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新郑当守陵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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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新郑当守陵人2-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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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能给我看一下你们的地图么?”就在吕家孩子准备在石壁上挖脚坑的时候,我突然发声阻止。

仨人疑惑的看着我,我开始表演:“我娄家好歹机关数术方面也是翘楚,这机关地图说不定你们也有遗漏之处”面对他们疑问的眼神,我继续打强心针:“我就绑着让你们拿着地图,我决不乱动”他们仨互相看着。

“你们也不想白来一趟吧,说句老实话,我到了这个地方,也想看看这金井里到底是什么东西,临了找不到这金井,不仅你们心里不舒服,我心里也不舒服啊,就是有一丝希望,也不能放弃啊”我拿出来电影里指导员作思想工作的架势,作推心置腹状。

那个在地上装死的家伙似乎看到一点希望,试探的对他们俩说:“要不,让他试试,反正在我们手里,他也跑不了。”那俩小子显然都听他的,也没怎么商量,便欣然把地图摆到了我的眼前。

粗眼一看,这份地图就是件文物,也不知道是哪个朝代里传下来的宝物,似皮非皮,似帛非帛,黑黢黢的底子上,竟然用白粉勾勒的图像,在最右处还隐隐有一行繁体小字“工物图玄字第七十三号”我心里一紧,难道是当年李诫的工程设计图,要是的话,仅此一张地图就是无价之宝。

仔细看这张图上,曲尺规矩都有定数,转弯处弦长多少,勾长几何,股合几寸都记载的分毫厘清,门高几尺宽几寸,青条石若干,都一一在数,几尺处有卧蟾扑娥,某处有天狗食月也是分毫不差。

我看看地图,仰头想想,想那天狗食月和卧蟾扑娥一定是机关了,对照自己一路走来果然是丝毫不差。对着图才发现,原来我一路走来的路竟然步步机关,处处陷阱,倒是两条暗线一路曲曲折折绕开了所有的机关和甬道,直达地宫中心。

配合着这张地图,我详细询问了他们仨的进来路线,问完之后良久无语,感情这啥时候都有豆腐渣工程啊,即使千年之前也未能免俗,想不到最后两条用来运送材料的暗道反而成了这个纷繁复杂的地宫致命伤,似乎又有点不对,按说李诫这位建筑大师算无遗策不应该独独忘了这一层,难道是有什么特殊的作用不成?

就在我沉思之际,三人不断的催促我问我金井到底在哪里,我扭头了一下手臂,碰到了刚才揣在裤子口袋里的那块形似石头的金属,不由得抬头看了一下上面,心里忽然一亮,难道是历史上那座著名的“九天宫”?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这两条暗道和一明一暗两拨巡山将军的事情都可以解释了。

我脑子里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开始回忆着老爷子《列子机括论》里面当野史记载的一些小故事开始胡扯八道。

“你们谁去摸摸地上,看地上有没有字迹?”我盯着地图,随口敷衍他们,心里还在想怎么骗着他们把我的手给放开,赢得信任之后趁机遁走。

那个后来装死的人答应了一声,就命王魁矮下了身子去摸,

“没有啊”他有点郁闷

“继续摸,地图上明明说有的”我开始信口胡诌。

一听是地图上说有的,王魁开始全心全意地摸了起来,在虽然很明亮的手电灯光下,拂去浮土辨认地上如同蛛丝一般的字体,的确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

可是刚刚摸了不几下,就见王魁突然想站起来,仿佛被什么东西掐到脖子一样突然又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双手卡着自己的脖子躺在了地上,挣扎了几下,然后满脸憋红,不断的反转自己的身体。

他这这一突然的变故,吓了我们一跳,吕强也顾不得给我看地图了,一把过去拉王魁起来,好不容易要把他拉起来的时候,突然两眼一翻,就剩下一对眼白,然后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救我,有人在拉我,救我,有人掐我脖子”两个人用嘶哑的声音不断的翻滚吼着,空旷的圆形柱坑里,这声音显得尤其可怖。

我和装死的那个家伙,被他们这一吼,弄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我突然想起来张老娃的警告,和一路上擅入者死的陵杀令,心里一阵发寒,难道真的有镇墓者,那是传说里以身殉葬的人,传说可以用某种方士的咒语把他们的幽魂困在墓室里,用怨念守候着他们生前就执著的东西。

本来就幽暗的空间被这样一闹更显得凄惶,一时间我们俩竟然不知所措,看着这两人在身边不断的翻滚痛苦嘶吼。

我也不继续装神棍了,惶恐的看着地上的这两个人,心里一点谱也没有,那个装死的家伙也惊恐的看着他俩,猛地一受惊吓,神情分外紧张,把手里的袖珍弩就对准了我,大声喊:“快,快点把他们俩拽起来!”

我朝他示意自己的手还被反绑着呢,只见他出手如电,飞快地用手一划,亮光过处绑的绳子应声脱落。

我来回的揉着手腕,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他,并不弯腰去拉地上的两个人,他一看,急了,用那支小弩对着我的眼睛,还没等他发火,后面一个黑影重重的一脚刚好踹在后背上,他横着就飞了出去,那支小弩也掉落在地上。

我赶紧去弯腰捡那支袖珍弩。老钟踹完那人之后,看我要弯腰,急忙喊:“别!”已经迟了,我刚蹲下身子,就觉得一把无形的大手一下就掐住了自己的喉咙,感觉像吸进肺里一团棉花,脖颈上的大动脉好似被重重的击打了一下,所有的血液全都涌回了心脏,一种压迫爆炸感顿时充溢四肢。

就在我要失去知觉的一霎那,老钟一把揪住我的后背,然后连拽带拉让我在墙上靠好。说也奇怪,站直了之后,种种的不适就像退潮的水一样,慢慢的从身上都消失了。我靠在墙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再看那几个人,就像一条条离开水的鱼一样,只有躺在地上张嘴的份。我拿着那支小弩反复观看,精致的弩机在上面灯光掩映下闪烁着夺目的光芒:“妈的,差点为这个东西把命给丢了”

老钟狠狠地打我一下,恶狠狠的丢给我一盘绳子,我赶紧把地上躺的三个小子给捆上,然后按照老钟的示意把他们仨靠在墙上,扶正,说来也怪,这三人站直了之后,也一个个都恢复了正常,刚才还煞白的脸也慢慢恢复了血色。

事起仓促,就在短短的十几分钟的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许多来不及解释的事情也都在这一系列的变动中变得诡异莫名,神秘莫测。

老种环顾了一下四周,叹了口气:“要不是这几个装死犊子带路,恐怕我也是不得其门啊”说完就动手四处摸索。

我愣了一下:“别急,你从开始就知道这人是在地上装死的?”一脸的难以置信。

老钟扬扬眉毛,不置可否,可从他种情况尽在掌握的表情来看,他分明已经洞察了这一切,是故意让这三个人以为我们都相信了他们,然后把我交到他们手里的。

我看着手里那支制作精美的小弩,使劲地咽了口唾沫,我小的时候从城市里回乡下,年小力薄,跟同村的兄弟仨争夺竹子制作的长弓,结果被人家兄弟摁住,结结实实的给揍了一顿,爷爷为了安慰我给我做了一幅木弩,他老人家当时也是一时兴起,完全没有想到那副木弩的威力。结果,我妈在目睹我用一把木弩把一只家养十斤重的大鹅射飞到二十米开外以后就差点疯掉,老爸劈头盖脸揍我一顿,然后把木弩给没收了,俩人去找老头儿好一顿埋怨,说这东西跟手枪的威力差不多,一个小孩子拿着,保不齐出什么事呢。一老一小两人听着唠叨偷偷的互相做鬼脸。

手里这把精钢小弩跟市面上卖的小弩完全是两个概念,虽然也适用了钢缆和机簧,但是完全是仿照古式制作的,握在手里轻重整好,头部竟然还有一个飞廉的雕像,怎么看,怎么像我们家那个老头子的作品。

第十九章九宝龙玺盒

我心里一阵恶寒,这东西要是刚才扎到我身上,估计这会就变成了人殉了。也不管老钟正在忙碌,就把机簧给板了上来,这才发现没有弩箭,赶紧踢打被捆得三个人,冲他们比划手里的小弩,结果仨人以为我起了歹心,吓得魂飞魄散,好话说了一箩筐,有的没得,真的假的全部都抖搂出来。

我从他们身上搜出来满满三匣弩箭,总共三十六支,精致的不锈钢小匣子满满的码着十二支三棱箭头小弩箭,就连弩箭也是按照古制十二的样式,不由得让我上了心。

“你们,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我晃着手里的小弩冲他们问道。

王魁和吕强看着第三个人,一言不发,我看他们不说,也不逼他们,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玻璃平,玻璃瓶几只金黄色的蚂蚁在幽蓝的火把下触须分明。

那个后来醒来的人一见这几只蚂蚁身体就开始不断的颤抖,王魁和吕强很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

见他认出了我手里的东西,我心底的疑问慢慢有了点头绪,嬉笑着把小瓶子慢慢得靠近后来醒来那个人的身体,他看着那只小玻璃瓶,脸上的汗越来越多,嘴唇也开始不断的颤抖,后来我干脆把那个玻璃瓶塞进了他的怀里:“这东西太闹腾了,放在你这里保险”

那人的脸色刷一下的白了,眼珠开始不停的反动,喉头紧张的一起一伏,我突然失声惊叫了一下:“呀,不好,瓶子盖好象开了”

老钟也被我这一嗓子吸引了过来,好奇的看着我折腾这人。我这一叫不要紧,本来就紧张的那人立刻崩溃了,紧张的嘶声叫着:“别,别,拿出来,你拿出来,你快点拿出来”

我好整以暇的又把瓶子往里塞了塞,这下他更激动了:“你快拿出来啊”

“说,这些弩是从哪里弄得?”我问。

“我们找人做的”他的汗开始落到我的手臂上。

“找谁作的?叫什么名字?”继续追问。

“谁都能做,只要材料”他身体开始发抖了,幅度变大。

“胡扯”我有点怒了:“信不信我把塞子给打开”

“真的,真的,我们有图纸,只要按照图纸谁都能组装,何况现在的材料远比以前要精良”他说话开始不顺畅了。

“图纸呢?”

“没带”

“你们从来搞得图纸?”观察了半天小弩的老钟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了,他一边看小弩一边看手里那张古旧地图,好象觉察到了什么东西。

那人沉默了,虽然能感受到他非常的害怕,但是依然不肯说。

“小娄,把噬金蚁放到他身上!”老钟牛眼一瞪,厉声喝道。

“好,”我答应一声,作势就要把瓶盖拧开。

“别,我说,我说,我说”那人就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一样。

“你先让他把瓶子拿出来”他哀求道。

老钟目光示意我,我把瓶子重新装到另外一个大的陶瓷瓶里揣起来,那人显然是松了一口气。

他盯了老钟半天,出言却让老钟大吃一惊:“我们见过一面,上次你救了我,你还拿走了我的獾哨”

老钟把火把靠近他的脸仔细看了半天,似有所悟,突然一把扯开了胸前的衣服,一副惨不忍睹的景象出现在我面前,胸前,腹部全是铜钱大小的瘢痕,有的地方似乎还没有完全愈合,还有黑色的液体。

“是你!”老钟一下认出来这个罪魁祸首。

他就是咬伤小聂墓獾的主人,当晚被老苗从怪虫口里救回来一命的盗墓贼,那个被老钟认为年命不永的人。

很显然,这个人把老钟当成了老苗,而老钟从巴蜡虫的叮痕里认出了这人。

“你倒是命挺长的,能够挺到现在”老钟的语气足以冰冻空气。

“呵呵,托祖师爷的福,遇见了贵人,给我吃了续命丹,让我取了这墓里的东西之后就带我出国,给我彻底治好这个病”那人似乎也轻松了一点。

“你遇见的那个贵人是不是还给了你这张地图啊?”老钟手里抖落着那张地图谐虐的说。

“你咋知道啊?”那人看了老钟一眼,一本正经的说,“当初那个贵人在文物市场看我在卖几个铜簋,认出来是战国士大夫的洗器,看我的脸色发觉我被巴蜡虫叮咬过,后来知道我是淘沙官,于是就带我去了他住的宾馆,然后给我吃了一些药,我身上这些被虫咬的小孔就开始不断的朝外冒黑水,他给了我一大包药说按时吃就能延寿续命,说要是我能替他找到一个东西,他就带我到国外去,彻底治好我的病,还答应给我一大笔钱,让我去国外逍遥下半辈子。”

我抬头看看老钟,他阴沉着脸看着手里拿到的地图,不动声色地听着这家伙胡扯,不停的抬头观察周围的环境,边看边沉吟。

地上的那个家伙依然在喋喋不休的说着自己如何幸运能够保住一条命,能够得到高人的指点,自己也是不情愿卷到这场是非中,就是为了多活几天,所以才卖命的下墓来搏命。

老钟也不理他,自顾自的对照着周围的环境上下颠倒的看着手里的图。对于他手里的图我是半点也不懂,干脆也就放弃了助他的打算,手里摇晃着两把精钢小弩,颇有点双枪李向阳的架势。也许是受双瞳心理暗示的关系,我的视觉或者说我的感觉比平常要敏锐好多,怎么老感觉这个喋喋不休的家伙被捆在背后的手好像在不停的动。

难道他要解绳子?一边引开我们的注意力一边偷偷解开手上的绳子,念及此,我一个飞脚就踹了上去,王魁和吕强两人眼瞅着这个嘴里还喷着唾沫星子的家伙以一个极其漂亮倒飞式横着出去了。

他闷哼了一声,撞在石壁上顺势就晕了过去,就听见“吧嗒”一声,一个盒子从他的身上掉落了下来。老钟和我都是一愣,这才想起来刚才只顾听他摆活了,好像没有搜他的身上,心里一阵后怕,万一这小子身上藏一个利器我们俩不都交代到这里了?

我还在后怕的时候,老钟已经把掉落在地上的那个盒子给捡了起来,好像是一个黑色的铁盒,当我借着微弱的光亮看到这个盒子的时候,顿时就傻了。

那个看似黑铁铸就的盒子其实不是黑铁,而是一种木头,这种木头我简直太熟悉了,是一种黑枣木,质地跟铁一般坚硬,最奇的是它压在地下的时间越长,颜色就越黑,颜色越黑的枣木质地就越硬,我记得爷爷曾经给我看过一个旧时木匠用的刨子把就是这个质地,为了修理这个刨子把,爷爷上好的劈刀都给砍的卷刃了,隐约还有火星崩起。

要想得到一块能打造家具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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