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真田。”被拔头发的幸村精市同学阴测测地转过头，温柔地笑说：“不是说要打一场吗？现在就开始吧。”
为了保住真田的面子他们还是没比。
但是回家后，真田弦一郎以0：6的佳绩大败幸村精市，还被强制性送去理发店剔成光头。
你好，光头皇帝。
ACT。14 雅治的生日
傍晚的时候比吕士对仁王雅治说：“雅治，我们晚上去看烟火吧。”
仁王雅治一愣，挠挠头问道：“小比，今天晚上有烟火吗？”
对他亲昵的态度似乎不以为意。柳生比吕士推了推眼镜，肯定地说：“我保证，会有。”
仁王雅治想了想，然后笑着答应了下了来。
“哟，柳生和仁王结伴去看烟火吗？”幸村笑眯眯地在两人身后出现，“竟然不邀请我们一起，真是让人伤心呢。”
“部长，副部长的头发还好吗？”看到幸村，仁王的眼角先抽搐了几下，然后懒洋洋地举爪问道。
“真田啊，他的头发被我放在植物园去了。”
“我可以知道原因吗？”尾音上扬，仁王雅治的眸子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噗，当然可以。”幸村摸摸下巴，说，“前几天植物园的管理员们还向我抱怨植物园连一根杂草都没有。为了不让植物园的花朵们长成弱不禁风的、温室的小姐，我把真田的头发当做礼物送给了管理员，希望他合理地运用呢！”
原来真田弦一郎的头发还能作为杂草应用于植物学中。柳生比吕士正经地想，网球社的人真是多才多艺呀。
“小比你在想什么，感觉像换x金森了一样。”仁王雅治一只爪子搭在柳生的肩膀上。他摆摆手把柳生的注意力从扭曲的深渊下带回来，然后咧开嘴笑着对幸村说：“部长，我们去培养感情了。晚上一起去约会哟～”
“没问题，我会联系他们的。”
“雅治。”路上，一直沉默的柳生突然开口。
仁王回过头：“在。”
“有没有人说过，你和幸村在一起……”绅士的眼神飘忽着，似乎在考虑用什么词汇来形容这两只的关系，“你和幸村在一起，这个世界会彻底崩掉？”
“小比你JUMP看多了。”仁王干笑：“嘿嘿，其实我的段数不如幸村，所以你谬赞了啦。”
“是你谦虚了。”柳生淡淡地扭头，过了好久又唤道：“雅治……”
“小比，有事你说。”
“我不看JUMP，我看幸运星。”
“原来小比你好这一口，我以为你萌三无女的。”
“三无萝莉也不错……”柳生突然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指指左边，轻轻地说：“我家在那里，先走了。”
仁王笑了：“恩，小比，晚上见。”
“有事手机联系。”柳生比吕士淡淡扬起嘴角：“晚上见。”
“好。”仁王笑笑，刚想转过身，却又被柳生一声“雅治”叫停了脚步。
“哎？比吕士？还有什么事吗？”
“雅治。”柳生清冷的眼眸里缓缓绽开一抹温度，“生日快乐。”
呼啸的列车从他们身边飞驰过去，轰隆的响声似乎掩盖了谁的声音，列车因速度而带起的风让衣角微微动起来。
“啊。”仁王雅治的瞳仁猛地一缩。过了好久，他才渐渐找回自己的声音。他敛起了痞痞的、满不在乎的笑，脸上的表情是罕见的干净和纯粹：“谢谢你，比吕士。”
“老哥，你回来了。”雅治弟弟抬头望了他一眼，微微睁大他那双死鱼眼：“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臭小子，别老管你哥的事！”仁王雅治揉了揉他弟弟的头发，笑着说：“晚上我要和同学出去玩，照顾不了你啦。”
“我不要你照顾。”弟弟皱眉，拍掉仁王雅治的手，“和你的朋友好好约会去吧，笨蛋老哥。”
仁王耸肩，长叹道：“以前的小豆丁长大了就不要哥哥了。”
“嗤。”雅治弟弟翻了个白眼，从自己身后抽出两本书，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说：“呐，这是我在一家书店淘到的，我看不懂，送给你当生日礼物好了。”
仁王从他手里接过这两本书，一看才发现，竟是一位已经退役了的国际双打选手的心得集。仁王心想弟弟果然是向着自己的，忍不住又揉了揉自家弟弟的头发，然后在他不满的吼叫中逃回了房间。
仁王雅治上有一姐，下有一弟。姐姐仁王亚美比他大十几岁，现在已经是谈婚论嫁的年龄。弟弟比他小三岁，是立海大附属小学部四年级的学生。
仁王雅治托着腮，盘腿坐在地上。
小雏菊，最近有什么任务吗？
＇你无聊了，我可以让你去凹凸曼的世界旅游一次。＇
以前听说你们主神每天都要布置一大堆任务，真的还是假的？
＇假的，我们巴不得分分秒秒都在夏威夷度假。＇
哈哈……
＇话说回来，生日快乐，小雅。＇
不是小雅是雅治。啊，谢谢。
大灰狼叔叔：哟，仁王。听说你们立海大今天晚上集体去看烟火？？
狐狸大师：恩，你们要一起来吗？
大灰狼叔叔：来啊来啊，你们几点？
狐狸大师：七点钟在立海大的校门会合。
大灰狼叔叔：那我们就在目的地等你们。
狐狸大师：好。
大灰狼叔叔：于是生日快乐，晚上见。
“来了？”看见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柳生比吕士合上书本，轻轻颔首，“晚上好。”
“晚安，小比～”仁王雅治随意地坐在柳生身旁，又问道：“幸村他们还没有过来？”
“我们都在等你。”柳生顿了顿，又说：“他们去买你的礼物了。”
仁王雅治感到一阵好笑：“都是一个部的，还要礼物干什么。”
“礼不可废，这是最基本的礼貌。”柳生边说边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仁王：“我的一点心意。”“谢谢～”仁王把小盒子放进弟弟为他准备的大袋子里，“看，部长他们回来了。”
“仁王。”幸村朝他点点头，“一幅画，不要嫌弃。”
幸村送给仁王雅治的是一幅他今天刚完成的画；真田送的是一幅刚劲有力的毛笔字；柳莲二送给他一本质量很好的笔记本；丸井文太送给他一盒曲奇饼；桑原杰克送的是一块具有国外风情的怀表……还有一个洋娃娃？！
“桑原……”仁王雅治的笑容有点崩溃，“你送给我洋娃娃做什么？”
桑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听说仁王你有个姐姐，心想女孩子应该都喜欢这些东西……”
“家姐已经25岁了。”
“呃，那妹妹？”
“我只有一个弟弟。”
“……”
这时幸村笑眯眯地探出头来，说道：“车到了，我们走吧。”
“了解，部长。”仁王一把拉住还在发呆的桑原，跑上了车。
“仁王。”桑原还是有点尴尬：“你不介意吗？”
“有什么好介意的，都是一个部的。”老实人的性格他早就知道了，多半又是哪个幸灾乐祸的去“提醒”了一下茶叶蛋先生仁王雅治还有一个“姐姐”。
“哦，那就好。”桑原这才放下心来，温和地说：“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
在入口处看见了冰帝一群人。忍足侑士正和一脸不耐烦的迹部景吾聊些什么，看见立海大的人来了，他推了推眼镜，向仁王挥挥手。
仁王走过去，笑笑：“忍足，晚上好。”
“晚上好。”忍足侑士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票：“生日礼物。”
“噗哩，这次烟火晚会的特等席？”仁王雅治接过去，瞥了眼上面的字，忍不住笑出声：“你真实用。”
“这就是成熟的男人啊！”忍足眨了眨眼睛，介绍道：“这是我们冰帝的部长，迹部景吾。”
“别装了。”仁王压低声音对忍足说：“这些外交辞令跟部长他们说吧，我先脱离下队伍。”
“内急？”
“你误会了。”仁王正色道。
说曹操，曹操就到。幸村微笑地打招呼：“迹部君，忍足君。”
“恩哼，幸村君。”迹部景吾挑眉，高傲地抬起手：“陶醉在本大爷华丽的烟火表演下吧！”
漆黑的天幕顿时绚彩一片。
仁王趁乱脱离了队伍。
仁王雅治并没有拿着票进特等席，而是支着下巴，盘腿坐在最外围，默默地看着天空中绽放的一朵朵五颜六色的大花。
好寂寞。
小比，文太，赤也，幸村，真田，柳，杰克。
“你自找的。”
“噗，别这么说。”仁王回过头，懒洋洋地喊道：“比吕士——”
“恩。”柳生坐下来。
“没事，只是喊喊你。”
柳生比吕士无语地望了他一眼，突然问道：“你为什么不和大家一起？”
“累了。”仁王深吸一口气，躺在草坪上：“昨天晚上没睡好，想找个地方安静地睡一会儿。”
“天有点冷，在这里睡会感冒的。”柳生淡淡地说，伸出了手：“跟我回去。”
仁王雅治看着柳生。
他说：“不要。”
拒绝是一种感情的态度。
仁王雅治拒绝和柳生一起走，代表了他拒绝融入这个世界。
“——不行。”柳生微微皱眉，毫不犹豫地把仁王拽起来，轻描淡写地说：“现在，我们走吧。”
柳生比吕士毫不犹豫地伸手拽起在泥潭挣扎的仁王雅治。
“回校和我打一场吧，比吕士。”仁王声音并没有被烟花的“轰轰”声遮住，“如果你赢了，我就承认你。”
似乎是没有反应过来一向戏谑的仁王会有这么清冷的声音，柳生一愣，然后他垂下眼帘，轻声说：“好。”
我不知道，仁王雅治你透过我，看见了谁。
下章预告：
我想自己应该试着适应这个世界，拘束得像个小媳妇的样子，可不适合欺诈师呀。
所以，比吕士，让我看看吧，你和未来的你——差距有多大。
“我是柳生比吕士，不是你说的那个人！”
“仁王雅治，你睁大眼睛看好了，站在你面前的，究竟是谁！”
雅治，生日快乐。
谢谢，比吕士。
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都谢谢你。
下章：《欺诈师的觉悟》
ACT。15 写给记忆中的柳生
“柳生 VS 仁王，一球定胜负，柳生发球局Play！”
从开局到现在。
“3：0！柳生领先！”
都是柳生比吕士遥遥领先。
“你看清了吗？仁王雅治。”柳生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现在的你，不堪一击。”
“嗤。”仁王低笑一声，站起来，平静地看着柳生：“我们继续吧。”
“这两个人疯了。”丸井文太啧啧道，“柳生尽全力了吧，也不知道他……”
“不，丸井。”幸村拦住丸井文太，意味深长地说：“是仁王疯了，这场比赛和柳生没有任何关系。”他带着丝琢磨不透的微笑，静静地看着在比赛场上的两人。
“这样下去，仁王挺不住。”柳莲二淡淡合上手里的笔记本，对幸村说道：“让他们停止吧，精市。”
“不用。”幸村微微笑着，朝场内的真田点点头：“继续。”
变故突生。
一道光迅速地从仁王脚边掠去，几乎没有人看清网球飞来的路线。
仁王雅治瞬间呆了。
——好快！
——就像……光一样！
他记得这是什么。
＇辛苦了，比吕士～＇仁王递给他一瓶白开水，笑着说：＇恭喜你练成终极绝招，明天去学校赶快向军师报喜吧。＇
柳生喝了一大口水：＇别谦虚了，也有你的功劳。＇
＇你打算给它取个什么名字？＇仁王问道。
柳生陷入思考中。
＇对了。＇他眼睛一亮：＇就叫‘鸭蛋的拯救者’吧！＇
＇你的取名水平真是让人不敢恭维。＇柳生比吕士无奈扶额，又说道：＇‘镭射光线’就好。＇
＇噗哩，好土气的名字！＇
很快的，仁王雅治就恢复了正常。他拽着小辫子，痞痞地举起手，向真田申请道：“副部长，申请中场休息时间。”
真田弦一郎冷冷地哼了一声，半晌才点头。
仁王回到座位上，随意拿了一条毛巾披在头上。他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仰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仁王？仁王雅治？”真田紧紧皱着眉头，“比赛要继续开始了……你在想些什么，赶快进场！”
仁王雅治没有理睬他。
真田弦一郎的眉头拧成一个结，怒气冲冲地要走进去。
“真田，请让他一个人安静一会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忍足侑士一把拉住了真田弦一郎的手，诚恳地说：“相信我，仁王现在的状态很差。”
“按捺住性子，弦一郎。”柳莲二淡淡地劝阻。
真田这才勉强停下动作。
＇雅治，明天的全国大赛……＇
＇部长不是回来了吗？放心吧，我们肯定会赢的。＇
＇我不是担心输赢的问题。＇柳生意有所指：＇我想说，明天全国大赛结束后，你就要遵循约定去参加音乐课的补考了，到现在曲目都没有准备好……没有关系吗？＇
＇当然没有关系啦。＇仁王雅治拍拍柳生的肩膀，嬉笑道：＇搭档，星期六的补考就交给你了！我还要去给赤也小学弟补习英语呢。＇
“太像了。”仁王雅治喃喃自语，“柳生比吕士，和小比太相似了。”
不应该是这样的。
国一的比吕士，不是这样的。
＇哎？搭档，你在看什么……呃，翼年代记？＇
＇恩。＇柳生微微颔首，忽然问道：＇雅治，如果你有一天，在路上碰见了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你怎么办？＇
＇噗。＇银毛的狐狸捶桌大笑：＇比吕士，你的想象力太强悍了，哇哈哈哈。＇过了一会儿，等他笑得喘不过气来了，才正色答：＇当然是当路人。＇
＇你不会把他当做我？＇
＇天照大神哪！＇仁王雅治故意做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说：＇在下已经有了一位清高孤傲傲娇别扭需要照顾的大少爷做双打搭档，难道还要多一个拖油瓶吗？＇
柳生一本书朝仁王头上拍下去。
“没错，你们根本不是一个人。”仁王狠狠掐着自己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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