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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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风流-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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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真的想不起来对玉家做过什么过份的事情,请大人明查,小人冤枉呀。”

堂上的李时俊气得脸色铁青,冷笑了道:“你不记得,只怕有人还记得。带时满金。”

堂下的衙役将九龙会时满金带了上来。李时俊问道:“时满金,本官问你,三年前正月十五的夜里你在做什么?”

看来时满金是过了堂的,他手上带铐,神情委靡,不做任何狡辩,低了头老实地道:“小人记得三年前正月十五的夜里,小人奉了命令去到玉家大院放风,在那里待到快要天亮才回去。”

时满金这话一讲,堂上堂下反应都很强烈。堂上武文清的惊慌不说,就是二堂的白鹏举三人心里也是十分的不安,看来玉家的事情怕是盖不住了。堂下众人也明白过来一点了,原来今天审白鹏举,是与玉家的事情有关的。这里的众人对当日玉家的事情都知道一些,今天惊动了钦差过来,只是事情不一般了。

堂上李时俊大人又问道:“奉命去守夜的是你一个还是另有他人?”

“应该不会是就我们一处,我们只是负责看着院墙西面这一面,至于其它几面是什么人在守着小人不知道。”

“你刚才说是你们守着院西这一面,和你一起的那人是谁?”

“是温如海和小人做伴,我们这一处就我们两个。”

“这温如海现在在那里?”

“他和小人一年从江南调出云的,他到了两广‘六爷’手下。”

李大人点了点头,又道:“你可知道为什么让你去那里守夜吗?”

时满金摇了摇头,道:“我们只知道守在那里,有了情况发信号,其它的事上面没讲,我们也不敢打听。”

“你们是奉了谁的命令守在玉家的?”

“我们江南会舵的会主,‘无敌神龙’狄海青,他让我们守在那里的。那天他就在墙外和我们在一起。”

李时俊又问道:“那天你们守在那里发现了什么情况没有?”

时满金摇了头道:“那天我们去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玉家的人已经睡下了,根本没有什么人走动。后半夜街里也没什么人。”这时候时满金抬了头向一旁的武文清看去,只见到武文清正用了惊恐的眼睛望着他,时满金忙将头低了下去,又道:“等到我们发现四下里没人,我看到少会主带了武文清、苏龙、孙明玉三人从玉家西院的墙上翻了进去。”

堂下百姓听到这里一阵议论声,李大人又问了时满金道:“你可看得清楚,确实就是这几个人吗?”

时满金点了头道:“那天月亮很好,小人看得很清楚,就是他们四个进了玉家。”

李大人点了点头,对衙役们道:“把时满金带下堂去。”

时满金下了大堂,李时俊又对了武文清道:“武文清,你还有什么话讲?”

武文清支吾了几句,才道:“大人,小人不记得那一天到底去了那里,也不认识刚才这人,也许是他记错了吧。”

李时俊将惊堂木重重的一拍,怒道:“好一个武文清,本官考虑你受人指使,罪恶不大,想让你弃恶从善,没想到你在堂上却是百般抵赖,欺瞒本官。现在已有证人上堂,你还是这样推三推四不肯承认,不动大刑只怕你不会招供。来呀。”堂下衙役赶忙答应,李大人吩咐道:“把武文清带下去重打四十大棍。”

衙役们不由分说,将武文清拖了下去,按在堂口下狠打起来。二堂后面的白鹏举几人听到武文清咬了牙并不招供,都是心中宽慰。白鹏举便是用眼挑衅地望了一旁坐着的钦差汪大人,汪大人将他的得意都看在了眼里,嘴上微微一笑,并不理会。

李大人听着堂下打得武文清鬼哭狼嚎一样,却不去理他,吩咐道:“带孙明玉。”

衙役们将孙玉明又带了上来。这孙明玉并不象一个会武的人,听到武文清被打得又哭又叫,便就脸上变色,强做了镇定上堂跪倒。李大人问道:“孙明玉,本官问你,三年前的正月十五夜里,你与白俊杰、苏龙、武文清进到玉家院里做什么去了?”

孙明玉至从上堂见到了武文清被打,心里就在打鼓,最怕问到的就是这件事情,没想到李大人却是问得这样清楚,孙明玉知道形势不妙。既然官府已经知道得这样详尽,只怕不讲也就是多挨几下板子,受一些皮肉之苦。再说,自己并没有人命在手里,所作所为都是受人指便,也并没有什么大错,想清楚这些,孙明玉便老实地道:“大人,小人几个那一天到玉家去,只是向玉家大院里散一些东西,并没有做其它什么事情。”说罢之后想是怕说不明白,忙又补了一句,“这都是上面让我们去做的。我们自己与玉家并没有什么恩怨。”

李时俊听到孙明玉果然招了,心中一喜,追问道:“你们进去散的什么东西?”

孙明玉摇了头道:“这个小人不知道。东西是白少主拿给我们的,是一种像白面一样的细面,每人几包,就让散在玉家各处,一点也不让剩下。特别是有鸡有猪有了活物的地方更让多撒,我们就是这样来做的。”

李大人点了头,又问道:“你们当时散的时候不清楚那是什么东西,过后知道了没有?”

孙明玉摇了摇头,道:“这件事情过去不久,我就离开了江南分舵,对中原分舵去了,以后的事情我确实不清楚。”

李大人道:“孙明玉你看一下,当日你们散出去的是不是就是这包里的东西?”

衙役们从李大人面前的桌子上拿了一包东西,到了孙明玉的面前,让他仔细看过。孙明玉点了头道:“样子是很象的,到底是不是这东西我说不好。”

李大人点了头道:“你说不好让人来替你说清楚吧。带林双根。”

衙役们答应着,从堂下带上来一位白皮细肉的书生样人,那人并不带枷上铐,上了堂来老老实实在一旁跪下。李大人道:“林双根,你把发生在你那里的事情对各位大人如实讲来。”

林双根点了头道:“是。小人林双根,祖传的郎中手艺,在湖北九江老家行医为生。三年前有一天来了一位外地人,说是家里经营着百十多亩良田,现在田鼠跳得厉害,要我给他开一些能治鼠害的药,开出的价码很高。我贪图他的银子,就为他开了。”

李大人示意衙役们将刚才给孙明玉看过的药拿了给林双根又看,待他看过后又问:“你开出的是不是就是这种药?”

林双根点了头道:“正是这种‘七步倒’,这是小人自己配方自己制作,别人那里没有的。”

“如果这药老鼠吃了就会怎样?”

林双根答道:“不只是老鼠吃了,就是人吃了也是很快就倒地而亡,无药能救。而且这药还有一种怪现象,死的东西全身都会发绿,样子很怕人,再好认没有了,大人不信可能亲自一试。”

林双根的一番话又让堂下百姓一阵的议论,当日发生在玉家的怪事不就是与这林先生讲的一模一样的吗?原来人们暗传的话果然不假,玉家的怪事都是九龙会一手安排了的。更有人便想明白了,九龙会这样做一定是看上了玉家的那处院子,只怕玉老爷也要死得不明不白了。

李大人听了林双根的话,便让人去拿了一只活鸡过来,当堂喂了它一些纸里的白药,只是很短的一个时刻,那鸡就倒地死在了那里,真的是全身发绿,样子十分的可怕。李大人向着孙玉明问道:“现在你知道当日散出去的是什么东西了吧?”

孙玉明擦了脸上流下来的一把冷汗,道:“我们是人家的手下人物,只能是听了上面的吩咐做事,并不知道得十分详细。”

李大人点头道:“这话不假。”回过头来又问林双根道:“那天找你买药的人是什么样子,你现在还记得起来吗?”

林双根点了头道:“记的起来。这药我买到外地的就只这一份,我自然记得十分清楚。那人便是这扬州口音,三十多岁的年季,生得很白净。”

李大人让衙役将一副画拿下去,交给林双根辨认。林双根看了一眼便道:“就是他,一点不会错的。”

李大人示意将画拿给一边的孙明玉去看。孙明玉看过后,道:“这是九龙会扬州总会的苏龙,总会的东西多是由他采办的,当日也是我们一起进的玉家。”

李大人让人将林双根带了下去,向孙明玉问道:“你知道会里为什么要选在正月十五这一天让你们去做这件事吗?”

孙明玉摇了头道:“这是上面的事,我们只管按着吩咐去做。”

李大人摇头道:“就算你不清楚,你可以考虑一下,把你的想法讲出来。”

孙明玉想了想,道:“可能是刚过了年,做了这事更能让玉家的人感到害怕吧。”

李大人一笑,并没有答话,道:“孙明玉,你还有什么话要告诉本官的吗?”

孙明玉想了想,摇了摇头。李大人让他划了押,便把他带了下去。这时候再将武文清带上堂来,他很快便把事情交待得一清二楚了,居然与孙明玉讲的一点不差,堂下众人更是相信,玉家当日里发生的怪事确实是九龙会一手安排的。

二堂里的白鹏举听到这里,无奈地将双眼闭上了。

第二卷立足江南第十二章九龙俯首14

手机电子书·飞库网更新时间:2006…8…915:56:00本章字数:3478

等到一干人犯全被带了下去,一直以来一言未发的西门兴说话了,他对李时俊道:“李大人真是断案如神呀,下官佩服。”

李时俊听他话中有讥讽之意,便小声说道:“西门大人见笑了。九龙会如此巨大一个帮会,朝廷如果没有什么可靠的证据,那里会如此兴师动众?我也是办个死案罢了。”

西门兴脸色苍白,苦笑了一下,问道:“下面还有人要审吗?”原来这西门兴对今天审案的安排一点也不清楚。

李时俊笑道:“那里这么快就能完结,自然还是有人要审的。”说罢对了堂下吩咐道:“带人犯许时进、景成荣。”

堂下的衙役答应了一声,很快便把两个人带了上来。原来这两人早就是被带到了堂下等候的,不但是他们两个见了面,就是刚刚审结被带下堂去的武文清、孙明玉他们也见到了。看到武文清被打得血肉模糊是让人抬下去的,许时进神情便变了,脸黄了,冷汗都流了下来。

两个人被带到了堂上向北跪倒,李大人问道:“下面跪着的可是人犯许时进、景成荣吗?”

两人各自又报了名姓。李大人吩咐道:“将景成荣带到后堂听候审讯。”

堂下听审的百姓搞不明白这李大人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既然是两个人犯一起带上了大堂,为什么又将一个人带了下去?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其实这正是李时俊想好的办法,让他们两人在堂上见面,正是要让两人明白,同案犯并不是自己一个被拘。有道是三人无隐秘,能管得了自己的一张嘴,别人的嘴讲什么就不能为力了。让许时进、景成荣见到武文清与时明玉也是出到这样的安排,让他们早早的从心里便软下来。

等到景成荣被带了下去,李大人并不急着问案,悠闲地拿起了桌上的茶碗,把上面的盖子拿在了手里,慢慢地吹起了茶沫。堂下跪着的许时进深深地低着头,并不知道现在堂上的两位大人做着什么事情,越是没有动静,他心里越是发慌,大滴大滴的汗水从他脸上淌了下来,流得实在是多了,他便用被铐在一起的双用去擦。没想到这时候堂上惊堂木被拍着山响,李大人高声呵道:“许时进,你为什么要对玉如山下毒手?还不从实招来。”

这一声怒呵不得了,许时进一点准备也没有,被惊得身子在地上一跳,脸面灰白,忙为自己争辩道:“大人,小的没有对玉老爷动过一个手指头,小的只是在一边放风的。”

“既然不是由你出手,那又是谁对玉老爷下的手?公堂之上如实招来。”

刚才许时进被李大人一唬,便将心里一直想着的一句话招了出来,待到这时,他才算头脑明白过来,只得将当日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那天已经是后半夜了,天非常的黑,走在后面的人看不清自己面前的人影。狄会主、白少主亲自带了我和苏龙、景成荣三个人悄悄进了玉家,找到了玉老爷的书房,由我们三个在外面探听动静,狄会主与白少主亲自进到书房将玉老爷点了穴。”

李大人插了一句问道:“已经是后半夜了,玉老爷睡下没有?”

许时进摇了头道:“我们正是顺了玉老爷书房的亮光找了去的,那此日子玉家很不安宁,玉老爷怕是睡不安稳的。”

堂上堂下对玉如山为什么睡不安稳都已经心里有数了,大家更是明白,正是因为九龙会的种种手段才让一象稳重的玉如山睡不安稳;也正是因为玉如山在九龙会的压力下没有退缩,才让九龙会对他起了杀心,现在许时进他们便是来要他的老命来了。李大人示意许时进继续讲下去。许时进又道:“等到我们进到书房的时候,玉老爷安静地坐在书桌后面的椅子里,身子一动也不能动,话也说不出来,我们几个都不敢去看他的眼睛,那里面并没有一点害怕,有的是一种怕人的愤怒,我到现在想起玉老爷当日望过来的眼神,心里都很害怕。”许时进果然显得很不自在的样子,过了一阵他平静下来才又讲道:“我们几个人进以了屋里后,按着事先两位会主吩咐过的,做下了玉老爷上吊的现场,由苏龙和狄会主一边一个放风盯人,景成荣和我把玉老爷的身子扶了起来,景成荣抱了玉老爷站在放好的椅子上,白少主亲自把挽好的绳套套在了玉老爷的脖子里。”

李大人冷笑了道:“你不是说你只是放哨的吗?怎么又去动手扶人?”

许时进低下了头,冷汗直流。李大人道:“后来又是怎样?”

“绳子套好后,白少主不让景成荣放手,他将玉老爷被封的穴道解开后,景成荣才放的手,两人配合的很利落,玉老爷喊都没有喊出一声来,就吊在半空里了。事后白少主很得意他的安排,说是已经做到天衣无缝了。”

“后来呢?”

许时进道:“事情做完后,我们安全的从玉家退了出来,果然官府也没有看出破绽,定了玉老爷上吊自杀,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后来小的便被派出去,到了江浙分舵做了堂主,扬州这里的事情听到的很少了。”

李大人对许时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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