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丹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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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丹传奇- 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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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天皇使者走投无路之下,以川子为人质,从怀里掏出一柄短刀架在了川子的脖子上。

雪白的刀刃不断的颤动着,一不留神便在川子白嫩修长的脖颈上留下了一道殷虹的血迹。

天皇使者在赌,他在赌靳雪傲对川子的情谊。

当那嫣红的血滴顺着短刀锋利的刃尖,流过冰冷的刀脊终于滴落在暗褐色的石地上,绽放出一朵触目惊心的血花时。

靳雪傲前行的步子突然停了下来。

是的天皇使者赌赢了,当他真的危及到川子的性命时,靳雪傲犹豫了担心了。

百无禁忌的狂龙原本是世间最可怕的一种生物,因为狂龙周身上下没有一星半点破绽,他力大无比身如精钢,除了天界虚无缥缈的神佛外,没有什么人能够让它屈服。

所以说狂龙是强大的,但是狂龙这种怪物又是脆弱的,只因狂龙一旦有了情动了心,那么它的下颌处接近胸口的地方,就会生长出一片逆鳞。

这一片逆鳞便是狂龙唯一的巨大的破绽,从此以后狂龙便跌下了云端,能够被人类驾驭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神物了。

早先的靳雪傲便是一头狂龙,他凶狠强壮残暴狡诈,整个扶桑国没有谁是他的对手,一旦狂龙脱困对于整个东瀛都是一场浩劫。

可是今日不同了,狂龙有了情动了心,他的逆鳞已经在他不知不觉的情况下长了出来,天皇使者知道自己手里的川子便是狂龙的逆鳞,只要他能够牢牢的抓紧这一块逆鳞,靳雪傲这只狂龙就是凶残十倍也奈何不了他。

于是乎天皇使者笑了。

笑声初时还十分低沉,但不过片刻时间,便成了刺耳的狂笑。

靳雪傲很想一挥手便将这种嘈杂刺耳的噪声抹灭,然而心中却有一个声音在压抑着他,因为那个声音知道一旦靳雪傲轻举妄动,川子就会死,而川子的死会让靳雪傲很伤心很伤心,甚至于痛不欲生。

所以靳雪傲只能强忍住愤怒,压抑着心中的火焰。

川子脖颈和手臂都受了伤,嫣红的血液不断的流出,将无边的痛快换进体内,她挣扎道:“靳雪傲大哥,救救川子。”

靳雪傲沉声道:“放开她!!”

天皇使者满面堆笑,似乎连开口都懒得,一只手抓着短刀架在川子的脖子上,另一只手漫不经心的冲着靳雪傲摇了摇。

他原本颤抖的双腿重新充满了力量,面前的狂龙也似乎收敛了法相,展现出了一只小狗般孱弱的真身。

那剩下的一名东瀛武士似乎也判断出了形势,知道这少女才是自己脱身的关键,也拿出一把兵器从另外一个方向抵住了川子的要害。

这边天皇使者和东瀛武士架着川子慢慢朝绳桥的方向退去。

靳雪傲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却不敢过分逼近生怕一不小心触怒了对方,断送了川子的性命,场面暂时陷入了僵持。

慢慢的狭长的绳桥已在眼前。

东瀛武士在前开道,天皇使者则拖拽着川子亦步亦趋的跟上。

眼看着天皇使者和东瀛武士已经做过了绳桥的中段,这时候靳雪傲也踏上了绳桥。

对于靳雪傲的这个举动,天皇使者不置可否,似乎他也不愿意真个逼急了靳雪傲这头狂龙。

虽然现在手里握着狂龙的逆鳞可以让对方投鼠忌器,但是要真想凭借这么一片逆鳞便要狂龙授首,那是想都不敢想的除非这狂龙压根就是一条疯龙傻龙。

天皇使者深知自己的筹码不多要讲究分寸,自然不会妄想让狂龙自裁,又或者让狂龙自缚手脚这些异想天开的主意,他现在想的不过是如何保全自己的性命,当然在这个基础上要是能立下些功劳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于是当天皇使者走下绳桥的那一瞬间,突然挥刀往绳桥上斩去,那东瀛武士显然也提前得了什么提醒。

天皇使者刚一发动,他便随即跟上,两柄短刀分别斩上了绳桥两边。

根本被毁,剩下的绳桥仿佛那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朝着绝谷下方的深渊坠落,而这时靳雪傲刚刚走到绳桥的当中。

眼看骤变发生,天皇使者和东瀛武士发出了一阵得意的大笑,想这绝谷深不知多少丈,就真是一尾狂龙从这里坠落也要跌成一团肉酱。

绳桥坠落倾塌,原本平直的绳桥,一瞬间变成了滑往地狱的阶梯。

就见靳雪傲疾驰了几步,似乎要顺着掉落的绳桥奔入那深不可测的地狱。

当他的脚踩到绳桥的边缘时,整个人豁然拔起,那绳桥被他奋力一踏,竟然维持不住形状,在半空中爆成了一团团碎线。

而靳雪傲却仿佛凌云大鸟一般乘风而起,一翻身的功夫便已经落到了绝谷对面的平地上。

天皇使者本来正和那东瀛武士洋洋得意,川子以为靳雪傲便要这样死去发出一声尖叫,待到看到靳雪傲从深渊中破空而出的时候。

无论是那东瀛武士还是川子都惊讶的合不拢嘴,只有天皇使者见机最快,一见没能害死靳雪傲,第一时间便又把川子拉到了怀里。

靳雪傲看他这般动作眉头一挑,沉声道:“今天靳某人脱困心情大好,不愿意多杀人,再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放了这个女孩,我靳雪傲言出必行,让尔等平安离去。”

那东瀛武士看起来大为意动,天皇使者却阴笑道:“靳雪傲,我知道你武功高强,要杀我不过是一抬手的功夫,但是我却要告诉你,我死之前这个女孩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靳雪傲强压怒火道:“这个女孩是你们扶桑人与我非亲非故,你们罔称武者,今日却以同族人的性命要挟,不觉得太下作了么。”

天皇使者嘻嘻笑道:“这个女孩是扶桑人不假,可是她却违背了天皇陛下的旨意将你放了出来。。。。。。”

川子听到天皇使者诬蔑自己,急忙道:“我没有背叛天皇陛下。。。。。。”

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一旁的东瀛武士突然上前狠狠的扇了她一个耳光,川子嘴角溢血再说不出话来。

靳雪傲双目喷火道:“靳某人向天发誓,尔等要是再敢伤害于她,我必灭杀尔等九族。”

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天皇使者想到靳雪傲的本事,急忙伸手拉住了旁边的东瀛武士,哇哩哇啦说了几句。

那东瀛武士听完后身子抖了一抖,抽手站在一边再不敢上前逞威风。

天皇使者吓退了武士,又复说道:“靳雪傲,我知道你武功高超,但是我今天为了保命,必须要把这个女子带走,你要是还想让她活着那就不要追来,等我活着回到了天皇城后,自然会把她放走,到了那时你自然可以去天皇城寻她,你看怎么样。”

这天皇使者的阴险狡猾这些年靳雪傲已经知根知底,心知即便对方到了天皇城也未必会放了川子,皱眉道:“靳某人顶天立地言出必行,只要你们放了这个女孩,我绝不伤害你们。”

那天皇使者听了这话,却只是阴笑连连并不答话,只不过手里的短刀又朝着川子的脖子上靠了靠。

川子似乎知道自己今天绝无幸理了,大声道:“靳雪傲大哥,你快点走吧,不要管川子了千万不要听他的去天皇城。”

想那天皇城高手机关无数,靳雪傲先前便是在天皇城中了天皇设下的机关埋伏,这才会被暗算擒获,那天皇使者此时提出让靳雪傲去天皇城,显然是不安好心。

天皇使者被川子打断,脸上青气一现,就要再赏手里这吃里扒外的贱妇一个打耳光,刚一抬手突然想起靳雪傲刚才的狠话,记挂着自己的亲族,这一巴掌竟然不敢打下去,只能妆模作样的整了整发髻。

靳雪傲两只鹰眸死死的盯着天皇使者的双眼,天皇使者虽然被对方的目光看的毛骨悚然,却硬顶着没有闪避。

许久之后,靳雪傲才慢慢收回了目光,深吸一口气平复了胸中的火焰,寒声道:“也罢,你们走吧!”

天皇使者闻言心中一松,知道自己又一次赌赢了,看靳雪傲这个样子显然是十分忌惮川子的生死,以后回了天皇城说不定能够利用这个少女从新设计个圈套出来,将靳雪傲二次擒下。

正要带着川子离去的时候,靳雪傲突然喝道:“等一下!”

天皇使者身子一颤,生怕靳雪傲改变了主意,舍弃了唯一的逆鳞,又变成那尾百无禁忌上天入地的狂龙。

就听靳雪傲说道:“你们记住今天所说的话,一定不能为难伤害川子,否则我靳雪傲有生之年一定要让扶桑国血流成河,要让你们两人的亲族绝灭。”

一边说着一边拍出一掌打在一旁的石头神像上。

这神像高有六尺,本来是天皇命工匠用整块巨石雕琢,立在这绳桥两侧用以震慑妖魔,这时被靳雪傲拍了一掌。

前一刻还不见怎地,后一刻突然倾塌变成了一地碎石。

天皇使者和那东瀛武士见靳雪傲如此神威一个个面色苍白,不敢在此就留赶忙带着川子离开了。

而靳雪傲果然没有继续追赶,只是静静的看着三人消失的方向。

目光见见升高看向遥不可及的远方,那里是天皇城的方向,是他屈辱的开始,也是他新征程的第一站。。。。。。

天皇使者和东瀛武士回到了天皇城之后,天皇听说了绝谷中发生的一切,发下了雷霆之怒,将天皇使者和那名东瀛武士处死,又将两人的亲族流放。

反倒是川子被天皇留在了天皇城中,以她为饵设下了重重圈套。

过不多久,养好了身体的靳雪傲果然杀入天皇城。

但是扶桑武士们预料之中的大战却没有爆发,没过多久天皇宫中竟然传出了消息,异族高手靳雪傲向天皇投诚愿意为扶桑效力。

再之后天皇听从靳雪傲的建议,整顿整个扶桑国的武道兵器,东瀛武术一下子接连提升了数个层次,每个身在扶桑的武者在武道上都前进了一大步。

紧跟着天皇发下天皇令,将原本的绝谷监狱改成了武斗场,每十年从扶桑国全国挑选精英,在那里举行一场生死斗,而有消息传出,绝谷之中十年举行一次的生死斗,实际上都是异族高手靳雪傲根据故土的某个风俗设立的。

最初一届绝谷试炼,扶桑国各地选送了数百武道高手参战,然而最终却仅有极个别的人,活着从绝谷中走出来。

这一下朝野哗然,许多人质疑靳雪傲设立绝谷试炼的初衷,乃是为了消弱扶桑国的武道传承,甚至就连天皇听到这些传言也有些动摇。

然而很快的,第一届绝谷试炼获胜的高手,在各自的领域突飞猛进连连突破玄关成为了一方宗师,那议论的声音才渐渐的小了下来。

只不过绝谷试炼举办两届后,终究死伤太过惨重,虽然多了几名宗师也未必能够填补所有的损失。

而就在这时,改变了整个东瀛武道境界的异族高手靳雪傲突然神秘消失,不知去了哪里也不知是死是活,许久之后终于有风声传出靳雪傲在一处密地修炼时走火入魔尸骨无存,天皇陛下遂为其举办了盛大的葬礼。

靳雪傲一死,绝谷试炼便搁置了下来,之后随仍有势力利用这里选拔英才,但是却不再是以扶桑国的名义进行的选拔了。

第五回 乾坤社稷 一

明万历一十四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

朝廷前首辅大臣宰相张居正的死,引发的动荡持续发酵了多年,受此牵连的大臣王公数以万计,无数人因此或名利双收或家破人亡。

然而这一场喧嚣还没完全落幕的时候,神宗朱翊钧又下令处死了前死礼掌印大太监兼东厂厂督冯宝,再一次掀起了新一轮的恐慌。

先后两位顾命大臣的陨落,使得整个大明朝野上下风声鹤唳,大臣们人人自危,不得不联合起来共抗天威。

就连神宗朱翊钧的生母王太后也因此对儿子非常不满,站在了朝中大臣的一面。

于是乎刚愎自用的神宗很快就尝到了自己酿下的苦酒。

他的第三记猛攻废太子,被满朝文武和母亲王太后联手接下,文臣武将们以此为基石掀起了铺天盖地的反攻。

神宗朱翊钧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终于抵御不住朝臣和母后的夹攻,彻底的败下了阵来。

不过朱翊钧却并没有准备妥协,他采取了另外一种,为人诟病近乎极端的抗争手段罢朝倦政。

从那之后,朱翊钧再不早朝,每日流连后宫和郑贵妃等红粉知己寻欢作乐。

即便是大臣们送上的加急奏章他也时常不闻不问。

然而天下不可一日无主,国家不可一日无君,神宗朱翊钧倦政罢朝,那堆积如山的奏章和天下每天的大事,却总得有个人替他下决定。

这个人便是新任司礼掌印太监接替了冯宝的东厂厂督蒋精忠。

蒋精忠能文能武,又善于揣摩神宗的心思,故而大受朱翊钧的喜爱,非但把前顾命大臣冯宝的权柄全都交给了他,还破了祖制让蒋精忠代为批阅奏折。

自此之后,神宗朱翊钧为名义上的一国之君,而东厂厂督蒋精忠却是实际的朝政把持者,真真正正的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蒋精忠为人阴险狡诈,远不是神宗朱翊钧可以比拟的。

神宗拿母后和满朝文武没有丝毫办法,蒋精忠却能够利用把持朝政的时机为所欲为。

就见他先是在朝臣中安插了一些心腹,利用这些心腹挑起朝臣的不和,而后又故意放出些流言蜚语,让王太后对大臣生疑,离间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渐渐地蒋精忠在大臣中安插的心腹越来越多,那敢于反对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尤其是他为人惊醒小心丝毫没有引起王太后的怀疑。

慢慢地那原本敢死谏天子的满朝文武,变成了蒋精忠手下俯首听命的应声虫,朝野上下文臣是蒋精忠的党羽,武将是蒋精忠的外戚,这天下虽然仍是那个天下,却慢慢的由朱换成了蒋。

如果再给蒋精忠一些时间,如果蒋精忠他不是个宦官阉人,那这大明天下恐怕早晚都要落入他的手中。

可是这天下有干果有水果,偏偏九天十地五湖四海都没有这如果,几千年的传统不是一时能够改变的,蒋精忠这个宦官也终究做不了太监。

甚至于一朝神宗朱翊钧重新振作执掌朝政,他现在所拥有的这一切都会烟消云散,殊不见那前东厂厂督冯宝武功高绝仍落得个身首异处。

为了防止这一天,蒋精忠不得不在自己掌权的日子里,竭尽所能拼尽所有的积攒实力,终于他成功了。

这朝廷上下无处不是他的亲信,这满朝文武谁不对他附耳听命,这四方十地多少军旅的用度吃穿被他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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