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问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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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问鼎天下- 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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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正略一思忖,颔首道:“未尝不可使用,只是看将军用他们来做什么。”

能用降卒做什么?无非是填坑的炮灰而已。即便刘琮不说,他也心知肚明,只是不好明言罢了。

刘琮若有所思的抬眼望向远处的成都城,因相隔数里看的并不真切,但他知道,此时刘璋等人必然也在城头向此处张望。想到此处,刘琮淡然一笑,说道:“刘璋被部下所摆布,想来心中很是憋屈,可如今这世道若是自己不强,又岂能怪别人欺压?”

他这话倒不是为自己吞并益州找借口,只是单纯的感慨,不过法正听了倒是极为认真的点头道:“即便贵为天子,若无虎贲亦受制于人。”他自关中逃难而至益州,对于乱世中的生存法则,早已铭刻于心,所以他才会主动投效刘琮,就是为了依附于强大的力量之下。

此时甘宁已领兵返回营内,见了刘琮,在马上拱手道:“将军!敌军大部已逃入城中,我军正在四处收降!若是宁估摸的不错,只怕能有近万降卒!”

实际上他估计的略有些夸大,最终清点降卒不过六千余人,很多益州将士虽然未能逃回城中,但也未曾投降,而是散于四野之中。不过这一仗打的太过顺利,以至于原本合围的计划都未能实现,否则益州军的损失还要更大一些。

刘琮笑道:“此战大破敌军,兴霸当居首功!”见甘宁喜形于色,刘琮又道:“不过……”

甘宁听了顿时紧张起来,追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攻城之战,兴霸可就没机会参与了。”刘琮嘴角微扬,对甘宁招手说道:“吾另有重任交付,兴霸附耳听来!”

甘宁见刘琮神神秘秘的,不由好奇策马过来,待听了刘琮所言之后,却有些表情呆滞,扭头看看刘琮,见他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这才回过神来,说道:“末将领命!”

第341章 暗通款曲入南门

虽是初秋,但一场秋雨过后,气温明显的降低了。这场秋雨连绵数日,给攻打邺城的刘备带来了很大的麻烦,也让邺城内的袁尚等人,对坚守住邺城有了更多信心。

持续不断的秋雨并不像夏天的暴雨那么激烈,然而缠缠绵绵更让人心生烦躁。刘备背着双手在帐内缓缓踱步,不时抬眼向帐外望去。雨势虽停,但天色依旧阴沉,一如此刻刘备的心情。

强攻的头两天邺城摇摇欲坠,但却始终未能破城,自下雨之后刘备见士卒伤亡惨重,兼之疲惫不堪,便顺势让将士们暂缓攻城,以恢复体力,重振士气。然而没想到这雨一下就是数日,直到今日傍晚时分,才淅淅沥沥的渐渐停了。

现在的形势渐渐的开始严峻起来。各路探马陆续回报,除了南边,其余各处袁尚所部都似乎已得知邺城被围攻之事,有的已点了兵马往邺城而来,有的则首鼠两端还未曾发兵。至于袁谭那边,虽然已经率领两万余人马自南皮等地而来,但即便路上无人阻拦,要到邺城也还需要好几日的时间。

这几天内会发生什么?刘备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他当然不希望还未攻破邺城之时袁谭便引军前来,但看这样子若是周围袁尚所部围攻自己,袁谭或许还能起到很大作用。

不觉天色已黑,刘备在营中巡视了一圈,回到帐中与关羽、张飞二人一同用了晚饭,说起明日再度攻城之事,沮授也一时拿不出什么妙计。

就在刘备决定不惜伤亡也要强攻邺城之时,帐外侍卫入内通报,说是有人求见。

“来者何人?”刘备这会儿正烦躁着,闻言不悦的说道。

待听说那人自报乃是城内守将吕旷的亲信,有要事前来求见,刘备顿时心中一动,对那侍卫说道:“快快有请!”

在这种时候吕旷派人前来,还能有什么事?想到此处刘备的表情立即放松下来,倒不是他笃定吕旷就是要来投降,而是不如此,怎能彰显出自己信心十足,必克邺城之决心?

刘备礼贤下士惯了,那亲信见刘备竟迎出帐外,不由大为感动,急忙趋前下拜。因他是偷偷溜出城,又身负机密重任,所以将吕旷亲笔书信藏的极为严密。好容易从衣衫中取出呈上,刘备见状也顾不上再与他多说,就着案几上的烛光抬眼细看。

密信寥寥数言,内容却正如刘备所料,他将密信递给沮授,沮授看了之后,微微颔首。

刘备虽然心中已信了八成,但还是对沮授使个眼色,沮授会意,对那人细细盘问,那亲信也知道事关重大,不敢露出丝毫不耐烦的情绪,最终将此事敲定下来,已是夜半时分。

“先生所定之计,是不是太过冒险了?”等那人在护卫的引领之下离去后,刘备忍不住对沮授问出心中所疑。

沮授微微一笑,对刘备说道:“主公也觉得太过冒险,那以袁尚、逢纪等人看来,就几乎完全不可能了。”

他这么一说,刘备也反应过来,颔首道:“既如此,就依先生所言行事。”

第二天天色刚刚放亮,刘备大营便开始为攻城进行准备,紧张的气氛立即传染了城头上的守军,他们这几天虽然因为刘军未曾大举进攻而难得的休息,但每天在城头上值守也是苦不堪言,如今见刘军又要攻城,所有人都心中忐忑,不知道今天还能否守住城池。

即便明知守不住,也必须拼死一搏,因为这些守军的家眷多在城中,他们哪怕不是为了袁尚,也要竭尽全力死战。

城头上的坑洼处还有些肮脏浑浊的积水,被大脚踩上去飞溅起无数水花,然而却没有人在意。城下刘军已集结列阵,看样子这次刘军并未打算保存实力,黑压压的人潮让城上的守军看着有些眼晕。

袁尚扶着城楼上的栏杆,眯着双眼也有些犯晕。不过他很快便清醒过来,因为城下刘备军中,战鼓已“咚咚!”擂响。

“无耻大耳贼,早晚要让你命丧刀下!”袁尚恶狠狠的向城下咒骂道,同时心中暗自盘算,离得近的部将也当知道此间之事,若是及时发兵,说不定这两天就能赶到邺城。只是不知袁谭何时领兵而来,若是被他和刘备会合,恐怕邺城更难坚守了。

正在想着这些事,逢纪却突然走到袁谭身边,低声道:“将军,据闻这几天有人曾暗中出城,似乎是向刘备营中而去!”

“什么?竟有此等事?何不早报?都是谁敢私自与刘备想通?”袁尚听了大吃一惊,扭头对逢纪问道。

其实这几天派人出城到刘备营中暗通款曲的,并非只有吕旷一人,有的是城内大族暗中给刘备送礼,希望在破城之后能得到优待,也有人是想投降,只是官阶太低,实力微末而已。逢纪是真不知道把守南门的吕旷都派人向刘备请降,只是风闻有人私下出城之后,便急忙来找袁尚。

逢纪将自己所闻之事告知袁尚,袁尚咬牙切齿的冷笑道:“这些人心怀鬼胎,城尚未破便亟不可待的向刘备示好!传我将令,凡是发现此等人,无论是谁立即格杀!”

有了他这句话,逢纪便立即派人去往城内抓人,审配闻讯之后连忙找到袁尚,对袁尚说道:“将军何必现在就动手?须知逼迫甚急,会适得其反啊!”

袁尚狐疑的看了眼审配,见他坦然以对,又觉得自己的怀疑很没有道理,不觉便有些尴尬,他稍一思忖,对审配说道:“如今刘备攻城在即,严防城内有人与之暗中勾结,也是应有之计,眼下还是想办法将敌军打退才好。”

想办法,现如今能想到的办法都用过,还能有什么办法可想?审配苦笑着摇了摇头,对袁尚说道:“现在只能依靠将士们同心戮力,才有可能守住城池了。”

两人正说话间,忽然听城南方向喧哗声大起,不由惊疑地互相对视一眼,莫非南门那边出了什么事不成?

袁尚和审配连忙派人前去查看,谁知方派出去人没多久,就见一骑兵急匆匆的飞马奔至城下,仰面高声喊道:“将军,吕旷开了南门放刘军而入,南门已失!”

第342章 降卒四散隐入夜

直到傍晚时分,还有荆州军押解着俘虏往大营而来,只是这座临时设置的营寨本就虚有其表,即便在刘琮下令之后进行了扩建和加固,但近万人马加上数千益州降卒,还是将大营内挤得满满当当。

尤其是关押这些降卒的地方,数千人或坐或站,周围却仅有一道单薄的栅栏,若不是降卒们早已没了斗志,只怕发一声喊便能冲破这道防线。

挤在木栅栏前的益州降卒们看着被押进来的同袍,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颇为麻木。不过任何时候都有异类,只听一个矮个汉子冷笑道:“千方百计要进来,这回可好,大伙儿如今都进来了!”

“你怎地如此冷嘲热讽?”旁边一个看上去颇为老实的士卒低声道。

那矮个汉子却是火爆脾气,闻言怒目瞪过去,咬牙切齿的说道:“看看你们这没出息的样子!是不是明日让你们去攻城,你们也去?就等着他们大发善心,待城破了之后放你们回家?”

他并没有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愤怒的质问使得很多人都羞愧的低下了头。看样子这汉子显然说中了他们内心的想法。

“可是咱们眼下都已如此,又能如何?”老实士卒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才接着说道:“再者说荆州军只怕信不过咱们,又怎能让咱们去攻城呢?”

回答他的,是那矮个汉子的一声冷哼,老实士卒看看周围的人,见他们大多神色愁苦,这才反应过来,只怕矮个汉子所言非虚。

“兄弟瞧着眼生,却不知是哪位将军麾下?”矮个汉子凑近老实士卒,狐疑的问道。

老实人被他盯得有些发毛,连忙表明自己是邓贤邓将军所部,又拉了同伍的伍长为自己作证,那矮个汉子才算放过他。

此处关押着的益州降卒几乎各部都有,所以互不相识也很正常。

很快天色便暗了下来,营内升腾起阵阵炊烟,不多时饭菜的香味便飘了过来,望着附近的荆州士卒大快朵颐,饥肠辘辘的益州降卒们却只能吞咽口水。好容易有人丢来些残羹剩饭,立即被身强力壮又或是军职较高的人给抢得一干二净。为了抢夺这点食物,许多人大打出手,就是在战场上也没见他们如此凶恶。

矮个汉子抓着一块沾染着血迹的饼子,骂骂咧咧的从人群中挤出来时,左眼乌青,鼻血长流。

因抢饭而引发的骚动很快平息下去,这处营地又陷入了死气沉沉的气氛中。然而密集的人群中,有人开始四处走动,起先不过是数十人,慢慢的越来越多,而隔着一道简陋栅栏看守降卒的荆州将士,却只能看到近处那一张张逐渐模糊的脸庞。天色,愈来愈暗。

当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后,营中四处燃烧的篝火愈发明亮,荆州军将士有戎帐可用,被俘的益州降卒就只能露天席地了。初秋的夜里还是稍有些凉意的,不过还不至于冻得人睡不着。然而此时除了那些神经大条的人,谁能安然入睡呢?

前半夜时,看守降卒的荆州士卒还算认真,不时举着火把巡视,可是到了后半夜便不免有些松懈。巡逻的队伍渐渐少了,甚至到后来半天也不见一个人影,那些燃烧着的火堆也渐次熄灭,唯有阵阵青烟,还在暗夜中升腾而起。

“动手!”随着一声压抑的低呼,那道简易栅栏很快便被益州降卒拆散,早就准备逃跑的人都聚集过来,他们弯着腰,迈着急促的步伐向营外跑去,只要冲到黑暗的夜色中,便能逃离此处!这些降卒并没有人指挥,全凭本能向营外冲去。

逃亡的益州士卒虽然已刻意放轻了脚步,彼此更是不敢高声喊叫,但这么多人突然跑动,动静又怎么可能小了?

附近的荆州兵很快被他们惊动起来,好在关押降卒的地方在大营外面,又是临时设置的栅栏,被推倒或者连根拔起之后,还有什么能阻挡住这些一心逃亡的降卒?而那些不知此事的降卒见状,也跟着人群向外冲去,剩下的就只有压根不愿逃走的降卒了。

待荆州兵燃起火把四处追击之时,成都城头的守军也被陡然出现的火龙吓得不知所措。有的人还以为这是荆州军要突然攻城,连忙向张任等人报告。

张任闻讯之后立即出了城楼,来到垛口处向下望去,身边有人建议道:“将军,怕是敌军要夜袭攻城,还是让兄弟们赶紧准备防守吧!”

“不!”张任看了片刻,心中了然,摇头道:“必然是我军被俘将士突出敌营,向四处奔逃。你们看,敌军分做数路向各处而去,若是攻城,怎么会反而向别处?”

他如此一说,身旁众人也都反应过来,不少人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只要不是荆州军来攻城便好。

“将军,咱们是不是出城接应一下?”还有人小心翼翼的问道。毕竟城内虽然还有数万将士,但多一个人便多一份力量,能够帮着守城都是好的。更何况是数千同袍呢?

张任眯着双眼望向数里之外的大营,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不妥!夜间敌情未明,如何能开城门?”

提出建议的那名偏将犹不死心,着急道:“可若是逃出敌营的兄弟们到了城下,难道咱们也坐视不理吗?”他的二弟今日也被荆州军俘去,所以他才会如此上心,万一自家二弟逃到城下,却进不了城……

“无论如何,绝不能擅自打开城门,违令者斩!”张任冷冷的瞥了眼这员偏将,见他脸上满是焦急,又道:“让弓箭手准备,若兄弟们逃到城下,便以弓箭阻敌!”

偏将听了,不敢再多说,连忙去找弓箭手吩咐。张任望着城外大营,听着隐隐传来的喊杀声惨叫声,面无表情。

昨日与荆州军一战,张任对于荆州军的战力,有了更为清晰的认识和体会,虽然单论枪法,他并未遇到比自己高明的荆州将领,但他们彼此配合娴熟默契,在很大程度上增强了战斗力,如果是三五人与张任对战,他可能毫不畏惧,但若是人数再多些,他也只能选择逃跑了。

好在有高大坚固的城池可以防守,否则就算再比荆州军多一倍人马,冲阵厮杀也必败无疑。对此张任也不得不承认,之前自己还是有些低估了荆州军的实力。

“张将军!”黄权因担心荆州军夜间攻城,也宿于城楼之中,此时披着长袍立于楼上,探头对张任问道:“可是荆州军要攻打城池?”

张任拱手道:“主簿勿惊,应是我军被俘将士逃出敌营,非荆州军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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