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娱乐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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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娱乐指南- 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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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衙役们分站两排,敲击着水火棍,代表着官方的威严。

听到如此威严的声音,现场顿时安静下来,数百围观群众都堵在正堂的门口,黄员外站在堂上,另外还有一个年轻人,穿着得体,斯文俊秀,也算是一表人才,不过站在黄员外对立面,应该是今天的被告,一听老爷升堂,原告被告同时跪了下去。

在原告和被告的膜拜中,刘李佤闪亮登场。他挺胸昂头背着手,迈着四方步,缓缓走上高台,面对下面人们敬畏的神情,他也体会了一把大权在握所带来的快感。

跪在地上原告被告抬起眼,忽然见到县太爷换人了皆是一愣,黄员外更是脱口而出:“你不是……”

刘李佤淡淡瞥了他一眼,气势十足的坐在县太爷的正位上,同时,刚刚包扎好,全县人民都脸熟的师爷出现了,上前一步朗声宣布:“诸位相亲,本县上一任县令李千基因为涉嫌贪赃枉法,已经被罢官削职,具体情况正在进一步审理之中,而这位,就是暂代我县县令一职的刘大人。”

刘李佤原本以为师爷宣布了这个消息,现场的民众会沸腾,或欢呼雀跃贪官落马,或惊诧震惊一位好官被陷害,即便是人走茶凉,也要稍稍表现得热情一点,欢迎新县令走马上任吧?

可此时,衙门内外一片寂静,有个老太太要打喷嚏都憋回去了,人们脸上神情淡漠,这说明他们根本就不关心,不在意谁是县官,甚至连上一任县官是谁都不知道。这绥宁县是个穷困县,连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基本资源都很有限,能给黄员外这样的商贾打工就是金领,在地主家干活的佃户就是白领,其他大多数人为一些来往的客商做一些灵活,基本上都是勉强度日,衙门没有给过他们一丝一毫的帮助,而他们自身也没有任何油水可以刮,基本百姓和衙门是脱节的,毫无关联的,所以才会造就他们如此冷漠的态度。如今之所以来围观,还是因为收了黄员外的银子,制造浩大的声势向官府施压。

刘李佤有些尴尬的笑了,心里无比敬佩那些身在贫困县,还能贪得脑满肠肥的贪官,他们刮的不是油水,是真正的血和泪呀!

不过,新官上任,并不是所有人都无动于衷,最起码黄员外就很激动,因为刘李佤他昨天见过,而且还听了自己含泪的叙述,没准已经对他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说不定直接就会把那批丝绸判给自己,黄员外越想越激动,一个头磕在地上,大声道:“请青天大老爷为草民做主啊!”

旁边跪着那个年轻人脸色微变,他没想到,刚和李千基打通关系,关键时刻竟然落马了,而且黄员外竟然还与新县令相识,这事儿恐怕不好办了,好在黄员外没有任何证据,只要一口咬定,新县令也无计可施。

这年轻人反应极快,同样磕头大声道:“请老爷为草民做主。”

这俩人这么快就较上劲了,原告和被告同时喊冤,说明这案子的棘手程度。

不过刘李佤根本没搭理他们,下面的椅子还没做热乎呢,正找当官的感觉呢,他背靠在椅背上,半眯着眼睛,看着桌上有令箭,笔墨纸砚,可却连被茶水都没有,这么大实权领导,不说喝茅台,给弄点毛尖也行啊。

刘李佤正琢磨呢,忽听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小皇帝和公主殿下就在屏风后,这有点校领导听新老师上课一样,好像评职称考试,他微微一笑,迅速进入状态,淡淡的说:“下跪何人?报上名来?谁是原告,谁是被告?原告可有状纸?被告是自便还是申请代理律师?”

他叽里呱啦说了一通,众人听得满头雾水,最后还是黄员外等不及,从怀中拿出状纸,道:“启禀大人,小民是原告,状告我身边这个韩建任,告他拦路抢劫。”

“大人,他血口喷人。”那叫韩建任的年轻人连忙道:“小人乃是一介斯文读书人,怎么会干那抢劫,有违圣人教诲的勾当,还请大人明察。”

“明察,明察,本官自然会明察。”刘李佤收起了笑脸,一脸严肃的说道:“这么说,你二人分别是原告和被告,那门外那些百姓又是何人?”

这年外还没有‘公开审理’这一举措,衙门重地闲人免进,刘李佤合理的提出了疑惑,黄员外转过头去,不知道做了什么表情,那人群中立刻有几个老头老太太站出来,满脸的沧桑,指着韩建任道:“启禀大人,我等乃是绥宁县普通百姓,来此乃是肯定大人主持公道,诛灭恶贼,还绥宁县一片青天啊。”

“是啊,是啊大人,这韩建任乃是出了名的恶霸,打过瞎子,骂过哑巴,敲过寡妇门,挖过绝户分,简直是无恶不作,恶贯满盈,请大家为我们做主啊!”

几个老太太声泪俱下,老头义愤填膺,看起来真像是在血泪控诉。

可他们这边刚说完,人群中有出现几个打扮得体,举止斯文的中年男人,都留着胡子,手持纸上,朝刘李佤抱拳道:“大人,我等乃是本县的秀才,韩建任自幼追随我等读书识字,知书达理又手无缚鸡之力,怎么会是恶霸呢,我等愿为韩建任担保,请大人明鉴。”

哟……原来两拨人都是有备而来啊,一面是可怜兮兮,年老气衰的老头老太太,他们不用说话,就在这一站,看着他们那一张张沟壑交错,褶皱纵横的老脸,就能引起人们的同情。

而另一边是几个看起来斯文得体,知书达理的读书人,士农工商,社会等级最高的就是‘士’,也就是当官的,而当官的都是读书人,所以,读书人有很高的社会地方,读圣贤之书,行君子之道,在人们潜意识里,他们是不会做坏事的。

这一种是可怜的老实人,一种是诚实的读书人,他们到底谁说的是真话呢?

370刘大人

刘大人高居衙门最高处,幕后隐藏着两个大BOSS,前面是数以百计乡亲,却代表着全天下百姓的意志,如今三方同聚在一起,就好像三方对峙,当官的第一准则,欺上瞒下神功无法施展了。

常言道,无奸不商,很明显,这些冷漠的人群都是被雇佣而来,就是为了造势,还特意请来了老头老太太博同情,再加上昨晚的猜谜招亲会,这黄员外连自己的女儿都能豁出去,知道提前透题给李万基,借此巴结县令,一个个手段让人震惊,所以,他所说话的也不能尽信,这批丝绸到底是不是他的也不好说。

至于那个一表斯文的韩建任,年纪轻轻,身后又有一票老学究撑腰,看起来真不像强盗恶人,可是人不可貌相,坏人头上也不会刻字。何况就在昨晚,那个地痞流氓王建宇确确实实去敲诈过黄员外,所以这件事还真的很棘手。

刘李佤一摆手,师爷立刻会意,将黄员外手上的状纸呈了上来,刘李佤一看到繁体字就头疼,但还是强忍着似模似样扫了两眼,还是这点事儿,他在南方进来了一批丝绸,在城外五里偏僻无人地被一伙贼人所劫,恰巧遇到一位捕快经过,才没有发生人员伤亡的惨剧,但捕快并没有亲眼目睹抢劫过程,仍然是黄员外一面之词,而对方一口咬定,这批丝绸是属于他们的,是黄员外血口喷人,总之双方肯定有一方在说谎,恶意的逆权侵占了他人产权。

这些刘李佤昨晚都听黄员外讲过了,没什么新鲜的,不过黄员外的名字很有个性,这家伙竟然叫黄士仁,这古代的地主老财好像都偏爱这种‘忠孝仁义’的名字,但干的却是‘伤天害理’的勾当。

刘李佤表情严肃的放下状纸,命师爷将这张状纸的内容当众朗诵出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随后他一拍惊堂木,道:“黄士仁,你状告韩建任拦路抢劫,抢劫不成变成了恶意侵占,你可有证据?你说那批丝绸是你的,你可有凭证?”

“大人,小人当时运送丝绸,有两个伙计一个车把式,同时经历了此时,他们三人都可为小人作证。”黄员外跪在地上说道。

话音未落,人群中出来三个男人,刚要开口却被刘李佤一声大喝吓了回去:“大胆,本官并未传召尔等,竟敢擅闯公堂,该当何罪。”

“威……武……”衙役们的工作很简单,就是拎着水火棍喊两嗓子,但气势十足。

那三个人被十多个捕快,十几双恶狠狠的眼睛盯着,顿时吓得连忙退了回去,黄员外一见这阵仗,顿时心慌了,偷偷抬头看着刘李佤,很担心他也被人收买了。

但刘李佤神色不变,转头看向老神在在韩建任,韩贱人,这哥们的名字把性格都暴露了。刘李佤沉声问道:“韩建任,黄士仁状告你拦路抢劫,恶意侵占,你有什么话说。”

“草民冤枉。”韩建任跪在地上朝他抱拳,神色平静,丝毫不见说谎时的慌张,心理素质过硬:“大人您看看,草民一介书生,身体瘦弱,手无缚鸡之力,又怎么能那做打家劫舍的勾当呢,大人您再看看这黄士仁手下的两个伙计一个车夫,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我就算真的抢劫,我抢得过他们吗?”

这话自然不是第一次说,上一次面对李千基已经说过一遍了,这次说起来更顺口,黄员外刚要反驳,却听刘李佤道:“韩建任,本官再问你,你也说这一批丝绸是你的,你又有何凭证?”

“这各家各户的丝绸都一样,草民只知道数量和颜色,没有其他证据。”韩建任不紧不慢的说道。

“大人,草民也知道那批丝绸的数量和颜色。”黄员外也连忙抢白道。

两人身后各有证明身份的证人,又各执一词,一口咬定,僵持起来分不出雌雄。

门口来造声势的数百人鸦雀无声,将情况听得清清楚楚,原本只是收了钱来站脚助威的,可听明白了来龙去脉,他们也都来了兴趣,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说谎,这位新来的县官又有什么方法分辨。

在屏风后,公主姐姐正品着热茶,小皇帝聚精会神,眉头紧锁,既然要积累经验,就不要放过任何一个锻炼自己的机会,他也在思考着,如果换了是他坐堂,他要如何解决。

刘李佤微微点头,示意他们不用再多说了,晃着手中的状纸道:“这其中还有一个关键人物,那就是发现你们的那个捕快,即便他并没有看到事发的全过程,但也应该知晓一些内情,那捕快何在?”

刘李佤冷眼扫射众衙役,可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最后还是师爷说道:“启禀大人,那捕快姓张名棋,是本县的一名捕快,可就在前两天他忽然告了假,说是家里给说了一门亲事,要去离此三千里的富源县提亲,如今走了已经三天了,怕已经到了千里之外了。”

我靠,这是死无对证啊。刘李佤目光如炬的看着下面原告与被告,韩建任表情轻松,黄员外咬牙切齿,表现迥异,但也不能凭借表情做出判断,所有案件原告都是苦大仇人,被告都是含冤待雪。不过可以肯定,这位临时出走的捕快,应该是收了一方的贿赂,不想让他出庭作证才临时消失的。

看来有人把一切都做到了滴水不露啊,本来就证据不足,现在连唯一的线索都没有了,将事件彻底搅乱了,让人无法明辨。

“黄士仁,你状告他们抢劫,那当时的情况一定很激烈了,给本官讲述一番。”刘大人说道。

黄员外立刻抱拳道:“启禀大人,当时他们一共有十多人,全部都是五大三粗的壮汉,而且各个手持钢刀……”

“一派胡言。”黄员外还没说完,那斯文的韩建任就激烈的反驳道:“大人明鉴,我东宁律法规定,民间不允许藏匿兵器,任何铁匠铺若打造刀枪等攻击性武器,私人持有武器,全都将按照通敌大罪论处,敢问黄员外,在朝廷大力度的监管下,我们从哪弄来的刀枪?”

两人激烈的对峙,不可否认,韩建任说得有理,而刘李佤去不紧不慢的说:“韩建任,你说的有道理,可是,你刚才明明说那批丝绸是你的,根本没有抢劫的行为,你又何必急着在武器方面辩驳呢,还是所说当时你们一共有几人,为何今天只有你一人上堂,其他人都去哪了?”

韩建任被刘李佤的反问一下愣住了,仔细看着刘李佤那不阴不阳的笑容,额头冷汗涌现,本以为滴水不露,可在他面前却险些自露马脚,可笑他还搬出了律法,这是多此一举。而刘李佤能够一针见血的指出来,说明这位大人不简单。

371僵持

看着刘李佤似笑非笑的脸,黄员外觉得无比可爱,而韩建任却擦了擦额头冷汗,冷静下来重新组织思路,冷静道:“学生刚刚太过冒失了,请大人见谅,学生只是想说,这黄员外对学生的一切指责都是诬告,当时只有小人一人驾马车拉着丝绸赶路回家,身边并无其他人,又哪来的十多人持刀抢劫呢!?”

刘李佤点点头,表示不介意并认可了他的话,但那似笑非笑的摸样,让人捉摸不透,有种高深莫测的感觉,他转头看向黄员外,问道:“黄士仁,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黄员外将刘李佤这态度,还以为他被韩建任说服了,连忙道:“大人明察,当时打劫我们的十几个人头上都戴着面罩,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谁,直到那个捕快出现,他们才一哄而散,只有这个韩建任摘下面罩留了下来,明目张胆的指鹿为马,颠倒黑白,把那批丝绸说成是他啊的。”

这次韩建任聪明了,面对黄员外的指责,他并没有急着抢白辩驳,而是静等着刘大人开口。

令人惊奇的是,刘大人竟然说出了他想说的台词:“黄士仁,你说的可是十几个人拿着刀蒙着面,面对你们几个人还有一个捕快吗?”

“正是。”黄员外直言道。

“如果这真的是一伙穷凶极恶的歹徒,手中还有攻击性武器,为什么会怕一个落单的捕快?难道这个捕快是武林高手?如果对方真的要抢劫,为什么不直接把你们全部砍杀,将丝绸劫走,反而冒着一无所获甚至被戳穿的风险霸占呢?”

刘大人的一句话说道韩建任的心坎里去了,黄员外一下也傻眼了,他始终没有想过这点,感觉那些凶神恶煞的劫匪,既然都弄来了刀,已经就是公然与律法对抗,干的就是杀人越货的勾当,又是十几个人一起行动,若是越到一队兵马可能会害怕,可仅仅一个捕快,真是打家劫舍的凶徒对其何惧之有,一并打杀了,杀人灭口,斩草除根不是更好。

这说明,事情不简单了,以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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