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血色战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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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血色战旗- 第5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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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了,没拉两天,已经瘤得皮包骨,显得鼻子更高。眼窝更深。有时解裤子都来不及。美国兵们讲实际,干脆把裤裆的后片剪掉,像三岁小孩子的开裆裤,什么时候想屙,一蹲就行。

甚至出现了要命的传染病。K分队的指挥官金尼森上校死于斑疹伤寒。”抢劫者”们骂骂咧咧,大发脾气。他们认为,在该死的缅甸丛林,他们已经洒下该洒的血汗,为期90天的作战合同已经到期。现在,他们应该躺在后方某个疗养院调养身心,和护士小姐**取乐。或者在酒吧间喝得酩酊大醉,然后,去干自己想干的事情。他们不应该再呆在丛林地狱里。

之所以还在受罪,完全是受了史迪威的迫害。“那个该死的猪猡!”“抢劫者”们认为,史迪威是要他们死在缅甸丛林,以便向中国人创造一个记录,“必要时,牺牲美国在这个战区的一支步兵部队也在所不惜。”

有人曾经咬牙切齿地扬言:“见了老杂种,定叫他脑袋开花。”

有的还声称:“史迪威违反了战时兵员管理法律条文,应该向联邦法院控告他。“骂归骂,走还得走。既然已经进了丛林,要紧的是活着走出去。史迪威也精着那,他派我们进来的时候,合同也没有期满呀,至于什么时候走出丛林,那看自己的本事啦。他不是已经答应,一拿下密支那机场,就把我们撤回去吗?

所以,赶快走!

尽管已经疲乏不堪,体力极度下降,“抢劫者”们还是抖擞精神,奋力前进。

中国官兵们就更没说的!没人跟他们定过什么合同。凭着一腔热血,他们自愿投进缅甸战场。

“一寸山河一滴血,十万青年十万兵”。

他们是在举国上下,踊跃从军的狂潮中,走上国际战场的。如果说他们的作战也有期限的话,那就更长了。不仅仅是拿下密支那,还要拿下整个缅甸,还要夺回整个中国,最后,把日本鬼子从亚洲大陆扫除出去。

特遣部队里的中美官兵和野人别动队队员,肤色、语言不同,服装武器不同,甚至连吃饭、睡觉、屙屎撒尿的方式都不一样。但是,他们的目标高度一致,那就是闯过丛林,拿下密支那机场。

丛林挡不住他们的脚步,疾病动摇不了他们的意志。队伍仍然以每天十公里的速度,顽强前进。

丛林也不是不透风的墙。日军在苦蛮山南缘布下广泛的搜索网,先遣队的行踪终于被日军谍报队侦查到。但是,日军一时搞不清中**队的企图,不知是要袭击东面的瓦扎,还是南下密支那?

日军迅速派出阻击部队。6月6日,在苦蛮山脉的雷托邦,特遣部队与敌人遭遇上了。

敌人选择有利地形,构筑了袋形工事,打算乘我不备,施行伏击。但是,他们的计谋瞒不过嗅觉灵敏的野人别动队。

将要接近雷托邦时,走在前面的别动队队员,听到山头上猿猴发出惊慌的呜叫,栖息在板栗树林里的鹭鸟也四散飞逃。凭经验,野人断定山岗上有人。

爬上棕榈树侦察,果然发现日军伏击阵地。

别动队只管提供情报,至于怎么对付这股日军,那就是美国人和中国人的事了。

首先赶到雷托邦的是K分队。他们由“抢劫者”第3营和中国新9旅第18团组成。自从离开孟关,他们已在林中行走十天,现在正需要打一仗,鼓舞土气。

“既然如此,不管好事坏事一家一半。”

美国指挥官当下决定,中美部队分别从左右两翼,同时向上突击。

苦蛮山脉第一次响起剧烈的枪声。人类文明的利器,震撼着这座处于蒙昧年代的恐怖山谷。

第一天的进攻,竟然没有得手。日军由于计谋败露,由准备伏击,改为固守。他们凭借有利地形,依托坚固工事,守得相当顽强。

刚刚接替死去的金尼森上校任K分队指挥官的汉逊中校,碰了一鼻子灰,只好收兵,他望着山顶敌人狠狠地说:

“留你们多活一天,明天再收拾你们。”

次日,H分队也赶到。指挥官亨利上校问汉逊:“要不要帮什么忙?”

汉逊答:“忙你们的去吧!这里没你们什么事!”

亨利上校于是领着自己的人马,绕道前行。

6日、7日,K分队连续猛攻两日,将敌人前沿阵地悉数占领,但是据守在山顶核心阵地的敌人死守不退。中美官兵毕竟在丛林中艰苦行军,历时旬日,体力不加,手中又无重型火力,强攻难以见效。

汉逊中校使出最后一招,对日军施行“心脏摘除手术”。8日夜间,他从美军中挑选20名精壮士兵,由野人别动队队员引路,乘夜攀上山岗,将敌军指挥所捣个稀巴烂,打死敌少佐指挥官。

敌军指挥瘫痪,不战自退。9日早晨,K分队占领了雷托邦。

该汉逊倒霉。他们在雷托邦与敌苦战四日,行程已落在别人后面。没想到,离开雷托邦不久,又在钦克尔坎被日军拖住。

汉逊中校深知赶路要紧,不能恋战。他把88团第3营留在钦克尔坎,与敌周旋。其余部队摆脱敌人,继续潜行疾进。

亨特上校指挥的H分队“抢劫者”一个营和中国第50师150团,行动十分迅速。6月10日,他们进占阿兰,闯出了苦蛮山。14日,进抵密支那地区敌军防线外缘。15日,越过密支那至孟拱公路。5月16日凌晨2时,中美特遣部队隐蔽进入密支那机场西北8公里的南圭河,并立即开始搜集密支那守军情报。

达摩克利斯宝剑已经悬到密支那敌军头顶。

日军却还在睡梦之中。

在敌军看来,密支那此时,还是他们的战略后方。同中国远征军X部队的战斗,正在孟拱河谷激烈进行。战火要从孟拱河谷的丛林烧过苦蛮山,烧到伊洛瓦底江流域还早着呢!

由八莫方向增援孟拱河谷作战的日本军队和军火物资,正通过密支那铁路,向前源源输送。密支那火车站军车南来北往,日夜奔驰。

站台上军火物资堆积如山,日军军乐队敲锣打鼓吹喇叭,为源源开向前线的部队送行。一些认贼作父的缅奸,围在站台上,特别卖劲地摇晃着手中的纸旗,旗上画着佛教神符,他们以为用这些神符就可以保佑皇军打胜仗。

密支那的防御是没说的。西北有苦蛮山天险作屏障,东南边有伊洛瓦底江可依托。除非是长了翅膀,否则,甭想进入密支那。纵然中**队能飞,飞到密支那,那也无妨,城内城外工事,经过日军多年经营,可以说上四个字“固若金汤”。密支那近郊,有一片片稻田,稻田的土埂纵横交错,密如蛛网。这些土埂经过百姓多少代人的营造、踩踏,风雨锤打,像钢筋水泥那样坚固,是天然的防御工事。再近一点,还有广阔的麻栗树林。树林和田野上散布着一栋栋民房。田埂、民房、密林巧妙地构成复杂的防御体系。密支那的北郊,有一片开阔的沼泽地,既利于守军发扬火力,又能有效阻滞进攻者的行动。

就算仗打到城内,也不惊慌。密支那城内的十几条街道,上千座建筑物,日军全按战斗的要求重新估量过它的价值。主要街口都构筑了工事,临街的商店楼房,全都改造加固,布置了火力点。一旦战斗打响,每条街道就是一只火药桶。

地面工事还不是日军最得意的。密支那守军官兵,多数是九州的煤矿工人出身,惯于打地洞,对构筑坑道式地下工事甚为得心应手。

他们构筑的地下掩体,均在十余米地底,洞口由一层又一层圆木加固,外包马口铁板,防止火焰喷射器进攻。真是炸不毁、烧不坏、攻不进的地下堡垒。密支那地下工事四通八达,整个城底都快让日军掏空了。日本人说,密支那的仗要是打到这一层,那才叫到了热闹处。

因此,尽管孟拱河谷炮火连天,但密支那守军还可以不慌不忙。白天,日本兵在密支那市街上游游逛逛,进商店,下馆子。日本商人在密支那东街区办的那几家餐馆,特别受到日兵的青睐。那里卖的日式饭菜,真是家乡风味呀!从伊洛瓦底江捞上来的大鲤鱼,又肥又大,经过日本厨子的加工,做成日式熏鱼,皮焦肉嫩,香味四溢。日本兵们个个吃得津津有味,满嘴流油。用缅甸上好大米蒸制的日式饭团,香喷喷的,吃起来都不知道饱。日本兵们是精于茶道的,在缅甸品茶,别有一番风味。

在临街的茶楼里,日本兵们三三两两,围在一桌,喝着茶,吸着烟,一边用手抠着脚丫子,一边嘻嘻哈哈,谈天论地。

茶楼里,几个侍应的缅甸女子忙忙碌碌,一会给客人点烟,一会给斟茶续水拿扇子,像蝴蝶一样飞来飞去。她们打着赤脚,下身穿着色彩艳丽的沙笼,上身是做工精细的紧身对襟短褂子,头上松松地挽着发髻。两只耳坠子像挂在宝塔上的风铃叮咚作响。顺着一双圆浑白嫩的手臂往下,是两只大镯子。日本兵们一边端着茶盅,一边色迷迷地盯着侍应女郎。他们那很有穿透力的目光一会儿盯住女人薄薄的沙笼,一会儿盯住女人的上身,发出阵阵淫笑。

趁着女侍应过来斟茶时,日兵便顺手在女人汗津津的大腿上拧一把,或者在女侍应高高耸起的前胸上乱摸一气。

好像是自家树上的梨子,伸手就摘。

到了夜间时候,正是日本兵行乐的好时光。溜马路、看电影、进咖啡馆都意思不大了,日本兵更大的兴趣是找女人!

(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二章 密支那

太阳下山后,缅甸女人们沐浴完毕,穿上干净漂亮的服装,头上用象牙梳拢着乌黑的长发。、晚间是缅甸女人最水灵的时刻。日本兵们专在这个时候下手,他们喝得醺醺大醉,穿街过巷,见门就入,见女人就抢。

在这方面,丸山大佐比较保守。他是日本114联队联队长,日前驻密支那的最高指挥官,直接受驻在梅苗的本多政材军长指挥。丸山大佐一般不“打野外”,他宁愿天天到设在密支那一座古庙里的日军“慰安所”去,那里有专门为军官准备的“慰安妇”。“慰安妇”

大都从日本本土招来的,也有个别来自朝鲜和台湾,都是些久经沙场的军妓。丸山大佐粗壮结实,高不过五尺,圆滚滚的,像个大肉丸。

他脸很平,很短,右腮帮有一道很深的伤疤,据说是在新加坡作战中被流弹打中的。伤疤的痂面亮晶晶的打着褶,好似给电烙铁给烙了一下。这样一来,右脸更“抽”更短了。于是,整个脸像一只刚脱坯的土钵子被人踹了一脚,歪里八几,特别难看。

丸山大佐是个资深军人,他喜欢训练有素的士兵,也喜欢有经验的女人。再说“家乡风味”,毕竟比较合他的胃口。

刚好密支那又有一家“慰安所”开业。其中,有一位从日本大阪招来的“慰安妇”很有几分姿色,丸山大佐作为密支那最高长官,大驾光临,自然得到来自大阪的那位美人儿熨熨贴贴的“慰安”。

直到第二天早晨,美国“抢劫者”和中国19团的官兵潜伏到南圭河边时,丸山大佐还在“塌塌米”床上同那位大阪“慰安妇”相抱未起。

南圭河畔一片芒果和柚木杂生的树林里,支起了一顶顶简易帐篷。中美特遣队K分队的官兵16日凌晨到达此地后,开始作短暂休整。如果有人留心一下,这片树林还是相当美的。南圭河冲积而成的这块小盆地既平坦又肥沃,高大的树木如同一把把张开的布伞,林子里凉风习习,喜阴的蕨类植物,紧贴着地皮,长了密密的一层,像给森林铺上地毯。天绿,地绿,空气绿,水珠绿,连阳光也是绿色的。

5月正是花开季节,万绿丛中,点缀着簇簇鲜花,处处飘逸着淡淡的清香。这花香时浓时淡,若有若无,如姑娘身上的香水,然而,却比香水更加清新幽雅,淳朴怡人。好一片绿荫蔽日,鸟语花香的快活林。

只可惜,中美特遣队的官兵们在林中跋涉多日,衣衫褴褛,疲惫不堪,没有多少人有心思欣赏这清凉世界。

美国“抢劫者”们恨不得立刻发起进攻。

他们是急性子,眼看到手的猎物,如何能按捺得住?何况他们知道,只要拿下密支那机场,他们在讨厌的缅甸丛林的全部使命,便告完成,就可以退出战场,飞回后方。

后来,头儿们下达了带有强制性的休整命令,他们才躺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去。有的架起茶缸,把最后的一小包咖啡煮了喝。喝完后把茶缸也摔了。因为他们相信,到了明天,决不需要再躺在丛林中用茶缸来煮咖啡喝了。有的摸出扑克牌,独自玩一种叫“算命”的简单游戏,更多的美国兵在蒙头呼呼大睡。

中国19团士兵们情绪也很高涨。第一次在缅甸打仗,一定要打得漂亮。他们在抓紧时间擦拭武器,修补衣服。把绑腿打紧,把鞋带系牢,准备冲锋陷阵。

野人别动队的队员们没有接到休整的命令,他们立即被派出去探听情报。这种事由他们来办不费欧灰之力。惟一需要额外准备一下,就是给每人找来一件短裤,替下用兽皮做的那块遮丑“帘子”。这样,他们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和当地人一起顺利通过日军岗哨,进出城内城外。这件事也只能由他们办。美国人根本不行,他们光那大鼻子就很碍事。中国人也不行,他们既不会说,也听不懂当地的土话。

梅利尔准将坐在一张吊床上,两只长腿搭在地上。附近的另一张吊床上,坐着亨特上校。到了苦蛮山南缘后,梅利尔的指挥所一直随K分队一起行动。由于在丛林里长时间没见太阳,梅利尔那只曾被晒得脱皮的红鼻子显得有点苍白,眼镜腿缠着胶布,那是在丛林里给摔折的。梅利尔一边慢慢吸着雪茄烟,一边听着侦察人员陆续传回的情报,内心禁不住一阵阵狂喜,他对亨特说:

“老夭爷保佑,日本人还蒙在鼓里哪!这真是太好啦!”

又听说守飞机场的日军仅有300余人,机场空荡荡的,跑道也没有被破坏,梅利尔听后,惊喜地叫了起来:“我的天哪……不好!梅利尔突然感到胸发闷,心发紧。

亨特见他脸色陡变,忙问:“怎么啦,将军?”梅利尔捂着胸口答:“老毛病又犯了。”他赶紧掏出小药瓶,咽下两片硝酸甘油,慢慢地才感到胸部舒坦了些。

原来,经过20天林中跋涉后,身体已极度疲劳,他那本来就不强健的心脏像一部运行过度的老爷车,快爬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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