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血色战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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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血色战旗- 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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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韩秉奇的人也已经注意到了杨柳湖,在高飞打电话的时候,韩秉奇便接到了手下的密报,有一艘可疑的船只泊在杨柳湖,这船还是一艘小火轮。照常理说,小火轮在沅江上也并非少见,只是杨柳湖是一个偏僻的航道,通的是澧水,这条航道上走的多是运粮船,而且时有湖匪打劫,所以许多从澧水下来的物资,宁愿在津市上岸再转陆路到武汉,也不愿意走杨柳湖。小火轮是武汉附近跑得最快的船,与沅江、洞庭湖里古老的帆船相比,也是这个年代里最先进的航运工具,任何一个船运公司也不会把自己最好的船,来跑这没人愿意跑的线上,何况此时还停在湖匪横行的杨柳湖中呢?

当接到高飞的电话,韩秉奇马上判断出来,那只杨柳湖上的小火轮,其实就是日本人的船,不用多想,如果高飞的老婆和儿子被抓,也肯定是在这艘船上。所以,当时,他就与高飞定下了这么一个引蛇出洞之计,一方面,让高飞与那个哑巴周旋,一方面,派人偷袭杨柳湖上的小火轮,想办法救出老黑的妻儿。

枪声响起的地方,是杨柳湖码头的方向,那里离着土地庙并不太远。所以,高飞头一个反应就是要过去看一看。

当高飞和熊三娃押着松下靖次郎来到杨柳湖的码头时,看到的却是双方的对峙。

这个冷清自勺码头上,除了韩秉奇的便衣队三十多号人与那艘小火轮上十几个船员,再没有其它的人了,这也是双方对峙的主体。韩秉奇的便衣队趴在码头外的堤坝上,架着步枪和机枪指向那些船员,而那些船员明显得被便衣队压制着,躲在船舷之后,不敢露头。

小火轮上已经是有了许多斑斑的弹痕,却抛锚在码头上,无法开动。

高飞过来的时候,韩秉奇也看到了他们,来到了他的身边,看了看被熊三娃押过来的松下靖次郎,点了点头,对他道:“高师长,你总算抓到他了!”

“是!”高飞点着头,同时有些急切地问着:“你这边怎么样?”

韩秉奇摇了摇头,无奈地道:“我的人潜入船上破坏了这艘船的蒸汽机,但是另一组去救弟妹和小虎的人被他们发现,打了起来,被他们赶下了船,如今就是这么对峙着。他们也跑不了,我们因为有人质在他们手上,也不敢硬闯上去。”

韩秉奇看了看被抓的松下靖次郎,忽然有了主意,命令着手下的一个翻译,让他用日语对船上的人喊话,那意思就是说要交换人质,说着,又让人将松下靖次郎推到了大堤之上,让船上的人都可以看到。

这时,老黑终于得到自己妻子儿子被绑架的消息赶来了,他的眼睛一直直愣愣的盯着前面,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当明白韩秉奇的用意之时,老黑忽然说道:“韩站长,松下靖次郎是一个敌军的少佐,我们抓了他,无论从宣传上,还是从战略上来讲,都很有利用的价值。我堂客与小虎只是普通的老百姓呀!”

韩秉奇却对他瞪起了眼来:“老黑,我很看重你以国家这己任的胸怀,但是人不能做得太绝情了。你抓的这个鬼子充其量不过一个战俘,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可是秀秀和小虎不一样,一个是你的老婆,一个是你的儿子!我们中国人的命就应该比鬼子值钱,哪怕是个妇女与婴儿!这里不是你的团部,一切由我作主,到时上面如果有说词,我自会全部承担!”

可是,也就是在交涉的时候,小火轮上却传来了枪声,三声枪响,三个船员翻身落下了水中,大家都不由得引颈观看。韩秉奇拿出个望远镜也向船上看去,看过之后,叹道:“没想到你的老婆也如此强悍!”说着,又把望远镜递给了老黑。

老黑怔怔地接过望远镜,向着船头看去,只见袁寡妇举着一支枪,瞄准了对面的一个头目,而这个头目的手里却抱着一个婴儿,不用想,那肯定就是小虎了。那头目靠在船边,大有只要袁寡妇一开枪,他就会把孩儿丢下水的架式。很显然,是袁寡妇摆脱了束缚,抢到了一支枪,以她土匪的个性,想要从敌人的手里抢下自己的儿子。

孩子在秋天的风里哇哇的哭着,那声音随着风传到了岸上,高飞不由得哆嗦了起来,望远镜也没有拿稳,掉在了地上。

松下靖次郎也在大堤上看到了这一幕,他不由得用日本话大声地喊了起来,只是大家都听不懂。那个翻译向大家解释着:“他在喊,别伤那孩子,他是无辜的!”

高飞与韩秉奇都怔怔地望着这个松下少佐,却原来这家伙并不是一个泯没了天良的人。

袁寡妇最终是屈服了,她痛哭着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枪,那种哭声嘶心裂腹,是一个母亲绝望的哀号。后面的船员一拥而上,再一次将她制住。

对于高飞来说,这真是一个心惊肉跳的时刻,即使是以后的漫长岁月里,也没有这一次的经历让他如履薄冰,虽然被抓的不是自己,却比他自己被抓还要难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锚,他千万遍地在这样骂着自己。

交涉重新开始,那个头目答应换人,同时还要求韩秉奇提供给他蒸汽机的一个配件,那个配件在武汉就有卖,并不难买到,所以韩秉奇在权衡再三后,还是答应了。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望着船头甲板上抱着儿子的袁寡妇,高飞心中如同刀割。天黑之前,这艘小火轮的蒸汽机总算被修好了,望着烟囱里突突冒出来的黑烟,高飞和韩秉奇都知道关键的时候已经到了。

双方就象是战场上交换俘虏一样,让两个人同时从对方的阵地跑回到自己的阵地,在这里,袁寡妇要抱着儿子从船上沿着渡口的踏板跑回到岸上的大堤,而松下靖次郎正好相反,这殷距离最少也有两百多米。一个妇女抱着个7亥子,自然不会比年青力壮的少佐快,即使是这个少佐被绑着了双手,所以高飞和韩秉奇都很担心,生怕松下靖次郎跳到船上后,秀秀还没有跑回大堤,这样的话,她很可能会被敌人打黑枪。

两边同时放人,袁寡妇抱着儿子与松下靖次郎相向而奔,在错身的刹那,秀秀一只胳膊抱着儿子,一只手腾出来对着松下靖次郎的下腹便着实打了一拳,她恨透了这个把她们母子带上敌船的哑巴。松下靖次郎没有防备,并且他的双手是捆在了身后,根本不能低抗,只觉得下腹一疼,险些跌倒。他强忍着踉跄着奔到船边,却已然比秀秀晚了一步。放黑枪的不是日本人,而是熊三娃。可惜得很,熊三娃平日里很准的枪法今天却有一些偏差,他太愤怒了,以至于失去了自己的常态,没有了准星。

老黑一把拉住了袁寡妇,将她从堤外拉到了自己的怀里,一家三口在地上就势打了一个滚,一颗子弹从他们的身边飞了过去。对方也还了一枪。

一时间,枪声又响了起来,可是此时,已经没有用了。

敌人的小火轮已经起锚,缓缓地驶离了码头。高飞从地上爬起身来,顾不得拉起自己的妻儿,从熊三娃的手里抢过了那把步枪,对着那个正往船仓中去的鬼子头目便开了一枪,那个头目应声而倒,估摸着已经被打死。

也许是高飞的这一神枪,松下靖次郎再没有露过头来,宜到这船去了老远,出了射击的有效距离,他们才听到松下靖次郎那半生不熟的中国话在喊着:“高飞君,我还会回来的!

到时再和你在武汉城一决高下!”

“我等着你!“高飞毫不示弱地也喊了起来。

虽然没有把敌人全歼,但是韩秉奇还是成功地挫败了一起日军的渗透行动,没有让他们在战前大批混入武汉城中,并为此得到了上峰的嘉奖。当然,在写报告的时候,他对高飞部曾被敌打入一事只字未提,只是顺手一带的说是26师帮了一些忙。

在经历了许多的生离死别之后,袁寡妇也威长了许多,不再是那个蛮横无理的泼妇了,多了些理性,也多了些温柔。

韩秉奇很欣赏老黑的这个妻子,曾开玩笑地对老黑道:“我觉得弟妹真适合当一个女特务,她胆大泼辣,却又心细如丝,到时我这边要招人的时候,你可要把她放给我。”

老黑只当韩秉奇是说笑,并没有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袁寡妇把自己的儿子带好才是真的……,形势是一天比一天紧张起来,武汉的战事已经迫在了眉睫,敌人在大规模的调兵遣将,一付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把袁寡妇母子留在武汉还是让高飞不放心自勺,他依然要求袁寡妇带着小虎回后方去。这一次,为’了以防万一,他特意把熊三娃叫过来,让他亲自将这母子两个送到家。

重庆的军委会对武汉的形式也大为关切了起来。

面对忽然增多的日军集结,所有的人都预感到了一场大的战役又要打响。

第五战区面对的是占据华中的日军第十一军,此时的司令官便是横山勇。这个横山勇是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第二十一期毕业生,在驻中国东北的关东军中任第四军司令官,一九四二年十二月才调到武汉十一军任司令官。日十一军的前任是冢田攻上将,这个司令官坐飞机从安徽太湖上空飞过,被驻当地的**一七三师一个防炮连在试炮时正巧击中,殒命黄泉。横山勇到任后,所做的第一件战事就是发起了江北战役,一举消灭了盘据在鄂中的王老虎一二八师,获得大胜。紧接着,横山勇又发动了他所说的江南之役,在战役初期进展十分顺利,却在战役后期折兵在石牌之下,于是偷鸡不威蚀把米,被打得灰头土脸。这一次的动作,虽说肯定是东京大本营的命令,但也难说不是横山勇要报一箭之仇。

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来到了武汉,一时间忙坏了武汉里里外外众多的政要。

自然,视察鼓励的话又说了一大堆,这一切冠冕堂皇的应酬之后,李宗仁这才闭起门来,将这些带兵的高级将领们集合在一个秘密地点,开起了会来。

这次的军事会议一开场便直接切入了正题,由第五战区的作战参谋评述敌我双方的态势,各位官长都倾耳聆听。听着这个作战参谋的评述。

这个作战参谋讲完,白崇禧便走到了地图前,对着大家道:“大冢都看到了,’敌人这一次是调集了第三、十三、三十九、六十八及一一六五个整师团及第五十八、第四十、第六十师团一部,共八个半的师团,合约十五万兵力压制在我们第五战区和第九战区的对面,而主要针对我们第五战区,就应该有十万的兵力,如果再加上杨揆一的伪军师,可以达到十三到十四万左右。如此大规模、大兵力的布署,敌人的意图可想而知,肯定是要对我们再一次展开进攻。敌人此时进攻的目的不用戮多说了,大家也明白!”

大家听着都直点头。

而此时,高飞却一言不发,他沉浸在不久前与松下靖次郎交手的回忆里,依稀还记得松下靖次郎那最后的叫嚣,那家伙信誓旦旦地告诉高飞,他还会回来,在武汉城与自己一决高下。那应该是松下靖次郎的真实想法,也应该是基本可以成形的,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喊出来。松下靖次郎肯定知道部分敌人的计划,他在无意中已经透露了出来。

“高飞!”李宗仁忽然直点高飞的名字,将他从沉思中惊醒了过来。

“到!”高飞响亮地回答了一声,从坐位上站了起来。

李宗仁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在坐的各位将领,这些将领都是第五战区的老将,变更职位的并没有几个,听到孙长官直接喊高飞的名字,大家都安静了下来想要听一听这个年青人的想法。

李宗仁看着高飞这张年青朝气的脸,有一些欣慰,一段时候不见,这个家伙除了黑瘦了许多外,并不失原来的英俊,只是脸上的那道疤越发的彰显他男子汉的气概了。“你也来说一说吧!”李宗仁问着他。

高飞点了点头,又笑了笑,这才道:“其实这个问题您已经有了正确的答案,还用我再来说吗?”

李宗仁和白崇禧互相看了一眼,没有马上答话。而坐上的众人也都愣愣地看着他,一个师长有些忍不住的问道:“高师长,你这话是怎么说的?”

高飞依然是那一付笑脸,沉着地道:“诸位,李长官和白长官亲自驾临武汉,难道还会为了别的事吗?”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三章 武汉会战(中)

高飞笑了笑,终于道:“其实,这次敌人不管几路兵马如何走,都会以武汉为目标,只要在武汉布上一个师死守,以城据敌,肯定会将这些敌人吸引在城下。!此时,只要我们能够调动足够的兵力,就可以将来犯之敌合囤在武汉附近,同时出一支奇军,从公安插入过去,便截断了敌人的退路,敌人就算是夺下了武汉城,也会无计于事,只能落荒而逃。而这场战役的关键是这个守武汉的部队,必须要有坚强的耐力和勇敢的赴死精神,足够拖上敌人七到八天,为备部争取到足够多的时间。其实,这是一个肉饵,如果解救不及时,就会威了炮灰,被敌人一口吞掉。”

在坐的人们都沉寂了下来,谁都知道那个肉饵的凶险,弄不好被鬼子吃了不说,如果撑不到最后关头,还会影响整个战局。

李宗仁看了下在坐的各位师长和军长、司令们,忽然笑了起来,朗声问道:“你们这里有哪个师愿意自告奋勇地来当这个肉饵吗?”

所有的人都低下了头,生怕李宗仁的眼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一时间会场上的氛围沉闷而尴尬了起来。

李宗仁又问了一声,但依然没有人敢于回应。

“如果没有入主动愿意,那么我只好派了!”李宗仁这样无奈地道。

高飞的目光与马德弼碰在了一起,马德弼向他点了点头,站了起来:“报告长官,26师愿意与武汉城共存亡!”

听到有人站了出来,众人部长出了一口气,一时间,大家都对马德弼报以敬佩与感激。

“好!”李宗仁也大声喝彩,当即道:

“26师既然敢当这个肉饵,就是我们第五战区真正的虎贲之师!”

“谢谢钧座!”马德弼道。

高飞却知道马德弼的苦衷,他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谁让26师驻防在了武汉呢?即使马德弼不站出来,李宗仁派也会派到26师的头上来。

李宗仁与白崇禧走了,同时也将26师的命运定格。在走之前,26师各部所缺物资、人员全部配备齐全,“虎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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