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血色战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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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血色战旗- 第2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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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师团有过南京的罪恶狂欢之后,便一一异化得像噬人兽一般了,根本不再有丝毫的人性。牛岛旅团第45联队中队长田中军吉大尉的“助广”军刀早砍下了300颗中国人头,因此而成为第6师团的“神勇”代表。潜太一路的幸存者,提起这段黑暗岁月,仍然颤战不已。

凉亭河一战结束后,没有逃走的30多户人家中的100多人,全遣杀害。现住下街的八旬老人石经福亲眼目睹日军将陈家妻子剥光衣服摧残后吊死在路旁的树上,16个青年被砍死在上街河滩的惨景:严恭庵余松发的母亲怀孕8个月,被剖腹取出胎儿,挑在刺刀上玩:鲁家垄刘氏母女二人同时被摆在一起**致死。贺子良老人说,蒋家三口,男的被杀在村口,老婆被摧残而死,两岁的女儿被喂了狼狗,,….,宿松县城被糟踏的妇女达157人,全城没逃出去的妇女没一人躲过野兽的踩躏。工农街潘连枝老大娘回忆,有陈、黎、齐、蒋四个妇女是被几十个鬼子活活折磨死的,才12岁的蒋代妹开始哭得很惊人,后来没有声音了,死了,鬼子们还一个一个地在那孩子身上发泄兽性…….,幸存者周绍南和谢包始终部不不明白,“日本鬼子是咋个硬不把中国人当人,他们自个也不像是个人啊?”

不仅是周、谢两位,这是一个令中华民族和日本民族至今未解但应该解答的历史难题。

牛岛满以及他的南九州“靖国”之神,包括那两个以杀人比赛“闻名”全球的鹿儿岛人野田岩和向井敏明,如果是一种值得纪念的精神代表,不是这头永远死睡的“狮子”活该任人宰割,就是野田、向井、田中类的恶魇根本不在乎正义的原子弹和庄严的审判。

“打鬼子用不着做思想工作。”

这是全军上下的一致看法!

黄埔十一期生、第五战区军地联络参谋王长勋走遍了广济各个战场,在他眼里,第五战区的中**队官兵,“除了个别干部,可以说人人都是英雄好汉!川军不能打?界岭那地方,整整打了一个多月!西北军,刘汝明部队的大刀,现在上了年纪的老乡都见过自勺,砍得鬼子满山跑!黔军,何绍周的部队,全是草鞋,苦口阴,就是能打!广西军,‘广西猴子’,更行……”

“广西猴子”是蕈连芳第84军。尽管是一支由民团新组建的部队,但从广西往武汉战场开拔时,一路都在进行军事训练,战士们很快掌握了刺杀、投弹、射击等基本功。李宗仁和白崇禧对自己的家乡子弟总是感情不同,和军师主官多次谈话,除了过问人事安排之外,便是鼓励努力杀敌。抗日战场李、白颇出风头,与他们的自家兵还算争气是分不开的。

沿公路西进的牛岛满旅团第23联队联队长佐野虎太大佐,五短身材,一脸横肉,骑着一匹乌云踏雪的高头大马,嘴角不可一世地向下拉咧,一种黑社会总头目威仪出巡目无千古的狂妄情态。

三三两两的飞机从乌云里钻出来,低低地飞过,驾驶员还伸出手和地面行进的部队打招呼。南面枪炮轰响,似乎鏖战已烈。佐野扭头看看不远处的一行行高岭,天地之间一条条沉重的曲线,似古老的岩浆凝固在那里。他冷冷一笑,向前方看去一一就在这一瞬间,对面的山梁上闪出炽亮的火光,长出一朵朵黑色的云团。一会儿,那座山头在姗姗迟来的爆炸声中淹没在黑雾里。佐野抽出刀来,高高举起,提缰勒马。在那畜牲直立的仰天嘶啸中,他发出一声如怪兽的长嗥,部队浑洪浊涛似地汹涌而去。

625高地。牛岛满早就认准了它,不拿下它就此路不通;第84军军长覃连芳和第189师师长凌压西也认准了它,鳞次栉比的堑壕,一层一层地直达山顶。凌压西摆出了寸土必争的架势,要大洋庙山口成为香噬侵略者的老饕。

飞机犁地似地贴着山坡轰炸,一下午的三次冲锋都被“广西猴子”以密集的火力打了回去。夜幕降临之时,日军的进攻停止了。

天空什么时候下起了蒙蒙小雨,凌压西刚感觉到,已是一头泥水,衣服也湿透了。他一直趴在山头掩体外的灌木丛里,两股战战地注视着战场。“兄弟们,打得好哇!”微雨夜暗之中,凌压西在阵地上走动,鼓励一线杀敌的“广西猴子”,向团长谢振东、黄伯铭、白勉初一一交待:“今晚敌人可能会偷袭的,你们要层层负责,决不能有半点疏忽!”

霪雨霏霏夜黑深沉,确乎伸手不见五指。

“广西猴子”们于泥泞的堑壕中抱枪蜷卧,一如深海之沟的远古子遗。

山下有响动…….轰轰隆隆地有如天籁之声..“鬼子来啦一一”这一声恐怖的尖叫,在沉寂的荒山雨夜之中令人毛骨悚然。顷刻间,枪声、拼刺声、手榴弹爆炸声……625高地鼎沸起来。

日军的声音渐渐稀落,渐渐遥远。东方黎光初露景物参差可认之时,日军的声音已彻底消失。

似耗尽全部激情完成了一曲感天地泣鬼神的英雄乐章,凌压西只觉得一阵晕眩,差点摔倒。

牛岛满合了那句俗语: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

稻叶算定黄广公路必有攻坚战,可他不曾想到,靠强助攻的今村旅团,行至郑公塔大凤寨,竞也遇到了强中手:刘汝明第68军。

且不论燕赵自古多豪杰,这些因家乡沦陷的战士,对日寇的深仇大恨是刻骨铭心的。当在凉亭河镇甚形狼狈却给当地留下野兽行迹的中野英光联队向大凤寨攻击时,发现这座小山包上的火力比烽火山来得还要猛烈。

今村学乖了,充分发挥其工业优势,飞机、大炮一次次地覆盖了大凤寨。在爆炸的火焰中,中野占领了大凤寨半个山梁。

“把鬼子赶下去!”刘汝明命令第119师师长李金田。

李金田组织敢死队。

“我!”

“我一个!”

“我一个!”……报一个名,猛地拍一下胸脯,接着就脱衣服。

400多名敢死队员,备抱一把白闪闪的大砍刀。赤着脊梁,挺着胸脯,神情庄肃。刘汝明第68军人人多一样武器一一大刀。他的大刀队早在长城抗战时就威名远播,报纸曾载文惊叹:“刘汝明大刀队的神威几乎把现代精良武器都掩盖了!”

天地悄然之中,大刀队向敌阵摸去。近了..…√‘杀一一……”山谷轰鸣的吼声中,一片金黄色的脊梁在灌木丛中似熊熊雷火呼啸滚动,排天而来。

以武家自傲的南九州海盗后裔们,以为短兵格斗是自己的看家本领,这下可尽兴较量了。他们反而停止了射击,一个个摩拳擦掌,狰狞狂笑,也脱掉上衣,等着大显身手。

一片片大刀砍出闪电似的白光,一对对古铜色的身影在暗绿中分外耀眼,血肉横飞之中,胜负立见:300多南九州武士横躺在山坡上武运了断。大刀队一气冲杀,日军丢盔弃甲,一退三舍。

今村的人格是再卑鄙不过了,他命令向大凤寨以及中**队各阵地施放毒气。一时间,大凤寨山上守军一个营全部罹难。黄岩山阵地100多来不及转移的受伤官兵落入敌手,“投降的有?”被大刀队砍趴的“武士”们这会儿倒挺神气,用刺刀逼着伤员们。伤员们盯着这群豺狼,或一脸讽笑,或满目怒光。

“卟!”一刺刀。“投降的有?”没有。

“卟!”一刺刀……100多伤员,没人吭一声,只有鲜血流得哗哗地响,滋滋地渗进这块富饶而又贫瘠的土地……牛岛满向凌压西的625高地连续攻击四天四夜,一道堑壕一道堑壕地往上爬,爬一级退两级,硬是爬不到顶。无奈之下,只得一面以飞机、大炮狠狠轰炸,一面转攻第188师阵地。

同样的“广西猴子”,188师顶了两天,就报告说坚持不住了,没等覃连芳派出预备队,188师就退了下来。

该师长刘任虽有陆大学历,但一向做教育工作,第一回带兵打仗,被日军的飞机大炮吓得躲在指挥部里不敢露头!

(未完待续)

第四百十七章 血战青双山

稻叶这回摆出了破釜沉舟的架势,将本师团的4个步兵联队全部投入一线,志在一战定乾坤。、

他以今村旅团中野英光第13联队纠缠松山嘴何知重第86军,刚从潜太路撇下来的长谷川正宪第47联队主战东界岭曹福林第55军:牛岛旅团佐野虎太第23联队对付隘路口刘汝明第68军,若松平治第45联队攻打萧之楚第26军;骑兵第6联队、野炮第6联队、装甲车两个中队……,,悉数上阵,在驻合肥、安庆第1飞行团的重点扶植下,拟图一拳砸开武汉的大门。

稻叶疏眉浊眼,面相板平,用兵也煞费苦心地在牛岛和今村之间玩那平衡的雕虫小技。

先锋轮着当,头功轮着记。他这会儿真正寄希望的是今村的长谷川联队和牛岛的若松联队。

东界岭是广济县和蕲春县的分界岭,与公路南侧的龙顶寨两山相望,出得此境,往后便一马平川了。

长谷川是第6师团南京暴行后惟一留队的联队长,他在军界有“成熟”、“老练”的口碑仅仅是他敢说假话。据说他向新闻界宣称“本联队在南京没有发生一起有违军风的事件”。前一段保障潜太补给线,其联队奸掳烧杀无恶不作,可他在呈交上级审读的日记里,脸不变色心不跳地大写“秋毫无犯”。

如果说武士文化是一种东方双重人格的道德美容,长谷川大约是最会矫饰自己的人精了。

会做人的人总是以自己的前途为原则而不在乎事业的成败。长谷川原想一鼓作气拿下界岭长驱西进,取攻占武汉第一功的,但曹福林就是不给他面子。激战两天两夜,还在界岭的山脚下委屈蜿蜒。报告今村和稻叶,说本部常受到公路南侧龙预寨敌火力威胁,请示先协助若松联队解除后顾之忧。

龙顶寨和界岭相隔二三公里,以中**队的武器,根本形不成交叉火力。长谷川像一切精明的领导,最善于为自己因无能而造成的失败寻找最好的客观原因。

曹福林,冯玉祥的亲兵、韩复榘的心腹、蒋介石的重臣,貌似憨愚心有奇窍,换骑易主不露形色,总是攀附着眼目所及的最高桂枝,人荣他荣,人辱他也荣。政治经验警告他:以自己大不清楚的历史,丢界岭就等于丢脑袋。

时值中秋佳节,他将后方慰问的月饼一块块地亲手交到一线官兵的手上。“弟兄们,这是个团聚的日子,可是,日本鬼子害得咱们背井离乡,妻离子散啊……”

第55军河北兵源,算得曹福林的家乡子弟,吃着月饼,想着北国胡尘中的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不觉凄然泪下,哽噎难咽……长谷川面对哭红双眼的死志哀兵,不是自找没趣吗?

连少将旅长陈德罄也在第一线叫战冲锋,以致中弹殉国,基层官兵哪还有苟且贪生的懦夫?

若松平洽同样好大喜功,扬言战至自己一把长刀,也要拿下龙顶寨。他的攻击尽管和长谷川一样凶猛,尽管有手握“助广”军刀的田中大尉这样的大小魔头,也一样结局。

龙顶寨,也叫捆龙颈,这是一座奇形怪状的山梁,有如宇宙大帝挥着倚天之笔在这里画下的一个七八里长的巨大“?”号。下笔处颇似蜷过来的龙头,高高地扬起,仰天嘶鸣。那卓然形象,确如一条苍苍巨龙,被天帝捆锁着颈脖,金绳玉带的另一端系在瑶宫华表。

龙颈相围处有一座古色古香叫“太子庙”

的小寺院,一老僧两沙豫,庙虽小据说神很灵,香火就旺。萧之楚上山时,老和尚正做法事,击鼓撞钟,讽诵宣号,丛林森严。

城墙差可走马。太坚固的历史问号有如东方斯芬克司,诘难了已泯灭人性的若松平治。

好在,空军荒鹫部队比若松更真切地看到了这条巨龙的威力所在,他们以十几架飞机对龙预寨翻土豆似地轮番轰炸,龙颈处的太子庙一片瓦砾。老和尚一个留在山上,抱着一尊小佛像猴在庙后的一个石洞里,才躲过劫难。

山上大树全成了光杆,灌木林烧成了一层灰烬。趴在石头上的队伍在空中看来如一条条冻僵的蜥蜴……“撤l”萧之楚下命令了。

若松“英勇占领”龙顶寨的捷音报告牛岛和稻叶的同时,新闻记者们也将这“特大喜讯”电传东京,当然少不了南九州的“勇士”

家乡,包括田中军吉的桑梓。

是的,只要以一部监视东界岭,明天就可大步西征了。稻叶的右手揸着粗短的指头,搓麻将似地在地图上绕了几圈,一副火气正旺的得意情态。

子夜宵分,战争中的山野连小虫也深蛰地下不敢张鸣。只有一点点流萤高下明灭,似冥冥中的使者提着绿火灯笼,为一个个奈河桥上的幽灵引渡迷津。

沉沉夜色中,从上陈垸、伍家垸、李冲三个方向,浮动着三行无头无尾的黑影,直向龙顶寨移去。近看,原来是部队,没有声音,似过阴兵。细听才有压抑的呼吸,又像是雨前的风呜了。

近了,近了……..第26军第32师贵州儿郎全是赤脚草鞋,像猫科动物似地摸到了寨口。“哇……,.”日哨兵被干掉的同时,响动惊起满寨的枪声…….“杀一一”龙顶寨似沉睡了千百万年的火山突然迸发,愈来愈烈,满山岩浆蔓延,从山脊向山下缓慢而凝重地滚动……这一场短兵拼杀未到天亮,若松已在山下长谷川的帐篷如笼中野狼似地来回踱步。

没有飞机大炮配合的若松和田中,手中的“助广”军刀看来不一定是第32师的对手。

然而,当20多架日机顺着阳光轰轰而来,藤村谦大佐的野炮一起指向龙顶寨的时候,萧之楚又不得不有气无力地下令:

“撤。”

天一黑,萧之楚来了精神:“攻下来!”

说攻就攻下来……铁丝网、地雷、夜步哨……若松使出了全部解数,就是挡不住第26军的进攻。

从9月7日白天放弃到晚上攻取,萧军对龙顶票曾八出八进。

稻叶在此伤亡官兵2000余人,实在筋疲力竭,才死了撇开海军配合独取武汉自勺贪心,命令若松联队撇下龙顶寨就地休整,待补充了3200新兵后,极不情愿地去啃田家镇要塞那块明摆着的硬骨头。

这条捆着颈项的蜷龙,可能本身就是一个罪婴天遣的悲剧吧。日后稻叶再攻龙顶寨一一捆龙颈时,掩护部队撤退的第32师第68团1营300余官兵全部战死,70多名伤兵被用绳子吊在庙旁的松树上,一天一天活活饿毙。这是40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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