉了出来。

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感情,高手在这里呢。

小伙子也不多说,轻轻的放下折扇,开始一枚一枚的拿起摞在一起的三枚骰子。最上面的是一枚六点的骰子,第二枚也是六点,第三点还是六点。

他笑了一下,把骰子放好让大家看清楚,众人都无语,不明白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伙子让示意大家都看明白了,然后拿起来三枚骰子捂在手心里暖了片刻,放在鼻子稍微闻了一下,微微一皱眉头,然后展眉一笑,手里把玩着三枚骰子对地上的南方客说:“这三个小玩意儿就送了我,如何?”

南方客这会疼的是咬牙切齿,也顾不得说别的什么,只有眼一闭无力,默不作声。那小伙子又转向旁边一直在瞪眼瞧热闹的无赖说:“怎么样,这位仁兄你来做主,咱们这个赌局就算了结了,这个小兄弟赢了两千两银,这个没错吧?”

那无赖彷佛被人揭穿了什么,脸皮刹那就红了,不过仍然很硬气的说:“那是自然,这局是我么赢了,这南方佬理当把银子留下。”

南方客听见这个话,猛的睁开眼,恨恨的哼的一声,就再也不吭声了。

就这样,张公子稀里糊涂的就收到手里了两千两银子,怀揣着银子迷迷瞪瞪的就走出来赌坊,奇怪的是,事先约好三七开帐的无赖,竟然也不提分钱的事,赌档一散也脚底抹油溜了。

第二十七章灵骨赌骰

张公子眨眼间的功夫就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后背的汗都快流到脚脖子上了,混混沌沌中揣着银票木呆呆走着。

直到快走到了家,后背上被人重重一拍,扭头一看吓了一身汗,只见刚才赌档的那个大兵和收账的拿扇子小伙子微笑着站在自己身后。

“我好心好意帮你赢了这么多银子,你倒是连声谢也没有,就这么走了?”小伙子一副嬉笑的表情。

张公子心里一沉,心说:“莫非是秋后算账的?”

结果那两个人相视一笑,说:“张公子,咱们找个清净的地方说说话吧,有些话得说开啊,要不然我们俩可就白忙活了。”

张公子几乎是被胁迫着找了一家饭馆儿,刚一坐定,那个拿扇子的小伙子就拿出来一个东西,张公子一看,正是那个鸡骨白的扳指儿,心里一紧,莫非他们俩杀了那个南方佬,夺了他的财物?

小伙子见张公子的视线落到了这个扳指儿上面,不由得一晒:“兄弟,你知道么,你这次差点遭了人家的暗算啊,不要以为你自己真的是鬼手,百掷百灵,人家这次可是下了大血本来暗算你。”

张公子一愣,嗫嚅着说:“我有什么可暗算的,我总共来回也就那百十两银子,输光了也就罢了。”

对面的俩人互相笑了笑,那个大兵说:“您心里没什么,可人家还是惦念着你呢,人家想让你给他当一辈子小催巴儿,给他当赚钱奴啊。”

“什么?”张公子一惊:“您的意思是,今天这个局不是我们设计骗别人的,而是别人设计好了来骗我的?”

两人点点头,那个小伙子把手里的扳指儿拿下来轻轻的敲击在桌面上发出来“咄咄”的浑浊音,完全不是玉石应该有的清脆声音。

“那个南方佬和你身边那个人,他们俩是一伙的。”小伙子漫不经心道。

“什么?一伙的,怎么可能啊?”张公子惊悚了,本来就是那个无赖提议要一起赢光那个南方佬的钱的,怎么到现在就变成了南方佬和那个无赖是一伙的呢?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啊?”小伙子手里依然把玩那个扳指儿,“你想想你和他搭档骗人以来,你们赢得钱是怎么分的?”

“五五分账啊,有时候四六分账。”张公子兀自发迷。

“呵呵,你想想,要是你欠他一大笔高利贷,以后利滚利,滚上几个月,怕下半辈子你就得给他白干了吧。”大兵这轻轻一提点,一下就点醒了愣怔中的张公子。

“你们是什么人?这么会知道这些啊?”张公子也反应过来了,这两陌生人今天不仅无缘无故的帮助了自己,而且还推心置腹的跟自己说了这么多,让人不得不起疑心啊。

小伙子还是那个不温不火的笑容,笑眯眯看了他半天,轻轻的问了一句话,这句话不啻一道惊雷,吓的张公子几乎站起来想逃走。

那小伙子问的正是:“你师父他的伤好些了吧?”

张公子一惊之下就站了起来,紧张的脸都扭曲了,眼前这俩和和气气的年轻人似乎也化身变成了恶鬼,他有点语无伦次的说:“你们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也不知道,我要回去了,家里还等着买面下锅呢。”

那个大兵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张公子就感觉跟一把老虎钳掐住一般,不由得坐下来了。

那个号称是收账人的小伙子笑的更开心了,说:“你想走也成,咱们来赌一把,你赢了,你就走,如果你输了,就得乖乖的听我们的,成不?”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是要银子,这些钱你们全拿去好了,我不和你们赌。”张公子有点不知所措。

“来来来,喝点茶,别那么紧张,我们没有恶意,我们只是和你赌一把,你那点钱,我还根本看不到眼里,你赢了,带着钱走人,我们什么都不问,如果你输了,你只用回答我们一个问题,你看怎么样?”小伙子语气平和的跟张公子商量。

“要怎么赌?”张公子心一横,心想要杀要刮也就一刀,大不了把银钱扔给他们夺路而逃。

那个小伙子拿出来一副骰子:“很简单,赌大小,我们各掷一次,谁掷的大,谁就赢,怎么样?”

张公子心想今天怎么怪事这么多啊,但眼见是逃不了的,只有拼一次了。拿过来他的那副骰子,吹了口气,心中念念有词,手中下上暗劲儿,往骰盅里一掷,默念阿弥陀佛。

那小伙子一看是这个架势不由得笑了,说:“干脆一把定输赢吧,我们猜大小,你说这骰盅里是大是小,谁猜中就算谁赢。”

张公子心里门清啊,刚才自己用的暗劲儿,不用说三枚骰子都六点,肯定是大啊,便毫不犹豫的说:“大。”

小伙子把手扣在骰盅上,手上的大扳指儿若有若无的碰着骰盅,很是不经意的说:“你认定是大?”

张公子犹豫了一下,但很快就自信起来:“大,一定是大!”

“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不改了?”

“不改了。”

小伙子闻听此言以后,轻轻一叹,示意张公子自己揭开骰盅。

张公子动手揭开骰盅之后立刻傻眼了,只见骰盅下面三枚骰子整整齐齐全部是一枚大红点朝上。

三个一点,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这扳指儿里有古怪。”张公子一下找准了目标。

闻听此言,那小伙子哈哈一笑:“你现在才发现有古怪啊,早点干嘛了,照你这个赌法,早就倾家荡产了,想不想知道为什么?”

张公子见两人自始至终没有什么敌意,好奇心也上来了:“我也是经常玩骰子的人,这个骰子就是普通的骨骰,里面四角没有镶磁铁,中间也没有灌水银,那样的骰子入手重量就跟普通的骰子不一样,高手一般都能掂量出来,所以我确定不是骰子的问题,只能是你手里那个扳指儿的毛病。”

小伙子拿出一把切砖茶的小刀儿,二话不说,就把三枚骰子其中的一枚横切开来,里面纯粹的白里泛黄的骨质,没有丝毫异样。

又把扳指儿递过来,张公子用手一摸索,知道古怪在那里了,这个扳指儿不是什么鸡骨白的,就根本不是玉石扳指儿,而是一只骨头磨制的扳指儿。

“这副赌具其实是一幅,你明白吧,扳指儿,骰子,和我手里那把扇子的扇骨所用的材料都是一样的,是灵猫骨。”小伙子解释道。

“灵猫骨?”张公子默念。

“不错,传说灵猫嗜赌,用灵猫母子骨头做成的赌具有呼应功能,一般都是用猫子骨头做骰子,猫母的骨头做骰盅盖,需要作弊的时候,只要训练一些时日,在揭盅的一霎就可以完成作弊,而今天这个南方客商,他用灵猫骨做成一个大扳指儿,你没发觉在你掷完之后,他手戴扳指儿,轻轻的在骰盅上触碰了几下,那时候,你做的一、二、三小,已经被人家换成了三个六大,只需要这一把,你就输光了所有的东西。所以前面一而再,再而三的输,只不过是扮猪吃老虎,所有赌注都在这最后一把,而巧的很,刚好他们在准备这副灵骨骰的时候,我在一旁,捡拾了一点边角料,托一个手艺好的骨匠镶嵌到了这把扇子上,刚好我也通一点点这些旁门左道之术,就轻松的破解了这个赌局。”小伙子说完,一脸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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