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攻略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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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攻略反派-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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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双方剑拔弩张,林榛假意雕琢胚料,实则捏着刀片,随时准备反击割断虞扬知喉咙的时候,一名亲兵猛地冲进了院子里。

“禀王爷,据守在牧城的探子说,皇帝及一万大军将于明日班师回朝,途径北渊。”北渊便是庾扬知的封地。

庾扬知斜睨林榛几眼,眉头拧成川字,冷厉道:“可见到皇帝?”

亲兵恭敬道:“见到了,皇帝身体的确不适,在点将台说了两句,便被宋裘亲自送了下去。”

庾扬知点头,暗道宋裘乃是荣狄的副将,此次随皇帝出征,绝不可能认不得皇帝,这说明林榛的确在牧城?

郑舒南察言观色,故意拉着脸,脸色难看至极,冷笑道:“王爷现在信了吧?我施予卿还没贱到跟林榛同仇敌忾,杀妻之恨,夺国之仇……没想到王爷竟如此看轻我,王爷如若不信,你我又何必合作?”

林榛调整情绪,紧紧护着郑舒南,怒瞪庾扬知,不悦道:“予卿信你,你却要杀我们,还不让他们放下刀剑,伤了予卿,我宁死也不跟你合作!”又转过身饱含委屈道,“予卿,我们走吧,这个游戏不好玩!”

若不是庾扬知在场,郑舒南都想给林榛鼓掌叫好,这演技绝对满分,哪怕是郑舒南都看不出破绽来。

庾扬知命身披铠甲的兵卫退到房外,视线转向郑舒南跟林榛时,凛冽的杀气刹那消散,硬挤出勉强的笑来,“哈哈,予卿、何隐,你们见笑了,本王怎会不信你们,误会,都是误会一场,这就是本王给你们开的玩笑,哈哈,玩笑而已。”

郑舒南紧蹙眉头,强颜欢笑,眼底却满是阴霾不悦。

林榛亦警惕地盯着庾扬知,他性格设定便是如此,憨厚老实,单纯没心机,是不能轻易被庾扬知几句假的不能再假的话糊弄的,否则就是真傻了。

此时他们已搬到王府,庾扬知还算礼遇,给他们单独安排了院子,还请了丫鬟伺候,唯独自由受限,出府必有人跟着,没机会跟伪装成百姓的苍冥军交流。

庾扬知有两个儿子,都不是现在王妃傅筠所生。大儿子庾贺是北渊将军,掌管着王府亲兵的军权,对庾扬知言听计从,是被作为继承人培养的。二儿子庾森空有世子头衔,实际纨绔贪玩,整日游手好闲,听说其好美色,还强抢民女欺凌占有,如今他府邸娇妻美妾近百人,更有传闻,说庾森男女不忌,见到好看的男人也照抢不误,害得无数家庭妻离子散,却无奈状告无门。

郑舒南就没少被庾森骚扰纠缠,此人仗着世子头衔,还想将他掳走,幸好林榛及时赶到,将庾森及一干侍卫打跑了,随即又找到庾扬知,这才使庾森收敛不少。

只是庾森蛮横跋扈惯了,越是难度高的,越能激发其斗志,又怎会轻易收手放弃?

第28章 被囚禁的皇帝陛下(15)

庾扬知数日前便请人连夜修缮城郊的一处宅院,宅院富丽堂皇,宛如一座小型的宫殿,环境清幽,景色怡人,是特地备给途径北渊的皇帝住的。

他原本谋划好,待皇帝住进宅院,便趁夜派高手攻进去,消无声息地杀掉皇帝,再送何隐进去以假乱真。

却没想到皇帝途径北渊时,压根没打算下榻歇息,只表述了几句谢意,便领着大军直奔圣安而去。

庾扬知铁青着脸,派人请麾下几位谋士商议。有的主张放弃行动,毕竟皇帝领着一万大军,实在过于冒险,有的主张出战,更为庾扬知出谋划策,说道北渊毕竟是北战王封地,只要能调动此地驻军,何愁不能将一万大军拿下,再则他们的人熟悉北渊地势,沿路埋伏偷袭亦不失为良策。

随即庾扬知又找到郑舒南,问他有何意见。

郑舒南思忖道:“林榛病重,着急赶回圣安,万人军队极其庞大,想必会严重耽误行程,王爷觉得,林榛会跟军队一起走,还是兵分两路,让精兵护卫快马加鞭地赶路?”

庾扬知恍然大悟,连日积蓄的愁云终于驱散开来,“皇帝隐瞒行踪,倒是不太好办。”

郑舒南不以为然道:“北渊是王爷的地盘,在这里若还查不到林榛的行踪,那你可要让予卿小看了。”

庾扬知很快查到“林榛”行迹,皇帝果真跟大军兵分两路,但想必皇帝对他仍有所忌惮,跟大军保持的距离并不远。

护卫皇帝的仅有两百余人,都做了伪装,假扮为运送物品的商贩,以掩人耳目。这队人自牧城出发,沿着西面前进,将途径北渊等地一路直抵圣安。庾扬知命庾贺领五千亲兵,埋伏在皇帝即将经过的山坳处,趁其不备将人直接拿下。

林榛亦随行在列,只要杀掉皇帝,便让他以假乱真顶替皇帝,王府亲兵则以保护皇帝为名,替代原来的将士,将林榛完好无缺地送到皇宫。

林榛出发前,忽然握住郑舒南手,轻轻捏了捏,两人目光对视,林榛朝他一笑,传递着不必担忧,以及多加保重的讯息。

郑舒南盯着被林榛握过的手,把人送出王府,这才眉头紧锁地转身,尽管计划十分周详,但总会有计划赶不上变化的时候,尤其他还不在林榛身边,如今只希望万事顺利,别再出什么岔子才好。

郑舒南想着事,没料到庾森突然从旁边跳出来,他穿得花里胡哨,腰束几枚昂贵无暇的玉佩,摇晃着一把白玉墨竹檀香扇,就差将纨绔子弟、斯文败类几个字写在额头了。

庾森吊儿郎当地轻薄道:“哟,情郎走了,就这么伤心难过?别怕,还有哥哥我不是吗?何隐那个傻子不在,你就不空虚寂寞?若是美人找我,本公子必然欢迎至极。”

郑舒南漠然道:“世子这么快就把王爷说的话都忘了吗?”

庾森姿态轻浮,绕着郑舒南转圈打量,不时啧啧赞叹,不比外面的流氓痞子差,听见郑舒南说话,便目中无人地狂妄道:“本公子当然没忘,何隐那个傻子敢打我,还有你,敢跟我爹告状,你们给我等着瞧,这事过了,我绝饶不了你们,嘿嘿嘿,何隐那傻子杀了便是,但美人你我可舍不得杀,到那时候,本公子就将你娶做我的男妾,你这光滑好看的脸,本公子定要亲个够,做的你在床上起不来。”

郑舒南面无表情,连眼神都没施舍给他,没有半点情绪地道:“说完了?说完就滚开,好狗不挡道。”

庾森脸上的淫笑顿时僵硬,自觉极没面子,踮起脚朝府外望了望,突然扑过去强抱郑舒南,郑舒南见他便觉得恶心,哪能让庾森抱到,迅速朝旁边侧身躲避,没想庾森反应还挺快,直接跟着转了个方向,表情猥琐之极。

眼瞅着就要扑到郑舒南,庾森越发嚣张得意,他觊觎施予卿已久,可惜这人身边有个何隐,他又被爹先前警告过,因此这段时间才勉强收敛行为,只是现在何隐跟他爹都不在府中,岂不是天时地利人和。庾森暗道,今日就算还不能得了施予卿,他也要先占点便宜,哪怕抱下也足够他意淫一阵。

郑舒南神色阴霾,眼底憎恶之色几乎溢满,在庾森扑过来的瞬间,猛地一脚将其踹翻在地。庾森不是武将,到底文弱,痛得抱着肚子哇哇大叫。郑舒南穿着靴子,一脚踢开庾森欲起身的手,不留情面狠踹庾森软肋处,庾森痛得满地打滚,哪受过这种罪,一边抱着脑袋喊痛,一边恼羞成怒痛骂旁边杵着迟疑不定的仆人。

“施予卿,我是王府世子,你,你敢打我!别踹……痛,痛死了!你们这群……废物,还不把他抓起来!赶紧!否则老,老子要你们的命!”

游移不定的仆人脚步往前挪动,渐渐呈现围拢郑舒南的架势。

郑舒南又一脚将庾森踢得痛哭流涕,拂掉衣袍上的灰尘,转身不怒自威地沉声道:“谁敢!”

庾森声嘶力竭地怒道:“给我打,不然爷要你们命!”

郑舒南冷冷嗤笑,“他要你们命,你们还为他卖命?放心,此事我自会向王爷解释,把世子扶下去吧,此事不必声张。”

仆人面面相觑,一时竟不知该听谁的,庾森是主子没错,但其前科累累,王爷前阵子还责罚过他,对这位二世子恨铁不成钢,尤其二世子作恶多端,平时也没少欺负他们。再则郑舒南是这王府的宾客,王爷亦对其礼遇有加,如若闹起来,这事还未必会怪罪于谁。

与其帮二世子助纣为虐,还反被其害了性命,不如相信这位先生所说,他既然说过会向王爷解释,应该便是胜券在握吧。

郑舒南说完懒得理会庾森,转身便朝着院子走去。他以前早就想动手,只是碍于计划暂且忍耐,如今庾森一再触他底线,郑舒南实在忍耐不住,现下出了心头恶气,顿时觉得神清气爽,酣畅淋漓。

郑舒南现在唯恐庾森不跑去跟虞扬知告状,如果他猜得没错,虞扬知应该要戌时才会回府,那时庾贺在虎丘的战役应该已经结束。

如果宋裘跟风残逸没蠢到家,此次护送假皇帝途径虎丘的首领便是风残逸,率领的也都是苍冥军的精锐,哪怕只有几百人,也足以抵挡庾贺的五千亲兵,这些亲兵数量庞大,但北渊风平浪静,他们已许久没上过战场,说不定真打起来,吓都得吓跑不少人。

事实证明,郑舒南猜得的确没错。

戌时,天色昏暗,天际隐隐有几颗黯淡的星辰。如今天空不再飘雪,温度也逐渐暖了起来,只是仍需披着狐裘,适应不断变化、捉摸不透的天气。

虞扬知是去跟驻守北渊的都尉秦胜河见面的,北渊有四千驻军,这股兵力掌握在秦胜河手里,如若能联合秦胜河,再加之虞扬知手里的兵力,他便能有更大的胜算,甚至足以歼灭皇帝率领的一万大军,当然能不动用军队是最好的,虞扬知所做的也是为以防万一。

虞扬知见秦胜河是有把握的,他们彼此做过不少交易,虞扬知还将极疼爱的女儿嫁给了秦胜河的儿子,两家说起来还是亲家,虞扬知若是做了皇帝,秦胜河地位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此事风险巨大,但世上哪有不冒风险便能得到的利益,风险越大,如若成功所获得的利益便越大,这无异于一场豪赌。

秦胜河选择将筹码压在虞扬知身上。

今日申时,虞扬知告辞离开前,他便已将兵符交于对方,现下虞扬知可随意调动驻军四千人,加之他的亲兵及私募民兵,竟已有近两万人,除此以外,虞扬知还有一枚虎符,能调动他以前所率的十万大军,只是他受封以后,先帝便将这十万大军调离驻守东面,除虞扬知的虎符外,还需有皇帝诏书才可随意调动。

虞扬知抵达王府不久,便有兵士快马加鞭来报,道北渊军原本埋伏在山岭处,因迟迟不见车队经过,于是派人下去查探,谁知竟中了敌人陷阱,护在皇帝身边的个个都是高手,功夫深不可测,北渊军不敌,接连溃败,以致皇帝被人护着逃走,还将庾将军也掳走了。

虞扬知大惊,脸色霎时变得极其难看,脚下踉跄,险些摔倒,扶着桌子方才站定,好一会沉声道:“何隐呢?”

郑舒南原本浑然不在意,这会也将注意力集中在耳畔,认真听着。便听兵士恭敬答道:“庾将军事先安排好藏身之地,何先生无恙。”

郑舒南放下心来,继续低着头故作失望。虞扬知沉默良久,挥手让兵士退下了。

他一直将庾贺视为继承人般培养,如今人被掳走生死未定,心头自然有些伤感,但虞扬知没有太多时间痛心,他还正值壮年,以后有的是女人,更会有越来越多的儿子,到时候从其中挑出好的培养想必也并非难事。

虞扬知愤愤一砸桌子,满身戾气道:“本王早该想到,林榛既敢领着几百人过我北渊,必然是选的精锐中的精锐。”

谋士沉吟道:“既已至此,王爷,这事绝不能善罢甘休,此地为北渊,他必然怀疑王爷,现在忌惮王爷不敢轻举妄动,一旦回到京城,想必就会危及到王爷。”

另一素衣谋士轻蔑道:“你说的岂不是废话,这点傻子都知道,王爷,为今之计是派人赶在皇帝跟大军汇合前,将他截住。”

“说得轻松,北渊地大物博,他们若伪装成百姓,你我如何找得到?”

“愚蠢,他既要和大军汇合,便必是朝南面走,我们在必经之路设立关卡,何愁找不到人。”

两人就如何拦截皇帝争论不休,吵得面红耳赤。庾扬知头疼的呵斥住两人,转向郑舒南道:“先生以为如何?”

郑舒南认真道:“既然都真刀真枪的打了,就绝不能放皇帝离开,否则危险的就是王爷,现在只希望能在皇帝跟大军汇合前将人拦截,如果无法拦截,就只能跟皇帝的一万大军对战了。”

庾扬知别无选择,毕竟这场袭击发生在北渊,能查得到皇帝假扮的商队行踪,还能派人在山坳伏击,除了北渊的北战王还能有谁。

庾扬知除了杀死皇帝,就只能等着皇帝班师回朝,再想方设法地削他封地跟兵权。

任谁也不会坐以待毙,选第二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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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苍茫,夜渐渐深沉,嘈杂的喧哗逐渐落幕,大地被死寂的静谧铺天盖地的笼罩起来。

落败的北渊军没能杀掉皇帝,反而丢了主帅,个个没精打采地回了北兵营。林榛被王府亲兵护送回到王府,远远看见大厅仍烛火通明,间或还能听见争执愤怒的吵闹声。

林榛轻手轻脚观察了一阵,没看见施予卿的身影,便索然无味地转身朝院落走去。

院落较为僻静,林榛提着烛灯,一路走来只有孤灯与影子作伴,他加快脚步,在转弯看见依然漆黑,不见丁点烛火的屋子时,步伐又慢了下来,掩在夜色下携着期待的目光变得黯淡,转瞬又恢复淡漠,挺拔的身姿依然锐不可当。

林榛将烛灯放在烛台,脱掉穿着的软甲,烛灯泛黄,朦胧晦暗的光线下,施予卿恬然熟睡的面容安然美好,犹如险恶泥泞中,遗世独立的那份傲然美好。

林榛洗漱一番,轻手轻脚躺在施予卿空出的床侧,见施予卿手露在被子外,便拎起被角,掖了掖以免寒气侵入着了凉。

郑舒南睁开眼睛,还带着困倦地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林榛躺在床上,没吭声。

郑舒南又道:“晚间听虞扬知的意思,应该会出兵攻打一万大军,只要我们将这批人控制住,虞扬知手里就几乎没有还能调动的兵力,待你顺利回到京城,只要拿捏住虞扬知这个把柄,便能顺理成章地解决掉他。”

林榛神色淡淡的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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